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心粉面含春,指着牀上那幾朵殷紅說:“你快看啊,這怎麼辦啊?可不能讓別人瞧見,羞死人了!”
此情此景,在代樂眼中,真是因可愛而美麗到極點了。
代樂是何許人也?是10隊長啊,是僅憑一人就滅了上千死士的島上的大英雄啊!但是這個隱藏“罪證”的事兒……
代樂穿好衣服,手忙腳亂的把牀單一卷,鬼鬼祟祟的打開,房門,見四下無人,朝雪心一點頭,那意思是我先閃了,然後兩腿發飄、跌跌撞撞的就跑出去了,心裡暗罵:這個破病房,上次看望帕莎的時候就不能瞬移,太耽誤事了!
怎麼就那麼巧,就在他馬上踏出整個住院區的大門,馬上可以瞬移回自己房間的時候,一個小護士正匆匆趕來,跟代樂打了個照面,還差點彼此撞上,小護士一眼就看到了慌慌張張,滿頭是汗,胸前捂個已被鮮血染紅的牀單的10大隊長,嚇得啊的一聲大叫,剛要再喊,忽然像中了什麼邪一般,眼一翻,昏過去了!
良子從她身後閃出來,低低聲音對一愣一愣的代樂說:“還不快走!”
代樂答應一聲,趕緊瞬移了。
在桃花庵裡隱藏好“罪證”後,代樂忽然反應出兩件事:一是自己竟然真的就這麼了;二是良子恐怕是目擊證人。
哎,我苦守了29年的處男膜啊,就這麼沒了!
接下來的問題是,良子要是真目睹了全過程,該怎麼處理?
什麼怎麼處理啊,代樂忽然覺得自己好可笑,不就是跟雪心有事實了嗎?你情我願,都是單身,既不違法法律法規,又沒觸犯人倫道德的,更搞不出什麼豔照門來,我怕的是哪般!
不過經過這麼一折騰,他也確實累了,躺到自己臥室裡那張舒服的大牀上,沉沉睡去。
不過他忘了一件事,他回來的太匆忙,桃花庵的大門,忘關了。
代樂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裡他是指揮千軍萬馬的統帥,他正站在一個高高的帥臺上,朝下面黑壓壓的人羣做着某種動員和講演。那些人明顯是被他的鼓惑給打動了,羣情激憤,吼聲一片。最後代樂一揮手,所有人都朝同一個方向衝過去了。代樂在帥臺上看着他們的背影,忽然感覺如此熟悉,那一身的黑裝,好像剛剛纔在哪裡見過呢?
“主子、主子,你想起來了嗎?”有人在牀邊,低聲的呼喚他。
代樂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卻看到了一張他平時就十分不想看見的臉——高雄!
代樂豁然站起,一個隔空取物,桌子上的茶壺就到手了,正作勢要砸呢,想想有哪裡不對,再一看高雄那無限哀怨的眼神,他又把茶壺給放下了。
“雄起,你不是失蹤了嗎?大半夜的,跑我房間裡裝神弄鬼幹神馬?”
高雄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蔫了,他搖了搖頭,跟祥林嫂似的反覆唸叨着:“完了,徹底完了,主子不是被臆入就是被臆侵了,我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