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停,程衛東很自覺的首先下車幫楊文龍打開車門。小心翼翼的將王琴弄出車,楊文龍抱起她就飛奔進醫院。剛進醫院大門他就大聲喊道:“醫生,醫生,快,快救人!”
聽到聲音的護士們看到楊文龍懷裡的女人,肚子上還插着一把刀,呼吸微弱。因爲王琴醉酒後才被刺中的,所以至始至終她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就算想說話,剛開口來自肚子的疼痛也讓她放棄了說話,安安靜靜的躺在楊文龍的懷裡。至於自己會不會死她沒有想過,只覺得在楊文龍的懷裡很有安全感,這是女人才具備的直覺。
護士們推來移動病牀車將病人放上去,一個護士一眼就認出了楊文龍。這個小夥子可算是這家醫院的常客,隔三差五的來這裡,可是每次來都不是看病,而是看病人。“咦,怎麼又是你?這是你乾的?”護士指着王琴肚子上的武士刀。
“少廢話,趕快救人,如果她有什麼事,你們肚子上都得插上一把。”在一邊的程衛東大吼道。
趕來的醫生看到送病人來的人也是傷者,而且還敢威脅醫生,臉上掛着不爽說道:“你們想幹什麼?威脅我們嗎?我們救不活又怎樣?”
沒等程東說話,楊文龍轉身伸出左手卡住這個醫生的脖子,幾步將他推到牆邊。沒有退路的醫生,發現卡住脖子的手不斷在收緊:“如果她死了?我就讓你,跟你的家人陪葬。”
“嘭!”楊文龍冷冷的說出這句話後,右手一拳打在堅硬的水泥牆上,因爲醫院裝修用的是白色牆面,那一層一兩釐米後的裝修層,被他這一拳打得凹了下去。
‘啊!’護士們都發出一聲驚叫。
做完這些後楊文龍放開那個醫生吼道:“還不救人?”
“咳,咳,咳咳!是,馬上救,馬上救。”醫生這次被嚇的夠嗆。剛纔楊文龍的拳頭打在牆上的時候,他的後背緊貼着牆面,明顯感覺到了牆體的震動。要造成牆體震動該是什麼力量,要是這拳打在身上肯定是前胸貼後背了,所以他對楊文龍產生了恐懼感。
很快王琴就被推進了手術室,這時楊文龍纔看看旁邊一樣焦急的程衛東:“你也去看看吧,這裡有我看着就行。”
出氣不順的程衛東點點頭,自己去找醫生治傷去了。王靜將車停好也匆匆的跑進了醫院,和楊文龍一起坐在手術室外等待。十分鐘不到的時間,外面進來六個穿着警察服飾的人。因爲王琴的傷不是正常所爲,所以一進醫院,院方就打電話給附近的警局,得到消息的警察立即趕來醫院。
身爲刑警的王靜明白警察來的目的,看了看焦急等待的楊文龍,起身將警察擋在了過道口:“你好,我是市區刑警隊的隊長王靜,這裡發生的事由我們刑警負責,你們請回吧。”
刑警隊的人警察多少也見過,就算王靜不自我介紹,他們當中也有人認識。所以幾人說了幾句後就離開了,王靜乘機給酒吧執行任務的兄弟打了個電話,詢問情況。得到的結果是十來個黑衣人全部死亡,酒吧小弟也死了七個,重傷二十幾個,輕傷十幾個,傷者正送往醫院,也是楊文龍現在所呆的這家醫院。因爲這家醫院在海市算得上是比較出名的醫院,而且又在市中心,所以很多人看病住院都會選擇這裡。
一些護士看到楊文龍進來後的一些舉動,都紛紛議論這個看似忠厚老實,一臉文靜的小夥子,拳頭的力量怎麼就那麼大。如果普通人將牆打成這樣,那隻手的手骨肯定都碎了。更多的議論是,他是這裡的常客,雖然平時楊文龍不怎麼跟這些護士妹妹打招呼,可是大部分見過他的護士都知道他叫楊文龍。
有了警察的介入,程衛東的那些兄弟得到消息也就沒有第一時間趕來醫院,只有等警察辦完事,他們纔來探望。在虎幫坐鎮的趙虎,聽到自家兄弟被人打傷之後,大發雷霆。立即派人去掃蕩那個剛崛起的小幫會,爲兄弟報仇之後纔去醫院探望,這樣還能給程衛東一個見面禮。可是他卻不知道程衛東不是被黑衣人所傷,而是被楊文龍打的,更加想不到楊文龍就是他一直在尋找的人。
海市的一些警察又開始了忙碌的工作,他們不是去抓人,而是去收拾爛攤子,黑社會拼殺後留下的爛攤子。
在手術室外面等候了兩個多小時,手術室的紅色等終於熄滅。負責動手術的剛醫生從裡面走出來,楊文龍立刻跑上去問道:“怎麼樣醫生?”
“病人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幸好刀子只是割破腸子,並沒有隔斷,你們馬上去辦理住院手續吧。病人現在還沒有醒,麻醉藥加上她受傷前喝過酒,可能要幾個小時後才能醒過來,趕快去辦理手續吧。”
“好,好,謝謝,謝謝醫生。”楊文龍心頭的一塊石頭瞬間落地,立即去辦理手續,王靜也跟在他後面。對於辦理程序,楊文龍是親車熟路了,怎麼說自己也是這裡的常客,連這點都不懂就說不過去了。將身上還剩下的一萬塊錢全部交給了醫院,可是醫生說這些錢只夠手術費和兩天的藥費,讓他還要準備好後續的治療費。
一切事請辦完,王琴也送到了特號病房,楊文龍鬆了口氣。意外獲得的二十五萬,自己一分錢都沒有用,就全部花光光了,而且還不夠。最後還是王靜把還她的四萬塊錢一起預交給了醫院。想想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楊文龍一陣苦笑,當然他不是心痛這些錢,只是感覺錢這東西,來得快去的也快:“呵呵!風吹雞蛋殼,財散人安樂”楊文龍突然想到一個賭徒常說的一句話。
王琴沒有了危險,跟着忙碌了半天的王靜也離開了醫院,。現在已經是深夜,還要回家睡覺,明天還有一大堆爛攤子需要她去處理。程衛東也做了個小手術,將塌陷的鼻樑復原,鼻孔裡塞得滿滿的紗布。爲了防止復原的鼻骨再塌下去,要等到骨頭差不多癒合了才能將鼻孔裡面的紗布取掉。手術一做完,他就跑過來看王琴的情況,得知沒有危險後纔回到自己的病房。本來他想守護王琴的,可是楊文龍一直在哪裡,他就只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