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安狄幽說得一樣,好戲纔剛剛開始。
安狄幽擡起手,指向了剛纔說話的那個高個女子,告訴着莫銘說:“那個女人就是天地教風霜雨雪四大長老之一的雪長老!”
“有什麼好玩的,我還以爲是你說的那個玄天喚下來了呢!”
莫銘聽安狄幽說,來的人只是天地教,其中的一位長老,頓時覺得無趣的很,探出去的脖子又縮了回來。
“玄天喚那麼大牌的人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出來呢?還有,一會兒,他若是真來了,你也不許多看他,聽說他會幻術,而且,……他長着一張欠揍的臉!”
安狄幽說完後,莫銘愣了一下,隨後大笑了起來。
這個安狄幽啊,都什麼時候了,還想着吃醋呢!
她莫銘即使再色不擇食,還至於到見一個愛一個的地步啊!而且有他安狄幽這頭狼從這裡守着她,她莫銘哪敢啊!
再說了,她莫銘可是見過大美大帥的人,凡人的姿色再好,也不可能似玉紫琦天神一樣的風姿逸然啊!她莫銘自信她還是有這個定力的。
最主要的是,她現在的這個身體也不允許啊!
正這時,莫銘突然想起了,安狄幽剛纔說話時,裡面有一個詞貌似特別耳熟,熟到似乎不應該屬於這個時空的,所以她連忙問道:“小安,你懂得什麼叫大牌嗎?你這裡也有大牌這個詞嗎?”
“大牌就是隻牌子大得能砸死人的人啊!怎麼了,有什麼可奇怪的啊,我告訴你,那個玄天喚的牌子可大了,你若不信,爲夫哪天有時間帶你去華南武林堂看一看,你看人家掛在那裡的牌子,你就知道什麼是大牌了!”
安狄幽這樣解釋完,莫銘就已經忍俊不住地偷笑起來。
原來,無論古今,無論哪個時空,都有大牌啊!
“小安,那你是大牌嗎?”
莫銘眨着一雙天真的大眼睛看着安狄幽,脣角微微上揚着,流露出一種特別的嬌憨之氣。
“爲夫?爲夫當然不是大牌,爲夫是個連牌子都沒有的人,你什麼時候看到過爲夫的天狼門在外面立牌子了?哈哈……爲夫做人素來平淡的!”
安狄幽這樣說完,引得樓上的鳥都叫了起來。
上天的、入地的,誰能相信安狄幽爲人平淡啊?他要是平淡了,那朝庭也不可能天天下發追緝令抓捕他啊!
“哈哈,小安,爲妻就喜歡你這份平淡,不,我們那裡還有一個詞也能形容,就是低調,我家的小安做人最低調了!”
發明低調那個詞的人連忙問:“小姐,偶請問一下,他若是低調,請你解釋一下什麼是高調?”
見莫銘不予理睬,自覺再無顏面對世人,撿了根麪條自殺去了。
從此以後,低調一詞宣佈版權公用,沒有盜版一說了。
安狄幽聽完莫銘的話,連連點頭,說:“妻主就是聰明,這個詞,爲夫怎麼就沒想到呢?對,就是低調,爲夫做人向來低調,否則,就以爲夫這份武功,那武林盟主怎麼可能輪到玄天喚那個傢伙啊!”
“那是,來,爲妻鼓勵一個!”
說完,莫銘的小嘴又一次地印到安狄幽的薄脣上了。
就當這兩個人從樓上親親我我的時候,樓下的臺上臺下,可是亂成一團了。
首先是那個雪長老出言不馴,聲稱要拆了臺子,把踏雪和韓一押回天地教。
那磷銅使踏雪本來就因爲安狄幽給她按排的這個活無限懊惱呢!正愁沒地方泄火呢!
現在竟然蹦出來一個雪長老從這裡張牙舞爪,那踏雪啓能容她啊!
結果,兩個老女人話不投機,先交上手了。
這回踏雪真成了踏雪了。
拍賣臺也變成了比武場,臺下的那些人直接從顧客變成了看客。
看來大家都很自覺地進行了,角色轉換這件事。
樓上的兩個人親近夠了,才注意到下面的這片亂糟糟的場景。
這若是換做別人,早就提心吊膽了!希望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可是,這兩個傢伙可不是別人,都是那種無風還想起浪的主,看到這情景,連毛細孔都笑開了。
“打起來了,小安,你看,打起來了,哈哈……,噢,疼……”
莫銘看到下面雞飛狗跳的場景,忍不住大笑起來。
可惜,她的身體狀況根本不允許,她這樣的笑。
這笑讓她的胸肺疼成一團,一身冷汗也隨之流了下來,又一次溼透了衣衫。
安狄幽一見莫銘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知道她又抻到傷口了,連忙從貼身的小盒子裡,拿出一粒還陽玉珍丸塞進莫銘的嘴裡,然後又給她的身體裡輸了一些真氣進去。
“銘兒,你……你沒事吧!”
安狄幽擔憂地問着,並拿起手帕輕輕地探了探莫銘額上的汗。
“沒……沒事的,唉,可惜不能下去亂上添亂,真是對不起我混世小魔女的稱號啊!”
莫銘一邊疼得皺眉,一邊還能流露出一副無限惋惜的表情,惹得安狄幽在一片的憐疼的同時,心生佩服。
能在生死關頭,還能做到如此灑脫的人,怕是這世間只有他這個妻主莫銘了。
“沒事就好!”
安狄幽剛說完,就聽到樓梯上傳來一陣的腳步聲。
奔宵跑上來後,連頭都沒來及擡,立刻就問道:“門主,下一步該如何進行啊?”
“這還用問啊,控制一下局勢,誰讓正主沒來啊,拍賣還得繼續啊,你和踏雪爭取把那個雪長老帶過來的幾個人都活捉了,到最後實在沒東西拍,他們也能頂一下,不知道天地教的長老能賣幾個錢啊?”
安狄幽說完後邪邪地一笑,那裡已經疼得直哆嗦的莫銘竟然還有心情說話呢!
她說:“小安,爲妻個人認爲,他們肯定不如那條小內褲值錢!”
“嗯,爲夫也是這麼認爲的,還得管飯,真是有點划不來!”
安狄幽立刻贊同地說道。
一旁垂首站立着的奔宵在此時,已經是相當無語了。
“你還從這裡站着幹嘛啊,快下去幫踏雪的忙,記住,我要活的!”
安狄幽話音落後,發現奔宵還在樓梯門口,像個木頭似的傻站着呢,不由得有點惱火,又恐嚇了一句說:“要是死一個,我就把你頂上去拍賣了!”
這一句顯然比上一句管用得多,話纔出口,奔宵就已經如光似閃地消失在樓梯的盡頭了。
奔宵心裡最清楚了,他們這個門主說得出來就做得出來,他可不想被拉到臺子上被當貨物拍了。
“銘兒,你從這裡安心躺着,爲夫去幫他們兩個一下,否則,以他們兩個的武功還不能做到速戰速決!我們必須保證拍買繼續進行,把玄天喚從雲山上請下來!”
安狄幽說完,把莫銘放到了裡間的牀上,然後轉身就要出去。
“小安,我想看熱鬧!”
莫銘一臉的不情願,如果不是身體實在疼得動不了,她已經緊抱着安狄幽粘上去了。
“安心躺一會兒,等我處理完後,拍賣再開場的時候,我就抱你過去看!”
安狄幽說完出了屋子,留下莫銘苦着一張懊惱的臉。
安狄幽走到窗口,看着樓下打成一片的場面,冷笑了一下。
天地教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他天狼門的八大使者中的青銅使奔宵和磷銅使踏雪兩個人迎戰天地教四大長老中的一個,尚且只能混個平手。真讓他這個當門主的覺得汗顏!
平時這羣廢物,一個一個都看似不錯啊!現在一看,真應了那句話了,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
等他有時間的,一定好好調教調教這羣沒長進的手下,如此下去,不得把他天狼門的名聲全丟光啊!
想到這裡,他隨手從酒壺裡倒出一點酒,握在手心裡,以極少見的速度向樓下的那個正與踏雪和奔宵爭鬥的雪少老身上的幾處大穴飛去。
一個人如果能把酒水這類液體做爲暗器飛出去,就可想他的武功有多麼可怕了。
當安狄幽從樓上悠然自得地喝着酒時,他的下屬已經把雪長老及雪長老的五個手下,通通地押上樓來了。
“你是誰?”
雪長老雖然被俘,卻仍是一副素然傲氣,仰着一張怒氣衝衝的臉。
她直到現在也不明白,爲什麼她剛纔明明是處於上風的,只是身前一冷的瞬間,就變得不能動彈了。
可……被俘後身體又能動了,身上也確實沒有什麼被暗器傷到的地方啊!這……這是爲什麼呢?
這件事,以雪長老目前所知,怕是想到死,也想不出來這是爲什麼了?
因爲她根本就不相信,這世間能有人,已經能練到用水珠這類液體,當做暗器發射的地步了。
可惜,這世間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在這一方面,安狄幽已經成功了!
水到身上點麻了她的穴後,當然就會自然消失,做到不留痕跡了。
這就是他安狄幽的聰明之處,無論什麼都做到不留痕跡。
“你別管我是誰?我也懶得和你說話!”
安狄幽這樣說完,看了看雪長老身後的那五個人,指了指其中一個說:“你過來!”
安狄幽的話剛落,還沒等那個人擡腿邁步呢,就已經被奔宵和踏雪架到安狄幽面前了。
“我放了你,你回去告訴你們門主,如果他不來,我就把他這位長老給拍賣了,我想……雖然這老女人不及他的內褲值錢,可怎麼也能值個千百兩銀子!”
安狄幽這樣說完,氣得一旁的雪長老臉色煞白,破口大罵起來。至於她罵的是什麼,安狄幽根本就沒聽。
安狄幽走到那個他看上眼的人面前,貼在他耳朵前說了幾句悄悄話,這幾句話說完,那個人的臉色比雪長老的還要慘白呢!
“你……你怎麼能這樣?怎麼可以用那種東西來……”
他還沒等說完,安狄幽就詭異地笑了起來說:“你既然怕那東西會侮辱了你們教主的名聲,那就多勸勸他,讓他早點出來,我從這裡等他,我也不想因爲那十萬八萬的傷了和你們教主的和氣啊!”
安狄幽說完後,一揮手對奔宵說:“放了他,然後拍賣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