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澤誠腦袋一歪,輕笑道:“保密,暫時的。”
“切,誰稀罕。”原本一臉期待的艾莎撇撇嘴,轉身走到貨架前拿上面包。
不過平澤誠這時注意到,艾莎雖然表面在拿麪包,不過暗中也往揹包裡塞進了一把姨媽巾。
“噗,真是來拿麪包的啊。”忍着笑意嘀咕着,而麪包和“女用麪包“,好像沒什麼不對。
這會平澤誠湊過去,做賊心虛的艾莎差點被嚇出聲,連忙把揹包拉上,不想讓人看到一些不該看的生理期用品。
艾莎白了一眼,氣憤但又不敢說大聲,壓低聲道:“幹嘛啊,嚇死我了。”
“諾,這武器,你看了又有什麼用?”平澤誠把揹包拉開,露出那把普通人都不清楚有什麼殺傷力的滋水槍。
艾莎嘴角微微抽搐,嘆了口氣:“也是,反正我又不懂你的世界。”
“別說的這麼悲傷好吧,和我呆久了,遲早都會懂的。有一句怎麼說,近墨者黑嘛。”跟着艾莎往樓上走去,平澤誠笑嘻嘻的調侃着。
一臉無奈的艾莎轉身,用食指點了下平澤誠的額頭:“誰想被你黑了?”
咚咚!
閒聊的兩人突然聽到周超強房間裡傳來的奇怪聲音,相視一眼,平澤誠從艾莎眼中確定,不是自己幻聽。
艾莎湊到平澤誠耳旁,一臉擔憂悄悄說道:“那傢伙,不是是在砸東西發泄吧。”
耳朵一熱,鼻尖飄過艾莎的香味。平澤誠全身冒起雞皮疙瘩,那種暗爽感從內到外。
被這麼一吹的平澤誠完全無視了周超強,翹起嘴角:“管他呢。”
何況現在有新武器,大可用噴火槍嚇一嚇周超強,至於殺人?平澤誠還沒有這個念頭。
帶着艾莎回屋,進屋時平澤誠立馬把房門反鎖,剛坐在牀上的艾莎臉蛋瞬間紅了起來。
“你…你鎖門幹嘛?”
把門鎖上反覆確認後,平澤誠再將旁邊的櫃子推到門前擋住。然後悠哉悠哉的躺在了艾莎身旁的員工牀,打了個哈欠:“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我們不能不防,萬一周超強半夜衝進來把我砍了?”
“呼,我還以爲……”艾莎輕呼一口,摸着鼓鼓的胸脯。
“以爲?”
“沒!什!麼!睡覺。”艾莎拉起運動服上衣的拉鍊,脫去了外衣後上身只穿着一件黑色背心。
之前被寬鬆的運動服包裹着,再好的身材都看不出,但現在,平澤誠感覺鼻孔一熱,有什麼東西要噴出來的樣子。
黑色背心緊貼着艾莎的軀體,太火辣了,和自己認識的大部分妹子相比,艾莎完爆她們,艾莎不愧是繼承了她母親的血統!
剛放下運動服的艾莎準備躺下,卻敏感的注意到了身旁的目光。板着臉轉過腦袋,艾莎用死魚眼盯着平澤誠:“再看,信不信剁了你!”
“啊不不不,我只是很好奇,你那麼喜歡一身黑?”平澤誠連連搖頭,找了個藉口忽悠過去。
艾莎輕哼了聲,撩起自己的金髮:“這頭髮就夠麻煩了,還穿的花花綠綠,那樣招蜂惹蝶更麻煩。”
“說的…也是呢。”
不得不說,艾莎的確太有人氣,特別是她一出校門,那校門外的豪車羣叫的那個歡。不過艾莎貌似家裡很有錢的樣子?雖然很少見,但平澤誠在開學的路上,無意間看過她坐着一輛超炫的跑車上學,只是停在校門口大老遠的地方,太低調了!
把玩着頭髮的艾莎露出苦惱,平澤誠還以爲她想說什麼被學校男**招惹的話,結果卻出乎意外。
“這頭髮,真的很麻煩。小學六年級的時候我剛從國外轉過來,一進學校訓導主任居然說我違反校規。”
平澤誠臉上僵直了一會,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笑什麼!我那時候超火大,以前同學什麼髮色都有,換到這來,大家都是黑髮。太顯眼,也不是一件好事。”把玩着金色髮絲的艾莎無奈的說道。
平澤誠平躺在牀上,翹着腿看向天花板,自己在繼續盯着艾莎看,她估計等會臉要紅成小蘋果。
“那爲什麼,不去把頭髮染成黑的呢?”
“染黑?不,這髮色是……算了,幹嘛和你說太多,我們才認識幾天而已,你什麼都沒跟我說過。”艾莎幽怨的斜視着平澤誠,他身上太多秘密了,也沒和自己數過。
看着天花板的平澤誠咧開嘴,翻個身看向艾莎:“既然你這麼說,我也告訴一個秘密給你。其實啊,我是不良少年。”
“你?噗哈哈,笑死人了,明明一個死宅。”艾莎捂着肚子嬌笑起來。
“不,說真的。中學時期的我,染髮、打架、抽菸喝酒一應俱全,沒事還找些妹子去KTV。”平澤誠把玩起自己額頭的黑髮,回想當年不堪的中二時期。
眼神眯起,這才幾年就把自己的身體宅廢了。
艾莎眉頭一挑,這外表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傢伙,也有這種不堪的回憶?
“你這麼說,我不得不懷疑你是怎麼考上大學的。”艾莎上下打量着平澤誠,露出狐疑。
平澤誠坐起身哈哈大笑:“你看我這叼絲樣,像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就算是,我父母也已經過世了。”
看着平澤誠從容的說出這句話,艾莎臉色一僵:“你說着玩的吧,哪有父母去世了,還這麼從容?”
“畢竟過去了,我可沒辦法一直沉浸在那段時間,其實只要把精力放在另一個地方就好了。”重新躺在牀上,在這個末日,毫無牽掛其實也是一種福。
“所以說你就奮發圖強,然後一舉上了大學,誒,真是個老套的故事。”艾莎重新躺下,眼神透着迷茫。這個死宅真能看透一切,反倒是自己,是絕對沒辦法的。
“老套?算是吧,既然不想悲傷,那怎能把注意力都放在讀書上了。睡覺睡覺,明天直接大搖大擺離開這好了。”說着,平澤誠將被子蓋在腦袋上。
房間內又安靜了下來,盯着躺在自己身旁的平澤誠,在這個喪屍狂嚎的夜晚,艾莎稍微有了些安全感。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聚在商業街上的喪屍不是被阿貓阿狗吸引走,就是讓倖存者的尖叫聲引過去。
凌晨時刻,除了天台上守夜的不良女和黃毛太妹,其他人都已經進入了夢鄉。
這是自己從宿舍樓醒來的第二晚,相比昨晚呆在毫無防護的天台上,今晚能躺在牀上讓平澤誠變得更加鬆懈,過不了一會就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吼!”
一絲金光覆蓋在平澤誠臉上,已經習慣了喪屍準時叫牀,迷迷糊糊的翻過身看向窗口。
一如既往,玻璃窗被聲波震的啪啪響,平澤誠默唸道:“三、二、一,停。讚美太陽。”
喪屍生物鐘非常準,固定吼個一嗓子就停。
旁邊的艾莎揉了揉眼睛,看到平澤誠還躺在那,又接着睡覺,似醒非醒說着夢話:“喪屍好討厭,人家還沒睡飽呢。”
眯着眼表情比喪屍還喪屍的平澤誠,無神的看着天花板發呆,昨晚一點才睡,今天只睡了五小時多一點,睡眠不足,不足。
翻個身準備接着睡時,平澤誠似乎聽到了下面喪屍發出的“赫呃、赫呃”聲。
“大早上,有人在街道上閒逛?”自言自語的嘀咕道,平澤誠卻抗拒不了溫暖被窩的魔力,逐漸睡去。
此時天剛矇矇亮,商業街的喪屍狂奔一夜後還精力充沛,直到陽光覆蓋在它們身上時,一個個變回了癡呆兒模樣,晃晃悠悠走回了建築物內。
此時,一羣全副武裝,揹着揹包雙肩凸起的壯漢,喔不,那其實只是橄欖球護墊的特效。
六人迅速衝到超市門口,對着趴在超市門口的無辜喪屍腦袋狂砸,迅速幹掉了超市門口遊蕩的屍羣后,其中一人開始撬門,其他人幾人緊繃着神經看向四周。
卷閘門被輕鬆的撬開,六人猛的推開攔路的貨架,把門重新關上後衝上二樓。
而在天台放哨的不良女正打着瞌睡,下面傳來的聲音將她驚醒。
“該死,那夥人來了?”抽出菜單的不良女快步走下樓,突然她看到樓梯口的六個人影,立即躲藏起來。
門外吵雜的聲音也把平澤誠驚醒,猛的坐起身。
“艾莎!艾莎,有情況!”推了推身旁的艾莎,她還一臉睡不飽,剛坐起來又把腦袋靠在了平澤誠肩上。
肌膚相親,換成平時平澤誠一定很興奮,但現在,門外的聲音讓平澤誠沒心思去想。
“艾莎,喂,可以起牀了。”用手輕拍艾莎的臉蛋,她的眼神這才逐漸清醒。
“啊!你幹嘛,大早上對我又抱又拍的,你…”
無視了一臉嬌羞的艾莎,指向門口的:“艾莎,有情況,可能是喪屍,也可能是人進來了!”
“喪屍!?”聽到喪屍兩字,艾莎一下子變得更清醒。
爲了保險起見,平澤誠把自己的噴火槍拿了出來。門外的動靜實在太大了,有種像夜晚那羣發情的喪屍一樣,不過現在天亮,基本上可以斷定是人類。
緊繃着神經的平澤誠還在想着怎麼處理,突然一聲粗獷的恐怖嘶吼傳遍整個商業街。
咚、咚、咚。
什麼巨物的腳步聲響起,每一腳都像是踩在平澤誠的心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