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
地震晨的聲音有些發顫,最後指着張林問凌凌:“不是吧,這個傢伙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把你給征服了?”
張林的眉頭跳了跳:“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什麼叫征服?”
凌凌瞥了地震晨一眼,用淡淡的聲音說道:“大叔賤人!”
地震晨:“……”
揉了揉臉,地震晨把鋼棍拆下,重新放回揹包,說道:“上路了。”
在接下來的路上雖然有喪屍,但是那些喪屍的聽力都不怎麼樣,而且比之前那一里的路上喪屍要少很多,所以,地震晨和抱着凌凌的張林,並沒有遭遇到必須戰鬥的場面。
大概走了兩百多米,地震晨停了下來,看向了一個大概只有兩米寬的巷道,在確認沒有危險後,對張林招了招手,讓張林過去。
剛站到巷道口,張林就看向了在巷子裡的喪屍。
地震晨在旁邊說道:“那些在國道上吸引敵人的小隊,他們所掩護的人,就是從這條巷子裡朝臨海方向去的,他們一路散落了不少東西。”
當走到被殺死喪屍旁邊的時候,地震晨看向了地面被殺死的喪屍,一開始只想確認是什麼喪屍,但是到後來他蹲了下來。
起身後地震晨的臉色有些凝重:“這個喪屍應該是普通喪屍,但是它的死法一點也不普通,它是被人捏爆頭顱的。”
張林聽到地震晨的話,瞳孔在收縮, 他果斷的搖頭:“不可能!”
張林直接否決地震晨的話,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一個普通人拿着一個雞蛋往尖銳的地方輕輕的一敲,就可以敲碎雞蛋殼,但是一個人想要用五根手指捏爆雞蛋,如果讓雞蛋的受力均勻的話,他就算是用出了吃奶的力氣,也不一定能把雞蛋捏爆。
同樣道理,一個人用兵器可以打爆喪屍的腦袋,但是一個人想要用五指抓住喪屍的腦袋捏爆,所需要的力量將會遠遠超過喪屍腦袋的承受力,天知道需要多強的力量?
對這個道理,地震晨也知道。
地震晨把喪屍翻了過來,指着喪屍腦後的痕跡:“你仔細看一下,看看喪屍腦後的痕跡,和剛纔你看到的前面痕跡,像不像是一隻手掌在捏爆東西之後留下的痕跡?”
張林看了一會兒,眉頭皺的很厲害,因爲地震晨說的一點也沒錯,這個喪屍是真的很像是被人一隻手捏爆的。
“聽說過外骨骼裝甲沒有?”張林拍了拍有點不敢看喪屍的凌凌後背,隨後說道:“或許有人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裡,製作了一條可以輕易用手控制的外骨骼鋼鐵手臂,那樣的手臂捏爆一個喪屍的腦袋還是可以的。”
“你說的相當有道理。”
地震晨同意了張林的說法。
不過不管是地震晨還是張林,他們其實知道什麼外骨骼鋼鐵手臂,完全是扯淡。
他們之所以這麼說,只是他們不相信人類的力量可以捏爆喪屍的腦袋而已。
凌凌趴在張林的肩膀上,捂着眼睛問:“你們在討論什麼外骨骼鋼鐵手臂,爲什麼就不能想到這個喪屍有可能是被那種肌肉怪物捏爆的?”
張林把凌凌的手拉開,讓她看到喪屍後,纔開口說道:“那肌肉怪物的力量很強,它的確可以捏爆這個喪屍的腦袋。但是這個喪屍除了腦袋被捏爆之外,它的身上還有一些很新的傷口,是刀劍傷,絕對是剛纔通過這裡的倖存者造成的。他們攻擊喪屍,就斷然不會給喪屍留下活口,然後讓自己被喪屍傷害。我這麼說你明白?”
凌凌哼了一聲:“你不用說,我也知道答案,你繞來繞去,不就是想說這個喪屍是被倖存者殺了的嗎?”
張林點頭:“沒錯,我只不過想說的清楚一點而已。”
凌凌說道:“你們不用說,只要強烈的想,我就可以知道!”
“忘了你可以解讀別人大腦表層的腦波。”張林隨後說道:“我們只是習慣了這樣交流而已。”
看着前方掉落的牙刷、牙膏之類的生活用品,張林眉頭皺了皺:“他們的隊伍中,有人相當緊張,逃的相當倉促。而從他們連牙刷牙膏都要攜帶的情況來看,我大概可以推測出他們那個倖存者隊伍,就算在末世之中,生活的質量也還過的去。”
地震晨點了點頭:“而從那個強成那樣的小隊要到國道上吸引喪屍,犧牲他們自己爲這個倖存者隊伍開路的情況來看,這個讓他們甘願犧牲性命也要掩護的倖存者小隊能夠活下去的可能性很大,否則他們不必要犧牲自己。也就是說,這個倖存者隊伍之中,或許有可以保護倖存者隊伍的強者!”
地震晨和張林對視一眼,輕輕的點頭。
他們都想到了捏爆喪屍腦袋的那個傢伙。
“當然,或許那個小隊被喪屍感染,活不了多久了,想在最後爲倖存者隊伍把喪屍吸引的離開也說不定。”地震晨跨步走出:“我們只要追上他們,就能印證我們的猜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