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贖象徵性的和神秘女孩捷塔交了下手,雖然雙方都拿出了驚人的氣勢,但誰都沒好好打這一架,救贖亮出光刃到處瞎揮,捷塔給槍架上刺刀後就胡刺亂射起來,誰都沒有使出真實實力。畢竟,短暫的聯手不能帶來絕對的信任,誰都不想給對手看清自己的底細——當然這不意味着以後也是如此,拼命的機會多了去了。
簡單發泄自己私仇的救贖聯絡了特別行動組的成員,並要求他們立即集合,協助捷塔處理進化波的問題。隨後,救贖和捷塔也走在了集合地的路上。兩人並肩在基地廊道里,看上去儼然像是一個嚴肅的大哥哥領着沒表情的妹妹閒逛,當然,救贖的內心可沒那麼嚴肅,他覺得很好笑,自己居然正帶着崔曉賢的人遊覽基地內景,如是想着的救贖將目光偷偷地放在了離自己一拳遠的小女孩身上。
小女孩費力的扛着那把重型脈衝狙擊步槍,搖搖晃晃的緊跟着救贖的步伐。雖說剛纔和救贖的“小打小鬧”顯得她還算實力不錯,但小不點終究是小不點,用重型步槍的刺刀作戰很耗費體力,現在,這個小精靈便有些吃不消了,原本白皙的臉頰盪漾着一抹紅暈,宛若在火爐邊坐了一天,而且,不知是刻意隱瞞還是故作強勢,捷塔咬着牙,愣是不喘一口粗氣,但事實上,女孩那極度缺氧的身體已經接近透支,疲乏的肌肉根本不給她面子,強迫肺部狠狠地抗衡着女孩的意志,生理反應愣是將她逼得只能從鼻腔裡發出猶如“嗚嗚”的小小悲鳴,這聲音斷斷續續,聽着實在讓人揪心。
救贖也聽見了這可憐孩子的哀鳴,但他很享受這聲音,因爲他覺得這代表着捷塔沒有他厲害。在這方面,救贖顯得格外不成熟,一副要和全世界敵人比個高下的勁,看着愈發疲憊的小不點,救贖的內心又再次升騰出了更惡劣的念頭。
“你是不是累了?”救贖一臉陰冷的嘲諷笑容:“用不用在這裡喝點水?”
捷塔聽見了救贖的話,碧綠的眸子瞬間盪漾出了清澈的喜悅,但當女孩看到救贖那一臉猥瑣的嘲諷時,她的眼神瞬間黯淡下來,轉而變成了另外一種不服氣的樣子。
“誰、誰累了!?”捷塔似乎要展露自己的堅強,將臉嘟得渾圓:“我、纔不打算喝什麼奶茶!”
氣喘吁吁地女孩裝模作樣地將話說了個完整,而後把腦袋一橫,像是生氣了的樣子,可就算她扭過了頭,救贖依然能看見她的表情——那宛若水蛭美麗環節般的脣正不由自主的上下蠕動,完全就是想喝東西的狀態。
你這不就是要喝奶茶麼!?
救贖在內心中如是吐槽,而後再次做出了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壯舉。
擁有無上的空間折躍門科技的“虛空救贖”,被稱爲空間工程學的宗師級科學家,他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構築各種大小的三維空間傳送門,以及利用空間折躍技術快速完成各種百年工期的大工程。在空間傳送方面,無人能比他的造詣更高,人們在對他的才智表示敬重的同時,還給了他一個別號。
相位技師:虛空救贖。
是的,他就是一個能無中生有的傢伙,他既讓充實變成虛空,也能讓酒瓶裡的酒憑空消失。
現在,他便想利用自己的才智,幹一件卑鄙的勾當。
救贖冷笑着,伸出了機械臂,利用機械臂上的附帶程序,開啓了一扇小小的傳送門,並從中取出了一罐鮮奶茶。
緊緊密封的鐵罐冒着絲絲寒氣,看來這傳送門所引領的地方是救贖的小冰櫃。
“喂,捷塔!”救贖拍了拍女孩纖細的肩膀:“你還是喝一點吧,我看你都快走不動路了。”
“哼~”捷塔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對着虛空救贖發起了牢騷。也許,這女孩是知道救贖不敢把她這根救命稻草怎麼樣,才做出如此行爲的,不過,女孩那賭氣的樣子倒像是發自內心,真是可愛。酒紅色的短髮斜着攏過女孩的臉頰,更是顯得捷塔天真爛漫孩子氣了。
如果沒有那狙擊步槍,這女孩興許會更動人......
“切......”救贖他自有手段。下定決心使壞的救贖可真是毒辣無比,他乾脆揪起了捷塔的衣領,讓女孩露出了光溜溜的脊背,而後,救贖把冰涼的瓶子噗嗤塞了進去。
“唔!?”捷塔起初只是發覺後背被人抓住了,但她卻沒料到緊隨而來的寒冷:後背突然鑽進來一抹涼嗖嗖的東西,讓她渾身打了個機靈,源於女孩的本能讓捷塔感到萬分的羞恥,她立即明白了救贖做了什麼,慌慌張張的小女孩也不顧什麼禮貌和矜持了,她左夠右夠,折騰半天才取出那拔涼的瓶子。接連被救贖耍了兩次的捷塔顯然有些委屈了,兩珠豆大的淚水在女孩的眼角打轉。
“......你、你可真狡猾!”捷塔嘟着嘴,賭氣說道:“崔曉賢居然、居然說你是個好人!你就是個——”
已經精疲力竭的女孩肺裡沒了氣,話說到一半便無力再說了,疲乏的她哭喪着臉,抱着狙擊步槍跪倒在了地上。她徹底拿救贖沒轍了:“你、你明明看得出我很累,居然還給我喝冰奶茶!還、還用冰奶茶戲弄我!我才!我纔不是你的玩物!”
“哈!?我沒殺你就不錯了,欺負欺負你又怎樣?”救贖冷冷的反問道。雖然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影,但他的內心還是十分享受這種欺負孩子的快樂的:“但我看你這麼可憐的份上!”
救贖清了清嗓子,擺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年幼的女孩還不知道,救贖目前的樣子不代表他已經放過了自己。
“給你換些喝的吧!”
說罷,救贖再次開啓傳送門。這次,他從門裡取出的可不再是冷飲了,而是一罐和剛纔的冰奶茶有着一樣外形的罐子,只不過這罐子沒有一絲絲的冷氣,倒是散着一股溫馨的暖意。
“噥。”救贖伸出手,將女孩從地上拉了起來:“這個,不涼。”
女孩半信半疑的看着救贖,像是不知如何是好的小獸一般彷徨。兩隻碧綠的眼神互相交錯,傳達着人與人之間最美好的信任。
“哼......”捷塔的鼻子悄悄地走漏了一點不滿,但這不影響她對面前這杯飲料的渴望,她伸出手,示意救贖將這杯飲料給她。
救贖看出了她的意思,順手擰開了蓋子,遞到了捷塔手上。
此時的捷塔,徹底暴露出了年幼女孩的本性,手上這杯熱飲,乾脆地讓她的小臉映出了別樣的光輝!她呆呆的笑着,而後將嘴貼到了杯沿,輕輕地綴了一口。
這一瞬,救贖的臉上再次升騰起了可怕的表情,一種近乎於殘忍的冷笑。
“......”捷塔的臉突然變得煞白。
不用說,問題肯定是出在了那杯熱飲料上。
“我是說給你喝熱飲。”救贖的聲音不緊不慢:“但我沒說!給你喝的熱飲料是奶茶吧!?”
那杯子裡灌着的,是救贖比較喜歡的四十度劍南春。
女孩的臉上再次露出了委屈,她甚至都沒了放下杯子的力氣,只能一邊品嚐着口中的辛辣,一邊在眼角聚集淚水。她實在沒想到,這一次,她又被救贖戲耍了,那可愛的小臉蛋上再次露出了不比前幾次遜色的憤怒,而這表情,正是救贖所喜好的。
將反抗的靈魂調教的唯唯諾諾,是救贖不爲人知的惡趣味之一。
“噥!怎麼了!?”救贖一臉陰冷,他伸出手,抓住了女孩本就瘦弱的肩膀:“給我都喝了呀!不然你會渴壞的!”
而後,不顧女孩那細若遊絲的哀鳴,救贖將女孩一把摁到了附近的一把椅子上,女孩身體輕的像是沒什麼骨架,這更加方便了救贖對女孩的掌控,他伸出自己的腿,狠狠地壓在了捷塔的雙膝上,十分恐怖的力量讓捷塔動不得分毫,緊接着,救贖用右手奪過了捷塔手裡的酒杯,而後用機械臂死死扣住了女孩的兩隻纖細的手腕。
“幹~杯~”
救贖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句話。一種可怕的愉悅涌上救贖心頭,現在,他的獵物跑不掉了。
“你!竟然敢!唔——————”
捷塔能用多大的聲音抗議,我們無從知曉。因爲救贖已經將酒瓶塞到了女孩嘴裡,他死死控制着女孩想要逃開的身體,而那被救贖緊緊束縛的小小身板,徹底淪爲了救贖本人的娛樂工具。
“這可是、劍-南-春!”救贖盯着女孩那圓睜的雙眼:“你!先幹、爲敬!”
“唔!唔!”酒順着救贖手腕的太高,嗖嗖的灌入了女孩的肚裡,捷塔吐也不是,喝也不想,瘋狂掙扎還讓她嗆了一口酒,透明的佳釀從女孩嘴角涓涓外流,她極力拒絕這過於刺激的飲品,過分的抗拒甚至讓她的眼睛都忘記了眨——這應該更多地出自於恐懼的本能——深怕一閉眼就被救贖掐斷脖頸吧。
“咕嚕——咕嚕——”女孩流着淚,最終喝乾了整瓶象徵着屈辱的烈酒,救贖確認酒幹後,才鬆開那老虎鉗般的機械臂。此時的捷塔,四肢已經癱軟了,她輕輕打了個酒嗝,滿臉紅暈,目光渙散,一絲一毫都不能行動了。
“哼......”救贖似乎覺得還不夠過癮,他的施虐之心還沒得到滿足。
“喂,你夠了......”突然,一陣幽幽地聲音傳了過來:“不是要去安排戰略部署麼!?救贖你在做什麼!?”
馬塞爾的聲音。
“原來你一直都在啊......”救贖才發覺到馬塞爾的存在。
這時候,癱軟在椅上的少女才發出了悲哀的小小啼哭聲,她努力的想要避開救贖。
救贖這才感到一絲負罪感——他禍害了一個爛漫的小不點。
“......抱歉,是我得意忘形了。”
半天的沉默,以救贖的這一句話開始畫上了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