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比試,石都慘敗,而且還敗的如此快,最生氣的人當屬他的師父,青木峰長老。一個看上去有點慈祥的中年人,他一個勁的拍着桌子低聲罵道:“蠢材!蠢材!丟死人了!”
清虛和逸真等人確深知肚明,知道石都跟段厚比試,石都必輸,只是沒想到他會輸的這麼快,這兩個人的道行相差太大,石都沒有取勝的機會。
段厚爲人正直,實事求是,如他爲了顧忌朝坤宗東道主的面子,假意跟石都周旋一陣,最後再取勝,那惠靜元君等高人自然能一眼看穿,那時清虛不但不會大讚段厚,還會認爲他在羞辱朝坤宗。
清虛身後的白虎心裡暗暗的道:“段厚,你少得意了,等你遇到我,看我如何讓你慘敗!”
擂臺上,烈火長老咳嗽了一聲道:“第二場比試,請2號弟子跟63號弟子出列。”
2號弟子是玉鳳閣的一位叫徐再驕的女弟子,而他的對手63號弟子是清易派一位叫張行的少年。
徐再驕的法寶是一把火屬性的仙劍,火氣廖雲,而張行用的確是一把水屬性的仙劍,兩人實力旗鼓相當,法寶屬性相剋,鬥了一個天昏地暗,最後的結果卻是張行險勝。
這場比試足足相戰了半個時辰,相當的激烈,看的擂臺下衆弟子熱血沸騰的。
看臺上,惠靜元君跟孟清水都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勝敗不重要,重要的是弟子們能在比試切磋中精進道行,找到自己的不足,這纔是至關重要的。
張行與徐再驕一個水一個火,斗的不可開交,最後張行勝了,他也不好過,渾身上下都出現了一些輕傷,看來需要調養幾日,他恭手道:“徐師妹,承認了。”說的誠懇之極,不帶一點虛僞之色。
徐再驕微笑還禮道:“小妹技不如人,輸的心服口服!”
烈火長老也宣佈了第二場比試是清易派的張行獲勝。
第一天一共比試了八場,上午四場,下午四場。
趙瑜從未見過同齡之人鬥法,看的心曠神怡,受益匪淺。
正所謂內門看門道,外行看熱鬧。肥頭和黑心幾個人被大大震驚了,擂臺上那些比試的弟子,跟自己年紀相仿,確是身懷神技,對他們羨慕之極。
而冷麪閻羅此人一直靜靜的觀看擂臺上弟子之間的比試,除了第一場比試開口發表了議論,剩下的比試之中一直閉口不說話。除非黑心他們看不出誰會勝利,都會低低的問冷麪閻羅。
冷麪閻羅有時候不答,有時說出誰會輸。
但是也很奇怪,冷麪閻羅說的從未錯過。黑心他們一直誇讚冷麪閻羅運氣真好,每次都能蒙對,而趙瑜則感覺冷麪閻羅這個人並沒有表面那麼簡單,至於哪裡不簡單了,他自己也說不上來。
下午四場比試之中,唯一有看點的是清易派的玄武。他的對手是乾陽山的一名弟子,比賽結果也是如大家猜測的,玄武勝利。比賽過程也同樣震驚大家,玄武也是以一招秒勝對手。
第一天八場比試,段厚跟玄武都是一招秒勝對手,成了大家議論的話題。
衆多弟子議論,一直認爲本次四派比試,最大的看點自然是白虎、朱雀、玄武、段厚最後的巔峰之爭。他們議論的最大黑馬可能是玉鳳閣掌門的關門弟子,那個手提白色長劍,站在師父身後一動不動的女孩。
趙瑜順着大家的眼光,看向看臺上角落裡的女孩,看了兩眼,心裡有點震驚,那個女孩清秀的面孔,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自嘲道:“自己朝坤宗的一個外門弟子,如何會認識玉鳳閣掌門的高徒。”他又看了兩眼,生怕別人說他菲薄,正想扭頭過去之時,發現那個女孩不知什麼時候也在看他。那女孩眼神冷冷的,不帶一點情感。趙瑜感覺心裡一涼,迅速把頭轉了過去,不敢再看,心想道:“這女孩的目光好冷啊!”
第二天清晨一大早,趙瑜去後山廚房領了兩木桶飯,就往寒冰重獄跑。
火老怪見到趙瑜,也大感驚訝的道:“不是四派比試了嗎?你不是去觀看比試去了?怎麼今天又來了。”
趙瑜道:“我向灰晨老人說過了,這幾日的差事還由我來做,我主要是有一些疑惑沒解開,想請你指點下。”
火老怪呵呵一笑道:“兩天沒見,怎麼變的如此磨磨唧唧的,有話直說!”
趙瑜便把昨天一天比試之中,觀看到的一些感悟,在修煉之上沒有弄明白的東西,一一說出來。
火老怪不愧是個宗師級別的人,都是簡簡單單的說幾句,都讓趙瑜茅塞頓開,讓他獲益良多。
趙瑜道:“你的道行恢復的怎麼樣了?”
火老怪道:“已經恢復的十之八九了,料想再過一個月,我的實力就會恢復到巔峰,到時我定會帶你離去。”
趙瑜恩了一聲,便要告辭離去。
火老怪道:“對了,如今參加四派比試的,四派之中都有什麼人到了。”
趙瑜道:“除了乾陽山掌門未到,另外三派掌門都在。”
火老怪道:“哦,逸陽真人沒來。那乾陽山是何人來了?”
趙瑜道:“是叫逸真道人的。”
火老怪道:“原來是他,你去觀看比賽吧,等四派比試一結束,我們就離開這裡。”
趙瑜向火告了一個別,便提着木桶離開了。
新的一天,便如新的開始,陽光普照。
擂臺之上,烈火長老笑呵呵的道:“今天是四派比試第二天,昨日我們的弟子表現非常突出,你們是我們正道的未來力量。比賽仍然繼續進行,今天第一場比賽是九號對陣五十六號。”
烈火長老話音一結束,擂臺之上便出現了兩個年紀相仿的青年,兩人都身穿朝坤宗的衣服,左邊的那個青年身材一般,模樣清秀,右邊的那個青年則相對有點矮胖。
擂臺之下的大部分弟子都是朝坤宗的弟子,有不少人都認識臺上的二人。一門之中弟子無數,而能參加這四派比試的十六名弟子,自然都是有些實力和名聲之人。
“咦,那不是碧水峰的白瀟師兄和厚土峰的慄銘師兄嗎?”臺下有人小聲的道。
“白瀟師兄據說以前是一個外門弟子,被碧水峰長老相中,收入了到了門下。沒想到以前一直碌碌無爲的白師兄自從拜入碧水峰之後,道行飛漲,如今還跟王奕和馬東旭師兄一起代表碧水峰參加四派比試,真是了不起啊!”
“白瀟師兄雖然進展迅速,但是跟早已成名的厚土峰慄銘師兄相比,還是有點差。慄師兄是厚土峰上第一人,上一次的四派比試都參加了,雖然後來敗了,但是道行不容小視。”
“我認爲白瀟師兄肯定能贏。”
“不見得,人長的帥就能贏,這是什麼道理?慄師兄的望塵仙劍可不是吃素的。”朝坤宗弟子議論紛紛,各自發表着自己的看法。
“臺下安靜!”烈火長老不高興的大聲喝道。
臺下衆多弟子趕緊閉上了口,把目光又投向了擂臺之上。
“比賽開始!”
當
白瀟跟慄銘互相問了一個禮後,便不再廢話,都知對方修行不弱,都拿出法寶,不敢大意。
淡藍色的仙劍散發出藍色的光芒,懸浮在白瀟身前,藍色光芒把他的臉都映成了藍色,仙劍藍光盈盈,猶如湖水一樣晶瑩透亮,非常的漂亮。
白瀟一身白衣,大喝一聲,身形懸浮在了空中,白衣藍劍,衣袖揮灑間透着一股瀟灑。
白瀟身在空中,雙手一掐訣,寒露仙劍像一條水龍般衝向對面的慄銘。
早就聽過碧水峰的白瀟年紀不大,道術驚奇,一把水屬性的寒露仙劍用的出神入化。看到這一幕,慄銘心裡一涼,還是感覺小看了這位白師弟,他後退一步,手上的望塵仙劍發出黃色的光芒,在他駕馭之下,與空中的寒露仙劍重重的撞擊在一起。
砰
驚天動地般巨響,白瀟身形在空中一震,臉色有點陰沉。
剛纔那一擊,慄銘看似輕描淡寫,但是力量巨大,白瀟已感覺吃不消了。
慄銘身體也情不自禁的後退了一小步,他呵呵一笑,望塵仙劍猶如一道猛虎,衝向了寒露仙劍。
白瀟大喝一聲,寒露在藍光之中與望塵仙劍硬撼在一起,兩件法寶在空中飛來縱去,所過之處,聲聲巨響如驚雷般震耳,旗鼓相當。
趙瑜暗自修行火土靈珠,此時的道行自然不輸於臺上二人,他與白瀟有一面之緣,對他印象不錯,現在替他擔心起來。白瀟表面上跟慄銘戰的旗鼓相當,趙瑜確心知肚明,再過不了半個時辰,白瀟必敗。
慄銘的仙劍是土屬性的,法寶靈力憨而厚,重在防禦,而白瀟主修的是水靈力,他應以奇術制服取勝,一味的跟對手硬拼法寶靈力,打起了消耗起來,久戰不利。
趙瑜心想道:“若跟這慄銘對戰的是我,我用土靈珠跟他硬拼,不出半個時辰,他必落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