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張雪雨也沒有提僕人那茬兒,王雙寶更是沒說什麼做徒弟了。兩人尷尬的前行了一段時間,王雙寶主動打破了僵局道:“我們這是上哪兒去,回你們的五符道宗嗎?”張雪雨神色黯然的搖頭道:“我的宗門此刻定然是已經和我撇清了關係,回去只能是個死。”王雙寶微微一愣,想不到這女人如此悍勇,明知沒有退路還做的那麼決然,真不知道是爲了什麼。他想了想提議道:“那我們去西邊魔門的地境吧!”他也是想要回去看看本宗的情形,說實話做了魔頭這麼久,除了焚天血魔和風行天之外他還真是沒有見到幾個同類呢?
“不,我們去北面妖族的地盤!”這個時候張雪雨重新恢復了長輩高手的風範,不容置疑的做下了決定。東邊的道門和南邊的佛門是回去不了的,西方又是王雙寶的大本營她更是不願意去。誰知道這個小魔頭身上有什麼古怪,若是回到了魔門之地修爲大增,那自己還不任憑他欺負,想到剛纔王雙寶那個抱法吻法,張雪雨心兒就不由自主的顫了幾顫。原本她修爲高絕心神根本就不受影響,可現在她和王雙寶已經結成了生死契符,若是王雙寶真的強來,她可是阻止不了的。
有了張雪雨在,王雙寶也不怕迷路。他扇動銀翅帶着這女人一路朝北面狂飛,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終於看到了一抹銀白色的山脈。與此同時空氣也是越來越冷,海面之上逐漸有了浮冰。這裡和凌菲帶王雙寶去的華凌島明顯是兩個極端。張雪雨雖說元神已經恢復了,可元嬰依舊是沒有動靜。受不得這天寒地凍的侵襲,便不由自主的依偎在王雙寶的懷中。此時她也懶得和這個浪蕩小魔頭計較正面不正面了。有了生死契符這層關係,王雙寶倒也不敢造次,除了偶爾摟的緊些之外並沒有什麼過火的動作。
王雙寶在肚臍眼那裡別了個銀環,裡面滿滿塞了好些火絨藻。他一面飛行一面祭煉照天之境的心法,吸收了不少的太陽光轉化成了真火,所以絲毫不懼怕逼人的寒氣。感應到王雙寶體內的真火充盈,張雪雨那女人便毫不客氣的吸了好些去,氣的王雙寶幾次要把這女人給扔到海里去了。還好這真火只對張雪雨的元神有作用,對她損傷嚴重的元嬰卻是毫無用處。所以張雪雨吸收了幾天便沒有繼續了。經過這個小插曲,等王雙寶他們飛到北面的陸地之上,發現照天之境竟然大成,魔心中都生出一絲火心兒了。這真是意外之喜。
“我們去找點東西去吧!”如今張雪雨根本就是膩在王雙寶溫暖的懷抱中,腿腳都不離地。王雙寶經脈中真火疊蕩不息,全身滾熱,就好似一個天然的暖氣被一般。讓張天師整個人都變得慵懶嬌柔了,沒有了元嬰真力她也是個普通的女人,也需要吃飯睡覺。飛行在紅海之上的那數十天,凌菲給王雙寶準備的飯食被他們倆吃的差不多了,也吃的膩了。來到陸地之上張雪雨就要換換口味,想要弄個什麼野味燉點湯喝。
草,真是難以伺候。想當初自己和美人兒師尊在一起的時候,從來都是師尊做飯自己吃。現在倒好,根本就翻轉了個兒。這不禁讓王雙寶更加的懷念起凌菲來。他抱着張雪雨在海邊冰川上鑿了個冰洞,然後抓了幾條肥魚兒,用極品的器材現場煉製出一個湯鍋,然後便用真火燉了。可由於太陽真火太過高熱,沒有過一會兒便把湯鍋給燒化了,連魚兒都焦黑一片。最後張雪雨只好拿出了張火符來,手把手的教授王雙寶把符文刻錄在那湯鍋底面,這樣一來祭出一點魔氣便能夠自由自在的煮湯了。
“天師,你有沒有什麼空間符文陣法的,我想要煉製個小型的空間法器,可是沒有合適的器陣。”美美燉了一鍋魚湯給張雪雨喝了之後,王雙寶便小心的問道。其實在用符文煉製湯鍋的時候王雙寶就考慮到了這個問題。自己拴在肚臍眼的那個銀環太小了,裝不了多少火絨藻,祭煉真火速度相當的慢。若是能夠弄出可以和外邊連同的空間法器來豈不是要好得多。他不是沒有用收納袋試過,可是收納袋完全是封閉形的,根本就用不了。
“空間符文?”張雪雨先是一愣,接着輕笑出聲來:“你還真是不知者無畏呀。無論是空間陣法還是空間法器,都不是你現在的修爲能夠控制的了的。整個原界之內也只有兩種空間法陣,一個便是收納袋中的次元陣,一個便是儲物戒指中的亞元陣。這兩種陣法都是無比繁複深奧,元神強度不夠的話強自學習,輕則神散身毀,重則憑空分解。”聞言王雙寶面色一紅,不過他並沒有放棄,而是把自己所面臨的困難和張雪雨和盤托出。這女人修爲強大,也許有解決的方法。
“你爲什麼不仿照火絨藻的生理結構煉製出一個法器來?”聽了張雪雨這天真的話王雙寶苦笑搖頭:“火絨藻的結構好模擬,可是他們吸收太陽光卻是一個生命的過程,我再大的本事也不能讓法器有生命吧?”張雪雨不覺有幾分尷尬,想不到她竟然會問出這麼個笨問題。真是丟臉丟到家了。她微微沉吟了一會兒道:“我有個儲物戒指,借給你試試看。”說着她就從手上褪下一個毫無花哨的純銀戒指,去掉了裡面的元神印記就遞了過來。
哦,王雙寶也不知道客氣,拿過來便把肚臍眼上的銀環裝了進去。嗡,當王雙寶嘗試着用元神和戒指內的火絨藻相互連接的時候,馬上就有了感應。王雙寶把那銀色戒指當作肚臍眼環系在丹田之外,他馬上就能吸收太陽真火了。這不禁讓王雙寶歡喜的跳了起來,他用力的抱了張雪雨一下,然後翻身入海去搜尋火絨藻去了。直到王雙寶入了海底好半天,張雪雨纔回過神來,自己怎麼把師尊留下的戒指送出去了,真是該死。待會兒一行要要回來。
儲物戒指比收納袋內的空間要大的多,王雙寶連連在海底找尋了數天火絨藻,才裝了一個角落。等他還想要繼續找下去的時候,忽然從岸邊傳來一陣激烈的能量波動。他心中一緊,這才記起把張雪雨一個人留在哪兒了。於是連忙往回趕。剛靠近岸邊就看到一波波雷電之力從空中直劈而下,炸出一層濃濃的雪霧,緊接着他就聽到一聲慘厲的獸吼。王雙寶馬上催動丹田中的真火,銀色雙翅赫然一震,整個人如同大鵬一般穿入那雪霧冰川之中。
隨着他魔識散開,很快就發現張雪雨的身影。此刻這個強悍的女人顯得十分無助,雙手各自拿着一張符文,哆哆嗦嗦的指着面前一隻高大的白熊。那熊雖說和真界的北極熊差不多,可是面目卻是要猙獰的多,兩顆巨大獠牙好似彎刀一般直接從嘴角翻出,粗大的前肢好似銅鐵鑄成,一拍便是一道冰痕裂縫,不一會兒張雪雨腳下的冰川就孤立了起來。那力量只怕有推土機那麼大的。而且讓王雙寶十分怪異的是,張雪雨的符籙電擊除了在那傢伙身上留下一道道焦黑,讓那大個子翻滾了幾下便屁事沒有。那麼強悍的電力都扛得住,還真是皮厚呀。
“王雙寶,你要死是吧!還不過來幫我殺了這東西?”張雪雨神情疲憊的獨立支撐,無意間一回頭剛好看到王雙寶定在一旁看戲,當即便嗔怒罵道。就是這麼一失神的功夫,那白熊吼叫一聲整個朝張雪雨撲了過去。王雙寶身形一閃便隨空劃過把張天師給摟入了懷抱之內。有了王雙寶體內的真火接濟,張雪雨萎靡不振的元神重新散發出無比的神光,當下心氣大發。手中的符籙一連丟了三四道,轟!連綿不斷的電雲撲閃而下,幾下就把那白熊炸的暈頭轉向,倒地不起。那傢伙和張雪雨僵持了幾天也是強弩之末了,這連連電閃徹底把它給打趴下了。
張雪雨也是倒黴,王雙寶走了之後她才知道那小魔頭的好來。如今不止全身冷的要死,還要自己做吃的。最後她只能是一面祭出火符來取暖,一面用那湯鍋煮湯。還沒有過幾天就被這頭白熊給盯上來。說起來這玩意兒也是原界之內一大凶獸,不止皮糙肉厚還特別的執拗,認準了獵物就死不撒手。而且這東西攻擊力驚人,尋常的小妖都是它的口中之物。論理張雪雨是不怕它的,可因爲生火做飯消耗了不少元神之力,使得她不敢輕易使用威力強大的符籙攻擊,否則的話元神之力用沒了她鐵定是凶多吉少了。於是他們這一人一獸便僵持了數天。張雪雨是又餓又累又冷,心底早就把王雙寶這個小魔頭給罵的體無完膚。
“我們快點離開這裡吧,先找個小城鎮安頓下來。”張雪雨一沾上王雙寶溫熱的身子就捨不得放開,整個人如同袋熊一般伏在他的胸懷,緩緩的吸收王雙寶體內的真火來滋養元神。見這女人可憐的小模樣,王雙寶也懶得理會她吸收自己的真火了。他落入地面祭出新月銀槍連連祭出幾道血魔之氣,把那白熊徹底給分解了。然後剝皮割肉燉骨,忙活了起來。因爲恨那白熊欺負自己,張雪雨連連吃了幾大塊肉,喝了好些湯,只把小肚子吃的鼓脹起來,纔算是解氣。
王雙寶將熊皮洗乾淨,烤乾便當作被褥把張雪雨囫圇包了起來,這不免讓張天師心中更暖。王雙寶可不是忽然間好心了,而是每次貼身相摟,張天師那玲瓏的嬌軀刺激的他異常難受,所以便想要隔了層熊皮毛減緩了一下感覺。這女人嬌軀本來就凹凸有致誘人無比,這些日子又是湯又是肉的一番滋補,更是圓潤豐美,觸感驚人。每天抱着這麼個要命的尤物,王雙寶不用吸收太陽光也是真火滋滋的增長不停。再不做修飾的貼身抱下去遲早會出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