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牛嶺的一處幽靜山谷中,有一座幾十丈高的石壁,上面鬱鬱蔥蔥生滿了藤蔓,遠望過去一片青翠,好似給石壁穿上了綠色的外衣。
距離這處石壁一百多丈遠,有一大片茂密的灌木叢,此時殷敖和尹峰正帶着各自隨從,隱身在這裡。
他們的周圍加持了一個防護禁制,遠遠望去一片白濛濛的霧氣,並不能看見人影。
“殷兄,那兩人穿入石壁內足足一個時辰沒出來了,你說會不會跑掉了?”尹峰眼望百丈外的青翠石壁,眼神中流露出疑惑,方纔他就是親眼看到石動和林珺瑤兩人鑽入石壁中,沒了蹤影。
殷敖依靠在一根放倒的灌木上,手中扇着摺扇,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這恰恰說明他倆沒有跑掉。”
“殷兄,此話怎講?”尹峰疑惑地皺了皺眉毛。
殷敖唰啦合攏摺扇,指着遠處的青翠石壁道:“這不是很明顯麼!早先有個傳聞,說童牛嶺隱居了一位煉器大師,他煉製的法器交給徒弟帶了出去,結果在聚寶齋一現世,頓時引起世人驚歎,說從來也沒見過這樣獨特的煉器手法。
後來有人要詢問這徒弟煉器大師的所在,他卻駕起一道古怪的遁光,往中州逃去。身後不少人暗暗追蹤,但到了這童牛嶺卻再也不見此人的蹤跡。”
尹峰聽得若有所思,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殷敖微微一笑,又道:“我再說一件事,據說司徒錦乃是你們凌霄宗上代掌門所收的關門弟子。名喚‘明月’。後來你家老掌門帶着明月前往北方俾厲人大草原。原本是要探尋上仙傳承的。誰知此人忽然失蹤,而你家老掌門也音信全無。
後來你們凌霄宗高層派出大量人手,暗中查訪這明月的下落,調查他的來歷,卻驚訝地發現,此人竟然來歷奇特。
雖說他是你們老掌門選自南疆的傳人,但他竟然沒有留下任何的親屬關係,好像他這個人憑空蹦出來的一般。沒有父母、沒有妻兒、沒有朋友等等。
或者說,原本他也有父母、妻兒和朋友,但卻被人給悄悄藏了起來,不讓別人發現。”
尹峰眉毛一跳,赫然驚道:“你是說,這司徒錦悄悄把自己的家人藏了起來,並且很可能就藏在這童牛嶺中?”
殷敖打開摺扇,搖了搖,笑道:“這我可不確定,我只是陳述一些事實而已。想那林珺瑤和石動來此。定是奉了師命。而這童牛嶺中又傳聞隱居了一名煉器大師。
他二人怎會穿入石壁中消失?那司徒錦又怎知道這煉器大師隱居於何處?諸般蹊蹺匯聚一起,會有怎樣的推斷。我想尹兄是聰明人,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尹峰咬了咬牙,跺腳道:“原來如此!若不是殷兄提點,愚兄怎能想清楚其中奧妙?”他略一思忖,趕緊掏出傳訊符,向宗門長老彙報。
殷敖笑眯眯地用摺扇一指那翠綠石壁,道:“我猜那裡必是一處高人佈下的禁制,以我築基後期的法力,竟然也看不穿,不如尹兄直接喚來貴派的長老,一起過來參悟破解這禁制吧!相信裡面的世界,一定會讓咱們大開眼界的。”
童牛嶺距離凌霄宗不過二百餘里,很快就有五道遁光破空飛來,在高空一停,顯出五位長老的身影。
他們神色凝重,站在高處,將雙目灌注神念向下查探,最後落在翠綠石壁上,凝神不動。
看了片刻,尹月山深吸一口氣,訝然道:“大長老,這裡果然有禁制,而且佈置得甚是玄妙,我也只能隱約看出似乎是金丹後期的老祖所布。你看可有法子破解?”
其餘三位長老也紛紛附和,顯然也是覺得這禁制非同小可。
那大長老眯着眼睛沉思片刻,慎重地道:“嗯,這禁制是金丹後期老祖所布無疑,而且看這手法似乎是南疆陣門的某種陣法,若要暴力破解,只怕會驚動禁制內隱藏的人,讓他們通過傳送法陣逃到其它地方去。
我看不如這樣,還是安排尹峰和魔煞門的殷公子兩人盯住此地,月山和海明坐鎮附近,其餘兩位長老鎮守宗門,我則要去南疆跑一趟,邀請陣門的一位故人前來,只要他一出手,此禁制必然迎刃而解。
來回也就三個月時光,你們意下如何?”
衆長老沒有異議,當即其他人駕起遁光離去,尹月山和另一位名叫周海明的長老負責坐鎮此地,主要是預防有大批修士從禁制中逃出,或者有結丹老祖來犯。
並且另外派出了尹峰之前要求的十八殺衛,這十八人修煉了一色的飛劍暗殺之術,能佈下一座可怕的劍陣,作爲輔助尹峰的後手。
於是尹峰和殷敖繼續帶着自己的隨從潛伏於灌木叢中,盯着翠綠石壁,以防石動和林珺瑤原路出來。
當然他們也知道這種禁制極其精巧,原路返回估計是不可能,也許兩人會通過某個傳送陣傳到外圍,於是散出十八殺衛遊曳於童牛嶺和中州邊境,以防兩人漏網。
至於兩位結丹長老,則分別坐鎮於童牛嶺和中州邊境的兩處,便於隨時策應指揮。
他們佈下了這般天羅地網,就等石動和林珺瑤二人自投羅網。
尹峰放了心,想了立了如此大功,必會得到長老們的獎勵,不由得向殷敖笑問:“殷兄,此事一了,你我可算大功一件,不知你想要小弟如何答謝呢?”
殷敖搖了搖摺扇,嘴角一鉤,笑道:“爲兄素好男女之事,若是不太麻煩的話,還請尹兄尋來陰年陰月陰日陰時所生的處女,最好是年方二八,貌美如花的。好讓爲兄採陰補陽。增進功力。不知可否?”
尹峰一怔。不由得心下暗罵,陰年陰月陰日陰時所生的處女豈是那麼好找的,只怕尋遍整個中州都找不到幾個,還得是年方二八貌美如花的,這傢伙要求可真高。
但他還是滿口子答應,說即可安排人就去辦理。
殷敖哈哈一笑,道:“尹兄你是不知這四陰處女的美妙滋味,等尋來了後。爲兄自會傳你一套採陰補陽之術,採了那女子的元陰後,包你功力大進,順利突破築基後期!”
尹峰聽得又驚又喜,他早就卡在築基中期好久了,真要是能有法子突破築基後期,別說只是找一名四陰處女,就是把全天下的女子找來,他也不會放過。
當即含笑向殷敖拱手致謝,恭維道:“聽殷兄這麼一說。似乎對男女之事頗有研究?不如說於小弟聽聽?”
那殷敖一時起了興致,哈哈大笑道:“爲兄閱女無數。便指點你一二吧!
你有所不知,男女之事在於情投意合。如何才能情投意合?首先彼此容貌身體要賞悅。你我身爲男子,又是修仙之人,自然身強體健,任何一個女子見了,都會意亂心迷,自然賞悅。
可是咱們選女子,標準就要嚴苛許多了,刨除陰年陰月陰日陰時所生的處女這一條,單論容貌吧,講究就很多。
臉要白,又不能太白,要白裡透紅,又不能太紅。身段兒要窈窕,個頭兒要勻稱,各處關節要柔韌,辦起事來才稱心如意。至於如何判斷體態除了目測外,爲兄教你一招,嘿嘿,保管好用。
就是一摟一踢一站一抓之法。”
尹峰聽得好奇,連忙詢問何爲一摟一踢一站一抓之法?
殷敖搖了搖摺扇,得意地道:“一摟就是爲兄伸臂一抱,剛好環住女子的腰肢,此爲測腰粗細之法,太粗或太細都不好;
一踢就是女子擡腿一踢,足尖剛好到爲兄的下巴,只要爲兄稍一低頭,就能吻到女子白玉般的腳趾,此爲測其腿長短之法,還能兼測對方的腰胯是否柔韌;
一站就是女子到爲兄跟前站立,個頭更好到爲兄的鼻尖,這樣爲兄只需低頭一吻,就能索到她的香吻,或是順勢一摟,讓她躺倒在爲兄的懷抱裡。
這時候爲兄伸出大手一抓,你猜怎麼着?”
“怎麼着?”尹峰連忙問道。
“哈哈哈……那女子的玉峰被我抓在掌心,不大不小,又圓又軟,又香又甜,嘿嘿嘿……後面就不用我多言了吧?”
尹峰聽得兩眼放光,也跟着放聲大笑,兩人真像是找到了共同語言,可以好好地交流一番了。
方鈞博看清石動掏出的材料後,不由得大驚失色,手中正凝練的爐火都不禁一顫,趕忙拍出一道法訣穩定住。
他喘了口氣,稍微平復一下心神,手指顫顫地指着那天外飛石,說道:“這石頭……這石頭能讓小老兒仔細看看麼?”
石動見他如此激動,擔心他耽誤了法器定型,忙道:“老伯,不如等你完成法器定型吧,這些材料不急着查看。”
“嗯,也好,老夫現在心境不穩,不適合再分心旁騖,免得耽誤了法器定型。”方鈞博點了點頭,旋即偏頭向通風格柵處喊道:“秀月,偷看了這麼久,該出來拜見兩位尊使了吧?”
就聽格柵裡傳來驚慌的少女之聲,應了一聲“嗯”,然後格柵推開,一名纖瘦的十四五歲少女跳了出來。
她容貌秀麗,眼珠黑若點漆,慌忙走到方鈞博跟前行了一禮,叫了一聲“爺爺”,然後轉過身來看了看林珺瑤,小臉兒微微一紅,叫了聲“大姐姐好”,最後轉身看着石動,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面上神情似惱似惑,張嘴欲言卻又停歇。
見這少女這麼可愛,石動和林珺瑤都很歡喜,他倆之前說話時就已經放出神念掃視周圍了,以他倆一個煉氣後期,一個築基後期的修爲,自然周圍有什麼動靜心知肚明。
不過進來之時,這少女就陪在方鈞博跟前,似乎再跟他學習煉器的手藝,等到她被方鈞博趕了出去後,卻又悄悄順着排風口爬了回來,躲在格柵處偷聽。
只因當時方鈞博在講解煉器之道,不便於打攪,石動和林珺瑤便之時通過傳音,商量了一下決定暫不戳破,給老人家留點兒面子,等到事後再說。
誰知方鈞博雖然不過煉氣五層,竟然也能探知,倒讓石動二人有些出乎意料。
“爺爺,你……你是怎麼知道我躲在裡面的?”秀月垂着頭,好似做錯事的孩子一般,向方鈞博低聲道。
“你這丫頭真不懂規矩,怎麼只跟大姐姐打了招呼,卻不向這位大哥哥問好?”方鈞博把臉一沉。
秀月小臉一紅,停了片刻,忽然叫道:“月兒不想讓爺爺再煉器了,特別是替這位大哥哥煉製靈器,那會讓爺爺送命的!”
此言一出,石動和林珺瑤都是一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