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用!”耿植咳了一聲。“醬牛腩是剛做好的?”
廚師這是才醒起耿植身邊有個女人,也笑了:“五點鐘纔出的鍋,包管新鮮。”
所以說嘛,年輕人就是太愛面子。牛鞭可是好東西,不吃只是在外面有面子,吃了卻能在牀上有面子。
耿植可不知道廚師心裡的不認可:“那來半斤醬牛腩,在來半斤醬牛肉,一根牛肉腸。來一份牛雜,一份水煮牛肉,一份牛筋。一鍋三人份的牛骨粥。再來一個牛油煸豆角。”
“好嘞,很快就好!”
耿植點完了菜跟負責招呼客人的老闆娘要了包間。
耿植讓老闆娘將產桌布給換了,有說:“老闆娘,不要這衛生碗筷,給我們上你們自己吃飯的碗筷。”
“行嘞。”老闆娘笑着撤走包裝好的衛生碗筷。出去了。
耿植看李琪就要坐下,連忙拉住她說:“這椅子先擦擦。”
他去了紙巾在椅子上用力擦着,嘴巴里還說:“這裡生意雖然好。椅子一天有五六個人坐過。靠近廚房,難免有油污。”
李琪在一旁含笑看着他忙活。等他站直了,才問:“你對這裡好像很熟,經常來這裡吃?”
“平均兩三天來一次吧!”耿直將紙巾丟到垃圾筐。“以前來不及回家做,就在這裡吃。”
他說着也坐下了,也沒有倒茶,而是直接取了一壺溫開水。
那十幾塊錢一斤的茶葉,李琪肯定喝不慣:“大概是因爲我來的次數多。老闆重點關注了。剛纔那切肉的就是老闆。”
李琪在窄小的包間裡打量了一圈,說:“其實我沒你想的那麼嬌貴。”她眼睛重新看向他的雙眼。“我其實也會時常去文體路的巷子,吃春捲或者香辣粉。”
聽了這話,耿植楞了一下,突然笑了。
“怎麼?不相信?”
“你能說出那個地方,還說出春捲和香辣粉,我當然信。只是有些驚訝你也會去那樣的地方。”
老闆娘送來碗筷,每人兩隻碗,其中一個碗裝了一點醬。
李琪朝她點了點頭,繼續跟耿植說:“有什麼好驚訝的?覺得好吃,就去吃了。”
等老闆娘出去後,李琪突然問:“你經常吃那個?”
“哪個?”
“牛那個!”
耿植笑得有些賤,說:“我就不信你一直都沒發現。你覺得以我的硬度,還需要吃那東西?”
“誰知道?”
“那你想不想知道?”
李琪喝了一口水,將頭髮撩到耳朵上,扯開話題說:“你要來《殺手童話》。那你上次說過打算拍的電影呢?打算等到《大唐》拍完了?”
“不用。”耿植看她耳朵都紅了,也不逗她了。“等他們的工作都安排好了。我就可以考慮拍我自己的電影。”
“不用他們?還是想捧新的藝人?”
耿植暫時還沒決定,不過那部電影還真的不需要帥哥美女。而且他那些藝人的戲路都不是拍那樣電影。
“新藝人還不知道長什麼樣呢。我要拍的是一部的喜劇片,帶着黑色幽默。我打算找合適的演員拍。反正我有時間,慢慢選演員就是了。”
李琪看他說話的語氣很有信心,不由問:“你這部電影還是小成本電影吧。”
耿植現在暫時也不確定要投資多少。不過他覺得不會太多:“應該三千到五千萬吧。包括宣傳費用。”
聽他這話,李琪心裡多了些擔憂:“你劇本寫得差不多了?”要不然也不會能直接估計出投資。
“寫得差不多了。”
李琪斟酌着字眼:“電影故事是講什麼的?”
這是老闆娘上菜了。耿植等她出去了才說:“講一個自行車賽車手的故事。”
耿植打算拍的,是他“上輩子”最喜歡的電影《瘋狂的賽車》。很多人都說瘋狂的石頭更好看,更搞笑。但是他卻更喜歡《賽車》。
後者,他時不時會在網上看。
要說有什麼電影,耿植可以直接抄出來的,就只有這一部。
之前之所以不選擇這部電影,是因爲原版在上輩子的零九年拍攝,成本就一千萬。在拍《人鬼》時,他才只有五百萬資金。而且《賽車》沒辦法安排周川他們參演。
他笑着簡單介紹《賽車》的劇情。
“一個自行車賽車手,在比賽中自大,因爲終點之前的一個提前慶祝行動丟了冠軍。然後又貪圖利益,爲一個三無產品的飲料做廣告。因涉嫌服用違禁藥品被終身禁賽,氣得他的教練中風。之後不得不開車送貨,養着他師傅。”
“一羣毒販子要開拓新的線路,要在大陸交易。送貨的,殺死一個來華國參賽的賽車手,頂替他將毒【2】品放在自行車進入國內。”
“兩個沒錢結婚的農村人,出來當殺手掙錢。致使賽車手終身禁賽的那個老闆想殺自己老婆,好繼承遺產。就找到他們。但他們是有賊心沒賊膽,而且貪心,捉到老闆老婆不敢下手,被老闆老婆加價策反,轉身要去殺那個老闆。”
“賽車手的師傅因爲在電視上看到那個老闆賣的廣告,氣得想捉住他,結果滾下樓梯死了……”
他將電影主要故事線簡單說了介紹了一遍,最後笑着說:“這個故事主要是講一個因果。賽車手好利但重義。他跟菩薩說‘你今天都沒上班’,將一個菩薩像當做儲錢罐卻最後還是親手砸了。到最後見財化水,親手將毒販子的贓款埋進了地下。”
“送貨的毒販子,輕易殺人,將還沒死透的賽車手塞入冰箱,結果他被兩個笨賊稀裡糊塗開了急凍,冷死在冷藏車裡。”
“那老闆一刀捅死了自己老婆。最後他自己撞到一根木頭,穿胸而死。”
“另一波毒販子,喜歡玩火,最後將自己玩沒了。”
“兩個總想着破大案的警察,並且一直爲此努力。最後兩個笨賊追着將大案送到他們面前。”
其實電影裡還有許多關於因果循環的故事情節。比如因爲耿浩大意僥倖奪冠的車手,最後同樣因爲自大,被耿浩擊敗。
甚至連耿浩的師傅哪怕是死了,他的骨灰在整個故事中都是一個關鍵的“演員”。
故事中除了警察之外,幾乎都信鬼神。送貨的泰國人,掛着脖子上掛着佛像。耿浩每天回家都上一炷香給錢罐子佛像,最後還跟警察說“我師父給我的錢不見了”。灣島黑道頭子喜歡抽籤占卜。兩個笨賊奪了送貨的毒販子的佛像掛件就掛在車上,明顯也是信鬼神的。
耿植覺得整個故事中,導演兼編劇甯浩除了想講“多行不義必自斃”之外,大概還想講一個道理:靠人靠神靠鬼,都不如靠己。
比如那兩個警察,努力了總有回報——雖然那回報來得很搞笑。
耿植“上輩子”看《賽車》不下二十次。不僅僅是它搞笑,而是每一次看,他都能有更深的感悟。他甚至能記得每一個角色的每一句臺詞每一個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