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睜開雙眼的一瞬間全身便開始興奮的顫抖着,那一刻,他體驗到了比之聖級還要恐怖的力量,那種全身被力量所包裹的感覺到了此刻都還深深的印在他的腦海之中。
聖級的實力本是他這輩子完全都不敢奢望的級別,而聖級之上更是想都不敢想,如果這輩子能夠讓他依靠光明神的賜福提升到九級巔峰那他便已經十分滿足了,要知道,沒提升一個等級,那麼壽命便會相應的增加,而到了聖級有着將近千年的壽命,這就是習武之人都爲之瘋狂的一點,延長的壽命足夠他做完一輩子想做的任何事情。光明神讓他體驗了一把聖級之上的力量,也讓他滿足了這輩子最重要的心願之一,而另外一個心願,那便是爲死去的家人和妹妹報仇...
“既然醒了就起來吧,我有話要問你!”
詹繼恆站在艾德牀邊看了他許久,等到他眼中激動的光芒慢慢散去之後,這纔出聲說話。慢慢轉身坐在屋中的茶具邊上,詹繼恆自己動手拿起茶壺爲自己泡起了茶來。格爾商會中的東西都算得上是上品的,就連一個普通茶壺都散發着微弱的能量,被這種茶壺泡出來的茶水味道特別的濃厚香甜,只是美觀方面卻不怎麼樣,表皮粗糙做工也不夠精細,連一點尚悅的圖案都沒有。
艾德託着疲憊的身體從牀上爬起,心中激動慢慢平靜了下來,走到詹繼恆的面前,緩緩的跪拜了下去;“請主人責罰!”
放下茶壺,詹繼恆的眼神轉移到艾德身上,這個人的年紀可以說比自己大了好幾歲,卻因將自己的靈魂給了自己而成了奴隸,從此生命便不在由他,只要詹繼恆心中樂意,隨時都可以掌控他的生死。
“起來吧,你何罪之有?這一切都以你無關,只是幾個奴隸而已,我並不放在心上,人各有命,就算你能救下她們一樣遲早都得死!”
詹繼恆一揮手,艾德便身不由己的從地上站起,一陣柔和的白光從他的身上亮起,失去的力量在光明元素的幫助下緩慢的回覆着,因爲體內的傷勢是由光明元素造成的,所以,現在的光明元素治療對他來說只能是一種輕微的緩解並不能真正的起到作用,詹繼恆也不指望這點力量便能讓他恢復全部,僅需要他在交談的過程中不會突然昏迷便行。
光明神的話讓艾德放心的同時,心中亦感到震驚,以光明神的意思,那幾個奴隸就算自己救下來了也不可能活下,這不就證明,光明神並沒有讓自己的奴隸活下去的打算?艾德不知道自己會錯了意,光明神那種救死扶傷的形象就此在他的心中破滅,同時,也讓他明白了,身爲神明的他們亦如人類一般,也會隨意的殺人。
“知道巴啓卜的家族地址在哪嗎?還有,魔法公會的法神之塔的具體位置,我需要去法神之塔一趟然後到巴啓卜的家族中去看看,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光明神的突然問話打斷了艾德思考,若是詹繼恆知道他此時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一定會將艾德抓起來暴打一頓,這也怪他的解釋並不全面,將自己的形象在艾德心中完全毀去,不過,這對詹繼恆來說並沒有太多影響,對他來說,如果是有害於他的人或事,最終結果也可能便是艾德此時所想的一般。
“主人,格爾商會的宗族在獸人部落邊界,也就是西米公國的西南方,那裡是一方平原,如果不是格爾商會的族人或者關係較爲親密者是不可能知道隱藏在大漠之中的格爾宗族的!”
艾德的回答讓詹繼恆眉頭一抖,在大漠之中,那麼也就是說,想要到達那裡尋找魔界的路口的機會泡湯了,與艾德和巴啓卜的關係來說根本就不可能到達他們宗族中去。正如詹繼恆所想,艾德接下來的話便證實了他所想的,同時也讓他失望的心情得到了好轉。
“主人,艾德雖與巴啓卜是好友之交,但這也僅僅只是和他個人的關係,所以,我無法找到他們宗族之地到底在哪裡,僅僅只是聽他說過大概位置。不過,法神之塔中的老摩爾卻知道格爾宗族的具體位置,因爲他是一名聖級法神,與格爾宗族的老族長是很要好的忘年之交,他應該知道去格爾宗族的具體位置!”艾德行着奴僕利益虐誠的開口說道。
“老摩爾?很好,那麼,我們便先去西米公國的帝都走一趟,隨後便前往法神之塔。哦,順道的話,便去你家走一趟,這樣正好可以瞭解你的一樁心事。送你的魔導具被我毀了,等到了西米公國的帝都我在補一個給你吧,那麼你就好好休息,我去看看那隻小兔子怎麼樣了!”
詹繼恆心情大好,從椅子上站起,便轉身準備離開,本想問艾德的話暫時被他給放在了心底,就在剛纔他想開口文化的時候,詹繼恆腦海之中艾德的靈魂傳來一陣悸動,一陣陣細小的聲音便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而這些話也讓詹繼恆想問的東西都得到了解答。
走到門前,詹繼恆停下腳步又開口說道;“哦,艾德,你的等級與安格拉差不多,她既然被我收了做徒弟那麼,作爲師父就該給些東西做禮物,所以,我在海灘中得到的魔導具便先交給她了。這些天,你在暗處替我多注意注意她,我還需要對她進行一些考覈,同時,有空的話,會順道教導教導你的,你的劍技,真的是太爛了...”
艾德的臉頰一陣滾燙,在光明神的眼中自己的劍技竟然如此不堪,枉費初時剛見光明神之時還那麼賣力的表演。不過,隨後他的心便又激動了起來,光明神竟然又要對他進行指導,這得是多大的榮耀啊....
塗妮爾睜開那雙如紅寶石的雙眼,出現在眼前的是那張能夠讓她感到安心亦感到無比安全的臉龐。眨動着雙眼,在塗妮爾確定了這張臉的主人是真真正正的在她面前之時,塗妮爾眼圈一眯,兩滴眼淚便劃出眼眶,一下子從牀上挑起僅僅的摟住了這張臉的主人。
這是詹繼恆沒想到的結果,抱着塗妮爾這個獸人,整個人呆愣着不知該怎麼辦,就這麼任由她在自己的懷中大聲哭泣着,將自己的衣裳當着手帕來使用。過了許久,詹繼恆才緩過神來,右手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臉上露出了笑容。
“好了,我的小乖乖,是我的錯,不該讓你去那個地方,如果不是這樣你也不會又一次經歷了這麼恐怖的事情!”詹繼恆柔聲細語的拍着塗妮爾的後背輕語道。
正享受着主人的關懷,塗妮爾在聽到主人的話後仿若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把將詹繼恆給推開全身尖叫一聲,整個人便如真正的兔子一般,掀起被子顫抖着躲在了裡面。這一幕發生的太快了,直讓詹繼恆完全摸不着頭腦,剛還安撫好的小傢伙這會兒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想不明白,詹繼恆擡起右手,伸出自己的食指,一點白光慢慢亮起,詹繼恆輕輕的掀開被子之後將手中的白光點在了縮成一團一直在顫抖的塗妮爾後背。白光將塗妮爾包裹了起來,柔和溫暖的感受突然闖進塗妮爾的身體之中,這種溫暖舒服的感覺讓她不即舒服的哼出聲來。
當白光消失之時,塗妮爾不在顫抖,臉上雖還帶着恐懼,但是卻已不如剛纔那般。一陣臭味撲鼻而來,詹繼恆聞着這股子味道,眼神落到了塗妮爾的褲子之上,只見她那翹起的後臀溼了一大片,一朵水雲掛在了褲梢之上。
“哈哈哈,我的小乖乖尿褲子了,不害羞哦!”
詹繼恆突然鬨堂大笑直讓擡起擡起頭來的塗妮爾臉頰緋紅一下子又用雙手遮住了臉頰,紅暈就如晚霞般,迅速的爬上她的耳根,直讓詹繼恆感覺可愛非常。塗妮爾那露在外面的短尾巴不自然的扭着動,就如一顆毛絨球在那輕微彈跳。
詹繼恆覺得好玩,伸手輕輕的抓着塗妮爾的短尾撫摸了起來,柔軟滑順的兔毛讓詹繼恆有點愛不釋手。塗妮爾又是一聲輕哼,一下子從牀上跳起,飛快的躲到了桌子底下,紅潤的臉頰帶着一雙紅溜溜的大眼睛無比哀怨的看着詹繼恆,那摸樣簡直就像是媳婦在對丈夫的調戲感到不滿似的。
大笑中的詹繼恆尷尬的停了下來,正在這時,安格拉剛好拿着一桶熱水推門而入,桌子底下的塗妮爾聽見響聲就如嚇破了膽的一下又竄回到詹繼恆的懷中。
推門而入的安格拉先是一愣,隨後便將熱水提了進來,朝着浴缸走去將滿滿的熱水倒入其中,這才走到詹繼恆面前行了一禮開口說道;“老師,不知道您在這,學生打擾了!”
此時的安格拉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一身白色吊帶長裙搭配着一條心形紅寶石項鍊,在堅挺的胸部陪襯下,那顆寶石變得異常顯眼,這是安格拉在巴啓卜房間內的某個暗格中找到的,雖然不知道它到底是幹嘛的,但是美麗的事物總是最能夠吸引女人的結果,沒這條紅寶石項鍊深深吸引的安格拉便將它給佔爲己有帶到了自己的身上。寶石的中央有着一滴淚珠一般的水滴,在這滴水滴的邊上還刻畫着一隻朝天翱翔的鳳凰在詹繼恆的眼中,這隻鳳凰仿若活過來了一般,其身形在詹繼恆眼中無限放大,彷彿在下一刻便會將自己當着獵物吞噬了去。
空間異能流過詹繼恆的心臟,冰冷無比的感受讓詹繼恆不自然的顫抖了一下,隨後整個人便清醒了過來。右手一伸,安格拉脖子上的心形寶石項鍊便落入他的手中。
“這條項鍊你是從哪裡拿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