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是多變的,剛還在沙漠領略炎熱的陽光,這會兒卻在大雨侵盆的小鎮上做落湯雞。格拉澤,通往艾德家鄉‘酥暗牧’必經之路,在他的第八次錯誤指引下,終於找對了路來到了這個人煙稀少之地,如此荒無人煙的地方。
“下雨了,雖然我可以保證你們不被雨淋,但是卻不能保證你們不餓肚子,就在這裡停一個晚上,明天在繼續出發吧!”
天空上滴落的雨水就好似有了生命在詹繼恆等人頭頂一米處停頓自動向着四周低落,沒有一滴雨水淋溼詹繼恆和艾德等人,雨水都被詹繼恆使用異能遮擋了去。自從有了空間異能之後,詹繼恆發現自己可省出很多力氣去幹那些麻煩事。塗妮爾一直趴在安格拉的懷裡,哪怕是已經快要抵達她的家鄉之時也沒有擡起過頭來,紅撲撲的臉蛋一直沒有消退過,原本詹繼恆以爲她是生病了,卻不想安格拉的一句話讓他尷尬不已便不在管她。
“這丫頭說被你看到了不該看的,摸到了不該摸的,現在她沒臉見人了所以,讓老師您暫時不要理會她否則她會受不了昏過去的!”
在安格拉異樣的眼神之下,詹繼恆敗下陣來假裝沒聽見她說的話帶領着大家一直趕着路程。按照計算,詹繼恆在走走停停之下一共走了盡八百公里的路程,這對艾德來說是一件完全不可想象的事情,在過去,他至少得用半年的時間才能趕到,中途還要跟碰到的魔獸和一些變數做對決,而如今這一切都省略了,距離仇家也越來越近了。
格拉澤,四面都被木樁圍繞着,在破舊的大門上方掛着一隻有着牛角卻有着狼嘴的白骨,鋒利的牙齒沒有一點腐蝕的摸樣,一如剛剛掛上去似的,可在艾德的解釋下,這個獸頭至少掛了盡百年,至於到底是誰掛上去的卻沒有人知道,只因爲這事情是在一夜之間發生的,根本就沒有留下多少傳說。
鎮內的房屋也是用木頭做的,烏黑的木頭有着如鋼鐵般的硬度,就算是拿最鋒利的刀劍在不使用鬥氣的情況下來砍至少都要半天才能夠搞定,這東西若是生長在地球絕對能成爲寶物級別,可是在這裡卻漫山遍野根本不值一文錢。
“快拿淨氧器,他的體內有很多不乾淨的東西必須排出來,否則救不活他!你別傻愣着啊,快去將車子開過來,我們不能移動他必須等他自己醒過來!”
“可是,博士,他又暈過去了,我們...”
“別他嗎的廢話,照我說的做,這樣的奇蹟一定要讓他活下來,只有他活下來了我們才能多一分挽救地球的希望...”
“啊...!”突然出現在腦中的聲音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一股劇痛便從後腦傳來佔領了整個大腦,這陣劇痛來的太突然,詹繼恆一點反應和準備的時間都沒有,眼前的一切在疼痛中模糊扭曲了起來。詹繼恆雙手抱頭高聲痛嚎,聲音直接化作波動射向天際,強睜着眼,眼前的房屋和艾德等人不斷扭曲化作漩渦與詹繼恆連接在一起,這是一幅非常不可思議的畫面,就好像詹繼恆在將這些畫面給吃進肚子裡似的,又仿似一個無底洞,真實的世界正被這個洞窟給吞噬了去。
“主人,主人?”
艾德輕輕拍了拍詹繼恆的肩膀讓詹繼恆整個人清醒了過來,雨滴繞着頭頂滴落,可詹繼恆卻還是全身溼透,大滴的冷汗不斷的往外冒着讓他渾身溼漉漉的難受。
“艾德,真實的世界和虛幻的世界到底有什麼地方是不同的?”
在艾德和安格拉正在思考詹繼恆爲何會這麼問之時,詹繼恆已經朝着鎮內走去,他的離開讓雨水直接低落在了艾德等人身上,豆大的雨水滴的三人臉頰不斷抖動。扭曲的世界恢復了,不管是雨聲還是艾德他們,就連腳下的實踏感都是如此的真實,這不得不讓詹繼恆去思考這兩次的情況到底是自己太過思念地球還是精神上出了問題。
自從和巴姆一戰被他出其不意的擊中,雷電竄入身體讓他在剎那間彷彿自己還在地球上,但是當空間異能回到身體之中時,那種感覺卻消失不見,就如現在一般,空間異能不斷的在周身流動着,每一分感受都讓詹繼恆感覺心中無比的踏實,掌握着力量就仿若掌握着整個宇宙。
艾德從後面緊追幾步上前開口說道;“主人,我們是不是直接跳過這裡,到達我的家鄉,在那裡有更好的房間可以供您休息,在這裡的房屋...”
“不需要,就在這裡休息一天,我餓了!”
打斷艾德的話,詹繼恆這才從思緒中走出來,那種感受讓他惶恐和不安,到現在還讓他的身軀微微顫抖根本就沒有精神繼續趕路。流出的冷汗艾德他們並沒有看見,當時所發生的一切都僅在剎那間。
格拉澤鎮內每一個房門都緊緊關閉着,就連窗戶都沒有打開,雖然大雨侵盆但是街道上胡亂丟棄的事物和垃圾卻顯示着這裡的房屋有多久沒人居住。空氣中散發着一股子黴味,一點人類氣息都沒有留下,詹繼恆站定腳步眼前一暗,精神力卻朝着四面八方急速擴散了出去。
艾德皺着眉頭,這裡不可能會一個人都沒有,要知道這裡靠近浮富多山脈在那裡有着許許多多的魔獸和珍貴的鍊金材料,而這裡是傭兵們的落腳點,雖然也可以選擇自己的家鄉但那裡離這卻還有些距離只有賺到了錢想要揮霍的傭兵們纔有可能動身到達那裡,絕對不可能出現現在這般一點人類氣息都沒有的情況。
“發生了什麼事?爲何這裡連一個人都沒有?”安格拉抱着塗妮爾緩慢的走到艾德身邊開口說道。
“不知道,如果是獸潮應該還沒到那個時間,獸潮可是要等到冬季前纔會出現,這裡不會被魔界...”
艾德的話沒說完,詹繼恆便帶着他和安格拉消失在鎮內,在他的感知之中,距離此地五公里外的一個空曠地上此時的那裡正發生着一場戰鬥,幾百人的隊伍包圍着一隻如霸王龍般帶有着翅膀的魔獸,這東西很想西方玄幻中的巨龍,但是它的頭顱上卻長着六個蛇腦袋...
“快,大雨讓它的力量消弱了,大家一起上這次一定要砍掉它的腦袋爲村名們報仇!”
約納斯手拿巨劍臉上寫滿了仇恨朝着魔獸急速奔去,一個月前,約納斯帶着一百多民村名到山裡尋找巨靈的種子,經歷千辛萬苦尋回之後卻不想村鎮卻成了死地。眼前的罪魁禍首從來沒有人見過,哪怕是史記中都沒有它的記載,巨龍的身軀卻長着六個三角形的頭顱,銀白的皮膚看似穿了一層厚厚的鋼架。
“啊...給我去死吧!”
約納斯高喊一聲,躲避開魔獸的前爪高高躍起,手中巨劍燃氣了熊熊大火,鬥氣從他的體內噴薄而出。噹的一聲,火星四濺,約納斯的巨劍在刺刀魔獸的後背之時發出一聲鋼鐵巨響,隨後劇烈的疼痛從手心傳來,全力一擊竟然連魔獸的一點皮膚都砍不開。
“我就不信連你的脖子也這麼硬!”
怒吼一聲,約納斯從魔獸的後背上站起,手中巨劍又一次燃氣了恐怖的高溫。一聲嘶鳴突然從眼前傳來,約納斯全身一抖從仇恨中清醒了過來,只見一顆藍色的魔獸頭顱伸到了他的面前慢慢張開,腥臭的氣息從那長着兩顆透明利牙的嘴中發出,在約納斯眼中那顆張開嘴的頭顱足可以在瞬間將他吞噬。
“啊...!”
仇恨沒有了,魔獸嘴中的殘肢讓約納斯心中發出一聲悲嚎,仰天一聲長嘯,手中巨劍上的鬥氣變得更加洶涌,約納斯充滿血絲的雙眼之中沒了一切感情,雙手提着巨劍便一步跨入魔獸嘴中將巨劍刺入它的下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