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娃娃,你看到小槑了麼?”我突然想起了什麼,小槑和我一起被抓來歐洲的!
其實娃娃知道,李凌越也知道,但兩人對視了一眼,卻又同時嘆息。
小槑被囚禁了,甚至還有個傢伙也被囚禁了,傑狄!
李凌越在被改造成智能體時,曾聽到基地裡發出陣陣慘叫,就是傑狄的聲音,只可惜他無法去看看那傢伙出了什麼事。
傑狄現在比我更慘,因爲休蘭同樣想要利用他的力量,水異能簡直是冰異能最大的養分,所以?我們也不知道傑狄在經受些什麼,只知道基地裡時不時就會傳出一陣慘叫,讓我深深鎖眉,卻又毫無辦法。
休蘭在冰封太原時,大約花費了十幾分鍾時間,但他感覺如果有傑狄幫忙的話,用一場暴雨加上極寒去冰封全城,怕是不需要一分鐘就能辦到了!
那不是實力的增強,而是異能效果在以幾何倍數增長。
當然,此刻的這幅冰異能身軀,不是休蘭的最終打算,他終有一天會將本體轉移到張伊凡身上的,那時的他纔是真正無敵。
但這幅冰異能身體呢?極寒氣息好強,捨棄掉就太浪費了。
“不如,你把這寄生體給我吧!”說話的是羅德,他現在傷勢很重,在隕石中休養生息,同時他對自己此刻的寄生體很不滿意。
幻視確實強,之前在長春的那一戰,雷鴻鍇和趙凡被他虐的找不着北,連自由之翼和陳輝都吃了大虧,但……幻視的絕對力量始終太弱,也太容易被敵人針對和強行打斷了,倒不如干脆放棄,選擇絕對力量更強的自然力冰異能。
“你先暫時留在這幅身體裡,等我恢復了異能以後,就由我來寄生這幅身體,同時你再去寄生那個張伊凡。”羅德如是說。
“也好。”休蘭笑着點頭。
這也就說明,傑狄要倒黴了,不管是休蘭還是羅德,他都是養分,所以他現在面臨的是什麼?強行逼迫?還是強行控制?
同時,張伊凡卻走了狗屎運,原本休蘭打算很快就寄生他的,卻因爲羅德的話,而再次延遲了計劃,更有!小槑現在就和張伊凡在一起。
“吼!”囚籠中,女孩像只小老虎似得咆哮着,小爪子一次次伸出囚籠企圖抓住張伊凡,她好恨,之前的那場冰封,她更恨,我們原本差一點點就贏了,卻硬是被破壞……
小槑依舊很呆,但跟着我和娃娃久了,智慧也逐漸恢復了一點點,她很清楚破壞我們計劃的就是張伊凡,所以那一刻,女孩恨不得咬死吃了他。(百度搜索給力文學網更新最快最穩定)
張伊凡的表現卻奇怪極了,小孩揪着衣角吮着手指,直勾勾的盯着小槑,畢竟一年半了,他沒有遇到過任何一個同齡孩子。
小槑確實很呆,但也真心可愛,在小羽希出世前,她簡直是混亂軍團中的第一萌寵,雖然新人類的外表讓她的萌稍稍減弱,但張伊凡也是新人類嘛。
“你不要這麼兇嘛,你不懂的,其實你們只是被惡魔附身,其實我們只是在淨化你們,拯救這個世界罷了。”張伊凡悶悶道。
惡魔個屁,淨化個屁,他就是個蠢到可悲的小屁孩,那次之後他也在我面前出現過,給我的感覺就是,這小子罵他都多餘,解釋都浪費。
但巧得很,小槑也是個呆萌,所以?
誰也不知道爲何,張伊凡每天都跑去看看囚籠中的小槑,哪怕女孩只是對着他狂吼,甚至張伊凡還爲此去求過休蘭和羽帥,能不能讓小槑做他的小夥伴?
當然不可能了,如果不是小槑呆到不會說話,他們都不會允許張伊凡靠近她,他們必須保證張伊凡是手中最乖最聽話的棋子,直到寄生爲止,所以他們纔將孩子困在了歐洲,整整一年半都不讓他與外人接觸。
“哎……可能是爸爸怕你傷害我吧,如果你再乖一些就好了。”張伊凡悶悶道,但他還是每天來看小槑,帶着他的PSP,甚至偶爾玩到興起,還放大屏幕給小槑一起看。
兩個孩子之間永遠隔着一個囚籠,但這卻是一種另類的做伴,一個失去了我和娃娃,痛苦不堪,一個在歐洲待了一年多,心中滿是孤寂。
“不如我們就這樣隔着囚籠做朋友好麼?”某天,張伊凡滿臉期盼道,雖然小槑並沒有答應,只是惡狠狠的還了他一爪。
嘟着小嘴,張伊凡滿臉委屈,卻又悶悶道:“你不答應也不行,反正你以後就是我的朋友了,反正你又不會說話拒絕我,喏,我還幫你帶了吃的。”
這算什麼?一種另類的情感?沒有人知道,只是從那天起,張伊凡除了睡覺時間外,幾乎每時每刻都陪在小槑身邊,只可惜孩子始終不明白,小槑不會接受他的,他們永遠都是敵人,只可惜孩子始終不明白,他們的情感只到休蘭寄生他的那一刻結束。
那一刻還有多久?幾個月?一年?
張伊凡真的不可惡,哪怕他毀掉了我們的計劃,我都沒有恨過他,哪怕他毀掉了李凌越,這不知道是少年還是少女的傢伙,此刻居然也不恨他。
李凌越之後又見過張伊凡幾次,只是嘆息着對我道:“曹陽大哥,我真心不討厭這孩子,只是感覺他太可悲了……”
我默默點頭,但可悲的不僅僅是張伊凡,還是這整個世界,孩子在幼年時看到的聽到的,會一生都牢記心中的,我們告訴他們做人的道理,他們就會循循向善,我們誤導他們一些殘酷的想法,他們就會哪怕作惡也不自知。
這是否很像某個國家的孩子?沒有正確的引導,一味的追求成績數據,一味的告訴他們只有考上名牌大學,長大後才能當大官!賺大錢!
我不知道那種教育和博士的誤導誰更可惡,又或許其根本意義都一樣,在那種教育下成長出來的孩子,可能每一個都是張伊凡,根本沒有屬於自己的正確人生觀。
而張伊凡和小槑相處的同時,我也在經歷一些很奇怪的事情,我身後的大樹開花結果了,一個包子曾見過的小果子從樹梢上長了出來。
這棵樹曾被包子毀掉過,某顆果子也被包子切碎過,此刻這只是重新凝結出的。
我知道這果子是什麼,長成後,就會變成那種眼球狀的生物體,雖然此刻它還很小很小,只有被我咬碎的那顆,大約十分之一?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顆果子突然裂開了一條細縫,裡面似乎有目光射出,直勾勾的盯着我看,那目光很奇特,沒有厭惡,沒有鄙夷,似乎只是在好奇打量。
“這東西爲何這樣看着我?”我目瞪口呆道,娃娃也搖頭茫然不解,直到某天晚上,那小果子突然垂下來了!
不是掉落,而是連帶着整個樹枝下垂,湊到了我的面前,那一刻我只感覺毛骨悚然,它不會這麼小就企圖寄生我吧?但它的目光中又沒有絲毫惡意。
有的只是好奇,更是一些我說不清道不明的目光,那目光竟讓我想到了小羽希看我時的模樣,那一刻我好尷尬,又突然反應了過來!
這果子是用我的力量種出來的,那是不是算我生的孩子?我勒個去,男人生孩子?
當孩子這個想法從我腦海中浮現時,突然,我聽到了啊的一聲,不對,不是聲音,而是一種意識在和我溝通,似乎想問我些什麼,但卻因爲意識很混亂,所以很難表達清楚。
“你想和我說話?”我看着那小果子道,腦海中又有意識傳達,是確定還是否認?
我有些懵了,我不理解它的意思,更不理解它的行爲,休蘭知道麼?我要告訴他麼?但本能又告訴我,這是個很重要的秘密,絕不能讓休蘭或羽帥知道!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一名戰鬥機械走了進來,那樹枝立刻彈了回去,那小果子也再次合攏,再沒有張開過眼睛,難道它也不希望別人知道?
又或者我想多了,其實它完全沒有想法,它連意識都不完善,它只是剛剛開始成長罷了,就像當初在餘婉芝肚子裡的小羽希一樣,還是個小肉球。
但從那天之後,它就經常悄悄的打量我,又經常垂下來靠近我,漸漸的,我發現它似乎想要親近我,漸漸的,那個所謂孩子的想法越來越堅定。
這讓我想到了某個詞,培育,我此刻就在培育它,所以嚴格說起來,它算我的孩子?
之前我一直將它當成很恐怖的外來生物,就像我在隕石中咬死的那顆,但不對!它們是不同的,被我咬死那顆已經成熟了,有自主的思維了,這顆呢?
是否,它就像一張白紙?沒有墨跡,沒有顏料,一切都等待着別人去塗抹,去繪畫!
休蘭知道這一點麼?外來生物的繁衍或培育究竟是怎樣進行的?難不成他們也將自己種在地裡長出小樹開花結果?
我抱着頭冥思苦想,卻很久都沒有答案,娃娃也幫我一起想,李凌越也幫我一起想。
“曹陽大哥,要不你試試和它溝通?”李凌越皺眉道:“就像對你閨女那樣,看它是否會聽你的話?”
行不通的,這顆小果子的意識尚未成熟,它根本不知道怎麼和我溝通,但我突然想到了什麼,仰起頭看着樹梢道:“你老爸叫曹陽知道麼?唔,你老媽叫娃娃,懂?”
沒有回答,但那小果子卻再次裂開了一條細縫,眯縫着眼睛滿是奇怪的盯着我。
它究竟懂了沒?我心中好奇的彷彿貓爪一樣!真想把茶老頭叫過來看看到底怎麼回事,或者叫妹妹來,看能不能直接往它尚未成熟的意識中,注入一道我是它老爸的思維?
可惜,茶老頭正和郭盛喝茶,而妹妹則剛剛到達非洲,騎着小巖。
新人類領袖級的操控計劃,啓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