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你先穿戴上機甲吧,我覺得這樣安全一些。”應龍直接就將姜燼伊放了出來。
剩下就交給這個“孝順”的徒弟來操作吧,跟自己沒什麼關係了。
機器人突然出現,姜燼伊愣了一下,轉頭意味深長地看了應龍一眼。
其他玩家倒沒覺得突然出現的機器人有那裡不對勁,如果把這東西當成是建國的道具倒也合理。
“怎麼回事,你們兩個又搞了什麼鬼東西?”曹政想聽聽姜燼伊的說法。
但想來曹政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畢竟姜燼伊和應龍暫時結成了牢不可破的聯盟。
姜燼伊早就準備好了說辭,“師父,你抓的那個人不簡單,就是他引發了這個空間的暴動。”
應龍鬆了一口氣,慶幸姜燼伊不是豬隊友。
正好其他玩家已經溜得差不多,只剩下曹政、應龍、鸞和姜燼伊在傳送陣前。
兩側的牆壁開始向中間擠壓,鼻尖也傳來難聞的腥味。
“有什麼麻煩等一會再說,我們快走吧!”曹政迫不及待地原地一蹦,像跳水選手一樣墜落下傳送陣。
他可知道傳送陣的另一頭通向太平洋小島,要是下落點是海里,自己還能有個心理準備。
——啪嘰
曹政就聽這聲音不對啊,而且屁股還有點疼。
睜眼一看,周圍的景色還是那個走廊,只不過地上的傳送陣已經消失,三個隊友正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自己。
“什麼情況?”
曹政拍拍屁股站了起來,瘋狂琢磨着問題又出現在了哪裡。自己這次也沒耽誤時間裝逼啊,怎麼又惹出麻煩了?
應龍挑挑眉毛看了姜燼伊一眼,剛剛她手上似乎傳來一股比較隱秘的波動。
看來某人已經準備在坑師父這條路上漸行漸遠了啊。
曹政根本沒懷疑過是周圍人在搞事,這種生死攸關的大場合,怎麼可能會有人開玩笑呢?
還沒等姜燼伊解釋,走廊的震動漸漸停了下來。
曹政皺起眉頭,事出反常必有妖,估計又要出什麼幺蛾子了。
果然,聚離衆人十多米以外的地方。一團觸手沖天而起,瘋狂纏繞在一起。
“好吧,我就知道躲不掉。”曹政的身體緩緩恢復成人形。
掉線許久的青銅劍也出現在手上,此時正閃爍着寒芒。
“但也不錯,好久沒變回人形戰鬥了。”之前都是橘貓形態,自己快忘了當人是什麼感覺了。
不遠處的觸手還在成型,最後勉強編制出一個人的輪廓。
曹政沒提前攻擊並不是因爲他講武德,他知道這東西的本體不在這裡,提前攻擊只會浪費時間。
“你……是……誰……”人形觸手艱難地發出,讓人聽着就覺得毛骨悚然,就好像是個被切掉聲帶的病人。
“我是誰?我還想問你是誰呢,”曹政總覺得這東西就是萬惡之源,搞不好這次活動都是它的陰謀。
“把…代言人……交出來!”怪物用盡全力嘶吼道。
應龍朝着姜燼伊擡擡眼皮,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在她的計劃當中。但無論故意還是無意,她確實給曹政的活動增加很多難度。
“真是…年少有爲啊。”應龍如此感慨道。
不同於知道內情的姜燼伊和應龍,曹政就徹底懵了,“誰能告訴我,這代言人又是什麼東西?”
姜燼伊沒說話,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對面的怪物還以爲是交涉失敗,瞬間又縮回地面。曹政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拉着鸞側身一躲。
——噗嗤
幸虧反應得足夠快,自己剛剛站立的地方突然竄出一根尖銳觸手。那觸手的力道很大,直接扎進天花板很長一截。
曹政上前兩步,手握青銅劍一個橫掃,那根觸手就這樣被斬成兩半。
“有點硬啊……”曹政回憶着剛剛的手感,愈發覺得眼前這個敵人很難纏。
剛剛青銅劍並沒有非常順利地將觸手斬斷,就好像是菜刀砍在凍得邦邦硬的凍肉上。
姜燼伊直接包裹在曹政外面,提着青銅劍的貓貓號機甲瞬間組裝完成。
“真不錯,我還以爲這裝甲只能在變成貓的時候用呢。”曹政輕鬆地轉動着雙手,覺得自己天下無敵。
牆壁突然又開始抖動起來。
藉着貓貓號機甲的熱成像功能,曹政看到牆壁上有兩團東西正在飛速成型。
雙手緩緩擡起,分別瞄準左右兩側的牆壁。姜燼伊自然知道師父準備做什麼,機甲手掌開始醞釀起駭人的能量。
“boom!”
曹政用嘴巴發出聲音,他的雙手也同時射出兩道激光。牆壁兩側的觸手還沒來得及鑽出來,就已經被曹政炸成碎片。
牆壁被打出兩個大窟窿,曹政能看到兩側就是玩家之前待過的排練室。奇怪的是,窟窿的邊緣並沒露出建築材料,一股股黑色的腥臭液體正在窟窿邊緣噴涌而出。
走廊抖動得更厲害了,看來這次攻擊找對了方向,給這個不知道什麼本體的怪物造成一定量的傷害。
“徒弟,這都是什麼東西,你有什麼頭緒嗎?”趁着怪物修整的空隙,曹政想聽聽姜燼伊的看法。
“師父,它剛剛提到的代言人,應該就是被你藏起來了。”姜燼伊提醒道。
“開玩笑,我手裡怎麼會有……”說着說着,曹政似乎想到了什麼,低頭看向神話妙妙屋。
“你說的這怪物口中的代言人…不會是指那個坐在二樓包廂裡的神秘人吧?”
問到這裡,曹政更不想把代言人交出來了。
開玩笑!自己費心費力地模擬了一遍又一遍,怎麼不要先問出個一二三四五六七來啊?
那怪物也知道曹政不好對付,再次冒出來的觸手射向應龍和鸞。
應龍瞬間就怒了,突然就覺得自己變成了下等馬。
還沒等鸞出手反擊,它就搶先變大擋在最前面。應龍的嘴巴一張,一道颶風飛出,將沿途的觸手切成肉末。
但是這羣觸手就像海葵一樣呼啦啦地又鑽了出來。
“我覺得差不多了,再這樣下去就沒意思了。”應龍開口說道。
曹政沒聽明白的事情,姜燼伊卻心知肚明。
“師父,被這怪物鎖定之後,我覺得無法再使用您的傳送陣了,快抓緊時間幹掉它吧。”姜燼伊在貓貓號機甲內對曹政說。
曹政也擔心再出現什麼無法掌控的事情,輕聲問了一句:“能找到它的本體嗎?”
“可以,但需要向前深入一段距離,否則無法定位。”
姜燼伊的話像是給曹政吃了一顆定心丸,“那好辦,你告訴我大致的方向,我們直接殺過去。”
姜燼伊操縱着機甲的右手緩緩擡起,瞄準了走廊的一個位置。
如果排除故意擺poss這種情況,那就應該是自己徒弟找到了這個怪物的核心。
曹政直接攻擊,一股巨大的雷電球在他手中成型,最終定型的尺寸比貓貓號機甲還要大上一圈。
那怪物似乎也感受到了威脅。一聲尖銳刺耳的嘶鳴以後,無數觸手朝曹政的面門抓來。
“別啊,還以爲你無所畏懼呢。把動作收一收,我還是喜歡你最開始桀驁不馴的樣子。”曹政將雷球推了過去。
隨着一聲巨響,雷電光球向斜前方滾動起來,就好像是一塊燒紅的鐵球撞上黃油一般,任何牆壁都無法阻擋它的滾動。
凡是與雷球接觸在一起的生物都被融化成膠質。
這東西原本的味道就比較噁心了,加熱之後的風味變得更加濃郁。
這可把曹政噁心壞了,他甚至感覺這東西還有前調、中調和後調。
“我們去那邊看看。”他只想快點解決這個麻煩,這裡真的一點意思都沒有。
但是姜燼伊叫住了曹政,“師父先等等,前面的精神力比較濃郁,這樣貿然闖進去會有危險。”
曹政也不知道前面通向哪裡,老老實實地停下腳步。
應龍翻個白眼,吹起個泡泡將自己和應龍包裹起來。
“喂,你是不是忘了這裡還有個人呢?”曹政連忙提醒。
應龍盯着貓貓機甲上下看了半天,最後晃着腦袋說:“太大了,我不管,你自己想辦法吧。”
聽到這話,曹政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火冒三丈地要找應龍麻煩。
“你平時牛逼吹得飛起,這關鍵時候跟我玩掉鏈子?”
應龍嗖的一下躲到鸞的後面。
雖然它知道曹政不會拿自己怎麼樣,但他可還穿着姜燼伊提供的貓貓機甲呢,誰知道這孝順徒弟會不會暗中加大力度?
“師父,我有辦法屏蔽精神污染,您不必先這個沒什麼用處的傢伙。”姜燼伊的聲音再次響起。
應龍看了機甲一眼。雖然知道她是爲了撇清與自己的關係,但聽姜燼伊這麼說還是好氣哦。新
“你有什麼辦法?難道哪裡還藏着一個屏蔽精神力的模塊?”曹政只想到這一種解釋。
畢竟姜燼伊的本體又不在身邊,遠水解不了近渴啊。
“不是我有模塊,是師父您有類似的道具可以使用。”
曹政疑惑地歪起腦袋。
自己那些破道具,掰着手指頭都能數明白,怎麼就從來都沒聽說過這種神奇小道具呢?
要是說類似的東西……
曹政似乎想到了什麼,直接將道具倉庫中的愚者大槌取了出來,“你說的不會是這個東西吧?”
“對,就是這個,它能將精神力控制到0,自然也不需要擔心精神污染。”姜燼伊如此解釋道。
曹政覺得這樣很不妥,“但是……你不會是打算讓我變成傻子吧?那後面還怎麼玩?由你們來操控嗎?”
“不,不用那麼麻煩,只需要把這東西固定在機甲後面就好。我們只是屏蔽精神污染,並不需要將精神力降到0。”姜燼伊連忙解釋道。
“那就快點吧,早過去推了他們早回家睡覺。”
話音剛落,貓貓號機甲的後背上出現一個圓環,曹政直接將愚者大槌插了進去。嚴絲合縫,非常完美。
“我記得女丑好像說過這個東西,沒想到你們當時就預留這種方案了。”曹政原地蹦了蹦,測試一下這棒子不會對自己造成什麼影響。
這要是等會打架打到一半棒子掉了,自己還打什麼啊,直接投降算了。
一切都測試妥當,曹政自信滿滿地向前進發。應龍看着貓貓號豎起來的棒槌,覺得曹政總會沾點搞笑元素呢。
“這個棒子真的有用嗎?”鸞持懷疑態度,小聲看向應龍。
“噓,大人說話小孩少插嘴。這又不是皇帝的新裝,你就不要帶入小女孩的角色了。”應龍直接封住鸞的嘴巴,生怕她口中的話被曹政聽去。
曹政繼續向前走,好像聽到最遠處的聲音比較嘈雜。當他路過牆壁斷口的時候,好奇地停下腳步研究了一番。
“徒弟,這斷口怎麼這麼奇怪啊。”曹政奇怪地問。
這裡並沒有塵土碎石,取而代之的是濃稠正在向下流淌的液體。
“這一整棟建築,不會是一個怪物的身體吧?”曹政翻個白眼,沒想到又在怪物體內冒險了。
“是的師父,但是一整個怪物不會對我們造成什麼威脅,所以我們無需在意。”姜燼伊如此建議道。
曹政就這樣路過一個又一個被洞穿的房間。有些房間沒有人,有些在房間中的怪物已經被雷球電死,總之看起來都是亂糟糟的。
就在這時,前方出現一處光亮,好像是有個紅色的門簾遮擋在出口位置。
看來雷球在這裡就已經維持不下去而崩潰了,但也算是達到了目的地。只是這地方有些眼熟,仔細想想又記不清在哪裡見過。
“徒弟,門簾後面就是那個敵人嗎?”曹政指着厚厚的天鵝絨問道。
“是的,就在這個門簾後面,解決掉它就可以正常開啓傳送陣了。”姜燼伊回答道。
“那還等什麼。”曹政兩三步衝了過去,直接用青銅劍將門簾切開一個圓形的洞。
——啪嚓
當圓形的厚天鵝絨落在地上時,曹政愣住了,臺下的觀衆也愣住了。
沒有錯,姜燼伊帶着自己來到了舞臺上。
曹政只覺得有些頭皮發麻,“徒弟,你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感覺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