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風?他說他姓漆風,天啊,那不就是她那三十幾個沒見面的兄弟中的一個嗎?他……不會吧,爲什麼老天對她這麼不公平,每一次遇到相中的美男子,要不就是個沒性別的人妖,要不就是同母異父的兄弟?老天,你爲什麼要這麼玩我啊?
上面的老天回答:玩你不是目的,目的是玩死你!
“那個小堂啊,你說你姓漆風是嗎?”
不死心再問一遍吧!若真是親哥哥,二話不說,再翻過去,纔不要理呢!
一羣人大罵道:莫銘你TMD的也太勢利了吧!莫銘連忙抱頭鼠竄,解釋着,不是的,不是的!
“嗯,不過,他們不許我姓了,你呢?你怎麼會來到這裡呢?這個冷園很少有人來的!”
美人就是美人,連害怕都那麼好看。一雙水晶一樣的眼睛漂亮得讓人想親親幾口才能解了心裡的癢癢。
“很少有人來,那你爲什麼會在這啊?”
莫銘邊說着邊走近了他。這時莫銘才發現,那男子的手腳上都帶着細細的白鋼鎖鏈。犯人?兄弟?還是犯人加兄弟呢?
“我?我……我很小的時候就和爹爹被關在這裡了!”
小堂說完,傷心地低下了頭。他也不知道這是爲什麼,爲什麼從記事開始就會被關在這個冷園裡。七歲那年爹爹去世了,屍體被擡走,連個問的人都沒有。從那以後,這裡就只剩他一個人了。當然還有一個嚴加看管他的和婆婆。
“你一直從這裡嗎?很多年了嗎?”
莫銘走到他的身邊輕柔地問着他,他則怯怯地低下了頭,輕輕地點了一下說:“嗯,很久了,從我記事到現在了,我……我今年都二十二歲了!”
二十二歲了?二十二歲可不是個好年齡。因爲在歡喜國有規定,二十三歲還未嫁出的男子,都是要統一送往軍營裡服苦役的了。說是服苦役,其實和那些被押往一笑閣裡的犯人家屬也沒什麼區別。地位或許還不如他們呢!充其量也只能算是個隨軍軍妓。看見沒,原來在N久以前的異世界裡就有這個稱呼。真是應該問候一下是誰發明這個詞彙的,順便問候一下他母親!這一次莫銘用了一個稍微斯文的詞發泄了一下。
當然,這些事情莫銘都是聽青兒告訴給她的。青兒的母親以前是一個小鎮的鎮長,後來得罪了權貴被人陷害了,入獄後死在了獄裡。家人也就被充軍了。這就是爲什麼他會淪落到一笑樓的原因。
漆風染這個瘋婆娘不會是有毛病吧,怎麼會把這麼一個溫柔的人關在這裡呢!而且一關就是這麼多年。關到了二十二歲,還關着呢,這不是很明顯想等到明年就直接把他送到軍營裡服苦役了嗎?這麼柔弱的人到底是哪裡得罪了漆風染呢?要遭受這樣的不幸呢?真是奇怪了!
“他們爲什麼不許你姓漆風啊?你……你應該姓漆風嗎?”
莫銘的舉動很純真的樣子,小堂漸漸地就不在害怕了。他擡起頭,看着莫銘一臉無邪的模樣,心裡覺得從沒有過的溫暖。這個小女子真是好可愛啊,他長這麼大了,還是第一次有人肯這麼看他。不像和婆婆輕蔑厭惡,也不像爹爹的愛憐嘆息,她……她這樣看着自己感覺真好。
“我爹爹說我應該姓漆風的,我娘是王府的主人,若是按排行的,我應該排兄弟裡的第二位,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她不肯認我們,和婆婆也說我是……”
小堂說到這裡就很難在說出口了。他不願意把別人稱自己的賤稱告訴給這個剛剛認識的人。他……他畢竟很少能看得到外人,終於看到了,而且還是那麼一個天真的女孩子,自然是不願意讓她也那樣稱呼他了。
莫銘當然明白小堂吞回去的話是什麼意思了。在二十一世紀,可能叫私生子。在這裡……那就不好說了!
漆風染會有私生子嗎?這真是好玩的事啊!這也不是沒可能,她有那麼多的夫郎,沒準哪個就給她帶頂綠帽子呢!
見莫銘不說話了,小堂有些心急,她……她一定是想到了,因爲這件事看不起……
“銘兒,我……,不是這樣的,我爹說他沒有做過,我……我只是比別人早生下來一個月,我……我爹說是早產的,不是……我不是野種,我爹沒……他沒做過對不起我孃的事的!咳咳,咳咳……”
劇裂的咳嗽讓小堂的身體又一次地擺動起來。他連忙用手捂住了嘴,可是仍止不住那像是能要了他的命一樣的咳嗽聲。
“小堂,你……你沒事吧!”
莫銘連忙扶住了他快要跌倒了的身體。那麼瘦弱的身體就倚在了莫銘的身上。
小堂的手離開嘴的時候,那剌目的鮮血映在了莫銘的眼裡。
“小……小堂,你……,你咳血了!”
莫銘連忙扶着他坐在地上,一時也找不到可用的絲帕,莫銘也管不了許多,擡起了手臂用衣袖擦着小堂嘴角邊帶着的血跡。
“別,別,會弄髒你的衣服的,我……我沒事的,喝點水就好了,沒事的!”
見銘兒要給他擦嘴角的血,他連忙制止着。只要看莫銘的那身衣服就知道有多貴了,他……他怎麼配呢!
“什麼弄髒啊,你……”
莫銘想說你是我二哥,衣服怎麼可能比你貴重呢!可是又怕自己說出來了會驚到他。所以話到嘴邊就改成了,“你最應該有人疼了!”
莫銘這樣說完,小堂一雙水晶般的眼眸浮上一層水氣,已經感激得不知說什麼了。他微微地把頭埋在了莫銘的懷裡。強忍着要咳的身體,微顫顫地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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