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太陽日上三杆的時候了,青兒不得以開始叫門了。
“主子,主子,你……你還不起來嗎?今天……今天不是說要上殿面君嗎?”
青兒從門口輕輕地喊着,儘量壓抑着心中的焦急。昨天晚上,李嬤嬤特意吩咐今天早上要早一點叫莫銘起的。今天可是莫銘第一天上班當官的日子啊!
“上殿面君,面個屁,本小姐還沒睡夠呢!”
莫銘眼睛都不睜地回了一句,轉身抱住了身側的粟晴。
粟晴睜着那雙細長的星目,凝視着懷裡如洋娃娃一樣的莫銘,愛憐地伸出手輕輕地撫摸着她額頭凌亂的頭髮。
“可是……可是主子,你怎麼也得去看一看啊,刑部的大轎已經在門口等着呢!”
青兒再說話的時候已經掩不住心裡的焦急了。
天剛亮刑部就已經把八擡大轎派過來接莫銘這個即將上任的刑部尚書來了。
“TMD,睡覺都不讓人睡好,我們那地方的官有幾個起這麼早的,這才幾點啊,就上班!”
莫銘也架不住青兒從門口的嘮叨了,氣得從牀上坐了起來。搖着一腦袋的頭髮整個人像是得了瘋牛病似地抓狂着。
她——,莫大小姐,最不喜歡的事就是早起。
“你們進來吧!”
莫銘在打了十二個呵欠之後,終於決定去面對外面已經升起多高的太陽了。
嵐薰和青兒進來的時候,手裡捧着大紅的官服。那可是歡喜國正一品的朝服啊!其實即使莫銘不入朝爲官,只憑世襲爵位,她的品級也只會比正一品高而不會低的。
入朝爲官,只是一種鍛鍊而已。每一個皇族女子,都要接受的鍛鍊。在這一段時間裡,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這只不過是在他們世襲爵位前的積攢政績的方式而已。所以都會給她們配一個能力很強的副手,以做幫襯的。莫銘的副手就是漆風染提過的她的屬下束颯大學士。
“恭喜主子,今天就要入朝做官了。”
青兒一邊服侍着莫銘穿衣服一邊欣喜地說着。
“做官有什麼好的,都不能懶睡了,不過,倒也有好的啊,哈哈,等我有時間向皇姨給你討個什麼皇賞君郎之類的名頭。”
莫銘一邊任青兒擺弄着往身上套那種她都不明白是怎麼穿的官服,一邊逗弄着青兒。
青兒的臉微微地垂了下去,嬌羞得像個蘋果。雖然知道莫銘是在逗他,可心裡卻仍然是甜滋滋的。他從來沒想過要得什麼封賞,那些對於他來說都是高不可求的。他的要求很簡單,他只要能在莫銘的身邊就好了。
這時,牀上的粟晴輕輕地咳了幾聲。大家不要誤會,他倒不是吃醋了。他是在想一個嚴重的問題。他穿什麼呢?
來時穿的那身衣服都已經髒了,拿去洗了。新的衣服呢?難道真要穿裙子啊?他如果穿上裙子,不得讓一羣人笑掉大牙啊!第一個笑飛牙的就得是莫銘。他可不想自己娶個沒牙齒的老太婆。
“小晴晴,你有什麼想法嗎?”
莫銘連忙一臉諂媚地問着。
“我穿什麼?你總不能讓我光着出去吧!”
粟晴說完把薄被裹在下身,從牀上下來。
青兒和嵐薰這才注意到他小麥色的皮膚上那條火紅得似乎要破身而出的龍。四隻眼睛都呆愣在那裡。
“不要這麼看,你們會把他看神經的,他身上的這畫不錯吧,哈哈……”
莫銘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摸了摸粟晴處在龍眼處的櫻紅。這麼暖昧的動作,不只讓粟晴的臉瞬間緋紅,就連嵐薰和青兒也忍不住地臉紅起來。
身體裡的玉紫琦也在抗議着,“銘兒,你要幹嘛,你喜歡就自己偷偷摸好了,這麼大庭廣衆的成何體統!”
“哪有哪有啊,都是一家人,一家人!”
莫銘連忙呼應着身體裡的聲音。
“我在說正經的呢,我穿什麼,你不要以爲你穿好了就可以出門,我要是不跟在你的身後,我是不會放你出去的!”
粟晴輕輕地退後躲過了莫銘的那隻色手。雖然來自開放年代,但也仍是受不了莫銘那副色迷迷的表情。
“你要什麼樣的啊,是要把你打扮成風流的楚留香啊,還是要英雄的郭靖啊?反應你不可能想要嫵媚的楊貴妃就是的了!”
莫銘真是好心情,以調弄粟晴爲樂呢!沒想過外面那羣已經等了一上午的轎伕了。
“你覺得呢?”
粟晴沉下了一張俊臉。這她還好意思問嗎?
“還是扮一個一般酷的大俠吧!穿一身西門吹雪的雪白如何,哈哈……他最適合你了!”
莫銘說到這裡時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來了。
“好的,就來這個,你讓他們準備去吧!”
粟晴已經被莫銘的這種笑薰染習慣了。他輕挑濃眉做了這個決定。他穿什麼不主要,主要的是別讓莫銘因此而笑破了肚皮。
莫銘穿好衣服後,走到書桌前拿起筆墨,畫了一張衣服的圖案,遞給青兒說:“照這個樣式給他做兩套,要白色的,我們粟晴有欺霜傲雪的氣質!”
“那……那現在,粟晴哥哥穿什麼啊?”
青兒接過圖紙後,小心地問着。
“光着,讓他這間屋子裡好好地光着吧!”
莫銘說完一個閃身,笑着跑出了屋子。
“銘兒,你不能走,你回來!”
任粟晴有萬般本事,光着身子,他也是不敢跑出來的啊!急得直在屋裡跳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