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中午,剛剛起牀的鄭子明感覺到腰部一陣隱隱約約的疼痛,別想歪了,這是他在中學時期參與了一次打架事件時被人打傷,留下的暗傷,打傷鄭子明的那人心也是夠狠,當初差點直接將鄭子明的腰骨給打斷!
鄭子明那個時候因爲嚴重的腰椎滑脫躺了幾乎兩個月,他的母親當時在將他送到醫院的時候眼淚像珠子斷了線一樣,在那之後鄭子明下定決心不會在與任何人動手打架,哪怕是任由被人欺凌,只要對方沒有騎在他頭上打鄭子明就不會還手。
如果輸了,受傷了,那他的醫療費會多花一筆錢,這樣的後果鄭子明承擔不起。
老者想送給鄭子明白桑草的原因就是因爲他的腰部暗傷,白桑草除了對一些蠱蟲有驅趕作用外,對治療腰部的暗傷也有奇效,但可惜鄭子明對老者贈送的東西堅決不收。
鄭子明皺着眉頭從牀上爬起來,做了幾套特殊的伸展運動減緩了一下腰部的疼痛。
洗漱後鄭子明給自己做了一份早餐(按時間來說應該是午餐了),網絡作家好處之一,只要保證當天的更新,一覺睡到什麼時候都沒有人管。
睡到中午在睜眼已經是鄭子明的常態了,基本上沒有什麼要早起的事,他是不會見到早晨的陽光的。
在電腦上設定完當天的定點更新後,鄭子明便走出了家門,他還沒有忘記今天還有一個採風的任務。
研究了一下有什麼好的採風地點後,鄭子明出發了。
由於目標地點有點遠,坐公交車有些耗時間,鄭子明選擇了更快速的懸浮車出行。
四十分鐘後,懸浮車載着鄭子明來到了他的採風地點——一座已經廢棄,預計要被拆除的寫字樓。
他小說目前的劇情牽扯到一些有關到寫字樓的內容,有人的寫字樓他肯定是很難混進去的,所以這棟已經被廢棄,內部又保存得很完好的寫字樓自然是他的首選目標。
鄭子明從正門溜了進去,很輕車熟路。
這棟寫字樓其實他已經來過很多次了,不然他也不可能這麼輕易地找到一棟被人遺棄的寫字樓。
當初他能發現這棟被廢棄的寫字樓純粹是因爲一個巧合,得感謝那條在他回家路上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的黑蛇,如果它沒有想咬自己的衝動就更好了。
從正門走進寫字樓的鄭子明左拐又左拐,他還記得直通樓頂的樓梯的位置。
鄭子明一層一層地走上去,在每一層仔細觀察了寫字樓的內部結構後繼續往上。
在走到某一層的時候,鄭子明忽然聽到了一些從寫字樓內部深處裡傳出來的一些聲音,雖然聽不清這些聲音的內容,但鄭子明能聽出這是人的聲音。
這棟寫字樓裡有人?鄭子明疑惑地向聲音的方向看去。
這棟寫字樓他來過很多次了,從來沒有在裡面碰見過什麼人,他心裡感覺有些不妙,雖然他知道這棟寫字樓已經被遺棄了,但他也知道這棟寫字樓不可能一直當做廢棄樓留在這,要麼被所有人租或賣給他人,要麼就乾脆被整個拆除。
難不成自己這一次這麼碰巧的碰到了這棟寫字樓的所有人了?鄭子明感覺自己得應該快點離開了,他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爲叫做偷偷潛入,要是被人撞見可就麻煩了。
心生退意,準備離開的鄭子忽然一頓——他聽見了一點異常的聲音,那種聲音就像是人被掐住喉嚨快要窒息時發出的聲音,有很多道。
鄭子明皺了皺眉頭: 直覺告訴他自己最好還是別管這事,但身爲一個良好公民的責任感告訴最好還是去看一眼是什麼情況。
遲疑了一會兒,在責任心和好奇心的驅使下,鄭子明決定還是看一眼是什麼情況,不然這要是什麼殺人現場而他又沒有什麼行動的話他會有愧疚感。
順着這些聲音的方向,鄭子明在儘量不發出任何動靜的情況下小心翼翼地摸索過去。
大約這樣前進了五十米後,鄭子明停下了腳步,前面的那間房間就是傳出那些聲音的地方了。
在這個距離,鄭子明忽然不怎麼認爲這是人被掐住喉嚨快要窒息時發出的聲音了,原因很簡單: 他覺得估計沒人有能被掐住喉嚨的時候發出這麼有力的聲音,如果真是被掐住了喉嚨,那聲音應該會很尖銳且虛弱。
鄭子明緩緩地探出頭,透過一面玻璃看了一眼這間房間裡面到底是什麼情況。
十幾個年齡不一,有男有女的一羣人不知道在裡面做着什麼羣體活動,有幾個人不知道因什麼原因倒在地上微微抽搐着,但他們的臉上卻浮現着一種怪異的爽感,其餘人似沒看到這幾個倒地的人,整個畫面詭異至極。
發出那種奇怪聲音的就是倒地的這幾人,鄭子明看見有一人吸食了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藍色晶狀顆粒,不到幾秒便癱軟倒地,和那幾人一樣一臉爽感的抽搐着。
鄭子明慢慢把頭收了回來,看到這一幕他不在認爲這羣人是什麼寫字樓的所有人了,這明顯是一個邪教、或者類似邪教的團伙!正常人會吸食那些能令自己倒地抽搐的東西嗎?
確定了只是一個邪教之流在進行團隊活動鄭子明就放心了,等一下出去的時候順手舉報了就行。
他慢慢地往後後退,準備離這羣邪教之流遠點,要是一不小心被他們發現了自己的存在可就麻煩了。
“咔嚓——!”
一聲清脆的碎裂響聲從鄭子明腳下響起,鄭子明臉色一變: 怎麼會?自己在後退的時候明明反覆檢查過腳下有沒有什麼容易被踩碎的東西啊!
低頭看清了自己踩碎的是什麼東西后,鄭子明臉都綠了,一種罵爹的衝動在心中凝聚: 什麼破地磚啊!脆得跟乾脆面似的!
鄭子明怎麼都想不到自己踩碎的竟然是一塊地磚,這棟寫字樓難不成是豆腐渣工程?
房間裡邪教之流的那羣人發出的聲音忽然小了一些,鄭子明的額頭上滲出了冷汗,飛速轉頭觀察了一下四周——這條通道是一條走廊,而且還很長!以自己的跑步速度肯定快不過那羣邪教之流的開門速度,而且快速奔跑時發出的聲音肯定會讓他們意識到除自己之外還有其他人的存在!怎麼辦?在這種情況下該往哪躲?!
“咔!”轉動門把手的聲音響起,一個男子從房間內走了出來,他看了看走廊兩邊,並沒有有什麼人。
他的視線移到了離他們最近的一個房間門上,微眯起雙眼: 如果真的有什麼其他人的話,那隻能躲在這附近的房間裡了,就以他開門的四五秒鐘,就算是法師的速度也不太可能在不發出任何聲音的情況下跑出這條走廊。
男子走到最近的一個房間門前,一把推開了門,看了一眼房間內部,沒發現什麼人,也沒有看到有什麼能藏人的東西——由於這棟寫字樓已經被廢棄,裡面的東西幾乎已經搬光了,能夠藏人大物件,比如櫃子之類的應該是不會在這棟寫字樓裡出現。
男子一間間檢查過附近的房間,都沒有看見有人的痕跡,他返回了聚集點:“沒看見有人,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發出的聲音。”
“那就沒問題,還是小心點爲好,雖然這是棟被遺棄的寫字樓,但弄不好也會有人來,安排個人去看一下走廊吧。”
聽着那些邪教之流模糊不清的聲音,鄭子明長長鬆了口氣,看來是成功躲過去了。
在有人出來的前一刻,鄭子明想起了這棟寫字樓不是那種外層覆蓋着鋼化玻璃的大廈,而是水泥外牆的寫字樓,而且因爲來過多次的緣故,鄭子明記得這棟被遺棄的寫字樓的外牆有一些好像是美觀用的平臺,那些平臺的寬度足夠讓站住腳。
想到這一點的鄭子明跑到了一間房間的窗戶邊——他非常幸運,這一層樓正好有着那些平臺。
鄭子明沒打算返回剛纔的房間,他不確定那條走廊上現在有沒有人,要原路返回萬一撞見那羣邪教之流的話樂子可就大了,正好這層樓的平臺連向了樓梯處的一個窗戶,就從那裡離開吧。
鄭子明彎着身子,貼着牆小心翼翼地在平臺上走向那個窗戶,從樓梯處的窗戶翻進後,鄭子明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他有點恐高,讓他一路從那個平臺上行走真是爲難他了。
成功抵達了樓梯後,鄭子明立刻下樓離開了這棟寫字樓,由於有些擔心受怕那羣邪教之流會突然下樓,他加快了腳步。
剛剛走出寫字樓的鄭子明由於注意力不在路上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鄭子明急忙扶住了他:“老人家,沒事吧?”
“沒事,你……明兒?”被鄭子明撞到了的那個老者擡頭看了一眼,愣住了。
看清老者的臉的鄭子明臉上一僵,他撞到了的這個人居然是他血緣上的爺爺——鄭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