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通過了傳送矩陣,瞬間便來到了波斯灣。
當地時間是深夜十一點,月光正照耀大地。
沒有什麼意外情況發生,傳送很成功,只是有一個讓人意外的事情,特別行動組的組長:虛空救贖......似乎有些小小的興奮。
“金色的沿岸,碧藍的海洋,伊斯蘭的溫牀......何等自由的國度......”救贖深深吸了口那海風捲來的空氣:“哈......這溫潤的氣息......比維斯特港那股城市霧霾味好聞多了......是不是?海岱?”
“是啊,多麼美麗的地方......”海岱笑了笑,也跟上了話茬:“如此美麗的造物,仍舊被人類糟蹋了,現在這地方可是相當亂......”
“美麗總是伴隨着等價的鮮血和淚水,這才顯得它珍惜可貴......一張萬物都難逃的網。”說着,救贖望向了這夜幕籠罩着的城市。
不知爲何,兩個平日裡不常對話的男人,突然變得如此默契,肖鷹有些驚異的看着這兩個奇怪的傢伙。
“撇開這些先不談吧。”救贖突然轉變了語調:“這次的任務,會有兩位成員臨時加入幫忙。我們現在就去見他們。”
而後救贖指了指黑夜中的高樓,示意大家往裡走。
很多人對當今的饑荒與經融危機感觸不深,這是因爲他們真的難得親身經歷,若是找出受影響的地區,波斯灣沿岸是個很好的例子。
五個人一路上,罕見有哪條街道開着路燈,時而見到一些人臥在街邊,一動不動,也不知是死是活,偶爾有些醒着的人打眼看向了這羣不速之客,但瞅瞅之後,也沒人再多看他們一眼了,比起關注別人衣裳如何整齊,莫不如看看自己休息的如何。
救贖左拐右拐,在漆黑而又複雜的街道上不停變換着方位,那種熟悉感,就連當地土生土長的人都未必能做到。
最後,他停在了一個不起眼的小樓邊上。
“我去喊他倆,你們都呆在這裡不要靠近。”救贖說完,徑直邁向了門口,敲了敲門。
“你們四個,轉過去。”救贖猛地回頭提醒了一句。
“哦哦......”華胥瑤最聽話,二話不說轉過了身,
其他三人也紛紛效仿,沒有一個人明白是怎麼回事。
救贖連着敲門,敲了幾分鐘後,終於有了吱呀的應門聲。
“哪位.....哈——”應門的是一個小女孩,她打着哈欠,睡意朦朧地看着救贖。
“一座玲瓏塔。”救贖不知爲何冒了這麼一句話,還將自己的拇指向左立了起來。
“小雞燉蘑菇......”女孩依稀將眼睛開了一條縫,用手腕頂了一下救贖的拇指:“歡迎你,虛空救贖......”
看來這是一套接頭暗號。
“多有打擾。”救贖說着,指了指自己身後背對着女孩的四個人:“他們都是我的同伴,我想帶些其他人進來。”
“哦......可以的.......”女孩笑了笑:“那快進來吧。”
“馬上就來,不過......”救贖指了指女孩:“但是請你先簡單收拾一下吧.....”
女孩順着救贖指着的方向,看了看自己。
她幾近全裸,拋去內衣之外,她的上身只披着一件若有若無的睡衣。
“你還真是奇怪......”女孩又一次打了個哈欠:“我都沒有介意.......”
“我介意。”救贖關上了門:“把你弟弟也喊起來吧,給你們倆三分鐘整備時間。現在就去!立刻!”
說完,救贖把門狠狠砸了過去。
而後救贖就真的掐了三分鐘的點,另外四個成員不明所以的揹着身子站了三分鐘。
“收拾好了。”門再一次打開,只不過這次來開門的是一個眉目清秀的男孩子,他揉着眼,碧綠的眸子彷彿在嗔怪救贖:“沒想到你這麼晚纔來,我以爲你會等天亮再來呢。”
“把你和你姐姐從牀鋪裡拽出來真是對不住了,艦上時間實在不好拿捏。抱歉。”救贖說着,走進了屋子,期間他還不忘拉回他的成員:“你們四個,進來吧。”
特別行動組所進入的房間,並不算什麼特別豪華的地方,只不過是一個溫馨的小窩,屋內均是實木裝修,牆上到處掛着毛絨玩具,水手風的傢俱是這個房間的主格調,昏暗的橙色光線把它們照的十分有浪漫氛圍,細細看來煞是美麗。
救贖靠在了房間一端,望向了這棟屋子的兩個主人,當弟弟的靠坐在沙發上,而當姐姐的呢,坐在弟弟的腿上,緊緊地摟着着他,就算是姐弟,兩人的動作也有些過分親密了,但特別行動組裡,除了肖鷹有些不自在,其他人倒是沒什麼反應。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希兒。”當姐姐的漫不經心地介紹道:“這是我的弟弟,名叫哈里,就這麼稱呼我們就行了......”
做弟弟的微微地點着頭。
希兒雖然是姐姐,但是她的外貌比起弟弟稚嫩多了,這不僅僅是身高差距,光是打眼一看,說不定還會把她當做是哈里的妹妹。希兒有着好看的瓜子臉以及白皙的肌膚,還有一雙明亮閃爍的碧綠色眸子,蓬鬆的淺棕色秀髮蓋着肩膀,而劉海有些凌亂,不小心地遮住一隻眼,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美感。
弟弟哈里雖然顯得成熟些,但那也是相較於希兒,若是和救贖海岱這樣的老油條比起來,他簡直年輕的不像話,那斜劉海整整齊齊的列在他額前,絲毫看不出這是三分鐘整理出來的髮式,相較於姐姐不同的是,他身上散發着一股悠閒的氣質,一個優雅而又不失端莊的男孩。
“真是懶懶散散的姐弟。”救贖合上了眼:“報道一下你們調查的結果吧。”
“好的好的......”希兒說着,把頭靠向了哈里:“首先,所有死者身上均無致命傷口,而且現場從未出現過打鬥痕跡,死者死的很安詳,莫不如說,是死的很開心。”
“死者社會地位?”救贖饒有興致地問道:“暗殺可能性?”
“機率不大,而且死者們從學生到清潔工,從會計到銀行家不等,職業沒有關聯,社會羣體同樣沒有關聯......”
“此外還有一點。”哈里打斷了希兒的話:“所有的死者,都失去了大腦。”
“失去大腦?”海岱似乎來了興頭:“怎麼個失去法?”
“如若把大腦變魔術般消失掉。”希兒解釋道:“沒有任何外傷與內傷,可大腦就是不翼而飛了。”
“這算什麼殺人手段......”華胥瑤望向了救贖:“能力者麼?”
“哪個能力者閒着沒事挖人大腦啊......光是聽就覺得這工程很難......”救贖嘆了口氣:“那先從這裡調查吧。哈里希兒就先去休息休息,等你們休息好之後,我們一起去看屍體。”
我們一起去看屍體。多麼讓人心痛的一句話,若是改改某個詞,這句話也許能變得十分和諧。
“好啊......”希兒伸了個懶腰,牽起了哈里的手:“那我們睡覺去咯......”
“嗯,好夢。”救贖閒了下來,他擁住了馬塞爾,靠着牆邊盯起了天花板。
姐弟倆看救贖真沒什麼事了,緩緩走向了臥室。
“啊對了!你們是什麼人?”華胥瑤仿若想起了些什麼,對着姐弟兩人問道。
“什麼人?救贖沒和你們說麼?”哈里有些驚訝:“我們是護國軍支部:幽魂守備,世界級潛伏部隊,隸屬情報偵察科,事件發生時,我們能搶先得到最精準的情報,這次的波斯灣案情,是我們兩人檢測很久之後,判定爲危險信號上報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