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Voldemort莊園內，偉大的Lord Voldemort 此時非常不高興，他面無表情的坐在首座上，手指敲擊着扶手，魅惑的紅色眼睛盯着擺在面前的資料不動不動，無形的魔壓令座下的其他人感到莫大的不安。
原本Voldemort還想着借宴會的準備工作邀奧維斯德來莊園說說關於……很多事，沒想到邀請信到的時候他那個赫奇帕奇卻很禮貌的說奧維斯德因爲工作去麻瓜那裡了。
哼，又是麻瓜，那些骯髒愚蠢的麻瓜到底有什麼好，竟然讓你這麼流連忘返麼？我倒想看看你能躲到什麼時候。
“很好，阿布拉，他有沒有說格洛斯特什麼時候能有•空呢？”Voldemort終於開口問。
阿布拉克薩斯一頭冷汗，“大概要……快到聖誕節的時候才行了，關於工作的事，他的管家從來不過問。”
與其說不過問，不如說無法過問好了。Voldemort倒沒有在這件事上追究去。
“托勒，魔法部那邊的事怎麼樣了？”
“……大人，請再給我三天的時間，我一定……”
一陣夾帶着殺氣的魔壓兀的席捲全場，然後又如潮水般突然退散。
繞是如此，也足以讓托勒•史密嚇的差點趴在桌子上求饒。
倒不是說Voldemort突然變的寬容了，而是他想到自己好像確實易怒了許多。能夠在斯萊特林那種地方以一介混血出人頭地，Voldemort的忍耐力不能不說是一流的，但是就在剛剛，Voldemort忽然意識到，自己竟然因爲這麼點小事就怒火沖天……難道這也是靈魂魔法帶來的副作用嗎？
遣散了食死徒們，而馬爾福家主則被邀請留了下來。阿布拉克薩斯在衆食死圖們嫉羨的目光中跟着Voldemort走進了書房。
在經過一番九曲十八彎的閒聊之後，Voldemort和阿布拉克薩斯都滿意的確認這次的談話定性在朋友之間而不是上下級關係。
似乎只是一次友好的關係維護，阿布拉克薩斯漸漸放鬆下來。不得不說，除開其他利益來說，和Voldemort交談絕對是一件愉快的事，他不僅強大睿智，而且圓滑聰明，他知道挑起你的談話興趣，也知道什麼時候該避開什麼不說。
兩人的話題讀書時的趣事轉到盧修斯文的教育，再由對現在霍格沃茲教育的不滿轉到老對手鄧不利多，然後漸漸談到Voldemort最近對魔法部的各項政策。
出於謹慎，阿布拉猶豫了一下，沒有對這些政策發表自己的意見。
“……阿布拉，我真的變了很多？”得不到回答的紅眸男子輕輕的搖晃着高腳杯似笑非笑。
“……維迪，我們都不可能永遠停留在過去。”阿布拉似是而非的回答。然後他啞口無言的看見面前的斯萊特林首領在酒杯的掩護下偷偷的翻了一個白眼，還自以爲沒人發覺……就好像以前在霍格沃茲阿布拉以表哥身份對着奧維斯德苦口婆心的時候，這個男人——那時還是男孩——也是這樣在奧維斯德身邊不以爲然的偷偷翻着白眼，還自爲以掩飾的很好，其實阿布拉以身高優勢早就看到了……
斟酌了一下現在的氣氛，阿布拉決定賭一把。不管怎麼說，馬爾福的未來的利益都已經和這個男人脫離不了關係，如果他出了什麼事，馬爾福絕對損失慘重。
“維迪，以你的祖先，斯萊特林的名義，如果你還將我當成你的朋友，那麼，告訴我，你……是不是受過什麼魔法傷害？……在靈魂上？”自從Voldemort遊歷回來後，幾乎都在衆人的眼皮子底下，因此也不可能被人攻擊而不被發現，所以阿布拉克薩斯唯一的猜測就是，Voldemort是在那幾年遊歷時受到靈魂的傷害。
房間裡的空氣陡然變成稀薄起來。暴虐的魔力，混雜着殺氣的眼神……不用再多解釋了。
“這也是他告訴你的？”平息了氣息之後，Voldemort有些疲倦的單手撐着頭，眼中的流光仍然閃爍不定。
“……不，但奧格曾說過，你的魔力純度已經變了，甚至……不如在霍格沃茲的時候。”阿布拉克薩斯悄悄的擦了擦汗，破罐子摔破的說。
渾厚的笑聲低聲響起，Voldemort毫不懷疑這個答案的真實性。
如果要問奧維斯德•格洛斯特最擅長的是什麼，魔咒學？魔藥學？變形學？曾經和他最親密的湯姆•裡德爾會告訴你，不，這傢伙最擅長的，是堪比狗鼻子蛇信子一樣的魔力感知能力和精準的魔控力。
做爲表哥的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曾經信誓旦旦的表示這絕對不可能是什麼魔法生物的血統覺醒，但是阿布拉也無法解釋爲什麼奧維斯德能對着一片空地準確的說出這裡剛纔有什麼人（只要他見過）用過什麼類型的魔法（只要他見過）。
用奧維斯德的話來說，每個人的魔力就跟他們手指上的紋路一樣，是不可能有重複的，因此只要分析空氣中殘留的魔力因子，就能知道是誰，同理也可以推斷他用了什麼魔法。
“非常簡單”。奧維斯德曾經聳聳肩這麼說。
……
簡單個【譁——】啊，這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麼！知情人曾經在心中爆過粗口。
所以奧維斯德在那麼短的會面之後就發現了Voldemort的魔力出了問題並推斷出他的靈魂受到傷害——割裂，也是傷害吧——Voldemort一點也不奇怪。真正叫Voldemort生氣的是奧維斯德沒有自己來說，反而是讓阿布拉來暗示。
想到那個可惡的混蛋Voldemort就覺得一向冷靜的腦子有點血氣上涌，牙根也有點癢癢。
阿布拉可沒注意到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正在發牙酸，他仍然小心的組織着語言，既要透露出必要的信息，又要不顧慮對方的情緒，他容易麼他。
“奧格應該對靈魂魔法沒什麼研究。馬爾福有家訓，不得親自參加任何與靈魂魔法有關的研究，這點我早就警告過他，我想，他應該明白。”
這句話果然引起了Voldemort的興趣，Voldemort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好似不在意的隨口說道：“哦？我可從來沒聽你說過馬爾福還有這樣的家訓啊，阿布拉。”
“哦，維迪，難道我看起來是那種喜歡炫耀的人嗎？”阿布拉以長調詠歎調錶示自己的不滿。
難道不是這樣的嗎？Voldemort腹誹，他沒有將自己的不耐煩表現出來，只是做了一個手勢表示繼續。
“好吧”，阿布拉有些尷尬的說，“其實這是馬爾福家的一樁糗事，維迪……你必須保證你不會向其他人透露。”
Voldemort挑了挑眉。
“……在幾百年前，馬爾福家曾經有一個祖先愛上了一個魔法生物……別問細節，我不會告訴你的……總之……那個魔法生物以生命的長度不一樣而拒絕了我的……祖先，你知道，馬爾福總是會想方設法得到自己想到的。”
“但是那個祖先使用了一個非常不馬爾福的方法，他用了一個靈魂黑魔法，想延長自己的壽命，結果你也知道，他失敗了。”
“這個教訓唯一給馬爾福們留下的只有一句警告——馬爾福禁止親自參加和靈魂魔法有關的任何研究和實驗。”
阿布拉說完，悶悶的喝了一大口酒。確實，有很多細節沒辦法對Voldemort說明，比如，那個愚蠢的馬爾福在失敗後瘋狂的殺戮，差點讓馬爾福滅族。
“這可真是不幸。”沉默了半晌，Voldemort的手指敲了敲扶手，好像是隨口的問道：“他用了什麼靈魂魔法？”
仍然有些沉浸在歷史中的阿布拉很自然的說出了那個詞：“魂器。”然後阿布拉猛然閉口，無論Voldemort怎樣打探，也不再說關於那個魔法的任何一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