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隻羽尾華麗、神俊無比的三足金烏正在悠哉悠哉地泡着澡、梳理着羽毛,多好的事啊,突然就被一個人給劫了!
殺招——身不由己!
丁鋒月嘴角一咧、露出森白的牙齒、那陰險的笑容讓那幾只被囚禁的三足金烏感覺身處冰窖之中一般。
名字:獸語蠱!
等階:淺紫——四階零星!
等階:此蠱的作用,不僅可以讓蠱師聽懂妖獸的話語,還能讓妖獸聽懂蠱師的言語。
“三足金烏的靈智不低,所以我希望你們聰明一點,不然的話……”
那幾只金烏看到眼前的惡人一刀封喉、然後拔羽毛的動作,連個狠話、威脅的話都不敢說了,他真敢那麼做!
三足金烏在純陽體宮那可是吉祥物一樣的存在,哪個弟子、長老不是表面非常恭敬客氣的,然而這個生面孔膽子也太大了。
“你,給爺噴個火!”
丁鋒月指着一隻最爲華麗神俊的金烏,像是下命令一般說道,隨之解開了那計殺招的束縛。
殺招——焚天火羽!
成千上萬只金紅色的羽毛好像是弓箭激射一般而來,鋪天蓋地地宛如一片遮天蔽日的火雲。
“畜牲,好膽!”
殺招——兇相畢露!
身體上方瞬間就浮現了窮奇的虛影,迎風便漲好似擎天巨獸一般,大口一吞,如同饕餮吞天食地一般將那些火羽吞了下去。
“不要殺我,你會付出……”
殺招——凌遲處死!
慘、死得真的是太慘了!它的那些同類都不忍心地閉上了眼睛,或者是用翅膀遮住了腦袋;三足金烏的體型本來就不算大,被這麼一千刀萬剮,成了一堆堆的肉末了,比碎屍萬段還要慘不忍睹。
“所以,還有誰繼續做出頭鳥?”
被指着的一隻金烏,被嚇得羽毛炸立、如同刺蝟一樣,那鳥臉上都能看出恐懼害怕;當然不僅僅是剛纔的殺雞儆猴,還有故意顯露出來的窮奇圖騰的力量。
解除了囚禁束縛殺招之後,丁鋒月冰冷滲人的目光盯着眼前的三足烏鴉,緩緩地說道:“接着不僅要給爺噴個火,更是演示你們的那些天賦殺招。”
“聽明白了沒有?”
一聲暴喝,讓那幾只金烏嚇得打了一個激靈,這是它們鳥生之中揮之不去的陰影,夜夜將它們驚醒的夢魘。
很顯然他不僅把人道的“孤”與“己”鑽研參悟得很好,這“兇”與“惡”也是不慌多讓,如果有時間可以參悟一下“自”!
純陽體宮中的被像大爺一樣供養的三足金烏,平時那叫一個神奇高傲,在丁鋒月眼中:就像是農家養的的那些大公雞一樣,領着一堆母雞,昂着頭、挺着胸、嘎嘎嘎地好不威風地在院子之中逛來逛去的。
見到這大公雞,他就來氣,小時候被這農村三霸之一的大公雞啄過;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他是什麼人,見到蛇都能用棍敲死,(北方農村的花斑蛇體型不大,毒性也不大)你這公雞想上天不成?
一棍在手,天下我有,如同戰神一般將那隻公雞追的上竄下跳,滿地都是雞毛,晚上美滋滋地吃了一大碗。
這就是他爲什麼痛下殺手的原因,直接回憶起來童年了,這一切是如此的雷同相似啊!
這三足金烏不愧是從太陽之中孕育誕生的生靈,簡直就是日道的天生寵兒一樣,很多日道的蠱或者是殺招之類的,都是以這個進行參悟研製開發的。
而他現在是直接從源頭上是瞭解參悟這種力量,以此加以改進改善五檔一擊,效果還挺不錯,畢竟這也快接近日道準宗師了,沒有那個能力,可以跳崖去了!
“新鮮的空氣!”血通天貪婪地深吸了幾口,一副非常陶醉的樣子。
“明媚的陽光!”大魔僧張開雙臂,非常享受地感受着陽光的照射。
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被囚禁在一處區域,並不一定是時間越久效果越大,而是要看環境的。
比如三人身處的天幽谷底,可以這麼說,幾乎永無再見太陽之日,它給人的是一種壓抑的絕望;再比如關押丁鋒月的天牢,那給人的感覺是沒有任何希望,只能在那暗無天日的囚牢之中等死。
時間雖不長,但是對於心性意志來說是非常大的考驗,如果要是那種吃着火鍋唱着歌、左擁右抱被囚禁在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那怕不是在度假?
“小輩,看你也沒有地方可去,要不會和我去菩提寺?”大魔僧蠱惑着笑道。
“你個死禿驢給我有多遠滾多遠,賊心不死啊,又打我後輩的主意。”
“前輩,菩提寺我就不去了,血前輩已經和我說好了,去他的族羣那裡!”
“你要去幽冥血海?”
“有何不可?”
“可可可,那是你的族羣,你想怎麼就怎麼!”
“有沒有興趣去幽冥血海坐坐?”血通天嘿嘿地笑着,那表情怎麼看都感覺打着壞心思呢!
“不了、不了,我要重修一遍菩提寺,下次一定,下次一定!”說罷,直接拉着敖夢的手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敖夢不解地問道:“幽冥血海,那是什麼地方?你怎麼感覺很害怕的樣子?”
“我並沒有害怕,那裡可以這麼形容——那血海方圓幾十萬裡,裡面血浪滾滾,魚蝦不興、鳥蟲不至,天地戾氣全都聚在了此處。”
“一般人哪怕只是在外圍徘徊,都會受到那影響,輕則發瘋發狂、重則直接死亡!”
“這麼可怕!”敖夢不由得依偎在其身側,緊緊地拉住那條臂膀。
“那他是不是不安好心?哼,真壞!”
大魔僧只是笑着搖搖頭、解釋道:“他倒不是因爲這個原因,而是因爲我和他的實力不相上下,他是想借地利之勢打敗我,出口惡氣!”
兩人的關係怎麼說呢,先前是敵人,不過倒也是惺惺相惜;後來在天幽谷底那是亦敵亦友,不過現在伊然是男人的純粹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