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此時纔看清眼前的人,是一個女子模樣,20歲上下,五官很是端正,不過臉色很白,是一種病態的白,你如果仔細看的話,是一種毫無血色的白色,很是慎人,身罩黑色大氅看不清身材,只是站在那裡眼睛裡射出憤怒和吃驚的表情。
天宇一笑,說實話是一種苦笑,畢竟低頭看看自己這一身的衣服,真的比乞丐也強不到那裡去了,破破爛爛的都沒法見人了。但是天宇的苦笑在那女子的眼裡便成了一種嘲諷的譏笑,不由得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很是有種要吃人的感覺。
天宇此時只是笑着看着那女子,突然見天宇一張嘴發出一聲如老虎吼叫的聲音“嗷......”那女子一驚,就見一團小小的黑影刷的一聲從屋頂跳下,幾個縱身,便撲到了那女子身邊,幾下便爬到那女子肩上,躲在那女子身後一邊舔着自己背後的一道傷口,一邊瑟瑟的發抖。
那女子大驚,就見那團影子是一隻黑貓,那黑貓通體黑色只有尾巴的後半截是白色的,據說這種毛生下來便是不祥之物,據說是克主,所以一般看到這種貓不是弄死,就是丟掉,沒想到這女子竟然將這隻貓飼養成殺人的工具。此時那女子一臉的驚異,沒想到自己的殺手鐗居然被這男子簡簡單單的破除了,真是不可思議。
其實她不知道,天宇之前因爲喜歡動物,還利用暑假專門去寵物醫院打了兩個月的假期工,雖說工資待遇很一般,但是許多的貓狗的習性和疾病都還是瞭解了一些,普通的打針輸液還是手到擒來。天宇在最早被攻擊的時候便已經發覺了不對勁,自己被最少兩個人在攻擊,而以自己出刀的速度居然將近一般攻擊會被落空,那麼就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此人大才,比之自己高出不止一個檔次,第二種就是那個東西根本就不是人。
就在剛纔天宇在與那女子激戰的時候兵器相碰撞出火花的瞬間天宇眼睛餘光便掃到了一條一白黑一半白的尾巴,天宇霎時便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天宇看着還在發呆的女子,在看看自己右側最前面便是那樓梯,不由得緩步的向樓梯走去。此時女子氣憤的咬了咬牙,心中拿定主意,便不在猶豫瞬間便衝了上去。
天宇感覺到那女子向自己撲來,不由得心中一笑,自己原地轉身,臨空便踢出三腳,就見風神腿中最經典的“風中勁草”“捕風捉影”“風捲樓殘”瞬間便帶着風聲擊向那女子。那女子大驚,急忙想閃身躲閃,但是天宇這三腳一腳快似一腳,一腳猛似一腳,那女子將將躲開一腳便是十分的不易了,然後第二腳緊緊是擦着衣襟而過,帶過的風聲已經叫那女子眉頭一皺,就見第三腳迎着自己踢來,便是一咬牙,手中瞬間發出數道暗器,擊向天宇,而自己則是準備硬抗下天宇這最後一腳。
天宇一見女子的暗器如潑水一般向自己擊來,也是一驚,便是及時的收腳,一縱身便躲開了暗器,就聽見叮叮噹,許多的暗器釘在地上或柱子上,天宇一個躍起在空中一轉身,對着那女子的後背便是一腳,這腳雖不是風神腿,但是也使出了天宇5層的力氣,就聽蹬蹬蹬那女子被天宇一腳踢出十餘步,噗的一聲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臉上瞬間便又白了一層,天宇也瀟灑的輕輕的腳尖落地,並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
那女子一個回頭狠狠的看着天宇,此時天宇就覺得自己的後背脖頸一陣風吹過,天宇一伸手便將那隻黑色的貓抓在了手裡,任由那貓極度的掙扎,嚎叫,天宇只是用雙手扎住那貓兩前爪的下面,便叫那黑貓在無反抗的能力。天宇只是淡淡的看着那黑貓,那黑貓看到天宇的眼睛之後竟然放棄了掙扎,全身上下竟然開始瑟瑟的發抖,極力的扭着腦袋不叫自己的眼睛看到天宇的雙眸。
那女子看着天宇手中黑貓,震驚的表情已經浮現在臉上,但是此時的她已經暫時性的無法移動了,只能一臉哀求的看着天宇,希望他不要對那黑貓下毒手,天宇看了看那女子,隨手將那隻黑貓丟給了她,那黑貓在空中一個轉身便穩穩的落地,一落地便嗖的一聲閃到了那女子的身後,再也不敢出來看天宇一眼。
天宇看着那女子言道:“我本是真心誠意來向東方小姐道歉,希望能和小姐將那件不愉快的事情解決,但是你們這幫人怎麼就如此無力,絲毫不顧及我與東方小姐的感情,那妄圖想將我置於死地,真不知道我何德何能讓各位如此擡愛,說實話言之如此,我已經沒有什麼話說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此時你如果還想以受傷之身阻攔與我,就不要怪我不講情面,我天宇也不是沒有殺過人,你也不要妄想着我會看在東方小姐的面子上饒你的小命,實話對你說,我和東方小姐的關係不是一條人們可以斬斷的,如不不信你此時便可近招,不過我還是勸你,螳臂當車,何苦由來。”
此時那女子已經被氣的臉色綠中透紫,剛要反駁,但是一張口便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天宇一笑對那女子言道:“女人嘛,出點血其實很平常,反正每個月都要來幾次,記得多喝點紅糖水,吃點大棗什麼的,哈哈哈哈!”天宇一邊大笑一邊一步步的走上了臺階,全然不顧那已經被自己氣的臉色漲紅的女子在那裡咬牙切齒。
天宇剛邁上樓梯之後便知道之後的兩層自己已經是無力在去挑戰了,身體的虧虛太大了,又是連番的惡戰,體能消耗實在是太大了,加上自己除了之前來時吃的一些東西,到了現在卻還水米沒沾牙,肚子已經鬧情緒很久了,雖說就還有兩層就能看到東方婷了,但是以自己的體力硬撼東方世家的兩位絕世高手,無非是癡人說夢,但是如果現在自己轉身回去的話,實在是沒有臉面見人了,罷罷罷,誰叫是自己造的孽,那就由自己來承擔吧,天宇狠狠的咬了咬牙,就是前面的刀山火海,自己也得闖上去,就是死也便要死在東方婷的面前。
天宇此時跺了跺已經發酸的腳,緩步走上了第六層,就見第六樓上空空如也,便是一樣東西都沒有,一樓最少還有一張牀那裡,可是六樓卻任何東西都沒有,只見六樓最中間已經被人在地上花了一個圖看,一個大大的圓,幾乎已經是大到了六樓一層的極限了,其中一半黑,一半白,而在黑與白之中各自有着一個點,沒錯,正是一個大大的太極圖案。
此時一位老者正在站在太極圖的中央,瀟灑的打着太極拳,全然不像是高手對決,而是向一位正在晨練的老大爺,之間此人鬚髮皆白,只見那來老者將頭髮高高挽起在頭上紮了一個牛心髮髻,慈眉善目,白白的鬍子飄灑在胸前,一身白色唐裝,下面是白色的千層底布鞋,正在那裡緩慢的打着太極拳,一招一式都已經慢到了極點,天宇看着那老者打拳,便不忍打攪,只是盤膝而坐,一邊等待,一邊慢慢的運用九陽神功給自己療傷,那老者似乎並沒有停下來的打算,仍舊是慢慢的打着拳,這一打便就是1個多時辰,才慢慢收功,此時那老者站的位置正是那白點的位置。
就在那老者收功的剎那天宇也將眼睛睜開,兩道寒光從天宇的眼睛裡迸發出來,雙手一拍地,天宇騰空而起,在空中一個縱身便輕飄飄的落在了那太極拳的另一個黑點上。
雙方一站天宇一抱拳:“在下天宇,見過前輩。”
那老者點點頭:“不必多禮,不知天宇公子來此所爲何事。”
天宇一個踉蹌險些跌倒,敢情這位大爺竟然不知道自己要闖塔,早知道就趁着剛纔練功的時候乾脆溜上去算了,何必招惹他呢?
天宇還是一抱拳道:“在下天宇,來此只爲了見東方小姐一面,還請前輩高擡貴手,容在下能登樓與小姐一見,有要事商議。”
那老者微微的點了點頭道:“嗯,你這年輕人還是不錯,很是識得大體,言語也很不錯,不錯不錯。其實你與小姐之事我也大致有個耳聞,年輕人一時衝到,解釋下也就好了,其實我本是應該放你過去的。”
天宇聽到此時自是心中大喜,剛要道謝,就聽見那老者說道:“可是,你關鍵是邁錯了一步,老朽有個規矩,就是如果誰要邁進與我相對的太極小龍鳳點的時候,便視作要挑戰我,所以,現在我也只好和你打一場了,你也不想我老人家老了老了晚節不保吧。”
此時就見天宇砰的一聲,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把頭埋在地上,右手握拳狠狠砸在地上,緩緩的擡起頭,雙目含淚,大喊道:“我的命真是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