“呵呵,你忘了師傅早年怎麼教導我倆的?”水澤楊笑着說:“首先,這事兒,咱們看不到姜逝水的真正目的,第二,他們要是來圖謀我們崑崙派的,那別說這點人手,就算是乾坤二使回來的時候,他們一起來,那也定然是有來無回的。所以,師傅才常說,他人既無害我之心,我何須慮也?”
“他人既無害我之心,我何須慮也?”司馬飛圖聽完水澤楊的話,嘴裡唸叨了幾遍,恍然大悟道:“嗯,你說不錯!如今也只有不變應萬變,看看他們到底想幹什麼,之後再做應變了。”
“嗯,其實吧,這件事,也好理解。”水澤楊看着司馬飛圖:“師兄,你想想看,風一凡對於九魔教的重要性。這姜逝水既然找到了風一凡,他能這麼輕易的讓咱們截殺了他?”
“也就是說,我想多了?”司馬飛圖聽完水澤楊的話,心裡卻是在犯嘀咕,難道這姜逝水這一招,就是僅僅爲了保險起見嗎?
“呵呵,我覺得師兄是想多了!”水澤楊呵呵一笑,站起身來:“師兄啊,你不要把每個人都想象成你,那個姜逝水,論計謀,遠遜於師兄!他這招,無非就是了防範我們半路殺出。既然如此,不正合了我們的意?等日後丹丘派問及,我們還可以說,岔路口有蘭毒教和齊天教堵着,豈不是幫了我們?”
司馬飛圖聽了水澤楊的話,覺得有理。或許自己這次是真的高估了姜逝水。因爲算算日子,等到這蔣德良和綠墨香等人來到岔路口,已然是明天的事情了,而那個時候,估計九魔教的乾坤二使,也已經帶着風一凡他們往回走了……要是按照時間算起來,姜逝水這一招,的確是爲了防止自己這邊偷襲的。
想到這裡,司馬飛圖也出了一口氣,看到水澤楊沒有要走的意思,便問道:“對了,你怎麼有空來我這裡了?”
“哦,我剛接到長孫涵楊的密信,說是讓我們去一趟軒轅教,據說昨晚,軒轅教老祖傳下了旨意,不過具體是什麼旨意,信裡面並沒有說。”
“軒轅教老祖?黃帝?”司馬飛圖聽完水澤楊的話倒是吃了一驚。
“應該是吧。”水澤楊揣測道:“這萬年來,軒轅老祖的旨意,好像就下過這一次吧?”
“嗯,既然是他的旨意,那你就去一趟吧。派中事務你不用擔心,一切有我!”
“好,那依然如此,就有勞師兄了!”
“跟我還客氣!不過,你要記住,他們要是想提前打九魔教,咱們這個指揮者的地位是要定了!堅決不能退讓,尤其是現在秦子明的傷勢還沒有痊癒。”司馬飛圖最後強調了一點。
“哈哈,放心吧!我心裡有數!”水澤楊說完,便帶着洪無量出去了。
就在八大門派各派掌門人準備齊聚軒轅丘軒轅教時,風一凡一行人,卻是已經能望見秦山了。
眼見此時漸漸日薄西山,蒙戰闊在一旁問風一凡:“少教主,此地距離秦山腳下的秦集鎮還有將近兩百里,按照我們的行進速度,今晚是斷然到不了,以屬下之計,我們此刻倒不如快馬加鞭,往前急行一百里,等到了秦山腳下,在休息。不知少教主意下如何?”
“秦集鎮?”風一凡坐在獨角劍齒虎的虎背上,能夠感受到,連續三天的長途跋涉,獨角劍齒虎已經有些疲憊了,畢竟他頭上的獨角還沒有長出來,現在也僅僅是八階初級魔獸,這三天一路西南,幾乎奔出了近兩千裡,這對於還是少年期的獨角劍齒虎來講,已經快要將他的體能掏空了。
“是,少教主,正是秦集鎮。”
“走吧,秦山腳下,露宿!小虎,走!”風一凡拍了拍獨角劍齒虎的腦袋,示意他往前跑。
似是聽懂了風一凡的話,又或者知道再過不久就能休息了,獨角劍齒虎哇嗚一聲,望着自己的老家——秦山,狂奔而去。
“六長老,我們是在這裡等着,還是繼續往前?”此刻,何少輝等人已經到了秦集鎮,看着天色即將暗下來,奚文博問道。
“這個時候若是在這裡等着,怕是會落了後手,這樣吧,我們再往前推進,等到了秦山腳下,如果風一凡他們比我們先到,那我們就悄然摸上去,殺他們個措手不及。如果咱們比他們先到,就提前做好埋伏,張開大網,趁他們疲於趕路之際,來個甕中捉鱉!”
何少輝說完,也不等衆人回答,當下一夾馬肚子,望着秦山腳下而去。
夕陽的餘暉帶走了天邊最後一抹殘霞,那原本紅彤彤的天際,漸漸被夜色代替。勞碌了一天的窮苦百姓收拾好了農具,伴隨着最後一點夕陽,回到家中。
隨着日落,原本就不怎麼繁華的官道漸漸瞬間歸於平靜。不過,這表面寧靜的夜,卻註定將伴有一場廝殺!
在相隔數百里的官道兩端,兩隊人馬都在往前狂奔,目標,秦山腳下!
秦集鎮距離秦山腳下,不過五十里的路程,大半個時辰之後,何少輝所率領的二十人,已經來到了秦山腳下。
此刻雖然不是深夜,但是,在沒有月光的九州大陸,山中的夜,在這時候,比平時更黑,更深……
“大家聽我說。”何少輝翻身下馬,將馬打跑,對着都在將馬趕走的衆人說道:“按照九魔教的做事風格,他們今晚一定會路過這裡。但是一向很會在百姓面前表現他們所謂仁義一面的九魔教妖人,今晚決然不會趁黑叩關,所以,他們極有可能就在這裡過夜。”
“六長老英明,那我們就在這裡埋伏了?”奚文博聽完何少輝的話點點頭,九魔教卻是一向都是打着愛民如子的旗號。
“嗯,我們就在這裡埋伏。”何少輝見衆人所騎乘的火焰烈馬全部被衆人趕到了隱蔽之處,安排到:“這個地方北面靠山,前面是開闊地,按理說是極不利於埋伏的,所以,他們一定會把營地紮在這裡。”
“六長老的意思是?下到地面?”
“對,這裡,正適合我們的土遁之法!”何少輝點點頭:“一會我們就在山上五丈之處往下挖,挖到地下十丈,之後再往上挖,挖到四丈之處的時候就把下面匯合。”
“我們這次的目標是風一凡,你們要注意感應,到了那個修爲最低的地方,花胎期往上的十人就全部冒出頭,務必一擊必中!”何少輝提醒道:“我們不求一擊能擊殺風一凡,但是我們十一個人一人一下,就算風一凡魔王附體,也是死路一條!大家記清楚了?”
“是,六長老!”
“好,上山,速度開挖!記住,一開始的洞口一定要小,挖進去之後,記得將洞口封號,而且不要留下氣息!”何少輝帶人走到山上,最後囑咐了一句,便帶頭開始往下挖。
土遁**,是丹丘派數千年來得以存在於九州大陸的內門心法。土遁**最大的優勢就在於,能夠在一刻鐘的時間內挖下五丈的距離!而且越往下,速度就會越快。
更難能可貴的是,這土遁**,在打洞時候,不僅沒有聲音,而且,只要打洞之人足夠謹慎,他們翻過去的土,就會接着翻過去,表面上看,幾乎沒有破綻!
而且,修煉這門心法,會讓修煉者練會龜息,即便是在地上百丈深的地方,仍能保持一動不動的待上四個時辰!
正是因爲有了這門心法,丹丘派纔會立足九州大陸,成爲九州大陸九大名門正派之一。
就在何少輝衆人挖到他要求的地下十丈之時,風一凡他們也到了!
“少教主,您看這個地方如何?背面靠山,前面是一片開闊地,周圍的樹木也少,就算有正派的埋伏,也不會偷襲到我們。”蒙戰闊看着風一凡在前面下了獨角劍齒虎,問道。
“嗯,就在這裡吧!”風一凡看到眼前巍峨的秦山,又想到之前和姜逝水就是在這裡收服了獨角劍齒虎,心中不免有些感慨,回頭說道:“蒙堂主,我帶着小虎到處轉轉,你們自己生火造飯吧,不用等我了!”
“少教主,我讓杜良春和吳慶達陪着少教主吧?”蒙戰闊知道秦山勾起了風一凡的回憶,但是,在這沒有月亮的黑夜,讓他一個人獨自出去,蒙戰闊是決然不會放心的。
“不用了,我就是隨便走走,不會太深入的。一個時辰,我定然返回。”風一凡知道蒙戰闊是爲了自己好,但是衆人一路勞頓,難得休息一下。便婉言謝絕了蒙戰闊,帶着獨角劍齒虎走上了山。
“那屬下就在此恭候少教主,若是一個時辰之後,少教主還沒有回還,我們再去找尋。山路崎嶇,還請少教主小心腳下。”蒙戰闊不是不想點火把,但是這裡是丹丘派的屬地,在這裡點火把,那豈不是將自己暴露在丹丘派的槍口之下?
這就罷了,退一步講,萬一丹丘派沒發現自己這些的人的行蹤,自己這一點火,卻是明確的告訴丹丘派,我在這呢,你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