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紹斌按肖曉曉說的地址找了很久也沒見到之前說的公司。好不容易通過電話聯繫到對方,去了辦公的地方。
早上七點多,辦公樓電梯集滿了人,等了一會兒人越來越多。好在三樓不高,他們就爬樓梯上去,一間租來的辦公室裡放着兩臺舊電腦,裡面一個人也沒有。
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小的公司,開的工資又低的可憐。可目前有一份穩定的工作才能生存。蘇紹斌答應第二天開始參加培訓。
提前半小時到達公司的蘇紹斌竟是最後一個到的,整整齊齊的站成一排的七八個員工看着不過二十出頭。
何經理生氣的說“蘇紹斌你第一天上班就遲到了,你一個人耽誤十分鐘,就是耽誤大傢伙幾個小時。”
蘇紹斌看看牆上的鐘,疑惑的問道“現七點三十分還不到八點呀。”
“別人七點都到了,就你一個沒來。趕緊入隊。”
他們跺着腳,拍着手像打了雞血一樣,喊着口號“今天努力努力,明天住上別墅豪宅。”
由於蘇紹斌是新員工就由老員工小郭帶着跑業務。他們攔住路人以做公益爲由不停地向路人兜售洗護用品。到了中午集合吃飯,按照規定大家會先給新人夾菜,再互相夾菜,接着才能吃。
何經理會在他們吃飯時“畫大餅”,蘇紹斌難以接受這種模式,堅持一個多星期不得不離開。
隨着工作步入正軌,青默的應酬越來越多,身在銷售部每天要面對各種客戶。以前從不喝酒的青默會經常醉醺醺的回來。
這天有個難纏的客戶一直緊盯着青默看,還不停的灌着酒,青默已經微微醉意。
“趙總,我替她喝”,袁文傑起身替她擋酒“她不勝酒力。”
油膩的男客戶擋住袁文傑端着酒杯的手,“這酒得徐美女喝,要不然這生意談不下去。”說着伸出鹹豬爪摸着青默的手。
青默掙脫客戶的手說“趙總,請放尊重。”
“你們不就是靠陪男人換來的生意,裝什麼清高呀。”
青默剛要反擊,袁文傑就起身說“嘴巴放乾淨點。”
客戶叫囂着“袁文傑這生意你還做不做。”
“大不了這單生意不做了。”袁文傑拉起青默憤然離去。
他開車送青默到樓下說“你要是覺得不適合在銷售部工作,我明天把你調到品質部,那邊缺一個質檢員。工資待遇不變,工作簡單。”
“不必了,一般客戶都很容易溝通。只是今天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人。並且銷售部是鍛鍊人的好地方,我想留下來學習。”青默愧疚的說“你要不是因爲我就不會讓生意黃了。”
袁文傑難得溫柔的說“這樣的客戶不要也罷。連下屬的安全都不能保障還算什麼領導。不說了,你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
青默告辭道“我先上去了,你到家給我打個電話。”
蘇紹斌一直站在窗前看着路燈下的車遠去,他猜出袁文傑會成爲他最大的情敵。濃濃的醋意讓他控制不住情緒。
青默剛一進門就劈頭蓋臉的傳來蘇紹斌的聲音“你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我加班呢。”
“跟袁文傑吧,瞧你身上的酒味,肯定是跟他喝的酒。”
“那也比你好,整天跟一羣愣頭小子在街上叫賣。”
“你都看到呢?”
“袁文傑也看到了。”
“袁文傑、袁文傑,你現在是不是後悔了,你要是跟了他吃香的喝辣的。”
“蘇紹斌你無理取鬧。”
青默氣的無話可說,“砰”的一聲把房間門關上。此時肖曉曉出來問道蘇紹斌“你們怎麼又吵架了,你就讓讓青默。女人要靠哄的,哪能天天吵。”
“還不是怪我沒錢,沒工作。”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我那同學幹這些,要不我堅決不會讓你去的。”
“這怎麼能怪你呢,你也是好心幫我打探。是我倒黴。”
自從蘇紹斌定下賭局後,他就變得敏感猜忌。青默總是把所有的累放着心裡,她認定即便是哭了也不會有人來安慰。柴米油鹽看似容易,卻總是少不了爭吵跟冷戰。
經歷了各種打擊的蘇紹斌有點認同蘇以威的話,是不是貧賤夫妻百事哀。沒有錢他什麼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