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隨着沈伯一起進宮面見秦武大帝,秦武大帝依舊是在養心殿接見天宇的,上殿之後三跪九叩施禮已畢,站起身來。
秦武大帝看着天宇道:“聽說你昨日便就進城了,怎麼不先來見朕?”
天宇急忙拜上道:“陛下請聽臣容稟,昨日臣是夜色將至才趕回京都,當時城門都快要關閉了,有心直接入宮,又恐唐突見駕失了禮數,便回到家中準備沐浴更衣,但是收拾已畢天色也已經晚了,恐打攪陛下安歇,故不敢打擾,只得待明日在進宮面聖。”
秦武大帝點點頭:“那此言有理,但你由爲何今日這般時候纔來見朕呢?”
天宇一聽心中便就不是很舒服,這玩意在回個京都,在家休息兩天怎麼了?難道我就不能有個事嗎?咱們有沒有閒着,我天天在家和媳婦起膩了?自己現在做的這點事,怎麼着也都是爲了大秦,你這皇上未免有些太小心點了吧,難道自己一天吃喝拉撒都得給你報告一邊嗎?
心中雖是不悅,但是還是低頭答道:“今日本該一早進宮面聖,但早上突然故友來到,找臣有要事,臣一時推脫不開,便就跟着他去了,待下午才處理完畢,聽聞陛下有要事找臣,臣便馬不停蹄的開了。還望陛下恕罪。”
秦武大帝點點頭:“恩,故友到來確實應該,但現在舉國之事當屬抗擊番邦,這國事與家事豈可並列,你那故友到底是何事竟然叫你如此上心?”
天宇這話越聽越彆扭,什麼意思?國家事都是大的,我們的事都是小事,我這出去見個朋友,倒成了因公廢私了,天宇便躬身對秦武大帝鹽道:“臣知錯,但陛下請聽臣之容稟,臣自回到京都以來,便也都是居與西山大營,不曾有一絲懈怠之心。今日之事是臣之莽撞,然我與兄弟幾人,盡皆是爲大秦奔勞,本無可厚非,我大哥也是爲了征戰之糧草費盡心力,多方花重金籌措,雖有朝廷多處扶助,但現以是囊中羞澀,如此下去,我等家資傾盡不算,還須累陛下國事,我等實在惶恐。
我一故友,也是熱血之人,聞我等非陛下盡力,週轉失靈,便不惜變賣家資,不遠萬里奔馳而來,傾囊相助,我輩均是感其義舉,雖不忍收下,但見那故友毅然決然,我等甚是感動,誓將此財用於當用之處,絕不亂花分毫。”
秦武大帝聽完,不覺臉上有那麼一絲絲的發燒,不說別的,這王有財的事情,自己是很清楚的,王有財墊付多少自己也都心裡清楚,自是知道望海集團現在已經是一個空殼子了,但是沒辦法,打仗就是打錢,沒錢什麼都不行,而且大秦每年的財政剛好持平,早就將明年的許多用錢之處都計劃好了,所以說不會有絲毫的結餘,打仗花錢怎麼辦?
省是一個方面,更多的就是靠這些商人,自己也曾經力主撤銷一些沒用的支出,但是自己只要一提就會引來一羣朝臣的各種各樣的理由反對,不是引經據典,就是搬出祖宗的規矩,使得自己一點辦法也沒有。這事情實在是沒辦法,眼看着王有財墊付的越來越多,但是管戶部的官員就是說沒有錢,而且自己看着那麼大的金額,也實在是頭疼,批給吧,自己是真心疼,一下子天宇那邊剛弄來的銀子,就會被花出去一大半,但是不給吧,自己這麼拖着也實在是有些不合適。
如果天宇現在拿這個說事,自己還真沒辦張嘴,畢竟一朝人王帝主,欠錢不還這叫什麼事情。秦武大帝臉上稍微有點不好看,急忙轉移了一下話題:“哦,既是如此義士爲何不引薦與朕,也叫朕好好重用,此等人才怎好放走,豈不是寒了天下百姓的心。”
天宇聞言不由得嘆了口氣:“陛下聖明,臣也曾與故友提起陛下,言道陛下乃是有道的明君,當下之際便就是陛下用人之際,何不與臣一起回京見與陛下,陛下一定量才而爲,加官進爵。
可惜臣那故友實在過慣了閒雲野鶴的日子,爲人更是放蕩不羈,朝中的體統太多,唯恐一時不查帶落人口實,倒不如飄然離去,過幾天自己清閒之日,到也樂得自在,樂得清閒。臣還與之約好,帶番邦平息,大秦朝刀槍入庫,馬放南山之際,待到那時如果臣還由此殘生,便與臣那故友一起爬山登高,一覽衆小,哎,不知道臣還是否由此幸事。”
天宇這番話倒是直接給了秦武大帝一個耳光,哎,沒辦法,秦武大帝光剩鬱悶了,天宇這番話雖然多是自語,但是卻是實實在在的影射了秦武大帝氣量狹小,不懂用人。天宇話中言道,我那朋友放蕩不羈,怕落人口實,這話便就是說,我天宇夠乖了吧,你叫做什麼就做什麼,不招災不惹禍,到現在自己落得如此下場,要錢沒錢,要權沒權,別說錢沒有,自己還得費力的往裡面搭錢,天天累得臭死,見面沒有絲毫安慰之話,直接便就是一通的質問,難道我就這半天不來見你,我就謀反了?
還說如果有命的話,便於故友一起遊山玩水去,直接就是明擺的擔心秦武大帝會直接卸磨殺驢,這是還需要天宇給皇帝你衝鋒陷陣去,如果天宇沒有這個能耐是不是就會被直接剪除呢?
秦武大帝微微的把眼睛眯了起來,沈伯一見便就暗道一聲不好,急忙上前對着天宇訓斥道:“天宇你說的什麼話,陛下其實如此意思,陛下不過是問你爲何晚到許久,要知道陛下可是有要事與你商議,邊關十萬火急,耽誤一刻,便就耽誤一條性命。
再有陛下聽聞你得故友相助,自是更好的爲陛下辦事,自是高興才向與你那故友見上一面,陛下此等榮耀此時旁人可比,你不要不識好歹。”
天宇躬身道:“陛下沈伯說的是,臣時方纔不過是一時有感而發,陛下切莫怪罪,不過陛下,臣兄長手下是望海集團,之前發展過於迅猛故而很多產業過於虛浮,是不應在多做展開,需慢慢調理內部之問題,韜光養晦,厚積薄發,故而臣與臣之兄長都有意先然內部整頓一番,先去其糟粕,存起精華,到時在與陛下更好的效犬馬之勞,還望陛下能准許臣等一些時日。”
這下別說秦武大帝,沈伯都有些急了,別看沈伯平日並不參與國事,秦武大帝雖然有時問沈伯一些事情,但是也都是當成朋友之談,不做什麼數,但是沈伯畢竟是在秦武大帝身邊那麼久了,很多事情都是無師自通的。
沈伯知道此時天宇提出這話,已經是對秦武大帝表示了嚴重的不滿,雖然自己也認爲秦武大帝做的事有些過分,哪裡有這不叫驢吃草,光叫驢快跑的道理,但是秦武大帝必定是一朝的人王帝主,一個作爲下臣的竟然敢這麼對君主說話,真是不打算要腦袋了。
要翻臉你也得有本錢,但是要知道秦武大帝對於望海集團別說離開一段時間,就是離開一天也不行,要知道很多官商調度,都是望海集團內部砸錢辦的,你把他們撤出來那叫誰去辦?叫戶部、工部那些老爺們去?各個5~6品的官,與那碼頭的地痞工人們交涉,估計不打起來就鬼了。還有望海集團是真心的爲大秦掏錢的,雖然錢掏的差不多了,但是畢竟還能往外拿,每個這筆收入,秦武大帝就光剩下吃這點存糧了。
所以秦武大帝是絕對不能失去望海集團這匹小驢子的,最起碼短時間內不能失去,至於以後的事,那就以後在說吧。
此時秦武大帝面色已經很難看了,啪的一聲拍案而起,對着天宇怒道:“大膽,你這是在威脅朕,你有幾個腦袋,你知不知道,朕每天桌子上都有十幾本可以要你腦袋的奏摺,你自己給朕好好看看。”
秦武大帝說着便將一把奏摺丟到天宇的腳下,此時大殿之中的三個人沉沒不語,天宇低着頭,絲毫沒有撿起地上那奏摺的意思,拱手對着秦武大帝道:“陛下,臣等是否忠心如果僅僅是憑着幾本奏摺判斷,那麼臣死也無憾了。
臣雖入朝,大但是在朝中並未露過幾面,爲何得這麼多位御史大人如此擡舉,哎,滿朝文武,尸位素餐者不在少數,那些人可以在這大殿之內站立,可以頭頂着蒼天口中大喊着一些無愧於心的話,可以站在那裡佔滿一年的朝而一件事情也不錯,可以口中喊着陛下聖明而心中思想別處。
哎,臣則是孤身一人,在朝中倍覺孤單,倒不是高處不勝寒,而是如置身於朽木之中而衆人皆醉我獨醒,臣非是不願爲陛下盡忠,但短短數月,心似冰凍,我等弟兄皆是受我之累,我心不安,還請陛下與我指點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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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秋:十分抱歉,因爲小秋要出差,呃,其實是已經在外地了,每天都是寫好直接有道雲一下,叫妹妹代發的,但是由於工作實在是太忙了,這是這月的最後一章,明天斷更,一來是實在趕不過來了,二來也是攢攢稿子,準備回頭在持續的更新,多謝大家對小秋的支持,小秋一定會圓滿的將《墨龍》走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