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海空圓寂(一)

一架直升機飛行在浩瀚無邊的天空上,直升飛上坐着的是Z界的領袖人物,陪同他的是倆個精神矍鑠的老年人。

“海生,你有多久沒有回去少林寺了。”領袖問向他身邊的一個老人道。

“首長,自上次歸來,距今三十年有餘了。”

“哈哈,海生這次迴歸,可是有任務在身的哦,好好見見你昔日的老友吧。”領袖笑了一聲說道。

“嗯,海生保證圓滿完成首長交給我的任務。”叫海生的老年人神色莊重道。

“我們都是自家人,現在沒有外人,就不要那麼拘謹了,來,我們喝茶。”領袖說着舉了舉手中的茶杯。

茶是好茶,正宗的福建大紅袍。但海生卻喝不出來味道,他是少林寺的一位掛名長老,自從三十多年前加入軍部訓練將士以來,他一直關心着臨行前,他的師兄至武禪師交代他的事。六年多前,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他同他師兄至武禪師一樣,也發現了天雷降世的消息,可惜那時候他公務繁忙,沒時間回來拜訪師兄,跟師兄談論這個事情。

昨晚天雷涌動的時候,他知道,師兄後來給他的信上所說的天雷杵顯現了。他沒想到這麼快中央就收到消息。不過也好,自己能回去看看那個傳說中的天雷降世,並看看寺裡的幾位長老,也算是一件幸事吧,想到這裡,海生便品起了茶……

距離少林寺千里之外,倆輛JEEP車停在一座大山的山腳下,車外面站着十個人,七老倆青一少,這十人便是昨晚作完法後連夜乘車趕來的馬秀武和他的七個爺爺,還有倆位JEEP車司機。

“小武,到了。”至武禪師對馬秀武說完,掏出了一沓錢遞給了一個體魄強壯的青年司機,並交代他道:“這些錢你們收着,不管誰問起來,都不能說我們在這裡。”

“大師,這些錢我們不能收,不過你放心,我跟小李都是實在人,今天送你們來這裡的事,就算別人殺了我們,我們也不會說出去的。”一個體魄強壯的後生神色恭敬的對至武禪師保證道。

“拿着這些錢回去之後安頓好家裡,去趟少林寺,我讓他們傳授你們一些防身的招式。”至武禪師對體魄強壯的後生說着,把錢硬塞進了他的手裡。

“那我們哥倆就多謝大師了。”體魄強壯的後生見至武禪師執意如此,也不好多說什麼,就把錢收起來放進了口袋裡。

“好了,你們回去吧。”至武禪師擺擺手對他們說道。

“再見,大師。”倆個青年司機拱手跟至武禪師行了一下禮說道,說完就竄進JEEP車裡,發動汽車,絕塵而去……

“我們進山吧。”至武禪師轉身對衆人說道。

“爺爺,這裡沒住的地方怎麼辦啊。”進山之後馬秀武發現這就是一個大峽谷,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隨爺爺過來。”至武禪師對馬秀武一笑,朝着山壁走了過去。隨手把山壁下面的一些一人高的雜草枯枝收拾乾淨,一個山洞赫然呈現在幾人的眼前。

“哇,好大一個山洞”馬秀武進了山洞發現裡邊別有洞天。山洞的外觀好似一個個純天然的山洞,但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山洞的內壁好像被人爲造弄過一般,分佈着大大小小的十幾個小山洞。

“呵呵…這是幾百年前,一位前輩修煉時修建的山洞,現在算是便宜了我們了。”至武禪師笑呵呵的對馬秀武講解道……

“嘿嘿,那位前輩真好……”馬秀武傻傻的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繞着山洞轉着到處看了起來。

少室山山頂的一塊空地上,停放了一架軍用直升機。三個精神矍鑠的老人從直升機上先後走了下來,這三人正是領袖跟他的倆位隨從。

“首長,您在這裡等下,我去通報方丈,讓他出來迎接。”叫海生的老人恭敬對領袖說道。

“海生,不用了,我們這是秘密來訪,我就見一下了解這件事的人就行。”領袖顯然是不想別人知道他的到來。阻止道。

“那好吧,首長,您跟我來,我們去找我海空師兄。”

“好,海生你在前邊帶路。”

“阿彌特佛,不知首長駕臨,貧僧有失遠迎,還望首長見諒。”領袖的聲音剛落下,一道人影飛了上來。喧了一句佛號,對領袖說道。人影就是海空大師,他剛要下山去見馬上來訪的各大門派代表,卻不想走到半路感受到了師弟海生的氣息,急忙飛身過來。聽到師弟跟領袖的談話,才知道領袖竟也在今天來了。

領袖明顯一驚,不過轉眸間便恢復了鎮定,說道:“海生,這位高人想必就是你的師兄海空大師吧?”

海生忙道:“首長,他正是我的師兄,海空大師。”

領袖眼裡穆然生起了一顧敬重。旋即說道:“久聞海空大師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善哉善哉,出家人不求功利,但求造福衆生,首長,此處不宜談話,還請首長屈駕寒齋,再行徹談,不知首長意下如何?”

“好,好,求之不得。大師您前邊帶路。”領袖說完,跟着海空大師沿着山路走了下去……

“首長,老納終日呆在這山洞裡,多有不便之處,還請首長見諒。”一行四人行之海空大師終日參禪打坐的山洞裡,海空大師略帶歉意的說道。

“大師言重了,今日希賢有幸造訪大師的參禪重地,深感榮幸。”領袖在海空大師面前並沒有擺什麼架子,對於海空大師領袖還是很敬重的,他聽聞過海空大師的很多傳聞,今日一見,也算了了一個心願。幾人一一坐在**上,一番寒暄之後。領袖把話題帶進了昨晚的事上。

“大師,希賢此次前來是有要事請教的,不知大師是否有所瞭解,如果知道,還請大師不吝賜教。”

“阿彌特佛,首長所要了解之事,可是昨晚的天雷鳴世?”海空長老彷彿知道領袖屈尊駕臨的意圖,問道。

“正是。”

“善哉善哉,既然首長想知道,老納也不便隱瞞,昨晚之事,確是由我寺引起。”海空說着,撥了撥佛珠。

領袖跟海生,正英倆位老人聞言正色了起來,聚精會神的聽着。

“說來這個,老納想先向幾位講述一個傳故事,”海空大師說着,陷入了回憶當中“記得那時候我剛到少林,吾師見我根骨其佳,便收我爲徒,傳我技藝。年少難免輕狂,我在一個夜裡,偷偷前往了藏經閣,想偷來幾本經書以行練習,提高武藝。不想進門之後,我卻看到了我的師傅。師傅他盤坐於藏經閣中,嘴裡念念有語。我聽出師傅唸的並非我少林法咒。便好奇的藏在門後聽了起來。”

“後來我得知,師傅所念的,乃是一個古老的咒語,並非出自我少林,在那之後的一天,我問起師傅那晚之事,師傅很是驚訝,問我是否看到了什麼。我當時什麼也沒有見到,就實話跟師傅說了,師傅見我沒有發現什麼,也沒有埋怨我偷跑到藏經閣的事情。只是神色慌張的走了開去。我當時心中已有疑惑,於是我在又一個夜晚,第二次跑到藏經閣裡。這次我並非是去偷看經書,我想看看,師傅到底在裡面做什麼,那知,天不從我願,我到了藏經閣,並沒有發現師傅,於是我跑到師傅那天唸經的地方,我只看到了地板上的一片紅色,散落着一本書,和一張字跡潦草的小紙條。”

“我看了看那小紙條,看不清字跡,就和書一起收了起來。怕師傅發現,我就趕緊跑出了藏經閣。但從那之後,我的師傅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海空大師神色變的沉重了起來說道,“這一百多年來,我一直求證字條上寫的字,卻是一直沒有求證出來,從那本書上,我看到了傳說中的天雷洪劫。首長,這張紙條跟這本書麻煩你在今後交給一個叫馬秀武的年輕人,他便是書上所說的天雷降世。”海空大師說完,從懷裡摸出了一本書,遞給了領袖。

“麻煩首長了,請你一定要幫我把這兩件東西交給小武,我感覺師傅後來的失蹤,跟這些有關。”海空大師繼續叮囑道。波瀾不驚的臉上也透出了一絲請求……

“大師,放心吧。我一定替你轉交。”領袖看着海空大師眼中的請求,堅定的說道。

“阿彌特佛,了了這樁心願,我便無所求了。海生,你送首長回去吧。此地不宜久留,各大門派的人馬上就要來了。”

“大師,你所說的各大門派,可有云南的白門。”一直傾聽領袖和大師談話的正英突然問道。

“阿阿特佛,這位可是雲南白門的長老,白正英大師?”海空大師問道。

“老朽正是,可知大師所說的各大門派是否有我白門。”白正英應着,繼續問道先前的問題。

“各大門派所來之豪傑都是聲討我少林的,天雷降世出現在我寺,這已經在武林當中傳遍了,我想你們白門弟子應該也會來吧。但請正英兄放心,若有你白門弟子,我定不會出手傷他們。各大門派不乏明理之人,相信他們得知天雷降世的能量之後,不會對我少林怎麼樣的”海空大師分析着,繼續說道:“怕的就是那些邪道中人前來滋事。”

“大師,我這便通知我白門弟子撤回雲南。”

“阿彌特佛,正英兄,你的好意老納心領了,老納自知時日無多,能會會各路英雄豪傑也算是了了一樁心願吧。”

“唉……大師這又是何必呢。”白正英嘆息道。

“諸位不必多說,海生,你帶倆位貴客先行離去吧。爲兄自有解決的辦法。”海空長老吩咐師弟道。

“阿彌特佛,首長此次來我少林,貧僧招待不週,還請首長見諒。”

“大師言重了。能見大師一面,希賢也知足了。”領袖說着,握了握海空大師的手,道了一聲保重,走出了山洞。他們此次前來少林就是查探昨晚的事情原委的,現在事情已經弄清楚了,也不便多留。江湖上的事,有江湖人自己的解決辦法。只要不違反法律,領袖是不會干預的。

已是入夜,這夜,萬家燈火通明,人們圍在飯桌前,話說着忙碌一天的收穫,看着或大或小的黑白電視機,處處洋溢着溫暖的氛圍。

幾家歡喜幾家愁,人無法改變命運,只有嘗試着接受命運,逆着命運行事的,總是會受到懲罰。少林寺前面的空地上,此時圍着幾簇人羣……

這些人是什麼人,爲什麼來到少林寺……人們不得而知……知道的,也只有他們自己……

雷電已經過了一天,難道暴風雨現在纔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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