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波接過照片不覺得一愣,這怎麼看像……不像現代人?換句話說現代人沒這麼穿衣服。還有一個年紀這麼大的人怎麼可能留這麼長的頭髮?單看照片倒是像某部武俠片裡的宗派掌門一類。
“這是哪兒人?東島人。”王波接過照片隨即用手機打電話通知各個碼頭,車站,機場詢問,檢查。
夜色漸明,東方露出金黃鯉魚白肚皮。
孟太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而來憑空出現就站在門外唯一可以說明他從外面回來是因爲他披了一層露水。
“小離,那老傢伙看見萬家禮全家死光及他自己的照片時,那張老臉的顏色真是難看死了。”太真從門外進屋後走進客廳長腿一伸就坐在沙發上面喝了口熱茶。
“只有難看死了?沒有動作。”楚離表現的非常失望。
“不,他看了之後從椅子上站起來問了下屬有人來過嗎?下屬說沒有更沒有見過我送去的那些東西。他揮了揮手反鎖了門。打開窗戶直接飛身下山,我跟在後面,可惜跟丟了,沒想到這老傢伙跑的真快。”孟太真顯得有些內疚,事沒辦好。
“我知道他去哪兒啦,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今天王波應該給我來電話。”楚離神清氣爽信心滿滿的看着孟太真。
上午,王波給了鑰匙讓小劉帶他學姐去老屋,自己趕到警局,他要將這張照片交給上面。不曾想他剛剛走到警局門口,就從裡面風風火火跑出來一個人。
柳夏慧是他的頂頭上鋒。一個三十五六歲的中年女警督。略顯緊身的制服包裹着她那豐滿凸凹有致的身體,性感中又顯英姿勃勃。
“快點,帶人去火斂局好像是詐屍了。凌晨火斂局打電話來說的話都不利索了。帶幾個功夫好的,跟我走。”柳夏慧神色肅穆的看着王波。在她的召喚下重案組的人都從樓上紛紛跑下來到齊了。
“是不是殭屍呀,帶上傢伙。”
“這槍對付殭屍不頂用,帶符。”
“別胡說八道不是殭屍,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快去開車。”柳夏慧命令手下警員。
“你還是不要去了,你是個女的,身上陽氣不重。”王波伸手把剛鑽進車裡的柳夏慧往外拉。
“放手,女的怎麼了!別忘記了這組裡能打贏我的沒幾個,上來。開車。”在柳夏慧嚴肅的注視下,王波背後被人一推就上去了正好擠在上鋒身邊坐了。
兩輛警車如同旋風般一路向火斂局而去。
“事情就是這樣。”
“就是這樣?”柳夏慧看着眼前的昨夜火斂局值班人員,那眼神就跟看神經病一樣。這怎麼可能,給誰說誰也不會相信。可是站在柳夏慧身邊的王隊長卻相信了。現場的詭異及祝千菊日記裡的最後一段浮現在他的腦海中:我懷疑萬家禮不是人,人的眼光怎麼可能是綠色的。
萬家禮不是人?那是個什麼東西?祝千菊是所有受害女孩子中唯一沒有懷孕沒有被挖去雙眼,唯一一個沒有將財產交給萬家禮的人,雖然事後他的兄嫂也沒有得到好下場。……楚離,對!楚離是個線索。這個青年人的上眼神是那麼的睿智澄明,他上次跟我說的話有很多………
“想什麼呢你!王隊長。”王波擡頭一看,自己的頂頭上鋒正以滿是怒氣的眼神盯着自己,當然怒氣不是衝着自己來的。
王波沒有哼聲而是走到棺材旁邊,火斂局的枕木都是鋼化玻璃方便亡者的家人朋友探視,因爲死者的兩個孩子還沒有從國外趕回來,所以就還沒有燒。
“爲什麼他們的孩子還沒有從國外趕回來,這都三天啦!屍體不見了讓我們怎麼跟他們交待。”
王波沒有理會柳夏慧的說辭。而是走到鋼化玻璃邊仔細觀察。
“你在看什麼?難道你相信他們說的話嗎?我只能說屍體一定是被人偷走的。”柳夏慧的聲音還沒有落音就立即遭到火斂局工作人員的全部否決。
“六具屍體都不見了。我們這兒有監視攝像頭。柳警督你如果不相信可以來我們的保衛室看錄像。”
“我相信,你們過來看這個地方。”王波向柳夏慧及同事們招招手。
“看看這棺材裡面是什麼東西?不是太明顯但決定是野獸爪子的劃痕。”王波站起來對着昨夜值班的人員說:“你們看見棺材的時候是什麼樣的?是一個拋翻在地另外都好好的是吧?”
值班人員扭過頭回答:“拋翻在地的是萬家禮的棺蓋,其他的都是好好的只是人不見了,對了還有那兩個小嬰兒很奇怪總是懸浮在棺材裡面。”說到這兒的時候這個值班人員一臉的惶恐駭怕。必竟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事情。
“我不相信這些事情。”說完柳夏慧走出門去第二間放嬰兒的屋內。根本就不理會王波在背後對自己說的話。
“你必須相信柳警督,很多事情是無法站在科學的角度去解釋但不表示不存在,比如這兩個近七十歲的老太太肚子裡的嬰兒,……”看着自己的上鋒頭也不回的走出去,王波只有搖搖頭。
一聲驚恐至極的尖叫聲響徹雲霄,王波 嗖!的一下衝出門就與一個女人撞了個滿懷
滿臉慘白至無人色的女工作人員。緊緊的抱住王波淚水千傾只是說不出話來。
“嬰…兒…憑空化成了煙霧,另一個化成了血水在棺材裡消失的一乾二淨……”同樣驚訝的柳夏慧從房內走出來,睜着驚懼的雙眼看着王波好半天從才牙縫裡擠出:“我相信。”三個字。
“回去報告局長採取新的行動找此懂這個方面的人才來破案。”走到太陽下面站着的柳夏慧擡頭環視着天空長長的吁了幾口氣感受了太陽的熱氣之後,定定神看着王波說。
“還是我來破這個案子,我會直接向方局提出來。”王波的話讓柳夏慧扭頭看了下他。
“那是鬼!”柳夏慧轉過臉看看外面的太陽又說着:“當然我也不怕,幹了這一行死在我手上的人也不是少數,只是從來沒有想過世上真的有鬼。”想起剛纔的情景那可是她這一輩子都忘記不了的。兩個嬰兒懸浮在玻璃棺材內,身體慢慢縮小從他的身上飄出一層層煙,另一個從他的身上滴出血水。她剛開始還以爲是眼花了,或者是棺材內出了技術問題。比如太熱了屍體開始化了。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兩個嬰兒都沒有了。她才醒悟過來。這短短不過幾分鐘而已。
“喝口熱茶吧!”王波從保溫杯裡倒出熱水遞給柳夏慧。
“你們先回去,我要去找一個人。”路邊王波下車。隨手招了一個輛車上去直達星園公寓。
這幾天他通過楚離給他留的信息找到了這裡,王波對這個學生滿心的好奇。平淡睿智的眼神讓他覺得這個學生不同於表面這麼平常。
無牙山深處某個山谷內濃蔭隱蔽。
“我們爲什麼會成爲這樣?你不是說你可以護佑我們嗎?爲什麼我向你求救被你拒絕呢?你說!”
一個身披綠毛的男子滿臉蒼白看得出他受傷很重,用幾乎是咆哮的口氣質問對面的長髮老者。
“這也不能怪我,是怪就只能怪你們行惡太多,怨氣太重如果不是我在你們身上佈置了法門想必你們早就屍骨無全。”長髮老者神情肅穆眼色之間透出對這個男子的不屑與睥睨。
“你放屁,你還瞧不起我們,你憑什麼瞧不起我們,如果當初不是你喝下我們祖傳秘製的‘九消奪影散’。你怎麼可能進到這天下第一的自然門內當長老。這麼多年沒有人識破你是個妖!”重傷男子面對眼前這個無論是能力或實力都超過自己的長髮老者,從內心深處感到傷悲和憤怒,這個這夥完全就是忘恩負義、
“閉嘴!你再說一句不要怪我對我不客氣。算了!已經這樣了在人間的富貴你也享夠了沒有什麼遺憾,你也別再說我不是了,如果不是我,你們一家也不可能活到現在。”長髮老者眼角斜處,陽光陰蔭裡還半臥或半躺着幾個同樣披着不同顏色毛皮的‘人’…
重傷男子微低着頭從眼眸處射出一道冷厲寒光。他恨極。他可不想披着這身皮毛在這深山野岑中游蕩無盡的一生。
…………位於東港大道中段的生活區星園公寓。王波自小生活在這個城市對這裡一切都不陌生,找起來很容易。
“沒想到是王警司,你好請進。”楚離讓傭人給王警司泡了杯茶。
“楚同學,我這樣稱呼你可以吧。這次來我就是想知道你跟這些受害者家庭裡誰是親戚或是朋友,爲什麼知道的這麼詳細。”王波開門見山的問題沒有廢話。
“不認識她們,你會信嗎?總之我知道就行了,你要問什麼請問!”楚離面帶笑容眼神淡泊。好像對一切都瞭然於胸,這讓王波非常不解。
“他們都消失了,可以說是在火斂局憑空消失。”王波的眼神直直的看着楚離的眼睛,當他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時,卻沒有看見楚離眼中有任何的震驚及不信任,好像所有的一切楚離都已經完全知曉一般。
“你爲什麼聽到這些這麼坦然?要知道這可不是一般的兇殺案可能與鬼魂靈異之類有所牽扯。”王波凝重的眼神仔細打量楚離,完全從楚離身上感覺不到一丁點波瀾。眼前的楚離就像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潭,即便是狂風掠過也驚不起半點波紋。這個學生不是一般人。王波這樣想。
“其實你已經找到了證據,如果我沒有猜所的話你還沒有將那張照片交給你們局長,回去將照片交給你們局長,你就會有新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