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黑鬱帶着莫銘平穩降落在地上的時候,黑鬱才發現,莫銘正以八爪魚的姿勢粘纏在他的身上呢!
任他怎麼往下拔弄,莫銘都不肯動一下。
“銘兒,我們到地方了,你還不下來嗎?”
黑鬱這樣說完後,莫銘仍然是沒有多少的反應,還是緊緊地粘貼在黑鬱的身上不作動彈的。
“銘兒,玉紫琦來了!”
黑鬱的話音還未落地呢,莫銘立刻就從黑鬱的身上閃身彈跳下來了。
只有這個時候,黑鬱才真正明白,什麼叫話到好用,什麼叫人到準贏!
在莫銘的心裡,這玉紫琦還真是佔有着重要的地位啊!
莫銘從黑鬱的身上下來後,就四處搜尋起來,“哪裡,紫琦在哪裡啊?”
莫銘像只黑貓警長似的把周圍都翻個遍後,也沒見到他家紫琦半分半點,不覺得拿起懊惱的眼神看向了黑鬱了。
“我家紫琦在哪裡啊?”
莫銘這樣嬌嗔地問完後,黑鬱嘻笑着指了指上空說:“在天上啊!”
“喂,你都這麼大歲數了,怎麼還爲老不尊呢!這麼嚴肅的事,怎麼可以隨便開玩笑!”
黑鬱拿着欣賞的目光看着莫銘那副氣急敗壞的樣子,俊顏上便有了一絲玩味的笑了。
這個小女人還真有意思,養在身邊玩一玩也是可以考慮的啊!
“銘兒,你就那麼喜歡玉紫琦嗎?你覺得本君和他比。如何啊?”
黑鬱說這話的時候,把臉都要貼到莫銘的臉上了。
莫銘看着離自己近得都要貼在一起的黑鬱,特別是注意到他那雙墨石一樣的眼睛,心裡便生出一絲強烈的恐懼感了。
她強忍着這絲恐懼感,吞了吞嘴裡的口水說:“老前輩竟開玩笑,我家紫琦怎麼能和你比呢,你是美貌與智慧並重,英雄與俠義的化身,風魔萬千少男加少女,刺激全宇宙星星市場,提高天神天君內涵,風度翩翩玉樹臨風,一支梨花壓海棠的宇宙超級無敵美男子,而我家紫琦只不過是個很普通的星君而以了!你千萬不要自降身份,與他比了!”
莫銘這樣一口地說完後,黑鬱便已經是朗笑連連了,他笑過後,一雙墨深的眼裡,便有一絲淡淡的憂鬱盤纏在明亮的曈孔深處了。
他轉而又低頭問:“既然我這麼好,那你就隨我去天上好了!我做天君,封你個副天君如何?”
黑鬱這話說完後,莫銘險些被雷吐血。
她最懶得聽別人給她封個什麼什麼的了,在凡間這個王爺做得就已經很糟心了,現在還要被帶到天上……
打死她,她也不去啊!
“不用了,謝謝老人家的好意,你就讓小人我自甘墮落,生活在這凡俗之地,了卻殘生吧!”
莫銘這樣說完後,黑鬱的朗笑就便成了帶着寒意的大笑了。
莫銘的心裡也隨着這笑聲,變得千瘡百孔起來!
她現在就更清楚了,常言說伴君如伴虎,而伴一個像黑鬱這樣的魔神,那啓止是用伴虎這樣的兇險可以形容出來的啊!
這傢伙翻臉就像翻撲克牌似的,說變就變啊!
“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
黑鬱的笑嘎然而止的時候,問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莫銘的心裡卻已經罵出來一句:TMD了!
這裡黑漆漆的,就算她莫銘眼力甚好,也看不清個所以然啊!
“晚輩愚鈍,請前輩明示啊!”
莫銘做了一個前揖的姿勢,那黑鬱隨手一抖,這漆黑的地方轉眼間便亮如白晝了。
莫銘在驚歎黑鬱仿如核電站般的功能時,也看清這裡的一切了。
原來,這裡是蓮山那處被雷劈開的山谷,而他們所站的地方正是所畫黑鬱的那塊壁畫了。
“這上面的神不是我,是暗巴魯!”
黑鬱指了指上面的壁畫裡那個醜不可言的東西,這樣說完後,又指了指旁邊那片漆黑一片,看不出個所以然的壁畫說:“那是我!”
莫銘聽完黑鬱的話後,小聲地嘀咕了一句說:“還不如那個,那個好歹還有個影啊!”
“什麼?你說什麼?”
黑鬱聽到了莫銘說話的聲音,卻未聽清楚裡面的內容,所以又問了一遍。
“沒什麼,老前輩,我是說,就憑你這英明神武的形象,怎麼可能是壁畫裡的模樣,一定是刻畫的人看你老人家太英俊了,都不知道如何下筆了,所以……在你的那一頁上,才以黑爲之的吧!”
莫銘這個說法深得黑鬱的歡心,黑鬱聽完後簡直要手舞足蹈起來了。
“你這話說得真對,就是因爲我太英俊了,所以他們才下不知道從何畫起的,嘻嘻……”
黑鬱這樣說完後,莫銘已經是一頭的汗水了。
“老前輩啊,你剛纔說的那個暗巴魯是什麼意思啊!”
莫銘問着這話的時候,卻把眼睛停留在那畫着醜陋模樣的壁畫的上面一張裡了。
那一張裡,一個金色金眼的男子端着非凡的氣質,騰於霞光之間,奪萬道金輝,壓千條銀絲,彰顯着王者的尊嚴。
這畫着的就是……黑鬱說的天上的天君光明吧!
“一種魔獸,很兇殘的那種了!”
黑隨這樣若有所思地說完後,對着屬於自己的那片漆黑的壁畫,長嘆了一口氣了。
他揮了揮衣袖,那上面,那片漆黑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而留下的……留下的竟然不是他黑鬱的樣子,卻是……
“喂,你有病啊,把我的模樣印上去做什麼,快抹下來啊!”
莫銘怎麼也沒想到,黑鬱的法力過後,那壁畫上面竟然是她莫銘的模樣了。
“我這樣揮衣袖的時候,心裡想的是你,所以印上去的就是你了!”
黑鬱這樣說完後,莫銘就覺得甚爲無奈了。
她拉着黑鬱的衣袖哀求道:“老前輩,我求你了,你再弄一次吧,你願意想誰就想誰,可千萬別把我弄上去啊,我可不喜歡……被一羣八卦閒人頂禮膜拜!”
“不行了,我不能在一天使用過多的法力的,改天我高興的時候,再改過來吧,先這麼放着吧!”
黑鬱說這話的時候,彷彿也帶着一絲不好意思,可這絲不好意思到了莫銘那裡,就變成無情的打擊了。
她莫銘……一代嬌俏美豔、逍遙神武的端睿親王,竟然……竟然於某日某夜被某個BT畫到了壁畫之上,成了敗家天魔的替身了了!
這事,想一想就鬱悶啊!
“再說了,與我同在,不好嗎?嗯?”
黑鬱最後的這個“嗯”字哼得別有韻味,意義悠遠綿長啊!
她莫銘聽完後,立時起了一身的寒悚的疙瘩了,還怎麼敢說一個“不”字呢!
“老前輩啊,我想問你一件事啊,嘻嘻……,晚輩所學甚少,對自然之事也是……不清不楚,所以特來討問一下,那個……爲什麼貓不吃魚呢?”
莫銘對這些壁畫上的事都不感興趣,惟一能讓她起點思考慾望的就是那副貓吻着魚的畫了。
“你是說那個啊,那貓是隻神獸,叫白咪咪,那條神魚,叫紅彤彤,他們分別是神女雪兒和神祖戲水的戰獸,神女就是第一副壁畫裡,於蓮花中盤坐的那個了,而神祖就是那條騰飛着的龍了,那是個很久遠的古事了,遠得我都不願意提起了!”
黑鬱這樣說着的時候,眼底便有一絲閃躲之意了。
這很讓莫銘驚訝,這個傢伙似乎是在掩蓋着什麼,否則,他的眼神裡不會有這種躲閃的,可他……他在掩蓋着什麼呢!
“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事了,這座蓮山原本是神女涅磐,產蓮花佛祖祥的地方!怎麼會……會被雷劈開呢?”
黑鬱若有所思的時候,莫銘卻一旁偷着笑了。
嘻嘻,原來也有這個死BT想不通的事啊,這真是不錯的事啊!
最好把他的大腦累殘纔好呢,這樣……這樣她莫銘就可以趁機帶着全家逃跑了。
“哎,任我這麼聰明都想不到,那我猜別人就更想不到了,真累啊,銘兒,我們回去吧!”
那黑鬱說完這話後,也不管莫銘有什麼反應,提起了莫銘身後的腰帶,拉着她就騰雲而起。
“媽啊,爸啊,粟晴啊——”
莫銘摻雜着各種名字的悽慘叫聲,在半空中迴盪的時候,充分證明了,人類是不適合獨自飛行於萬米高空之上的。特別是被某人拉着腰帶的時候。
不只是缺氧啊,還……缺膽啊!
在這黑暗的夜空中,有絲絲浮雲閃過。
一黑衣男子左手提着一個U形狀的東西,飛來竄去着,淋下大批的嘔吐污物,掉在田間、屋瓦,讓當世之上猜之不透。
爲什麼……爲什麼只是一夜之間,老天竟然真的掉……掉食物下來了呢!
老天既然發了慈悲,爲什麼不掉些……能吃的,而是掉了些被人吃過又吐出來的呢!
難不成,老天也喝多了……一時犯了迷糊了嗎?
此事,云云種種,世人皆言不清楚啊!
清晨,莫銘從屋子裡走出來的時候,一個抱着她一隻腳的,未睜惺忪睡眼的黑衣怪物,也隨之被拖了出來。
“黑鬱,我告訴你,你別得寸進尺啊,本王難得起一次大早,準備練練太極,你別從這裡打擾我啊!”
莫銘只要一想到昨天晚上被黑鬱從牀上踢下去,從地上睡了一宿的這件事,心頭就鬱火難燒啊!
八輩子沒起過大早的人,終於忍受不了從地上睡覺的這個事實,早早地起來了。
可黑鬱似乎一點都沒有放過她的慾望,她剛想擡腳出門。
那黑鬱就以風速閃身,飛到了地上,雙手緊緊地抱住她的右腳,任莫銘怎麼甩踢,都弄不下這塊礙眼的黑了。
莫銘的腳上帶着這麼一個東西,勉強走到院中,剛拿出一個太極的架勢,卻發現腳根本就邁不出去啊!
有這麼一個百十來斤的怪物掛在腳上,任她莫銘練過神腿鐵扇功,也是踢不開腿,邁不開步啊!
何況她還沒練過!
“銘兒,再去睡一會兒好不好啊,本君特別喜歡看你蜷成團,睡在地上的樣子,好可愛啊,再去睡一會兒,好不好啊?”
抱着莫銘右腿的黑鬱,還是未睜眼睛,只是抱着莫銘的手越來越緊了,弄得莫銘分外的不舒服了!
“我靠,你老人家住在牀上,那麼舒服那麼暖,讓我從地上睡,你還好意思說出口,說我可愛啊,這樣的事要是讓我的夫郎知道了……”
莫銘正想要說這要是讓她的夫郎知道得心疼的這句話時,外面迎面跑進來一個銀髮金眸的男子。
“銘兒——”
那聲聲如泣的哭腔,叫得莫銘心頭一顫。
莫銘連忙睜大了眼睛一看,竟然……竟然是她那個風姿綽約,妖嬈絕豔的夫郎玄天喚。
難不成這是大白天,做白日夢嗎?
所以,她迅速地伸出了手,輕輕地拈了身上的肉一下。
“啊——,銘兒,你幹嘛掐我啊!”
黑鬱一聲慘叫後,這樣問的時候,莫銘已經確認眼前的這事,是真的了。
來的人一定是她的夫郎玄天喚,她這不是做夢。
可……,可好好的,玄天喚不從雲山,帶着他家寶貝玄念莫修身養性,怎麼會跑到這裡來了呢!
這……這不是明顯的添亂嗎?
身邊的這堆都不知道怎麼保着平安呢,這……這竟然又有一個羊入虎口的啊!
“小玄子,你怎麼來了啊?莫莫呢?”
莫銘這樣拖着腳上的那個黑瘤子,往前走的時候,玄天喚已經淚如雨下了。
他的話還沒說出來呢,從院門口處,又跑進來了幾個莫銘的夫郎。
莫銘看着這院子的人,不禁皺上眉頭了。
“莫莫……,銘兒,莫莫被人偷走了,你……你要幫我把她找回來啊!”
玄天喚這樣說完後,終於忍不住心裡過渡的悲傷,搖搖欲墜了。
“黑鬱,我不是陪着你呢嗎?你怎麼還要嚇我的夫郎啊,說,我女兒呢?偷一次就行了唄,都多大歲數了,這樣的把戲,還要玩兩遍啊?”
莫銘眼見着玄天喚暈倒,連忙去扶,並把他摟在自己懷裡了,然後厲聲質問着,已經鬆開她的腿,閃到一旁的黑鬱了。
“你以爲……是我偷的嗎?”
黑鬱這樣說着的時候,墨黑的眼裡,便閃出一絲冰涼之意了,似有一股憂痛,從中涌出了。
“不是你,還能有誰啊?難不成還是你那個……”
莫銘說到這裡的時候,竟忽然之間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了。
從昨天到今天,黑鬱可一直都在她莫銘的身邊啊!
如果說這事是黑鬱再此之前做的,他黑鬱既然偷了玄天喚的孩子,那他就完全沒有必要再去偷青兒的……
那……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莫莫是被另一個人偷走的!
像這種伎兩,只有傻子纔會用,而這世間最傻的傻子,也就是天上的那一羣飛來飛去的蝴蝶撲了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