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璧走了出來,叫人去把藥送來,又將屋外其他人遣散。大家的疑問也只能藏在心裡,儘管那麼明顯的事情大家都猜得到。
劉暄的傷並不重,只是皮肉破了而已。冷璧慢慢的脫掉了劉暄的衣服,溫柔的爲他擦掉周邊的血,然後熟練的上藥包紮。
劉暄一直靜靜看着冷璧,這樣細心溫柔的一面真是少見,她專心一事的時候更是美的出奇。
冷璧擡起眼,正好撞接了劉暄的視線,她心頭一怔,喃喃問道:“你看我做什麼?”
“因爲你好看。”劉暄的臉上像開放的桃花,豔麗的笑顏任誰見了都抵擋不住。
冷璧正欲揮手,奈何劉暄猛的將她捉住,拽到了他寬闊的懷中。
他摟緊了冷璧,淡淡說:“跟我回去吧。”
冷璧心裡有氣,當初她離開的時候,也不見他來追自己,害得她半夜出門,什麼都沒帶,連借宿都是在威脅店家
“爲什麼要回去?回去之後是繼續當你的好兄弟,還是當你的側妃?”冷璧考慮的事情相對較遠,這確實是個值得思考的一件事情。
劉暄沒有半刻的猶豫,他摟着冷璧,微笑道:“當然是做我的女人。”
冷璧此時就像一隻小貓縮在他的身上,靠着自己喜歡的人,心潮澎湃,難以掩擋,紅霞飛上了臉,燙的叫人心慌。
劉暄扶起冷璧,面對面的,以他最深情的眼神看進冷璧的心底:“我愛你,不管你是男是女。就算將來娶了蘭若,我也不會碰她。等我登基之後,蘭家我會想辦法除去,蘭若我讓她出宮。只有你,纔是我劉暄唯一的女人,也是將來唯一的皇后。”
冷璧的眼角落了片片淚珠,她感動了,女人啊,心就是脆!
劉暄俯身,低低的吻去她臉頰的眼淚,慢慢,吻上了她的脣。
她亦不能反抗,不能自拔,抱着他堅實的背,吻着他。
濃情蜜意不及他深吻攫取的氣息,貪婪的,用力的,探索她嘴裡的每寸領地。繼而溫柔地繞住她的舌尖,她輕顫着承受,彷彿天地已然合併,沒有什麼可以將他們分開。
他將她壓到在牀,退去青澀的,眼裡盡是嫵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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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他們醒來,深深的抱着彼此,幸福好像真的砸落在他們的身上似的。她真正的成了他的女人,他也真正的擁有了自己喜歡的女人。
劉暄問她:“你願意跟我回陳國嗎?”
冷璧像頭小鹿在他懷裡撞了撞,羞澀的說:“人家都是你的人了,自然,嫁雞隨雞,嫁劉暄,隨劉暄。”
劉暄將她摟得更緊,從來沒有如此幸福過。
女人啊,就是心盲
冷璧召集了大影小影至大衛小衛的人在大廳宣佈,她要跟旁邊這個男人成親,在公奇府成親。
所有人都怔了一下,雖然不知道自己的老闆爲什麼突然會選擇跟一個男人在一起,但是,老闆的決定他們沒有資格多問。
其中有一個大影叫阿顏,她曾被自己喜歡的人拋棄,後來被冷璧救了,並教她武功,成爲殺手。
因爲是過來人,所以很多事情都想得周到。趁劉暄出去採辦婚禮的東西,她來到冷璧的房間。
冷璧坐在鏡子前,笑顏如花,做新娘子的人都很漂亮,滿臉飛霞。
她見阿顏走了進來,於是提着剛剛定做的喜服走到阿顏面前,笑盈盈的問:“阿顏,你說這件衣服好不好看。”
阿顏打量了一眼,嘴角揚了揚,曾幾何時,她也穿過這麼美的衣服呢。
她點了點頭,真心的說:“好看,老闆穿上會更好看。”
冷璧像個小女孩一樣,提着衣服,幸福的轉了一圈。
阿顏握了握拳頭,爲了冷璧,還是鼓起勇氣問她:“老闆,你真的想好,要嫁給陳國的太子嗎?”
“當然了。”
“可是,他是太子啊,他將來是會有三宮六院的。”阿顏也是心疼冷璧。
冷璧已經被愛情矇蔽了心,她看到的只有劉暄,聽到的只有那些誓言,她很有信心的說:“那也沒關係,因爲劉暄說,不管我是男是女,他都愛我。我是他唯一的女人,一生一世都不會改變,其他的不過是擺設而已。”
阿顏沒有再說什麼,她知道,冷璧陷入了她曾經歷的。只願劉暄不是什麼負心之人,待冷璧一生一世溫柔不盡。
“老闆,恭喜你。”
“嗯,阿顏,成親之後,我會隨劉暄回陳國,公奇府就交給你和阿楚,六國之間的生意往來不要斷了。還有就是,一定要小心,如果遇到棘手的事情,大可以通知道我。”冷璧握住阿顏的手,她相信這個自己救來的苦命女子會接替好公奇府的。
大婚那天,他們在自己的府上辦了喜宴,請的都是公奇府的殺手,因此公奇府的生意也停了三天,三天沒有沾染世間的血腥。
冷璧跟着劉暄回到陳國,被他冊立爲側妃。又過了三日,劉暄與蘭若成婚,迎取了陳國第一太子妃。
她站在遠遠的閣樓上,望着東宮喜氣洋洋,紅妝似火。春蘇,雪融了,心冷了,眼也溼了。
有時候,她自己都不知道,威震一方的公奇府老闆爲了一個男人,何苦折騰成這樣,活得這麼卑微?
他說過,她是他唯一的女人,也不會碰別的女人,可是那一夜,他還是與別洞房花燭了。冷璧倚在窗邊,望着,望着,望眼欲穿。他沒來,沒有來。
不知何時,她靠在窗邊睡着了,醒來,卻看見劉暄提着一件襖子往她身上鋪來:“爲何不睡?”
“等你。”冷璧望着他,這兩字,咬的那麼輕,卻又那麼重。
“對不起,讓你在這麼冷的天等我。”劉暄一把將她擁入懷中,溫柔的聲音,充滿了磁性,吸引着她,教她想要掙開卻被緊緊束縛。
“我以爲你不會來了。”她的眼淚嘩嘩落下,再也不是那個堅強的冷璧,冷靜的冷璧,她現在是一個女人,是一個愛着丈夫的女人。
劉暄將她摟的更緊,許多事,真的是身不由己,他被下了藥,好在,他什麼也沒有做,只是在那裡睡了一會兒,醒來,他就往冷璧這裡奔來。
新婚之夜,太子妃還是一個完璧之身,她感受到羞辱,因此開始了報復。加上,還有太后爲她撐腰,太子妃做事,更加肆無忌憚。
東宮開始流傳側妃冷璧的謠言,說她是個男人,無恥下流,迷惑太子的妖孽。這件事情還鬧到了皇后那裡,皇后和太后把冷璧找過去,當着宮裡的娘娘還有宮女的面要她脫掉她的衣服驗身。
冷璧是個倔強的女子,她怎麼會爲了這種事情受這樣的辱,爲此,她不甘示弱打了太子妃一個耳光:“賤人,你就這麼想看別人的身子啊?是不是你覺得自己的身子長得漂亮?想要炫耀!如是想要炫耀,你大可自己脫,讓我們大家都看看,究竟有多美妙?”
說罷,冷璧未等衆人反應過來,她伸出手,將蘭若拉到面前,當着衆多宮女和太后以及皇后嬪妃的面撕碎了蘭若的衣服。
蘭若受了天大的辱,無助的她只能在大殿裡痛哭,那衣不遮體的樣子看了也十分可憐。
冷璧十分得意,太后和皇后爲了顧及太子妃沒有穿衣服,所以連侍衛也不敢叫進來拿下她,只能任她繼續撒野:“喲,就這樣啊,我還以爲你的身體有多好看呢?依我所見,你這殘花敗柳連那青樓女子的萬分之一都不及呢?”
這件事,終於鬧到了皇上那兒,大將軍追究下來,冷璧受了五十大板重刑。
原本,太后是要賜死冷璧的,至於後來爲什麼沒有動手,那都是因爲劉暄答應了太后,與那蘭若圓房,而且還答應半個月不與冷璧見面。
也不知道是什麼風,把劉暄和蘭若圓房的事情傳到了冷璧的耳朵裡,她未等傷好,直接找到了太子妃的殿裡。
又是大打出手了一次,殿裡打破了許多東西,太子妃的頭髮也被剪成了短髮。如果不是劉暄趕到的及時,蘭若肯定是以尼姑的樣子見他的。
劉暄第一次打了冷璧,第一次推開她,第一次當着她的面護別的女人。
冷璧拿着剪刀,怒氣衝衝,見着自己喜歡的人,她什麼話也說不出。已經五天了,五天沒有去看過自己。原來,是護碰上這個女人!什麼一生一世只愛她一個,那都是狗屁!
她咬牙切齒,吼道:“讓開,我要讓這個臭女人變成尼姑。”
劉暄將蘭若護得更嚴,他的臉色從未如此難看,語氣如此冷重:“冷璧,你何時才能學會做一個真正的女人?”
冷璧握着剪刀的手顫着,劉暄這話到底是幾個意思啊?是說他不像女人?所以,什麼一生唯一的女人竟然不是她?!
突然,她把剪刀對準了劉暄,眼眶緋紅:“劉暄,你要是不喜歡我就早點告訴我,不要讓我像個傻瓜的跟着你好嗎?我不想玩了!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