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閉了吧!
“哎哎,靈兒,慢點兒喝啊!”
其實也不全是因爲緊張,確實是口渴。
“呵,秦小姐對這茶,可還滿意?”竇林年溫柔一笑,還有這說話的調調。
咋?裝剛認識?
得,咱就陪你演!
“能讓竇總拿出手的茶,那必定是好茶!”
“只不過,我就是個市井小民,實在想不出什麼好詞來形容!”
“還請竇總不要嫌棄。”
這話一說完,給在座的都給整不會了。
就連柩默都跟着呆了幾秒。
反正話都說出去了,對與不對,就這樣了。
這不,竇林年留下一個不失禮儀的微笑離開了。
嚴元也跟在其後,只是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話,再次折返。
“秦小姐,我們後會有期!”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你那隻,是食人魔的眼睛!”
“至於什麼是食人魔,您回去查查!”
看給那嚴元高興的!
簡直都要把嘴掛房頂上去了!
食人魔!不用查都知道。
它們,普通的小兵都是鬼王級別的,他們的首領,還是一名鬼帝!
就像名字,他們喜食人肉、人的靈魂和一切鬼怪,是肉就行!
只不過,最好人類這口,肉香啊主要是。
有很多偷逃出冥界的食人魔,平日如人類無兩樣,直到夜半,現出真身,禍害人間。
所以,嚴元的言外之意,就是自己有一天,也會變得如同食人魔一樣。
“呵,忘了告訴,你也告訴了!”
“不過,至於你說的那個東西......”秦靈說完,直接摘下眼睛。
慢慢擡起眼,看着嚴元。
“我必不可能被他佔據!”說完,秦靈直接伸出左手,手指刺進左眼。
就看那黑紅相間的血液,順着臉頰流下來。
好傢伙,這自己要是狠起來,連自己都害怕啊!
這不,直接把嚴元給“嚇”退了,狠狠地甩了下他那長袖,留下個白眼兒,算是自己最後的倔強。
“嗚——嗚嗚嗚——媽媽!”就在嚴元轉身離開的一瞬間,隔壁桌兒的小女孩兒,直接跑到媽媽的懷裡哭了起來。
當媽媽詢問怎麼回事的時候。
只聽小女孩兒哭着說道:“有怪物!嗚嗚嗚——”
“哎呦,動畫片看多了吧!這哪有怪物啊!”
“今天可是你竇叔叔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哭啊!”
還好這個媽媽通情達理,幾番言語哄逗,不出一會兒,小女孩兒就忘了這事兒了。
只是秦靈,趕忙拿起桌上的眼鏡帶上。
緊閉雙眼,哪還心思管左眼的傷口?
柳狸趕忙拿起紙巾幫忙擦拭臉上的血跡。
就聽秦靈有氣無力地說道:“我是不是...真的很像怪物啊?”說完,終究被自己破防了。
以前明明可以被孩子們稱爲“女超人”“大姐姐”“扒拉拉小魔仙”......
現在?直接以怪物相稱。
自己纔是那個驅趕怪物的獵魔人啊!
可現在能做什麼?總不能摘了眼鏡,和人家孩子解釋說,這是惡魔給自己留下的眼睛,自己實際是獵魔人,是英雄!
呵,那是神經病!
所以,這個標籤,只能自己消化了!
柳狸邊擦邊安慰:“你哪裡像怪物?怪物看見你都得跑!”
“噗——”喬恩這個掃把星,剛喝口水,就被這句話給整吐出來了。
直接引來衆人的鄙視,就算是再想笑,也不能這時候破防啊!
“你也覺得很好笑吧?”秦靈問得好無助。
只是喬恩這個二傻子繼續說道:“是很好笑,不過我不是因爲你像怪物這事兒!”
“不是,我沒笑你是怪物!哎呀......”喬恩這話是咋說都說不對了,氣得自己直扇自己嘴巴子。
弄得柳狸直跟着生氣,除了腳底下狂踹,眼睛瞪着,手裡打着,反正哪兒哪兒都不放過。
真是越描越黑。
就連柩默都放話:“行了,你今天別說話了,閉了吧!”
不會勸人,就別說話,要不,只能是雪上加霜,儘管你是好心。
“秦小姐!好久不見!”又是這個開場白,今天都多少人跟自己說“好久不見了!”
敘舊大賽啊?
一擡頭,來者正是張晴。
好傢伙,那個一向趾高氣昂,總認爲別人不如自己、唯我獨尊的張家大小姐。
現在,倒像是個中年大媽,儘管用厚厚的粉底遮住自己那厚重的黑眼圈,但還是能在一瞥一笑之間看見。
還有那略顯滄桑的聲音,兩眼無神。
這是經歷了啥?
得多心酸纔有這樣的狀態!
不會是...竇林年這傢伙真對她實施家暴了吧?
但身體上,也沒有淤青、傷口啊。
秦靈淡淡地迴應:“好久不見,張小姐!”
說話期間,張晴就這麼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左眼。
這樣盯着,就算是隔着墨鏡,肯定也能看見了。
但看她一點兒都沒有懼怕的意思,反而還露出心疼的樣子,這啥情況?
回心轉意?懸崖勒馬?
這就懵了?
接下來的話,更是讓秦靈誤以爲,自己是不是半夜夢遊了。
“秦小姐,上次不辭而別,讓我好找!”
“不過,得知你那是正在出任務,我才知道你是因爲有事才走的。”
“明明以前,我對你的態度很不好,但你還是肯在我最無助的時候來幫我!”
“也只有你肯幫我!”
“所以,我一直欠你一聲謝謝!”
說完,就看張晴真的向後退了一步,直接九十度彎腰,向自己致謝。
好傢伙,自己是不是走錯場了?
這是竇林年和張晴的訂婚宴嗎?
這是不是新娘換人了?
秦靈是一言不敢發啊,主要是不知道怎麼往下接啊,自己都沒做過這些,咋接?
但,也不能一直讓人家這麼彎着腰啊!
秦靈趕緊起來,上前扶起張晴。
好傢伙,這一碰,這手,要不要這麼涼?
也對,畢竟這大冬天的,她穿個晚禮服,冷是應該的。
但是,也不至於這麼抖啊!
這是,害怕?
緊張?
激動的?
竇林年這訂婚宴,真是越看越奇怪。
明明這出行,都應該是兩人一起走,結果,這兩人一前一後出入,還有今天這屋裡的人,一個個都安靜的要命,就前面那桌還算正常點兒,有幾個孩子娛樂氣氛。
剩下的,要麼衣着黑衣、要麼帶帽西裝。
這是參加婚禮,還是參加葬禮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