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植也知道投資地產會有風險,所以他會和李琪商量。
他再大男人主義,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在商業方面遠遠比不上李琪。
他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我有錢也不知道該投資什麼。我現在的本行,算是娛樂行業吧。但投資拍電影的風險更大。投到金融行業,我一竅不通。而且風險也很大。上次你又說房地產投資也有一定的風險。而且資本量也比較高。我那點錢投資進去未必能有什麼大作用。”
李琪看着他的眼睛,好一會。然後靠在他的胸口說:“要不,你投資鼎雲。我讓一些股份給你。雖然我不能保證賺很多,但至少不會虧本。”
耿植心裡暖暖的。
這女人果然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但是對於鼎雲集團,他的投資完全是多餘的。
他真投資了,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我還是買地皮吧。地皮總不會虧本。如果他們島上真做成功了,說不定我自己都有錢開發房地產了。就算他們做不成,我也不會虧。大不了,我做農業。比如種花。”
“那也行。現在國內花卉市場也越做越大,每年的進口量都在上升。國內溫棚種花,雖然效益不見得很高。但通常不會虧。如果種植的是化工原料類花卉,技術方面的投資也比較大。”
李琪說着,停頓了一下,說:“我手裡還有些餘錢。你幫我拿去投資。”
耿植怎麼可能相信她手裡會有閒餘資金。
李琪大概從小就接受商業薰陶,對資本的運作肯定熟悉得不得了。手裡的錢怎麼可能放着?那麼說,不外是讓他不至於多想。
“我這只是在冒險。你的錢,還是算了。”
李琪卻在思考他說那些話。如果在外部有人支持,海【2】南島或許會更容易成事。支持的人也可以在這個過程中謀取不小的利益。
不過,這不是鼎雲的某個項目。她也不確定自己想的對不對。也許,她可以回家請教一下大哥和她爸爸。
兩人正沉默着,耿植的電話響了。
看到是宗克任打來,他馬上接通了電話:“宗經紀,你在京城安頓下來了?”宗克任說是要去京城幫周川跑角色來着。
“我下午就到京城了。剛纔已經跟郎導見過面。”宗克任的聲音帶着笑意。“郎導對周川的演技比較看好。不過他也說希望周川能儘快進行一次試鏡。他需要說服制片人。試鏡時間暫時還沒定。你看着周川的行程安排,能不能調整一下?”
耿植也希望周川能儘可能多出一些好作品。
投資比較大的電影的男一角色每年就那麼多。能找到一個,對現在的周川來說,還是很值得珍惜的。
不過周川在海外的行程安排都是鼎雲安排的。耿植也不確定他在這幾天有沒有辦法從歐洲趕回來試鏡。
他看了李琪一眼,說:“我先聯繫一下。看能不能調整週川的日程。”
雖然兩人幾乎黏在一起了,但李琪還是沒能聽到電話裡的聲音:“周川怎麼了?”
“他的經紀人幫他找了個電影角色的試鏡機會。聽他意思,應該比較有把握。”
作爲導演,不會沒有絲毫把握就讓人去用演技說服的製片人。
“什麼電影?”
“《雨夜緝兇》。”
李琪想了一下,說:“我知道這部電影。電影的投資商我大哥認識,周川應該很有希望拿下角色。我讓歐洲那邊調整一下他的日程。”歐洲那邊雖然會提前安排,但跟那些節目商談一下,也不是不能改變的。而且在海外宣傳的主角是秋子琴。
這會的周川夫妻還在英國。因爲時差關係,那邊正好是上午。
李琪電話打過去,說了幾句就將事情解決了:“周川在明天就可以飛回來。”
她一邊說着一邊撥打另外一個號碼,說:“我再跟他們主要投資商打個招呼。”
耿植沒有阻止她。
娛樂圈拼的就是人脈,各種各樣的人脈。誰也別說誰的演技更好,沒有演技摳圖也能解決問題。沒有人脈,卻是別想要角色。至於潛規則?沒有人脈,靠潛規則到角色也紅不了。因爲藝人不是說真的演得好唱得好就能紅的。
藝人紅的關鍵,是衆人拾柴火焰高,團隊炒作,其他明星給面子相互蹭熱度共同發達,圈內大佬提攜。
少了哪一個環節,藝人都很難紅得長久。所以再大牌明星,都不得不小心經營人脈。現在有人脈,耿植爲什麼不用?就因爲人脈是自己喜歡的女人的?
娛樂圈中有些人爲了臨時人脈都可以陪睡?有直接陪投資人或者導演睡。甚至陪人脈廣的大牌演員睡,只爲通過對方去認識其他有能量的人形成自己的人脈。
那不是直接要角色,只是人情往來。
所以那既屬於潛規則:沒人有義務幫你,想要人脈,就得付出人情,人情沒價值就的付出代價;但又不屬於潛規則:沒有強迫誘【2】惑,都是心知肚明的你情我願。
那嚴格上只能說是私生活不純潔。
現在李琪有人脈,他難道說不準用?
矯情的都是賤人!
“那謝謝周總了。”
李琪的聲音帶着冷淡,還真的只是跟人打個招呼而已。
看到他的目光,李琪臉上冷色頃刻散去,說:“那個周總的生意至少有40%的業務依賴李氏。我好歹是李家的女兒。這個面子,他不敢不給。而且周川的演技也是有目衆睹的,我又不是隨便塞一個人過去。這連人情都算不上,我就是讓他在心理上願意給周川一個公平。”
“你給他打電話,我看公平都要向周川傾斜了。”
“反正他投資電影也是想賺錢,周川的演技肯定對得起他給的片酬。”
耿植笑着說:“周川明天就能回國,那我先給宗克任打個電話。讓他和周川先溝通一下。”
李琪玩着他的衣領,等他打完了電話,說:“我要上去了。”
耿植看時間才九點多些,就笑着說:“那我送你上去。”他賴在她家不走,同樣是在一起。
李琪沒有拒絕。
上到頂層,李琪看他進門後直接在沙發上坐下了,也不管他,說:“我先去洗澡,要喝什麼你自己弄。”說完又交代一句。“不要喝冰,對身體不好。”
耿植點頭說:“你不用管我。”
李琪樓梯上了一半,突然站定看着他說:“要不然,你也先洗澡……反正你坐着也是坐着。”
耿植站起來說:“好,我們一起洗!”
李琪小跑着上樓,留下一句:“你去客房!我看我二哥有沒有留下沒出過衣服。”
耿植可還沒來得及侵佔李琪的空間。
所以他洗澡後,順便將內衣褲洗了放進烘衣機裡。不用多久,他就可以穿上了。他就穿着一條李珺留在李琪這裡的七分褲和T恤出來。
裡面空蕩蕩的,他竟然感覺這樣穿更舒服……
他又坐了會,李琪穿着浴袍拿着吹風筒下來了:“來幫我吹頭髮。”
耿植已經這樣服務過她好幾次了。
李琪的頭皮享受着他手指的按摩,昂起頭問他:“你喜歡我長頭髮還是現在這樣的短髮?”
“你這樣很清爽利落,我很喜歡。不過我也想看看你留長頭髮是什麼樣的。等你膩了這個髮型,就先留個長頭髮看看。”
李琪給了他一個半生不熟的媚眼:“就你會說話!”分明是更喜歡長頭髮。
頭髮吹乾了,李琪就要貼着他坐下。他不由提醒說:“要不你先換衣服。”
她身上這浴袍雖然遮擋的嚴嚴實實,但全靠一根綁了蝴蝶結的帶子繫着,一扯就能開。而他總覺得她裡面什麼也沒穿。
他自制力正在一點一點流失。沒看到他的手已經蠢蠢欲動了?
李琪卻不聽他的,伸出兩手將他抱住。他臉埋進他的胸膛,像是喟嘆着小聲說:“你不是說想亂我?”
耿植喉結上下滑動了兩下,說:“你說什麼?”
“怕你啊?”李琪抱得更緊,腦袋像要鑽進他的胸口。
耿植早領悟了她的意思。只是想確定她不是隻爲了照顧他的感受而強迫自己。
“你是認真的?開始了,我肯定停不下來的。”他急聲說。“我再給你十秒鐘時間考慮清楚。”
李琪還是緊抱着他,不吭聲。
“我開始倒數了啊。十、九。”耿植只覺身體好像抱着一個火爐,用有生以來最快語速繼續倒數。“八七六五四三二一。時間到!”
他話音未落,李琪就發現自己已經被橫抱起來。
她沒敢擡頭,只緊緊抱着裝鴕鳥。馬上又感覺一陣顛簸,他竟抱着自己衝着上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