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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金特船長的寶藏?”絲薇蒂喃喃自語,俏臉扭曲,顯然是在笑佛爾斯的天真,這是個臉上根本藏不住事的姑娘。
尋寶當然不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就算真的找到了寶物,怎麼分配,怎麼搬運,都是一樁麻煩,而且爲了保密,殺人滅口的事也時有發生。
但是,根本不可能有人找到的!所有艾蘭多的人都如此深信。
所以,她對伍德參加傭兵團的事絲毫也不擔心,更沒有忌諱的在佛爾斯面前說出了實情。
因爲整個艾蘭多的人都知道,這樣的生意基本上代表了一筆無驚無險的跑腿費,她卻沒有想到,自己無意間的話,竟然讓佛爾斯這邊動了心。
“沒錯!”佛爾斯倚着女僕,豪邁的指向門口,“出發!”
絲薇蒂一時無語,半晌方道:“可是,少爺,咱們還沒洗臉刷牙吃早飯……”
“不是咱們,是你,我早準備妥了,至於你……一個女僕,要什麼臉面,吃什麼早飯?”
“是。”絲薇蒂愁眉苦臉的應下了,“可是,我還要買麪包,回家……”
“那正好,順路!”
朝陽從海面升起,直射上岸邊崖頂,給出門向東迤邐而行的一男一女映出了絢麗的輪廓。
這時候,別墅某屋裡的老人剛剛從睡夢中醒來,起身,不洗臉不刷牙不吃早飯,捧起牀頭一本書狂啃起來。
謝爾頓繼承的記憶殘缺不全,他正迫切的充實自己,加深對這個世界的瞭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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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爾斯的身體還是太過虛弱,兩人走的比往昔早,到的卻比往昔晚,一路上至少歇了三次,分別在中心廣場的噴泉邊,領主府旁的臺階上,以及神殿前的古樹下。
到麪包坊的時候,就已經日上三竿了,等到城西北的廢屋的時候,比往昔已經晚了不知多久。
絲薇蒂心中焦急,回家晚了家人會擔心的,自己接了這麼一份整日不能回家的工作,家人起初是很不同意的,自己好不容易纔說服了他們。
現在看來,少爺人那是相當不錯,雖然有時會對自己做出些無禮的要求,不過……自己當初不也同樣……
呃,想多了,總而言之,不能因爲這種事就丟了這麼好的工作。
“少爺,不如……你在這裡坐一會兒,我把剩下這些麪包送回家,立刻回來接你。”廢屋前,絲薇蒂終於忍不住心中煎熬,下定決心對佛爾斯說道。
佛爾斯人很好,但不知爲什麼,絲薇蒂就是覺得他會喜怒無常,所言所行高深莫測,所以發表意見從來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恐觸了什麼忌諱。
女孩的直覺其實蠻靈的,只可惜,她選擇了相信佛爾斯做出的表象,而非女人的直覺。
不過這次,佛爾斯很寬容的就答應了……
看着女孩小鹿一樣奔向遠方的身影,佛爾斯募然回身,一臉溫潤的笑:“嘿嘿,小朋友們,叔叔帶你們去看金魚好不好哇?”
佛爾斯當然不會輕易答應女僕的請求,調戲女僕是他這段時間唯一的樂趣,除非……他一開始就想放女孩離開。
另個宇宙裡如雷貫耳的臺詞,不是這裡的孩子能夠理解的,一羣正太蘿莉停了分食,俱都茫然看着佛爾斯:“叔叔,什麼是金魚啊?金子做的魚嗎?”
“是啊,金光燦燦的魚呢,很漂亮的。據說死了以後,還會變成真的金子呢!”
“哇……”孩子們頓時大譁,既有對金魚形象的暢想,也有去撿金魚發財致富的奢望。
“哥哥,你懂的真多。怪不得會成爲魔法師呢!”便有孩子羨慕的看着佛爾斯,顯然絲薇蒂沒少在他們面前說起過這位主人。
“是嗎,那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好不好?”三言兩語跟孩子們打成了一片,佛爾斯忽然道。
“好啊好啊!”一羣孩子頓時安靜下來,也不知從哪兒搬來些小板凳、半截樹墩,規規矩矩在佛爾斯面前坐好,一個個揚起了小臉。
“給你們講個什麼故事好呢?”佛爾斯故作沉吟,“就說一個你們都知道的故事吧,威廉•金特船長的故事!”
“話說威廉•金特船長啊,他當初跟你們一樣,也是艾蘭多的孤兒呢,可是……”佛爾斯根據昨晚查到的資料,就把威廉•金特的生平,原原本本的講述出來。
嗯,說是講述並不確切,任真說起來,這應該是灌輸,充斥在佛爾斯字裡行間的,經常是這樣的句式——
你們知道嗎?威廉•金特船長最先住的,是神殿福利院,不過後來,艾蘭多人口減少,神殿裁撤,福利院也被解散了。
威廉•金特船長回來之後,改名換姓成了一個大商人,就把當初的福利院買下,改成了一間大屋,再後來,他死了,大屋也破敗了,你們知道那屋子在什麼地方嗎?
就在腳下,你們現在住的這個地方!
你們知道嗎?威廉•金特船長跟艾蘭多最著名的建築家沃爾夫是好朋友,他的好多間屋子都是由沃爾夫親自設計的,你們知道沃爾夫還設計過哪些房子嗎?
山頂上的法師塔!城北的子爵堡!神殿教堂!還有中心廣場,尤其是中心廣場那座魔法水鍾,據說是由他親手雕刻而成的呢。
現在的法師塔圖書館還留存有當時不少的資料呢……
你們知道嗎?威廉•金特船長喜歡出謎解謎的習慣,還是跟這位沃爾夫學到的,兩個人經常會有這方面的討論並且相互出題,以作娛樂。
佛爾斯所說,有的的確是經過推理的事實,也有一些,實在已經無法追溯,說錯沒有根據,說對也有可能。
不過他講的比較巧妙,還把艾蘭多流傳甚廣的一些傳說一遭穿**去,讓孩子們能不時七嘴八舌參與進來,競述自己從艾蘭多大街小巷聽聞的秘辛,就好像不是他在講故事,而是孩子們爭先恐後的把故事告訴他。
佛爾斯做出很認真傾聽的樣子,跟孩子們一一辯論這些傳說的真假,異常的激烈。
如果絲薇蒂在的話,或許就會注意到……佛爾斯的話題有意無意總會牽扯到中心廣場的噴泉,領主府旁的臺階,還有神殿前的古樹,只可惜,她這時候正在回家的路上呢。
說着說着,話題終於到了威廉•金特臨終遺言的部分,所有孩子都像其他艾蘭多人一樣的堅信,要麼那道謎題是假的,要麼……寶藏根本不存在,是威廉•金特臨死之前的惡作劇。
以傳說中威廉•金特的個性,那也是很有可能的。
“我卻覺得,是你們所有人曲解了威廉•金特的意思呢。那幾句話聽起來簡單明白,說不定,其實是有更深刻的寓意在裡面呢,比如說……”佛爾斯頓了一頓,以增強自己的權威性。
“比如說,他所說的奔騰不息的潮流之地,的確很可能是海潮,但是……有沒有那麼一點點可能,說的其實是廣場中心的噴泉呢?由他的好朋友沃爾夫親手建造的魔法水鍾,連通水元素位面晝夜不會停歇的源泉。”
要讓小孩子理解這樣的猜測或許艱難了點,所以佛爾斯說話的對象根本不是他們,而是去而復返的絲薇蒂。
“……”絲薇蒂一剎那說不出話來。
佛爾斯繼續說道:“這樣一來,每年一次的鐘聲響起,就只能是指月神祭了。威廉•金特船長的謎題裡沒有指明由哪個月神眷顧,很有可能,就是指瑞秋妮娜、珀爾妮娜同時出現的晚上,那時候,雙月照耀下的水鍾,將在金色的底部顯現威廉•金特船長謎題的答案。”
…………
“你難道就不怕這些孩子或者是我,把你這些猜測告訴其他人?”佛爾斯的猜測論證充分合情合理,意識到蘊含其中的可能性,絲薇蒂不由開口問道。
這女人在幹什麼?提醒自己要殺人滅口嗎?單純的也太過分了吧?就算猜出來了,這種事是能說的嗎?也就是自己……
佛爾斯心下嘀咕着,扭頭對孩子們做出一個鬼臉,惹來一陣嘻嘻哈哈之聲:“千萬要記得替我保密啊,等我找到了寶藏,給你們買糖吃。”
看着一旁絲薇蒂驚愕的臉孔,佛爾斯一臉風光霽月:“絲薇蒂,你那麼認真幹嘛,我只是在陳述一種猜測,是不是真的暫且不說,如果是真的,那不是很好嗎?”
“威廉•金特船長的謎題被我破解了,至於寶藏到底歸誰,那不是我的目的,你覺得……我會缺錢嗎?當錢多到一定程度,那就是一個數字,沒有任何意義的!”
“我告訴你啊,做事情,最重要的不是結果,而是過程!來,跟我一起,好好享受尋找寶藏的樂趣吧,難得遇上這樣的機會,一輩子不會有幾回的!”
大義凜然的這般說着,佛爾斯靠上了絲薇蒂的身。
雖然口是心非,話的感染力卻是不錯的,把個絲薇蒂聽的心潮澎湃,一臉欽佩的看着主人。
什麼是境界!什麼是貴族範兒!自己境界果然太低了呀,貴族老爺的想法不是一個小老百姓能夠揣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