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衣馬尾女孩氣惱萬分的伸出兩隻髒兮兮的小手在臉上一陣抹。抹到蹭破皮的地方生疼生疼。鵝蛋型臉蛋煞白煞白,因惱羞成怒亦酥紅酥紅。又氣又恨,即羞且怒。想要站起來,卻感覺雙腿無力的又一屁股坐回去。運動服下的兩座秀峰此時因爲心潮呼吸而一起一伏,白晰的頸子僵直不服輸的硬着。
楚離陰笑着走上前,一腳踏在該死的藍球上面。巨大的腳掌就在黃衣少女的小腹前方不到三寸遠的距離。
“你看你們,兩雙手,四隻眼睛,接閃不了一隻球也就算了,可是爲什麼還要用下面的嘴活活咬住球球不放呢?”藍球在他腳掌下來回滾動。楚離彎下腰陰獰的笑着,猥褻的眼神及聽起來讓人浮想聯翩的下流語言是讓黃衣馬尾女孩一陣噁心。羞辱的噁心。真是倒大黴了,沒想到學校還有這號人物。老師?不對年紀小了些。學生?這也太狂了吧。無論你是誰,我都會讓你好看!
黃衣馬尾少女心裡暗暗咒罵着楚離,她不敢再明着罵了,生怕他再說出來更加下流的話來,那樣一來難堪的也只還是自己。
黃衣女孩身體往後挪了下,感覺雙腿有力量了就一腳踹在這藍球上面。狼狽不堪的站起身來,恨聲說:“好,算你狠。一個大男人欺負我女流之輩也算是狠角色了。”眼角的鄙夷之光毫不遮掩的放射過去。
“大男人,你太擡舉我了,爺今年十七,未成年,今天純屬小孩子打架。欺負你個倚仗家世有錢的臭丫頭很正常。”楚離收起一副陰狠蕩浪嘴臉,換了一副搗蛋痞子臉相沖黃衣女孩頑皮的眨巴眨巴眼睛:“死丫頭你比我大,十八了吧,是你欺負我,欺負我未成年小男孩子。”
這天壤之別的態度表情讓黃衣,短髮女孩一愣。
“我要告訴老師,說你們打我。”楚離這回更擺出來一副委屈小男生被侮辱的可憐相,心裡卻正偷着樂呢。兩個小丫頭你們虧吃大了。爺要佔便宜了。
“打你怎麼了,有種你站這兒別動。”短髮女孩想都沒想眼前的男孩怎麼突然換了表情,想着小姐被他欺負的夠受了。卻被他說成是小姐欺負他。太過分了。
木依正在氣中同時也爲自家小姐護着氣以爲扔不中楚離,將手中的石頭扔過去。誰知楚離不偏不閃,硬硬捱了一下,一個大赤包兩妙鍾長出楚離的腦門。高高鼓起。
“校長,她們倆個合夥打我。”楚離推開兩個女孩一步跨到花圃外面。這時兩個女孩才知道上當了。“不是啊!”兩個女孩異口同聲大叫:“我沒有….”
被他打慘了,這回子又被他誣衊。真卑鄙。
這麼小的石頭能砸出這麼大的大赤包?低頭看看自己的手,看着楚離頭上腫起的紫色霓虹燈頭,五十瓦差不多吧。短髮女孩傻眼了。
辦公室內,校長嚴峻的神光直抵楚離。
怎麼了?這回捱打的可是我呢,怎麼這麼看我,怨,氣,恨,愛。不是吧,是我捱了一石頭呢,看我頭上的大紫包。楚離移了兩步對着玻璃。清晰可見。長得跟生出個小頭似的。校長眼中的愛八成是看我可憐吧。楚離自作多情的這麼想着。
“校長~~”楚離扮出極度可憐的樣子,眼淚也擠出來了,還沒等落到鼻子下面,就聽校長一聲猛喝:“你們仨個沒有一個是省油的。清湛你說給我聽。”前面一句充滿惱意。後面一句極其愛憐。
清湛上前一步,看着校長,走到辦公桌旁邊從旁邊的抽屜裡拿出一塊黃棕色帶毛的坐墊,換下椅子上另一塊布藝座墊。
“校長,您請坐,事情是這樣的….我剛從樹後走出就被這個女孩扔過來的藍球砸中後腦勺,眼前一黑就暈過去了………醒過來的時候,就聽見這個女孩委屈的喊什麼小嘴咬什麼…..也沒聽明白很恍惚。然後就看見他頭上鼓了個包,像獨角龍一樣大喊大叫的。對不起啊校長!我真是被砸暈了,只知道這點事了。”
黃衣女孩臉紅得像長了鼻眼的番茄,焦急羞憤的說:“誰喊了,什麼小嘴?沒有的事”
“是啊!校長,我就是一個小石頭而已…已”短髮女孩擡頭看着楚離的頭,天啊!剛剛還五十瓦不到幾分鐘增長到一百瓦電燈泡,不是吧!短髮女孩眼睛一眯,鼻子嘴巴湊到一齊。話也說不利索了。
“已…已….他的頭…..怎麼可能,小姐我眼花吧….吧”由於話語的不利索,由於從未見過的現狀促使短髮女孩大張着嘴巴合不攏,嘴色的口水流出,叭 嗒掉到課桌上。
“幹什麼你呀?”黃衣女孩一巴掌拍到她的下巴上。把短髮女孩的嘴巴拍的合上了。瞪着她說:“看什麼了,不就是個大包嗎!”讚許的握緊短髮女孩的手,沒想到這丫頭力氣真大,盡把這個小王八蛋的腦袋砸這麼大個包。可喜,可賀!
黃衣女孩回頭看着楚離扮可憐扮稚嫩的德性臉,氣不打一處來,心想,既然你來陰的,我也來更陰的,看誰陰得過誰?
“校長,你一定要爲我申冤呀,我真是被他輕薄的,他羞辱我,對我說流氓話,還用藍球砸不該砸的身體部位”黃衣女孩抽抽溚溚哭泣起來。
看似兩個可憐巴拉的人卻均未得到校長的半絲同情:“你們兩個活該,都活該,都不是好東西,一個調皮搗蛋一個刁蠻任性。互相對打,打死最好。”
“啊!”黃衣馬尾女孩聽校長這麼一說,立時真正委屈的小嘴噘到鼻子上面了。
“呃~”校長今天怎麼了,反常呀!楚離看着校長的表情這叫一個又恨又憐,這到底是恨誰?憐誰?
清湛細細打量黃衣女孩,原覺得面熟又聽校長這麼毫不客氣的當衆數落,腦子裡頓時顯出多年前的印象。
“音姒,你….是….音姒?”
“你…你怎麼…認…識哦?我?…哦喔?”音姒看着,老早就認 出這張臉來,可是這性別卻令她再感陌生的…….清湛。
短髮女孩推推黃衣女孩:“小姐,她長得好像清湛哥哥”
“哦”楚離大奇,看着這三人,她們..認識?
“除了,清湛以外,全部滾出去。”校長惱着一張臉,內心早已澎湃激動淚珠在眼眶中滾滾打轉,早已忍不住要落將下來。除了雲賜和清湛沒有人認識音姒,她不是他,她還能是誰?沒有人知道他喜歡習慣毛面棕黃坐墊。只有細心的清湛知道他的這習慣。他把這三人轟出去,想留清湛陪自己坐一會兒,那怕不說話都好。
想着清湛所受的非人虐待,想着他所受的苦,再看看眼前這兩個平時吃飽閒撐着到處惹事的‘禍害’看着就煩還裝可憐相。討厭。
小寒來了,她說小賜也來了,恩師的表情眼神都告訴她了,還用說什麼嗎?
“老師,求您看在我的面上,不要懲罰楚離,他…..”是我男朋友。後面的話清湛硬硬吞回去。清湛說不出口,這點連小賜都不太願意接受的,何況老師呢。
“他不是真心要欺負音姒。”清湛繼續解釋,併爲楚離開脫。
不料,校長打斷她的話:“不說他們誰對誰錯,我剛纔已經說過了,都不是好東西,過得安生日子不覺得舒服,哪知道這世上有人會受到非人的虐待。”校長老淚縱橫的看着自己最心愛的學生。
被攆出門的音姒氣哼哼的走到前面,想着那張臉的主人,女孩,爲什麼也叫清湛?還認識我?還有跟在後面出來的這個可惡的東西。
“下流坯,給我站住,怎麼?裝可憐露餡了吧。兩滴眼淚流得比貓尿還不值錢。”
南風音姒單手叉腰,昴着頭,一條修長的左腿後腳跟落地,閃着腿藐視楚離。
死丫頭,見過忘性大的,沒見過忘性這麼大的。剛纔才吃了鱉,現在又抖起來了。瞧這閃着腿子的德性,哪裡像個姑娘。剛纔校長說她什麼來着,刁蠻任性。看樣子也是個經常挨批受訓的,死教不改的貨。只是眼生的很,口音也不似本地。只是她跟清湛認識?難道他們以前認識?小太妹?
楚離想着清湛以前跟表哥可是在道上混的,瞧着眼前這丫頭的這德性,既然是跟清湛認識的那麼久遠,肯定就是個小太妹無疑。
被楚離誤以身份認定之後的南風音姒並沒有意識到自己跟小太妹掛上勾了。繼續她的口無遮攔。
“看什麼看,木依打他。”音姒頭也不回的吩咐木依揍楚離。
木依一臉難色:“小姐,我哪會打人呀。”
“怕什麼,校長門口,他不是會扮可憐嗎,我們就給他個機會。上!”
木依上了半步,從上到下看着楚離,又退了回來。“小姐,他好像跟普通人不一樣。”木依心裡想着剛纔在花圃,他就那麼凌空一抓藍球就飛到他手上。何況他這麼大個子,揍他?豈不是找死。
“小姐,我好冷啊,我們回去吧。”木依可憐兮兮的說。
“放屁,冷一會兒就把你凍死了。我看着,你揍他。快點要不中午沒飯吃。”南風音姒這口吻讓楚離聽着怎麼就跟使喚狗似的。不由得讓楚離對眼前的木依生起一分可憐,而對這個刁蠻跋扈的小姐更添一份厭惡。
“要打,你打,要她打什麼?罵老子下流是不?”最特媽討厭倚勢凌人的嘴臉。哼!楚離陰沉的鼻音讓南風音姒怔了一下,不抖了,頭離遠了點看着他,心裡猜測着他想幹什麼?這裡離校長辦公室不差五步遠。他想怎樣?
帶着陰惻惻的笑容,楚離圍着她邊走邊說:“你營養很好,發育不錯,加之經常運動五臟都很健康。嘴不挑食,注意經水來期飲食習慣很好。所以經水很正常顏色很純正。”
這是什麼話!幹嗎呢他,他怎麼知道自己不挑食,經期之間注意調養及經水的顏色。可這話從一個陌生可惡的男生嘴裡出來,心裡那個彆扭勁崩提了。
又一句下流的東西剛出口。楚離的頭一下伸到她臉上,均勻的呼吸噴在她臉上層層熱氣讓她不由心思略搖動。眼光移下他雖瘦但不失男兒剛練之味的體魄隔着夾衫讓她感覺到楚離身上的男兒氣息很濃烈。
“你,幹…幹什麼?”她臉騰的一紅爲自己的失神顯得氣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