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章比較長,因爲重要,就不分章了。可能比較燒腦,假如有沒看懂的地方,請多讀一遍,另外,唐納的猜測未必全部正確。今天更了一萬多字,求一波!)
以下是唐納的猜測。
很久以前,距今至少有一萬年了。
一個外來文明來到了魔法大陸以南,也就是傳說中所謂天國所在的地方。
在他們到來的時候,人類、矮人、侏儒甚至精靈都是混居的,整個世界可能還處於蒙荒時期。可以推測,因爲糟糕的地形和環境,那時的魔法大陸相比中土世界只會更加落後。
從到來的那一天起,那個外來文明用代理人(神子神牧)在魔法大陸的人類中間推行宗教(光明神教義),有限制地散播利用魔晶能源的方法(所謂魔法陣),並且建立了五大聖院的體系。
期間,爲了達成將矮人和侏儒驅趕至北方開採魔晶的目的,他們可能還在普通人類中間散播過對矮人的偏見或仇恨。
通過一段時間的培養,他們終於構建出一套巧妙而又隱蔽的剝削體制——由魔法大陸控制中土世界,中土世界則用糧食換取矮人開採出的魔晶。
而這些魔晶中的絕大部分,都以宗教,即光明神的名義,通過他們的代理人,也就是被洗腦的神子,流入到了那個外來文明手中。
至於騎士階層,在那個文明到來之前應該還遠沒有現在這麼強大。
這個利用宗教、人性以及地理隔閡所構建的體系,一直運行良好,直到三千年前。
三千年前,聖騎士萊因哈特潛入了魔法大陸,發現了魔法大陸控制中土世界的秘密,在此期間,他很有可能和契伽山隱修會的人有過交流。
此後,就發生了世所共知的南北大戰。
而戰爭後,陰差陽錯之下,魔法大陸和極北之國簽訂的魔晶配額條約,則把這個剝削體系中,最關鍵的一環暴露在了少數人眼中。
從那一天起,從極北之國流出的魔晶數量變得有據可查,部分魔法大陸的人類,直到這時才發現,絕大多數魔晶都流入了光明教會。
這就是爲什麼契伽山在三千年前大戰之後成爲隱修會,並且暗中對抗光明教會。這樣一來,教會討伐契伽山的理由,也就顯而易見了。
而在陸陸續續的討伐過程中,五大聖院的傳奇法師裡面,可能有人也和契伽山隱修會一樣,對光明教會存有不滿,暗中投向了契伽山。
其中大概就有火鳳凰拉斐爾。
正是因此,纔有了第七神子對拉斐爾說的那句話:“光明神早就向你發出召喚了,而你卻沒有聽到……”
因爲某種唐納不知道的原因,那個外來文明除了控制神子以外,似乎並沒有在世人面前出現過,甚至在這場事關重大的討伐中,也沒有現身。
而光明教會最後會與契伽山達成妥協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因爲契伽山隱修會掌握了精神系魔法,山德魯法師更是成爲了精神系傳奇法師——這一點,從他能夠駕馭巨龍上就可以猜到。
唐納猜測,在那之前,精神系魔法應該只被光明教會所掌握,和光明系魔法(包括神恩神罰神賜等)一樣,是教會統御這個世界的重要手段。
而絮語森林裡,那個掌握精神系魔法的老巫婆,應該就是出自契伽山隱修會。
至於隱修會是怎樣破解精神系魔法的,唐納雖然不知道,卻可以隱隱猜到——無非是窺破了教會洗禮的秘密,又通過螺旋圖元和魔法藥劑,晉級了高階精神系法師(就像唐納現在所做的一樣),然後再利用魔寵契約球(相當於靈魂契約的魔法卷軸),控制了某個神牧,甚至是神子——以唐納的推測,只要自身精神系魔法等級高於對方,就可以做到這一點。
至於契伽山爲什麼最後沒有推翻光明教會,光明教會又爲什麼願意與契伽山妥協,照唐納的推測,多半是因爲光明教會手中,還持有其他不能輕易動用的底牌。
爲了針對光明教會的這個底牌,契伽山在此後建立督學會、推動五院大考。
唐納還記得,在火之聖院時,來自契伽山的使者,要發動第二次討伐騎士聯邦的戰爭,神子則極力反對,並且執意要重開獵魔考覈,弱化五院大考的影響力。
通過這些信息,唐納幾乎能夠斷定,契伽山在某一點上,和他的想法是一樣的。
這個想法非常驚人,卻又那麼合情合理:
這個世界被關在了一個完美而華麗的牢籠中。
這個牢籠,比種姓制度,比暗影殺手,這些控制手段都要高明,都要隱蔽。
唐納一直說到這裡,才停了下來,大概是因爲接下來他要說的話,實在太過驚人了。
然而,哪怕只是剛纔那些內容,韋斯利也已經聽得目瞪口呆。他一直皺眉沉思了很久,才緩緩問道:“你說的這個完美的牢籠,是什麼?”
唐納長吸一口氣,說起了另一個故事:“我們來想象一下。假如你養了一大羣狗,把這些狗都關在見不到人的房子裡,每天定時餵食,只有一個例外——當有狗敲響設在房內的一面鼓時,就會多餵食一次。這樣做了一段時間後,你再繼續改進,假如有狗能敲出某個節奏來,你就把最好的牛肉投放進去……”
“我明白你的意思,”韋斯利說到:“久而久之,那些狗就會覺得,敲鼓就有吃的,而且善於敲鼓的狗,地位也會越來越高。”
“沒錯,”唐納點點頭:“狗在這個過程中,如果一直見不到人,就會以爲,敲鼓和食物之間的聯繫是必然的,天經地義的……你說,這樣維持數千年的話,這些狗會不會除了研究敲鼓以外,別的什麼都不想幹了。”
“你想說什麼……”韋斯利沉聲問道。
唐納伸出手來,一個藍色的火球出現在他掌心之上:“我剛剛敲了一次鼓……”
“你是說……”韋斯利驚駭莫名:“我們都是被圈養的的狗,而魔法只是敲鼓而已?”
“敲鼓簡單,魔法複雜,但是道理很可能是一樣的,你難道不覺得,那些魔法模型怎麼看都像是某種密碼或者鑰匙嗎?會不會整個世界的魔法師都在研究如何配出一把最精巧的鑰匙,而從沒有人想到過那把鎖呢?”唐納試問道。
“可是……假如是這樣的,那爲什麼沒有人想到過這一點?”韋斯利仍然不敢相信這點。
“因爲這把鑰匙夠複雜,看上去像是包含了世間所有的秘密,而它所能帶來的力量又足夠大……”唐納回答。
韋斯利仍然緩緩搖頭,唐納的這個說話,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範圍。
“還記得你舅舅的愛好嗎?”唐納緩緩說道:“他是一個博物學家,他有志於探索世間的秘密,他覺得魔法不是一切,但是結果呢,所有人都嘲笑他,認爲他不務正業。而赫爾斯大陸的所謂博物協會,更是少人問津……我被授予了榮譽理事資格,卻連它在哪裡都不知道。”
唐納看着韋斯利若有所思的樣子,繼續說道:“在魔法大陸,即使有契伽山建立督學會,還是極少有人願意加入,甚至到了最後,連契伽山也覺得督學會名存實亡,漸漸放棄了資金上的支持,學會會員只能靠着熱情以及副業的收入來維持研究……”
“騎士向北,法師向南,爲什麼?真的是越往南,魔法元素越濃郁嗎?”唐納一邊說,一邊盯着韋斯利的表情:“會不會是因爲那個狗籠子正好是從所謂的天國延伸出來的呢?”
“你說的很有道理,每一件都很有道理,但我還是有幾個問題。”韋斯利終於開口說話。
唐納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問題。
“既然那些人這麼強大,他們自己動手去採集魔晶,不是效率更高,更輕而易舉嘛,爲什麼要搞得這麼複雜?”韋斯利問。
“我不知道,但是可以猜一猜,”唐納回答道:“可能他們也承受不了北方的重力,也可能他們只是覺得現在這樣做比較方便,或者說,有太多地方等着他們去採集魔晶,而他們人力不夠,所以現在這種方法,反而是最輕鬆的……又或者,除了採集魔晶以外,他們還有着其他目的……”
“嗯……”韋斯利輕輕點頭,算是接受了唐納的答案,又問了第二個問題:“維持這樣一個籠子,也就是你說的這把鎖,也需要魔晶能源吧,這樣做難道不會太浪費嗎……”
“魔法陣只利用到一系魔能,另外四系哪裡去了?”唐納反問道。
“你是說,這個籠子,可能是我們自己在維持?”韋斯利驚駭道。
“有沒有這個可能?”唐納並沒有說出他的另一個猜測——天空中本應有的閃電哪裡去了?會不會也被這個無形的魔籠所吸收了?
韋斯利好一會兒才完全消化這個可能的事實,接着又皺起眉頭:“最後一個問題……你怎麼可能想到這些?這太匪夷所思了。”
片刻沉默之後,唐納站起身來,在屋內走了幾步,又回到椅子前坐下。
“我們是朋友吧?”他問。
“說什麼胡話呢?”韋斯利瞪了他一眼。
唐納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我下面要說的話,比前面那些可能更荒唐,但是請你相信我,這不是一個玩笑。”
“你說……”韋斯利表情嚴肅。
“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唐納盯着地面,這一次沒有去看韋斯利的表情。
“你繼續說,我聽着呢……”韋斯利的聲音有些顫抖,即使剛纔聽了這麼多驚人事情,他都沒有此時這麼震驚。
“十四年前,我從另一個世界,突然來到這裡,來到一個六歲孩子的身體裡面……”唐納這樣說的時候,都覺得有些荒唐——即使這是發生在他自己身上的事情。
“什麼意思?”韋斯利完全被弄糊塗了。
“就是說,你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變成了另一個人,靈魂是你的,但是身體是他的,不但如此,世界也和你原來認識的那個完全不同了……”唐納解釋道。
“有點像精神系魔法……”韋斯利喃喃道。
“你可以先這麼理解。”唐納聳了聳肩。
韋斯利沉默了好一會兒,又問:“所以他們說你是啞巴,是因爲你那時候不會說這個世界的語言?”
“不單單是因爲這個,我整整十年沒有說話,是因爲我覺得這個世界是假的……隨時都會消失的……這種感覺直到很久以後才淡下去……”唐納苦笑道。
韋斯利沒有說話,他知道唐納會解釋這是爲什麼。
“你知道嗎?剛過來的時候,我覺得這裡大概是我的夢境,後來有那麼一段時間,我又覺得以前大概是夢境……但是這兩個世界都太真實了……差不多有十年時間,我都一直覺得,這個世界是被生生造出來的一個遊戲或者惡作劇,只要我觸動了某個機關,就會突然消失。”直到現在,唐納說起自己穿越的事情,還是有些唏噓。
“我恐怕輕易不會消失的……”韋斯利大概是在安慰唐納。
“你相信我剛纔所說的?”唐納笑着問道,對着自己大概唯一一個朋友,說出最大的秘密,他覺得自己似乎輕鬆了一些。
“你沒有理由騙我,而你之前那些推測,又足夠合理,不像是瘋子能說出來的,”韋斯利無奈地聳聳肩:“說吧,你爲什麼覺得這個世界是假的?應該有原因吧?”
唐納低下頭,開始默唸:“一分鐘有六十秒,一小時有六十分鐘,一天二十四小時,一月三十一天,二月二十八天……每隔五年會多出一個月……一公里是一千米……”
“因爲這個?”韋斯利疑惑道。
“對,”唐納緩緩點頭:“因爲在我過來的那個世界,除了沒有厄運之月外,全都一樣……”
“不可思議……”韋斯利緩緩搖頭。
“是的,不可思議,剛剛知道這些的時候,我幾乎確認,這是一個遊戲,是我那個世界的人,所設計的遊戲,我只是身陷其中而已。那時候,我覺得這裡所有的東西對我都沒有價值,都是假的……除了一樣……”
“除了什麼?”韋斯利問。
“我在另一個世界是孤兒,從來沒有見到過父母……”唐納輕嘆道,現在說起這些事情,像是已經過去了上百個世紀那麼長了。
“我想起來了,你曾經說過一個託孤所的故事,在多恩的時候,這是你自己的故事,對嗎?”韋斯利恍然道。
唐納苦笑着點點頭:“是的,是我自己身上發生的故事。所以,來到這裡之後,哪怕明知道是假的——我的意思是,我那時候以爲是假的——我也很享受有父親,有弟弟的生活……我覺得,或許這是設計這個惡作劇的人,對我的獎賞或者補償。”
“怪不得我剛見到你的時候,覺得你對什麼都無所謂,原來你覺得一切都是假的……”韋斯利搖頭道。
“現在我已經確認,這個世界都是真實的……不是因爲你看上去真實的,也不是因爲瑞蔻看上去是真實的……”唐納面色痛苦極了。
“爲什麼?”韋斯利擡頭看着他。
“因爲我之前說的那一整套剝削方法,利用宗教、利用人性、利用地理的隔閡、設置限制對方發展的牢籠……這些手段、伎倆,我都太熟悉了。”唐納雙手捂面:“是的,那個外來文明,應該就是我所來自的地方……所以,纔會有幾乎一樣的歷法,和幾乎一樣的單位,這些都是他們留在這個世界的痕跡……”
韋斯利驚愕地看着唐納,他總算知道,唐納爲什麼能看透這些,又爲什麼會這樣確信。
其實,關於某些細節,唐納並沒有展開。
譬如,這個世界一天的長度絕對不會和地球一模一樣,所以,同樣的一分鐘,在這個世界似乎略微長一些,這只是唐納模糊的感覺,他也不能確認。
另外,鑑於物質以及元素的略微差別,唐納覺得,這裡說不定是有別於地球的某個平行空間。
韋斯利稍微停頓了一會兒,突然問道:“既然你也來自那個世界,那對你來說,解開這個僞裝成魔法的牢籠,應該不難吧?”
唐納搖了搖頭:“假如我的猜測是對的,那麼入侵這裡的那些人,所掌握的技術遠比我來的那個世間要高得多得多……”
看到韋斯利一臉不解的神情,唐納解釋道:“可能我在過來這個世界的過程中,已經過去了很多很多年,還有可能,我所在的那個世界,其實也是被這種文明奴役的。所以,對於他們是怎麼做到這些的,我只瞭解一些模糊的原理,具體怎麼實現的,完全不清楚。”
“那你是不是可以找他們談一談,畢竟你們來自同一個地方,應該比較好說話吧。”韋斯利似乎完全相信了唐納的全部說法,即使那聽上去如此荒誕離奇。
唐納仍舊是搖頭:“相信我,沒用的,相對於魔晶或者別的什麼他們需要的資源來說,我毫無價值,你別忘了我剛纔說的,很可能,我所來自的地方,也是被他們控制和奴役的。”
“那我們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他們既然已經強大到這個程度了……”韋斯利眉頭緊皺。
“別那麼悲觀嘛,”唐納努力擠出一點笑容:“首先,他們說不定設定了這套系統之後,就已經離開了,否則光明教會也不會和契伽山妥協了;其次,我們現在的敵人暫時只是魔法大陸,只要讓中土世界的實力達到魔法大陸的水平,再想辦法弱化人們對光明神的信仰就行了——就像契伽山所爭取的利益一樣,我們也能幫中土爭取到,不是嗎?”
“這總歸不可能完全解決問題……”韋斯利有些沮喪。
“慢慢來,總有辦法可想的,而且……”唐納似乎想到了什麼,稍稍停頓。
“而且什麼?”韋斯利急着問道。
“而且,魔晶總有挖完的那一天,我們回到中土之後,問問矮人他們,魔晶還能開採多久。說不定等到魔晶消耗完了,那個外來文明就對這裡沒興趣了……這也是個辦法。”唐納苦笑道。
“好吧……這也算是個辦法。”韋斯利也無奈地搖搖頭。
又過了一會兒,他突然又問:“你說天國到底離這裡多遠?”
唐納稍微想了想:“要回答這個問題,有點困難。”
“你試試看……”韋斯利沒有放棄。
唐納環顧四周,房間門口的邊櫃上看到一個果籃,雖然他很少進這個起居室,但女僕每天還是會在這裡放上新鮮水果。
唐納自嘲似地搖搖頭,走過去拿起一個蘋果。
接着,他花了一長段時間,才借用這個蘋果,向韋斯利解釋了一遍萬有引力。
“好吧……”韋斯利嘆氣道:“就算你說的是對的……然後呢。”
“等一下,”唐納從果籃旁拿起水果刀,在蘋果中心靠上的位置,切去一圈果肉,接着,他把刀片稍稍上移,再切去一圈,這一次比剛纔切得更深。
沒多久,整個蘋果被他切成上下對稱的兩個階梯形狀,從側面看上去,整個輪廓像一顆橄欖。
“還記得我剛纔說的嗎?”唐納問:“距離中心越近的地方,”他用水果刀刀尖指了指蘋果的上下兩頭:“重力就越大。”
“距離中心越遠的地方,”唐納又沿着蘋果中央,唯一還留着果皮的地方,轉了一圈:“重力就越小……”
“等等,”韋斯利驚訝道:“你不會是想說,我們都住在這個被削扁了的蘋果上吧?”
唐納點了點頭,又用刀尖指着蘋果中圈(赤道)靠上的第二層階梯:“我們現在大概在這裡……”
接着,他漸漸向上移動刀尖,在這個扁蘋果上比劃着:“這是遺忘之海,這是中土,這是騎士聯邦……”
“等等,等等,”韋斯利打斷他:“照你這麼說,我們一直往東,或者一直向西走,就能回到原處?”
“理論上是這樣的,但是這個蘋果太大了,而那些未知的地方又可能全是沼澤、或者荒漠。”唐納回答道:“我猜,沿着遺忘之海一直往東往西的話,大概是能回到原點的,只不過時間可能需要很長,或許是幾年,甚至十幾年……一路上都得不到補給的話,這就不大現實了……”
韋斯利皺着眉頭從唐納手中拿過這個蘋果:“那天國呢?天國在哪兒?”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在還剩着果皮地方。”唐納回答道。
“這一圈?”韋斯利沿着蘋果上應該是赤道的那一圈,比劃道。
“對,那裡重力最小,自轉線速度最大,飛船起降需要的能源比較少,”他知道韋斯利肯定聽不懂,又擺擺手道:“不過誰知道呢?說不定他們根本不在乎這些能源……”
韋斯利傻傻地看着唐納,又像是驚醒一般猛地搖搖頭,彷彿唐納剛纔並不是在解釋天國爲什麼在赤道的原因,而是對他用了某種精神系魔法。
“不對啊,那他們怎麼越過龍棲之地的?”韋斯利喃喃道。
“那些龍說不定就是他們養來看家的……”唐納隨口回答道。
“好吧……”韋斯利嘆了口氣,又指着蘋果的頂端,被削去果肉最多的地方問道:“那極北之國是在這裡嗎?”
“不,極北之國到不了那裡,”唐納搖搖頭:“如果真的照這個蘋果的形狀的話,那裡重力太大了,沒有人能去到那裡……”
“我知道了,那裡就是地獄……”韋斯利兀自點頭。
“你不是不信光明神的嗎?怎麼會相信有地獄……”唐納問。
“我現在根本不知道該信什麼了……我今天晚上聽到的這一切,太……太特麼不可思議了……”韋斯利驚呼道。
“我一下子說得太多了,”唐納面帶歉意地笑笑:“大概是我憋的太久,從沒有機會跟任何人說起這些……”
“我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問題,”韋斯利突然認真起來:“這次真的是最後一個了……”
“你說吧……”唐納也一臉嚴肅。
“我的畫真的很值錢?”韋斯利問。
唐納忍不住笑起來,說了一晚上,到頭來,韋斯利覺得最重要的居然是這個。
“放心吧,確實值錢!”他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