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摩托車車主呢?”胡強輝沒耐心聽他嘮叨。
“跑了。撞上後我停下車來查看,沒想到他們一聲不坑就跑了。我攔了,沒攔住。”
李天冬坐在車裡沒下去,移到副駕駛座,說:“開車吧。”
周雅靜聳聳肩,發動了車子,“沒想到你還是個配合警方辦案的好市民。”
“談不上。這種事正常人都會有同情心的吧,況且涉及的人中有幾個是朋友。”
“那個叫馮若的也是?”看來她雖然專心在開車,也聽到了胡強輝的話。
李天冬點點頭,心裡想到了那個性格剛強、固執得要命的姑娘,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是個女孩吧?”
李天冬笑了起來,說:“沒錯。跟你倒有點像,不過又不像,你男子氣十足,她雖然莽撞衝動,但骨子裡還是女人。”
周雅靜不屑地笑笑,拋開這話題,問:“你現在去哪?”
“你那裡有面條之類的吧?
“什麼?”周雅靜一愣,回過神來,“哦,有,方便麪和煮麪都有,康師傅還是統一?雞蛋麪還是龍鬚麪?”
“隨便,最好再臥兩個雞蛋。”
“拷,拉下臉來討吃還這麼多講究。”周雅靜罵道,但眼角卻是彎的,顯然在笑。
周雅靜住的地方不大,兩廳室的,裡面佈置得倒是溫馨,像是兩人世界一般,牆上掛着她與另一個女孩的相片,李天冬認出來了,那正是在練車場見過的那女孩。
“坐吧,那有吃的,先填下肚子,我洗個澡再煮麪。”
胸前幾近於無,只有兩個尖突出來,但也別有一番味道。
周雅靜脫掉外面,露出裡面的工字汗衫,緊崩崩的,雖然
“我這也一身臭汗的,要不要我跟你一起洗?”李天冬在姜安安那剛洗的澡因爲這一跑又白費了。
“滾!”周雅靜在進衛生間的同時,頭也不回地豎起了中指。
李天冬笑了起來,打開電視,順手拿起茶几上的薯片嚼了起來。換了幾個臺後,正好本省新聞上播出了一條新聞,說省裡一家醫藥生產商捐助給災區的藥品被證實爲過期的,幸好發現得及時,纔沒有造成嚴重事件。目前省紀委正在查這件事。
李天冬暗罵一聲,這種事只怕也只有喪盡天良的人才能做得出來,如果自己哪天當了大官,一定不容許這種事發生。
這樣一想,他忽然想到,自己不該這麼閒晃盪下去了,雖說他目前不缺錢,而且按照現在這樣發展下去,他再不濟也能開個相命店混口飯吃0但是,如果這就是他以後的命運,那又有什麼意思呢?
算命的人往往算不準自己的命,不過爺爺李然給他算過命,說他一生之中貴人無數,小人也無數,正所謂命運多並,最是難測,結果如何,只能看他怎麼去走。一輩子走江湖的李然對孫子當然不會用上跑江湖的那套把戲,實際上這也正是相命這行當的軟肋。
命由天定,但三分靠註定,七分靠打拼。很多先天命不好的人經過努力也取得了成功,而命好的人卻也會萬劫不衛生間的門開了,周雅靜從裡面走出來,她下面只穿了件熱褲,露出長長的瘦腿,上身卻男人的大汗衫,鬆垮垮的一直拖到了大腿。她走到李天冬面前,坐在他身邊,搶過薯片咯吱咯吱地咬起來。“看啥呢?”
“新聞。”
“新聞有啥好看的。”她換了個臺,裡面是拳擊,兩個高大的黑人選手被對方打得鼻青臉腫的仍在頑強對打。
“麪條。”李天冬提醒她。
“行了行了,知道了。”她不耐煩地說,“你也去洗個澡吧。”
李天冬就進了衛生間,隨便衝了個澡。完了後發現又有問題了,沒衣服換,他叫道:“喂,有沒有衣服借件穿穿。”
“穿毛啊,光着。”周雅靜像在廚房煮麪,筷子敲着鍋發出啪啪的響聲。
李天冬只得用老辦法,把浴巾往腰上一圍,出去了。周雅靜剛好敲了散着熱氣的麪條回客廳,見他這模樣,笑了起來,說:“拷,還真光着呀。”
“這不有東西擋着嗎。”李天冬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就吃。這一夾,一愣,原來裡面真臥了兩個雞蛋。
“吃兩個雞蛋,補你那兩個鵝蛋。”周雅靜撈起自己碗裡的麪條,吸溜着。
“哎,聽說你以前很牛的,是地下飄車手,咋來當駕校當教練了?”
“爲了她。”周雅靜看向牆上掛着那張合影,“她當時還是個大學生,畢業前去實習時被那老闆欺負了,正站在江邊沉思,我以爲她要跳江,就攔住了她,就這麼認識了。”
“後來呢?”
“後來我帶人把那老闆揍了一頓,然後她就跟了我。她勸我不要再飄車了,說太危險,我就聽了她的話,不玩了,正好朋友找到我說精誠駕校招人,我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