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麗茲站在草地上微微躬身,嘴裡不知唸叨着什麼。
賽不解的歪着頭。
“吱呀——”的聲音尖利,好像有門在緩緩向兩側打開,黑幽幽的泛着紅點的漩渦空間出現在眼前,變得越來越大——
“這是什麼……”
“黑煞空間?”剎闌皺進了眉頭,
“我聽主人說過,黑煞空間是唯一一個與時間,地點切合的空間,可以掌控時間,變換地點。”火斯在空中起起伏伏。
“不錯。”剎闌點點頭,“很多人都想得到召喚此空間的靈力,以便方便自己,只是它難以尋找,也難以控制,不知泰麗茲怎麼獲得的····”
泰麗茲緩緩直起身,“呵!我可沒有這種力量,這是屬於桑德烈大人的”
“桑德烈……”賽嘟着嘴,“怎麼好東西都在別人手裡!”
“走吧,”泰麗茲走進昏暗的世界,賽不情願的跟進去,直到最後藍蘿的跟進,
門緩緩收縮,消失。
賽在灰暗中行走,光線越發的明亮,直到完全沐浴在月光下,映入視線的竟是兩個人坐在花樹底下飲酒,粉色的花瓣飄飄灑灑,瀰漫着唯美浪漫的氣息······
賽看到一個銀灰色短髮的男人朝着自己走來,身着黑色長衣制服,搭着毛絨披肩,精明犀利的雙眼閃着亮光,而坐在一旁的那個人,修長的白色的長髮垂至腰間,尖尖的耳朵長在頭頂,白色的長衣鑲着藍色的蝴蝶印,晶藍色的雙眼象一片悽迷唯美的花田圖——
“好漂亮!”賽不僅稱讚道。
“呦呦呦!這不是莫萊斯特身邊的那個寵物麼!”桑德烈一臉邪笑的認出了賽。
“他是誰?”賽一臉疑惑。
“桑德烈。”剎闌說道。
“納尼?”賽怔住,睜大了雙眼指着桑德列“那你不是那頭大狼麼?”
“呵!有意思!”桑德烈端着酒,“你怎麼跑我這來了,是那羣卑賤的種族太臭了嗎?”
“你也好聞不到哪裡去!”賽板着臉。
“呦呵!不願意我批評那羣骯髒的生物?”
“你自己難道不屬於?”賽瞥了一眼桑德烈。”
“我怎麼能和一羣假裝高貴的生物爲一體?那簡直可笑之極!” 桑德烈不屑的揚揚眉,撫摸着自己的亮澤的銀灰色短髮。
“自戀!”
“呵!”桑德烈笑着賽的下巴轉過來賽的臉,“泰麗茲,這算是你獻給我的禮物?”
“是的,您竟然認識他們!”泰麗茲微躬着身子。
“呵!藍光之夜時有幸見到呢!處在莫萊斯特身邊那麼顯眼的位置,想不注意都難呢!”
“哼!”賽掰開桑德烈的手。
“那您能否再賜予我一些惡月藍——”泰麗茲怯弱的說道。
“惡月藍!”
桑德烈瞥了一眼賽,“哦?你也想要?”
賽抿了抿嘴。
“說吧,沒什麼不好意思。”
“那我說我要,你會給我?”
“呵!給!當然給!爲什麼不呢!”桑德烈攤了攤手。
“可那不是很稀有嗎?”
“我自有辦法讓它變的很多。”桑德烈精明的雙眼閃着亮光。
“可是——”
“可是我給你,你能否帶出去呢?你想過這個問題嗎?”
“哼!那你不等於白說。”
“哪有廉價的買賣。”
“你直接說你想要什麼作交換不就行了嗎?”賽皺着眉
“哦?氣還挺大,難不成是賭氣來到我這裡的?明知月食節快要到來,還敢往狼月山跑?”
“跟我無關”
“怎麼個無關法?”
“我不屬於血族。”
“但我看莫萊斯特貌似對你很——”
“那是他——”
“呵!果然是吵架了!”桑德烈拍着賽的肩,“不過,就算你不是血族,擅自闖入狼月山那也是——”
“等等!我可沒有闖入,我離狼月山遠着呢!是她們帶我來的!”賽兩手交叉抱着胸。”
“哦,這麼說還真是這樣······”桑德烈挑着眉。
“就說嘛 !別什麼罪名都往我頭上扣!”
“好吧,你這樣說,我也沒轍了,看來是我不對了?”
“對滴!”賽
得意的揚了揚眉,火斯卻小心的躲在賽的懷裡。
“不過——來我這裡正好!”桑德烈拍了拍手。
“桑德烈大人,惡月藍——”泰麗茲躬身說道。
“等會兒!”桑德烈的眼神霎時兇狠殘忍,散發着獸性。。
泰麗茲慌忙閉上嘴。
桑德烈笑着看着賽,“我記得莫萊斯特叫你賽來着。”桑德烈貼近了賽的臉“是叫賽嗎?”
賽吞嚥了一下,故作淡定的說道:“那我記得桑德烈是條毛茸茸的大狼,你是他嗎?”
“呵?!有意思!”桑德烈對賽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我又不是玩物,怎麼有意思?”賽挑着眉,有些生氣。
“那你認爲玩物是什麼?”
“那邊那個穿白衣服的是你的玩物嗎?”
桑德烈怔住,眼睛慢慢睜大,噗嗤笑出了聲。
“啪嚓”,白衣男子手中的杯子碎裂。
“我又說錯了嗎?”賽歪着頭,咧着嘴。剎闌的手心泛出白光,做好了準備。
“呼——”白衣男子飄到賽的跟前,晶藍色的雙眼犀利的注視着賽
“啊額……”賽咧着嘴。
冰冷的寒氣順着草叢蔓延至賽的腳跟往上躥,賽感到一陣涼意,眼睫毛上結了一層薄霜。
“奧萊多,孩子的話,你就別當真了!”桑德烈笑着握住奧萊多的手。
“拿開你的髒手。”冰冷的聲音令人嗜息。
桑德烈哼笑着鬆開手,“賽,你可把他惹着了,我好容易把他今天哄高興的說。”
“哼!”奧萊多扳過去臉,“你哄?真自戀。”
“瞧,他就是這德性。”桑德烈鼻息間輕笑一聲。“高貴的人總是這麼——與衆不同,不食煙火。”
“我那麼像玩物嗎。”聲音冰涼帶着刺骨的力度刺痛了賽的心口,奧萊多晶藍色的的雙眼沒有一絲溫度的看着賽,躲在賽衣襟裡的火斯立馬縮進了衣服裡。
泰麗茲吞嚥着小心退縮到一旁,離開了那片冰霜之地。
桑德烈打趣的看着迷茫困惑恐懼的賽,犀利的雙眼滿是笑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