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沒有回來,嘻嘻,我只是閃身慢了一點!”
莫銘的問題還沒有人回答的時候,就有一絲銀鈴般的聲音,從房樑處想起,然後一個像蜻蜓一樣的女子,從窗口處飛進,擦着房頂繞過房樑,慢慢地飄了下來。
“柳姐姐,你……你也回來了?看來我們堂要開世紀大會了,這麼全的人真是少見啊!”
莫銘這樣說着的時候,嘴角邊閃出一絲淡淡的冷笑,四大堂主齊匯於龍嘯堂總部,這……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即使堂中大喜的時候,也不會把四個人一起召回來的,特別是這個歐洲分堂柳絮堂的柳輕盈。
歐洲分堂的柳絮堂佔有全堂三分之二的經濟命脈,雖然龍嘯堂的總部在亞洲,但大部分的生意還是在歐洲。
這一次,竟然連柳輕盈都被召回來了,堂內怎麼可能會沒有事呢?
莫銘這樣想着的時候,一雙水晶般的眼眸瞟向了坐在正中央的粟晴,然後一字一句地問道:“有—事—別—瞞—我!”
“銘兒,我沒想瞞你,只是……你纔回來,我還沒得及和你說!”
粟晴那邊低沉着臉說完後,慢慢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繞過桌子來到了莫銘的身邊,拉住了她的手說:“尋龍壁被人偷了!”
“什麼?”
粟晴的話雖然說得輕輕的淡淡的,可莫銘的眼睛卻在聽完這句話後立了起來。
她怎麼也沒想到,堂裡竟然會發生這樣的大事,怪不得除了她帶走的無風暗夜,其餘三堂的堂主都被粟晴招了回來了,這樣的事……
“你沒和我爸說吧?”
莫銘在驚訝過後,又問了這樣的問題。
這事如果讓她老爸知道了,她那個處變不驚的老爸一定受不住這個打擊的。
那可是尋龍壁啊!
——比他們莫家人的命都重要的尋龍壁!
“還沒敢說!”
粟晴實話實說,他是真沒有勇氣和自己的岳父說這件事的。
他粟晴才接任堂主不到一百天的時候,堂裡就發生這樣的大事,這讓他如何向莫語軒交代啊!
“什麼時候的事啊?”
莫銘長嘆了一口氣後,一雙秀眉都凝聚在了一起,這樣有些發愁地問着。
“前天的事!”
粟晴的表情和莫銘的如出一轍,那邊的安狄幽、束昂、玄天喚他們幾個根本就不懂得他們再說什麼?
什麼是尋龍壁?丟了它會有什麼事?那個東西對龍嘯堂有多重要?
這些東西在他們的腦海裡都沒有印象,可無風暗夜就不同了。
他聽到這件事後,破天荒的忘了喝粥,竟也擡起頭,看向了那邊正說着話的莫銘和粟晴。
“龍嘯堂的宗祠間守衛森嚴,誰能有那麼高的本事從那樣高科技的環境裡,且還是由堂內兄弟重重把守的地方偷走尋龍壁,且……他們偷走尋龍壁又有什麼用啊?那東西……那東西對外人……”
這件事發生的如此突然,突然得讓莫銘覺得費解,她想此時的粟晴也一定會這樣的想的。
尋龍壁是上古時期的古物,長什麼樣子連莫銘都沒有看到過,一直存放在一個黑木盒子裡。
那個盒子任何人都沒有任何可能打得開,所以尋龍壁倒底爲何物,他們誰也不清楚!
只不過,這是祖先傳下來的規矩!
他們龍嘯堂,他們莫氏的人要世代守護那個木盒子,永遠不讓它流行到外面,至於它倒底有何秘密卻沒有人知道。
“我也在想這個問題,不過,更讓我值得想的是,誰能有如此本事破得了宗祠堂的機關,過得了那三重三卡的守衛,這個人定是個高手啊!世界上怕是也沒有幾個,我正在讓監測部全面調查着呢!”
對於這件事,粟晴想得比莫銘更多,沒辦法,當家之人當然要做當家之事,所有細微之處必須要全權顧及得到才行啊!
“嗯,從這個入手倒是好查一些!”
莫銘很贊同自己丈夫的話,必竟這樣的高手世間也不會存在幾個的,一個一個的排除就能找到消息了吧!
“堂主叫我們回來就是爲了這事吧,直接傳個口信不就行了嗎?”
那邊的柳輕盈笑得如她的名字一樣輕盈剔透。
柳輕盈有一張中國古典美人的臉,像是紅樓夢裡走出來的林黛玉一樣,可……堂內所有了解她的人,卻從來沒有一個敢把她當成林黛玉的。
四大堂主中,武功以魔梟堂堂主柳刀夜凝最爲精湛,狠絕則以幻影堂堂主無風暗夜最爲出名,在盛名之下,排在第三位的卻不是寒光堂的堂主冷且寒,反倒是這個柳絮堂的堂主柳輕盈。
柳輕盈在電腦方面以及經濟術算方面的造詣,讓人歎爲觀止,否則,她也不可能被前一任堂主莫語軒委派到爲全堂經濟利益三分之二的歐洲分堂啊!
柳輕盈貴就在一個精明上了,一把鐵算盤可以把帳算得滴水不露,這一點連智商近二百的莫銘都不得不佩服。
有些人看似愚鈍,其實卻不一定。
上天對每一個人都是公平的,有所短必有所長。
柳輕盈是堂裡四位堂主中武功最差的,除了槍法和輕功外,其餘都是爛得可以,可偏偏她長了一個最有經濟頭腦的大腦。
“宗祠堂的電腦系統被破壞了,你去看一看吧,那裡的數據顯示凌亂,總堂裡的這幾個人都弄不懂!”
對於電腦程序這方面,粟晴也算是精通之人,可卻仍對闖進系統裡的那個黑客留下的數據亂碼弄不清楚,所以,他倒把柳輕盈叫了回來。
現在,任何事都比不上總堂裡丟了尋龍壁更爲重要了。
“好的,我這就去,大小姐,我先不陪你了,你那幾個男人長得都挺嫩的,哪天記得給我也弄回來一個!”
柳輕盈這樣說完後,莫銘就已經是一頭的黑線了。
她很想說,你怎麼不早說,家裡的那一百多人才處理出去,還有幾個殘花敗柳,外加幾個未成年的雛,你要不要啊?
只是現在有大事發生,容不得她開這樣的玩笑了!
“冷且寒,你也和柳輕盈一起去吧,外圍的防護工作也出了問題,你這一方面有經驗,你去查一查吧!”
粟晴這樣吩咐完後,冷且寒眉頭一擰,他是真不願意和柳輕盈打上交道啊!
在總堂裡,別人都怕無風暗夜,可……可他偏偏就討厭這個柳輕盈。
他實在受不了柳輕盈說話的那個聲音和故作病態的嬌嗔模樣,明明就是王熙鳳的性格,雖然長了一張林黛玉的臉,卻也不必總……,讓他總是一身身地起雞皮疙瘩!
可是,這是堂主下的命令,他也沒有任何,硬着頭皮跟了過去。
“粟晴,尋龍壁要儘快找到,它是我們莫家的傳家之玉,或許他一定實際價值都沒有,或許這只是我們的仇家要挑起與我們爭端的一個方法,可……尋龍壁是龍嘯堂的震堂之寶,它不在了,我會覺得不安心的!”
莫銘仰着頭這樣和粟晴說完後,粟晴點點頭說:“我明白的,銘兒,你放心好了,我會盡全力,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尋龍壁找回來的!”
“那東西有什麼用嗎?”
安狄幽這樣問完後,那邊又繼續喝起粥的無風暗夜好興致地用一句話回答了安狄幽。
他說:“沒什麼實在作用,只是一種象徵,就像是你們國家女皇的玉璽一樣!”
無風暗夜這樣說完後,安狄幽以有那一干人等就都已經明白了。
這次他們知道這個東西有多麼重要了,這就相當於當官的把印丟了一樣啊!
怪不得粟晴會這麼急地把人都調回來,全力地尋找。
一個剛上任的年輕堂主,偏偏把人家家族守了千年的古物弄丟了,這……這可算是奇恥大辱了吧!
“銘兒,用得上我們幫忙嗎?”
玄天喚和束昂這樣異口同聲地問完後,莫銘纔想起來,自己的這兩個夫朗可都是歡喜國那一年代裡弄奇門遁甲的高手啊,可從這裡能……
“先不用了,等找回來,重建宗祠廟的時候,再說吧,你們都纔來,好好的歇一晚上,這裡的事……沒有想像的那麼簡單!”
莫銘長嘆了一口氣後,又對粟晴說:“給他們都按排了房間了嗎?先帶他們回去睡吧!”
“嗯!”
粟晴點點頭後,讓侍衛帶着他們回了給他們提前安排好的房間,當他們正要從坐位上離開,跟着侍衛走的時候,莫銘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
“小安啊,爲妻交給你一項重要任務吧!”
莫銘仰着一張笑臉這樣和安狄幽說完後,安狄幽立刻興奮起來,他就知道他在莫銘的心裡是最重要的,這個緊急關頭,自己的妻主當然分派給他一些應付不了的任務了。
可當他聽完莫銘說得的任務後,他的那張俊朗的臉上除了那絲陰魅的笑,又添了一層極不爽。
“小安,你去小楓的房間吧,他那屋子裡有兩張牀,你……你幫爲妻看他一宿,這裡不比歡喜國,歡喜國沒有毒品,可這裡……”
莫銘是不能不考慮這件事的,無風暗夜的戒毒初見成效,怎麼也不能讓他再撿起來啊!
現在冷且寒和柳輕盈去宗祠間裡,調查尋龍壁失竅的事了,無風暗夜那裡……
一般的人肯定是看不住無風暗夜的,所以……莫銘就想到了安狄幽。
莫銘的話還沒等說完呢,安狄幽就已經紅光一閃,粘在了粟晴的身上了。
他噘着薄脣,眨着那雙幽深的眼睛說:“銘兒,爲夫可不可以不和妖精住到一起啊?爲夫會怕的!”
“老妖精,我還沒說你像只妖精呢,你竟然敢說我像!”
那邊喝着粥的無風暗夜一聽安狄幽這樣形容他,臉上雖然仍是那副常在的溫暖,可……他的眸子深處也已經溢出一份超不爽了!
“既然都是妖精輩的,那你們還怕什麼,一起去睡!”
莫銘這樣吼完後,安狄幽和無風暗夜狠狠地對視了一眼,這一眼裡,綻出的冰冷,讓莫銘立時起了一頭的黑線。
“小安,你和你哥們去對酒當歌吧,爲妻親自看着他!”
莫銘的話說完後,無風暗夜的臉上便閃出了一絲溫暖,他抱起了那碗粥,晃晃地走到莫銘的身邊說:“走吧,大小姐!”
“銘兒,我覺得你說的對,都是妖精輩的了,還有什麼可怕的,我正好可以和小楓弟弟話話感情,我們先走了!”
安狄幽說完後,就已經伸雙手把無風暗夜那瘦如黃花的身體抱起來,轉眼間就消失在餐室裡了。
“安兄的輕功真是又有所長啊,幾天不見……,又到了一個新的層次了啊!”
粟晴這樣說完後,這一屋子裡的人都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莫銘隨着侍衛,粟晴也親自陪着,把這幾個男人都按排到各自的房間裡。
玄天喚當然還是原來的房間,他的房間自上次住過後,漆風染就讓人給單獨收拾並留了出來,留着玄天喚以後回來住。
束昂的房間挨着玄天喚,秋素帶着漆風墨單獨住一間,青兒身體不適,便把他和嵐薰按排在一間裡了。
除了玄天喚外,莫銘又挨間地教了這幾個男人如何用屋裡的必備用品,免得他們不懂得如何用,而發生危險。
這樣一大圈都走完後,天都快亮了,莫銘疲備地爬到了粟晴的背上,眼睛都不願意睜開了。
粟晴愛憐地摸了摸她的頭,把她背了起來,揹回了他們的房間。
“晴,爲什麼會發生這麼多的事呢?”
粟晴把莫銘放到牀上,準備給她脫衣服的時候,莫銘拉住了粟晴,粟晴只好就勢躺到牀上,讓莫銘偎在他的懷裡。
“不知道啊,爲什麼有人會偷尋龍壁呢,那東西……那東西有什麼用,怕是你太太太祖爺爺都說不清啊,要不是傳家之寶,也不可能放到那麼一間屋子裡,而且就以咱們龍嘯堂在暗黑裡的勢力,誰敢拿它出來賣呢,我也想不通!”
要是堂裡丟了別的東西,或是資料等等,粟晴還都能想得通,只有那個黑木盒子,他是真想不透啊!
那個黑木盒子在他接任堂主不久後,也就是莫語軒的身體恢復能下牀走路後,莫語軒親自把他帶到那個宗祠間裡,讓他看了那個黑木盒子。
那個破盒子一看就是很古老的東西,可是一看也就是特別的不值錢的那種,怕是還沒有堂裡隨處擺的一個盆景值錢呢!
“這是龍嘯堂的象徵,這是傳家之主,記得要守好,我們的祖先曾經說過,它隱藏着一個巨大的秘密,有緣之人能在適合的地方打開,除此……,誰也弄不開的!我們只要守好它就行了,這是輩輩傳下來的規矩!”
莫語軒的這翻話,粟晴至今還記憶深刻,只是一個規矩,只是一個無人知曉的秘密,卻引來那樣的高手偷它,到底是爲了什麼呢?
他們龍嘯堂的莫家人都解不開,他粟晴就不信外人能解得開嗎?
那個東西據說拿原子彈砸都砸不開,二戰的時候,他被日本人搶到了廣島,廣島都毀掉了,它愣是什麼事都沒有。
莫氏的後人又把它從廢墟里尋了回來了,放到了堂裡,這樣地供奉起來。
這樣一個……這樣一個比化石還硬的破盒子,偷它做什麼用呢?
“晴,不管它有什麼用,也要把它找回來啊,這是祖宗東西!”
莫銘這樣嘆息地說着的時候,眼睛都已經困得閉到了一起。
粟晴看了看她那副嬌酣的模樣,把一個寵溺的吻輕輕地印到她的額頭上,緩緩地說:“會的,會找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