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石動漸漸遠去,田依依輕輕跺了跺腳,心裡有些悵惘。
不知爲何,石動越是對她兇巴巴的,越是激起了她想要接近這個男人的興趣,也許,這跟她血液裡流淌着蠻荒妖獸的血液有關,越是不能得到的,越是想要。
“呸!好大的架子,居然敢命令起我來了!哼,本小姐可是幫你破了陣法的,你可答應要替我辦一件事,這你可賴不掉!”她小嘴兒一撇,輕聲在心裡道。
就在她發着小女兒家的心事時,忽然被無數道熱辣辣的目光給嚇了一跳,急忙四下望去,就見剩下的那些新老弟子統統緊盯在自己的手上,眼中放射出渴求的目光來。
她趕緊往自己手上望去,不由得恍然大悟,原來自己手上正抓着石動丟給她的令牌,這是所有人過關的鑰匙,難怪這些人都這麼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了,若不是石動表現出了非凡的實力,已經震懾住了這些人,只怕他們就要依仗人數優勢,要對自己這麼個弱女子強搶了。
不過,田依依豈是弱女子,欒姓女子的皮囊下可是隱藏着一副巨大的蟒蛇妖體,當即眼中寒光一閃,心裡翻騰起了殺戮之意,目光所過之處那些人不自禁地向後退,似乎看到了一頭野獸的兇悍目光,而田依依自己也是好不容易纔壓制住了,把這些不識好賴的傢伙統統吞吃掉的慾望。
“哼,還是給司徒伯伯留點兒情面吧,若是把他的徒子徒孫統統吃掉了,他該氣得翹鬍子了。”田依依暗暗想着,不由得抿嘴一笑。
忽然懷抱中毛飛飛發出的呻吟將她拉回了現實,當務之急,乃是按照石動的囑託,把毛飛飛趕緊送出去療傷纔是,否則若是出了什麼意外。石動他可是會拼命的。
田依依心思靈巧,很快就做出了決定,笑着衝譚少軒招了招手道:“譚師哥,麻煩你帶着毛師哥出去療傷吧!若是毛師哥出了什麼意外。那你可要承受石動的怒火呦!喏,這是兩枚令牌,足夠你二人出去了。”
她把毛飛飛交到譚少軒手上,又取出兩枚金色令牌,激發之後,將裡面的藏寶點牢牢記在心頭,就把兩枚令牌都交到譚少軒的手上。
譚少軒是個憨厚老實人,既然是搶救毛飛飛的性命,而且還能順帶通過三年小比的考覈,他也沒有什麼話說。當即沖田依依點了點頭,帶着毛飛飛快步走到唯一的傳送法陣上,將令牌灌注真氣往法陣上一打,兩道金色光芒射出後,他和毛飛飛的身影就閃了閃。憑空消失了。
這下子剩下的新老弟子一共十二人,都羨慕地看着譚少軒二人離去,旋即眼巴巴地盯着田依依手上剩下的令牌,眼神不言而喻,就是想要分得令牌,趕緊過關。
這時候,周圍的鬼嘯聲又漸漸猛烈起來。濃重的霧氣慢慢漂浮起來,此地的厲鬼和地府陰氣越來越密集濃重了,此時已是第二日的午時,若是再過一天半,那密集的厲鬼就足以構成巨大的威脅,留下來的人就很難存活了。因此衆人都是很迫切地想要得到令牌,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田依依卻神色鎮定,抿嘴笑道:“各位師兄都是想要小妹手中的令牌吧?呵呵,小妹按照石動師哥的囑託,自然要合理分配了。這樣吧。大家夥兒齊心合力,趕緊搜索此地,我記得雷昊手下的那些人都被埋在小山包下了,他們身上也許還有多餘的令牌,找出來的話,咱們再行分配。”
衆人這纔想起足有十名雷昊手下埋在小山包下,這就代表着至少十枚令牌,於是興奮地發一聲喊,一起掉頭跑向崩塌的小山包,然後或者驅動法器挖掘,或者召出靈鬼來挖,片刻的功夫就挖得熱火朝天。
田依依雙手抱臂,坐在一旁,嘴角掛着嘲諷,拿起手中令牌一個個激發起來,暗暗銘記上面的藏寶點位置。
原來,她真正的打算是獲得此地所有的寶藏,以她財迷的性子,豈有入寶山而空手歸的道理。其次,也是想拉攏這些人,既然雷昊被石動殺得落荒而逃,今後衆弟子的領袖就是石動了,那麼替石動交好這些人,將來必可爲己所用,所以她才花着心思組織起這些人來。
否則,她纔不管那麼多呢!化身蟒蛇,一口一個吞吃了這些沒用的傢伙纔好呢!
一頓飯過後,衆人齊心合力把十具屍體都挖了出來,其中八人是負責操控迷亂雲幡陣的,兩人是絡腮鬍子和他的同伴。
不過讓大家失望的是,八名新弟子身上並未發現令牌,只是在絡腮鬍子身上找到了兩枚金色令牌,在他同伴身上找到了兩枚金色令牌。
田依依略加推斷,頓時就想明白了,應該是雷昊爲了控制這些手下,將他們的令牌統統搜去,而絡腮鬍子和他的同伴卻是章有才的手下,所以身上帶的令牌雷昊並沒有搜去。
而田依依經過清點後,石動交給她的一共是十二枚金色令牌和兩枚銀色令牌,不過她方纔交給譚少軒兩枚金色令牌,所以她手中還剩下十枚金和兩枚銀,再加上挖掘出來的四枚金,一共是十四枚金和兩枚銀。
她目光在衆人臉上一掃,剩下的十二人中,新老弟子各是一半一半,都是六名,這就意味着,手中令牌是不夠所有人都出去的,因爲新弟子只需要一枚金色令牌就能出去,而老弟子卻需要兩枚。
不過田依依早有盤算,既然打算尋寶,自然是留下實力強的,而讓實力弱的先出去了。於是她挑選了六名新弟子和兩名老弟子,一共給了他們十枚金色令牌,揮手讓他們先傳送出去。至於剩下的四名老弟子,則都是修爲在煉氣八層和九層的,田依依笑着跟他們說,會帶着他們去尋寶,等候石動歸來,想來雷昊那裡會有大把的令牌,足夠大家夥兒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