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是德國重金屬傭兵團的一名僱傭兵。
他從十三歲就用偷來的雙管獵槍崩死了那個在自己妹妹身上聳動的死肥豬。
然後他帶着自己的妹妹跑到了當時據說是能夠每天發救濟券的盧森堡,但是卻發現有救濟劵換來的只是一些腐爛的黑麪包,連下水道里的變異老鼠都不會吃的破爛玩意,於是只能把自己當成畜生,扛着槍去做小混混,用各種下作的事情來換取維持生命的食物。
儘管靠着扣動扳機換取來的食物養活自己和妹妹已經綽綽有餘,而且在每個星期都能賣到死貴死貴的火腿滋補一下,但是已經瘋掉的妹妹還是去世了。
從那個時候開始,威廉就進入了重金屬傭兵團,成爲了一個戰爭獵犬。
二十一年的槍林彈雨的生活,令他的右臂還有左腿都換成了金屬義肢,LK的東西儘管貴到死,但是還是蠻好用的,最起碼,靠着裝在胳膊裡的那一套各種各樣的小玩意,他才能活到現在。
不過他現在有些後悔自己伸手攬下了這一樁護送的差事了。
一百二十萬新英鎊,僅僅是僱傭自己這個小組一共十五個戰爭瘋子護送一個集裝箱到日本。
實在是太划算了,划算到像是做夢一樣。
抱着那種收錢辦事從不多問的態度去幹活的人,威廉見多了,但是這些人無一例外,沒有他活得長。
儘管只是一個小小的集裝箱,但是威廉還是請人用大型的掃描儀裡裡外外的掃了好幾十遍,但是都得到了一個相同的結果。
集裝箱裡兩顆灌木,一對爛泥土,幾隻兔子,幾隻猴子,還有一些小蟲子。
“你們準備幹什麼?話一百多萬英鎊來消遣我們這些可憐的窮光蛋?”
威廉曾經問那個西裝革履的委託人。
那個好像是什麼都不清楚的委託人只是抱歉的笑着,用那種威廉極度討厭的笑容說道:“收藏家門總是有一些怪癖的,比如有的日本小矮子就喜歡燒錢僱人把這些標本送到東京,據說,恩,是要開一個自然展覽館?”
讓自然展覽館去死吧。
威廉到現在還這麼認爲,有那麼多錢還不如找兩個又辣又靚的婊子來爽快一下,或者還能買兩瓶酒?
雖然認爲這個理由很滑稽,但是綠油油的英鎊威廉從不會拒絕。
就當是旅遊吧,臨行之前,他曾經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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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誰來告訴他,這是怎麼回事?
到了目的地之後發現送來的集裝箱不止一個,幾十支傭兵團來自全世界的戰爭瘋子,戰場炮灰們大眼等小眼的看着對方。
要不是威廉及時從廁所裡出來,那些相互之間血債累累的瘋狗們就要拔出槍來互相射個一兩發了。
這一點都不好玩,不是麼?
他掄起自己的鋼鐵拳頭把第一個敢在自己面前掏出槍的小崽子撂倒之後,一圈砸在了鋼鐵的集裝箱上,發出了震耳欲聾的碰撞聲。
“你們這羣婊X子養的東西,都給我把槍放下!”威廉叼着雪茄,挽起了袖管,露出了自己鋼鐵打造的義肢:“誰想在威廉叔叔這裡嚐嚐他大X屌的味道呢?”
一番混亂,他打斷兩個敢搗亂的混球的骨頭之後,才滿腹狐疑的緊了緊自己的褲腰帶,關好了大門,令自己粉紅色的小褲褲不再露出來。
“現在,誰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瑞典的福音,芬蘭的白色恐怖,哦,還有你們這些自由戰線的瘋子……第一次聚的這麼全啊,不照一張照片真可惜。”
頭上圍着白色頭巾的阿拉伯人叢人羣后面走出來,指着威廉說:“我認識你,你曾爲真主戰鬥過。”
“好吧,好吧,真主在上,先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好不好?看在我曾爲真主大人戰鬥的面子上。”威廉一點都不喜歡這些宗教瘋子,要不是這羣傻X錢多的花不完,鬼才爲真主而戰呢!
“有人願意資助偉大的聖戰運動二百萬英鎊,想要讓我們幫忙將這個集裝箱送到這裡。”阿拉伯人用生澀的英語說道:“真主的戰士從來不會虧待朋友。”
來自芬蘭的獨眼龍終於從毒品的快感中醒來了,問了問旁邊還在哆嗦的副手具體情況之後,就將那個明顯大麻吸多了的傢伙踹開了。
“恩,有個挺有錢的白癡花錢讓我們送個大箱子過來的,那羣有錢的肥豬佬真闊氣,三四個灌木就給二百萬……”
接來下幾十個傭兵頭子互相商量之後,威廉才發現,自己得到的佣金居然是最少的……
"但願魔鬼把那羣小氣鬼的腦袋咬下來。"威廉往地上吐了口痰之後不爽的說道。
但是錢收了,事總要辦的,對不對?
按照約定,威廉他們幾個要在規定的時間裡把這個大箱子送到東京市東郊的一個破運動場中。
雖然懷疑過有陰謀,但是有什麼陰謀會對着在這裡羣集的二百多個來自不通國度的戰爭瘋子施行呢?
“等吧。”威廉對副手說道:“按照合同,到了十二點之後,我們就可以離開了,在這之前,一步都不能動,真是無聊,早走一分鐘剩下的一半錢都不會支付。”
“貌似他們也是一樣。”年輕的副手看着謹慎的站成一圈的同行們說道:“會不會有什麼陰謀,要提醒他們麼?”
威廉再次吐了一口口水,有些不屑的說道:“得了吧,都小心一點,那羣瘋狗們只要收到足夠的錢,說不定下一秒就會端起衝鋒槍來突突突,把我們這些可憐的傢伙全都送到地獄裡去,當然,我們也是一樣不是麼?”
經過一陣警惕的等待之後,秒針終於和錶盤上那個代表十二的數字重合在了一起,十二點已經到了。
芬蘭的獨眼龍拍着手大聲的叫着:“好吧,沒事了,先生麼,我們該回家了。”
“今晚有沒有肯跟我一起去鬱金香裡玩兩把?”他又掏出一捆卷好的大麻準備點火了。
“喂,獨眼龍,先別點那個玩意,對,我說,要不要一起照張相?”威廉掏出一個照相機說道:“難得這麼多老朋友湊在一起,得了吧,鐵匠,別瞪我了,我承認是我把你弟弟送到地獄裡的,可是現在沒人出錢,放鬆點,夥計,我真想捅你的屁x眼。”
傭兵們都是有錢纔會動起來的狗,沒錢的話,一顆子彈都不會白費,當然如果在一個小巷子裡鐵匠碰到了醉醺醺的威廉的話,肯定會掏出自己的小勃朗寧把他崩掉的,但是現在對方比自己人多,不是麼?
一陣亂糟糟的吵架過後,幾個人又因爲照片上的位置打了一架,最後終於讓一個人年輕人跑到最前面去端照相機,幾十個瘋狗頭目站在一起,笑的跟花一樣燦爛。
威廉那個好位置確實是因爲他的鐵胳膊幫了不少忙,他心滿意足的站在最中間,俗套至極的跟着一羣人喊着:“蘇打”。(記得是這麼喊的吧?實在想不起來了,總不能讓一羣老外去喊茄子吧?那多維和……)
然後他看到了那個帶着眼鏡的年輕人的眼神,沒有看着那幾十張凶神惡煞的臉,而是看着他們的背後,嘴裡不知道嘟噥着什麼。
僅僅是半秒鐘的時間,幾十個從子彈裡蹚出來的戰爭瘋狗靠着優秀到了一塌糊塗的戰鬥素養統統拔出槍來瞄準了他們的背後。
在他們的背後,一羣端着槍的傭兵不可置信的看着幾十個堆在一起的集裝箱。
數十個巨大的集裝箱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出現了好幾個大口子,無數鬱鬱蔥蔥的枝條從裡面抽出來,快速的生長着,就像是澆水之後的魔藤一樣飛速的盤繞生長,長時間運輸中死掉的那些掉的那些小動物的身上開始飛快的生出疽蟲,肥白的疽蟲像是喝了敏捷藥水了一樣快速的穿梭生長着,然後變成一堆黑色的小殼子,兩秒鐘之後一隻只綠頭大蒼蠅爬了出來,四處亂飛。
蔓延的枝條還有不斷生長的青草,苔蘚,僅僅用了五秒鐘就把他們背後整整二百多平方米的地方變成了小型的原始森林。
倖存下來的小動物們從集裝箱裡跑出來,鑽進叢林之中,開始像是打了春藥一樣的瘋狂交X配了起來,短短的幾秒鐘,就生下了新的崽子,然後飛速老去。
如同是用了加速齒輪一樣的作弊畫面形象的向這些腦子裡只有火藥配方的僱傭兵演示了原始森林是怎麼樣誕生的。
代價是他們的生命。
一條像是蛇一樣舞動的吸血藤從他們腳下的土地中鑽了出來,快速的纏繞住了一個渾身肌肉的僱傭兵,僅僅是兩三秒,就把這個壯的跟頭牛一樣的傢伙吸成了骷髏。
“真主在上!快開火!”自由戰線的那羣宗教瘋子首先反映了過來,數十顆特製的手榴彈飛被扔進了叢林之中,然後旋轉的機槍開始瘋狂的掃射了起來。
扔進叢林的手榴彈像是被什麼怪物吞掉了一樣,只放出了兩三聲悶響,連火光都沒有的消失了。
機槍之上掃射的子彈一顆不剩的全都射進了叢林裡,但是除了打斷兩顆樹之外,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映,就連慘叫都沒有。
受到攻擊的原始叢林就像是活了一樣開始飛速的蔓延了起來,直到此時所有的傭兵才反映了過來。
各種各樣的武器還有能力都被使用了出來。
突然遭受到了集火攻擊的原始叢林損失了一大片的面積之後開始瘋狂的生長了起來,就像是一瞬間過了上百年一樣,無數的樹木生長,枯萎,腐爛,直到最後新生長出來的樹木已經帶有了一種鋼鐵的光澤,子彈打上出只能打出一個小小的凹陷。
剛纔那個端着照相機的新兵雙手聚攏起來,灼熱的火光從掌心裡發出,就像是數十隻重型火焰噴射器一樣,熊熊的烈火就像是附骨之疽一樣的纏繞着那些樹木,但是很快就無法奏效了,在叢林的外圍突然生長出幾十顆長滿了瘤節的怪樹,火焰燃燒上去之後一旦燒穿了表皮,裡面綠色的漿液就會噴出來到到處亂射,如同水管一樣,將所有的火焰撲滅了,綠色的漿液像是什麼特殊的東西,即使是石頭也能燃燒的火焰在碰上綠色的漿液之後只能發出了哧的一聲,然後熄滅了。
對樹林造成重大威脅之後,依舊傻傻的站在那裡的新兵腳下突然凸起了兩個土包,然後巨大的食人花從土包裡突然張開大口將這個打一槍換一個地方都不知道的可憐蟲吞掉了。
威廉的鋼鐵手臂上突然彈出一柄匕首猛然撲上去,機械強化出來的力量從他替換掉的左腿上涌現而出,於是身體就像是炮彈一樣撞在那個不斷蠕動的食人話之上,靈敏的躲過了地上穿刺而出的藤蔓之後,他的手臂開始高頻振動起來,急速震顫的匕首隨着手臂的揮動在空氣中劃過一個半圓形,斬斷了背後突然竄起了兩根藤蔓,同時高高舉起的手臂突然全力劈下,雪亮的刀刃刺入了食人花的身體中,一直剖開了一個巨大的創口,飛濺的粘液從裂縫中噴出,在知覺的感應之下,威廉抽身後退,身上沒有沾到那些就算是石頭也會燒爛的粘液,一個光溜溜的人形從裂縫中滑了出來。
那個已經失去所有皮膚的年輕人像是怪物一樣用尖利的嗓音尖叫着,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雙手,劇痛的在地上打滾。
叢林中伸出數十條觸鬚一樣的東西向着這些身經百戰的傭兵們扯來,大部分已經被打斷了,但是依然有一條藤蔓拉扯住那個光溜溜的人形緩緩往回拖着。
“真他媽見鬼!”獨眼龍的手臂揮動,黑色的衝鋒槍吐出一串子彈,然後那個不斷顫抖的人形就不在抖動了,粉碎的腦殼裡噴出了和鮮血混合之後的粉紅色腦漿。
“媽的,別瞪我!”獨眼龍面對那個年輕人的同伴憤怒的目光的時候聳肩說道:“誰他媽有更好的辦法?”
“現在怎麼辦?”威廉跟不斷的向外射擊,向旁邊的人問道,不過說完他就後悔了,他幾乎能夠想到對方的回答,旁邊的宗教瘋子在快速的組裝一臺迫擊炮,那些宗教瘋子真是太奇妙了,居然帶上了這個東西。
“真主會保佑我們的。”那個阿拉伯人一字不錯的重複了他腦子裡的想法。
“好吧,真主保佑你們。”威廉光棍的說道:“那我們這些主的羔羊們就先撤退了,再見。”
他首先跳上了自己的吉普車,將彈鏈塞進了機槍裡,大聲的嚎叫着:“寶貝,嚐嚐這個。”
隨着灼熱的的彈殼從機槍的另一面噴涌出來,震耳欲聾的聲音中,上百發子彈無聲的被叢林吞噬了。
“媽的,快開車!媽的,逃跑不丟人,又沒人給我們錢!”威廉指揮着自己的部下快速的啓動了車子,但是在轟鳴的引擎碰的一聲響了一下之後。剛剛啓動起來的車子拋錨了。
“FU—CK!”威廉低頭看了一下車子的下方,看到了兩根糾結纏繞的藤蔓沿着排氣管伸進了車子裡面:“那個玩意居然知道怎麼拆汽車!統統步行!離開這個鬼地方!”
就在一行人準備亡命逃竄的時候,遮天蔽日的圍牆從大地之下急速升起,一座迷宮將所有人徹底的分拆開來,但是威廉的運氣很差,他的背後就是張牙舞爪的原始叢林。
那些看起來腦殘的宗教瘋子則幸運的被分到了另一條岔路之中,就像他們說的一樣,真主保佑。
“上帝啊~”凱撒憤怒的敲在了車子上,合金鋼板的外殼上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凹陷:“大夥們逃命吧!我就不信那狗x娘養的東西還能長腿!”
說完他身先士卒的扛着自己的槍排在了最前面,反應有些慢的傢伙們則如夢初醒的撒開腳丫子狂奔,一個個恨不得將平時互相攀比的第三條腿也用上。
更加不幸的事情降臨了,原始叢林真的像是長出雙腿一樣的開始緩緩前進,就像是逐漸滾動的巨石一樣,經歷的緩慢的提速之後,速度飆升到了成年人亡命奔跑的地步。
於是,迷宮之內的大逃殺開始了。
體型龐大的捕獵者跟隨着自己的獵物們開始在迷宮之內穿行,一個個將那些體力不支的倒黴鬼們吞進了自己的肚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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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那個女人說不行,一個晚上必須要二百……哈哈哈,哈哈哈……”
鼻子裡面踩着衛生紙的七海厄不斷的對着自己的副官將葷笑話,全然不顧平時嚴肅到刻板的副官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隊長,請您不要再說一些破壞您形象的話了。”副官小聲的在他的旁邊說道:“希望您能夠嚴肅一點。”
“真的麼?”七海厄看着副官鄭重的臉色無奈的說道:“好吧,好吧,恩,接下來我們將一個三個男人去嫖x妓的笑話吧……”
於是嚴肅的副官終於被玩壞掉了,臉色崩壞的退到了七海厄背後隊伍的中間,耳不聽爲淨。
沒人聽自己講笑話之後,七海厄有些無聊的哼起歌兒來,搖頭晃腦的走在了隊伍的最前面,絲毫不顧背後部下的難看臉色。
就在整個隊伍走到了道路的分岔口的時候,他們的旁邊傳來了一輛裝甲車的聲音,一個老人走在最前面,背後一輛半透明的裝甲車慢悠悠的往前開着,就像是散步一樣的悠閒的走着。
那輛裝甲車裡似乎還有一個玩遊戲機的小胖子在興致勃勃的玩遊戲,絲毫沒有注意到突然出現的一大堆人。
“喲!子歸先生好久不見吶!”七海厄貌似很開心的招手說道,像是碰到了久別重逢的故人一樣。
精神抖擻的老人扭過頭,看到了七海厄還有他背後起碼三四百人的隊伍之後頷首點頭說道:“七海先生也很久不見了。”
“要不,您先請?”就像是在飯館的門口,互相謙讓的兩撥人一樣,七海厄指着前面的道路說道。
“那就多謝了。”子歸不棄好不推辭的走在了最前面,雖然老邁,但是依舊筆直的身體沒有一絲猶豫和顫抖的走在了最前面,田有間無聊的抽着煙,開着裝甲車跟在了後面,而七海厄一票明顯像是殺人放火的軍隊的一羣人走在最後面,像是保鏢一樣。
“長官,要不要……”副官顯然認識這個老人的身份究竟是什麼,提出了下手的建議。
田有間有意無意的扭過頭,譏誚的看了一眼黑衣的副官,沒有說話,扭回了頭去。
“你認識他是誰麼?”七海厄指着田有間的背影說道,等到副官否定的答覆之後,他用看着自己廢物兒子一樣的眼光看着副官:“我跟他動起手來,我和他誰能活說不定,但是你們肯定得死。”
副官一臉鬱悶的不再說話,然後又聽見七海厄的聲音。
“PDA呢?”
七海厄從副官的手裡接過了儀器,打開程序之後操控着一個巨大的物體在複雜的迷宮裡移動着,就像是玩RPG遊戲一樣,將那個大東西移動的目的地定在了他們必經之路的前方。
“反正這玩意不是咱的,咱不心疼,先讓它試試水在說……”七海厄操縱完畢之後隨手將手裡的東西扔給副官說道:“反正是他們要走在最前面的,碰到奇怪的東西也不關我們的事情。”
"你說對吧?"七海厄擡頭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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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更新都這樣了吧,每天早上就一次性的全放出來。
恩,這個伏筆終於寫出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