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亞當斯口中,得知這場無妄之災的原因,安與於第一次爲一個人的智商感到憂心與頭疼。
據說,那位林克萊科家的小少爺,是想要訓練其魂器師的應戰能力,所以才組織了這場演習,當然他的應戰能力沒訓練出來,反到毀了綠森林星的大片森林、樹林與房屋。
因其身手靈活且躲避及時,纔沒有受傷,安與於會如此幸運,不代表別人也如此幸運,那位林克萊科家小少爺途經之處的幾戶人家,便都遭了殃。
房屋受損是小的,這位林克萊科家小少爺肆意妄爲的舉動,雖沒像上次那樣作出人命,到底還是讓人受了傷。
能夠入駐綠森林星,成爲綠森林星住戶的人怎麼可能是普通人,他們即便不是魂器師,也是魂器師親屬,或其隨行人員。
如果說,前段時間四長老家的事,還只是讓大多數人置身事外的旁觀,或者是看熱鬧的話,那麼蘇恩林克萊科這次作死的行爲,則完全引起了民憤。
當不會涉及到自身利益時,大多數的人都會選擇旁觀,或者是漠視,可一但利益涉及到自身,或者對其造成影響時,不似旁觀的冷靜,大多數的人又都會爲此感到怒不可遏。
聯名聲討蘇恩林克萊科,卻因大長老與林克萊科家的護短,再次被壓了下來,得到賠償的衆人,雖嘴上不再聲討,卻都默默的在心中給蘇恩林克萊科畫了個大叉。
蘇恩林克萊科的愚蠢,也再次爲其拉了不少仇恨。
很樂意看至蘇恩林克萊科倒黴,亞當斯暗爽於心的同時,也默默在心中爲蘇恩林克萊科記上一筆。
他驚嚇與於寶貝的仇,他一定會報的。
機會來得如此的快。
當得知沉寂許久的蘇恩林克萊科再次出來作死時,亞當斯也開始在心中籌劃起來。
“與於寶貝敢不敢跟我冒個險?”
“?”
“跟我玩一個受害者的遊戲。”
“好。”
其實早在把安與於帶上飛車的那一刻,便有些後悔,亞當斯滿眼擔心道:“要不然,與於寶貝你還是別去了。”
“能跟我說說你的計劃嗎?”沒有像往常那樣乖乖的聽話,不再跟隨,安與於微笑道。
深知安與於的脾氣,亞當斯想了想後,終把計劃告訴給安與於知道。
“也就是說,只要我們在車裡,保護好自身就好?”聽完亞當斯的計劃,安與於若有所思道。
“對。”
“我到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亞當斯眼睛一亮的看向安與於。
並不懷疑安與於說的這個辦法是不是好辦法,亞當斯盲目的認爲,能被安與於說出的辦法一定是好辦法。
“把‘神靈’之力凝出覆蓋住全身,這好比盔甲的‘神靈’之力,比你已知的那些防衛武器還要堅固,哪怕是蟲族一記重擊,也可讓你安然而退。”
說話間,凝出‘神靈’之力覆蓋住手臂,拿起一把匕首的安與於,用力向手臂戳去。
如同遇到什麼阻礙般,鋒利匕首滑其手臂而過,匕首所到之處非但沒有皮開肉綻,甚至連一道劃痕也沒有留下。
在安與於拿出匕首,向自己手臂刺去的同時,心中一驚,安與於安然無恙的手臂,讓他微微放下心來的同時,眼中異彩連連。
這匕首他知道,其鋒利程度切金斷玉只是小意思,哪怕最堅硬的合成鋼,這把匕首也可以在其之上留下劃痕,更不要說是血肉之軀了。
擡手摸向安與於覆有‘神靈’之力的手臂,與他所想不同的柔軟阻隔,讓亞當斯再次眼露驚喜。
這真是好東西。
“教給我。”
“好。”
不愧是得到兩位‘神靈’認可的‘神靈’契約者,只是片刻,亞當斯便已學會這種把‘神靈’之力覆住全身的技巧。
雖仍舊無法達到,安與於那般均勻,但抵擋一記重擊是沒問題了。
“怎麼了?”見亞當斯興奮過後,眼露遲疑的看向他,安與於詢問道。
“其它人,我是說魂器師們能感覺到嗎?”
如果說,其它魂器師們也能感覺到,那麼他們做的便是無用功了。
他不想給自己的計劃帶來任何隱患。
“如果是‘神靈’契約者的話,他們可以感覺得到,但如果是魂器師的話,他們將無法感覺到。”安與於意味深長道。
‘神靈’契約者與魂器師雖性質相同,但卻有着本質的不同,至少沒有掌握‘神靈’的魂器師們,便無法使用‘神靈’之力。
“我明白了,那麼我們開始吧!”
看向特製電子地圖中,那幾個突然亮起的紅點,亞當斯微眯的雙眼中,閃過一抹危險的神色。
蠢貨你準備好了嗎?
不再玩那種危險性極大的實戰演練,一生放蕩不羈愛飈車的蘇恩林克萊科,再次重操起舊業。
已被明令禁止玩飛船的他,改爲玩起刺激性相對較小的飛車。
說是飛車,不如說是飛天摩托,這種半露半封閉的飛車,更能讓蘇恩林克萊科體驗到一種風馳電掣的感覺。
與林克萊科家的衆人,還有大長老派給他的負責保護他安全的魂器師,在天空中極速疾馳着,一連變幻幾種隊行的他,玩的可謂是淋漓暢快。
但有道是樂極生悲,把速度提到極限的他們,等發現迎面而來的飛車時,已爲時晚矣。
不似蘇恩林克萊科他們這邊好似摩托機車般的飛車,全封閉依稀可見改造痕跡的飛車,宛若一隻進入羊羣的惡狼,猙獰的向衆人露出獠牙。
硬碰硬的較量,小型機車怎麼可能比得過飛車,哪怕對方已緊急剎車,蘇恩林克萊科這一方仍有不少人被撞飛出去,即使是蘇恩林克萊科,也因躲避不急的關係,重重向地面跌去。
所幸大長老派來的那兩位魂器師身手很好,免去了他摔斷胳膊腿的可能。
“是誰!!!!究竟是誰?!!!!竟敢撞我,不想活了嗎?”狼狽的被負責保護他的那兩位魂器師救起,蘇恩林克萊科憤怒的叫囂道。
由他憤恨猙獰的臉色,可以看出,撞他的這個人一定討不到什麼好,當然前提撞他的這個人是普通人,或者是普通的魂器師。
“我活與不活不是你說了算的。”懸浮在半空的飛車,車門由內打開,微微探出身來的亞當斯冷笑道。
“是你?”惡狠狠的看向亞當斯,蘇恩林克萊科咬牙切齒道。
“沒錯,就是我。”欣賞了片刻,蘇恩林克萊科那狼狽的模樣後,亞當斯這才緩緩開口道。
而後他這鄙視嘲笑的模樣,也成功讓蘇恩林克萊科變得更加火冒三丈起來。
“好,好,好。”連說了三個好字,蘇恩林克萊科神情危險道:“別以爲,你是贊格威爾家的人,我就會放過你,哪怕你是贊格威爾家的人,撞了我,我也會讓你好看的。”
早就被家人寵的唯我獨尊,從未受過如此‘委屈’的蘇恩林克萊科,自覺自尊受損,他狠戾的咆哮道。
身形狼狽,臉色猙獰的他,此時哪裡還有平日裡那付太陽神般的俊美模樣。
“我撞你?呵,不要瞎說,看清楚我們究竟誰撞誰,做人不要太無恥。”冷笑一聲後,亞當斯用眼角斜睨向蘇恩林克萊科,他這輕蔑意味極濃的眼神,則讓蘇恩林克萊科瞬間化爲一隻憤怒的雄獅咆哮道。
“你說什麼?!!!”如不是有人攔着,蘇恩林克萊科很有可能會衝上前去,給亞當斯一拳。
怎麼可能會懼怕蘇恩林克萊科的威脅,亞當斯有恃無恐的涼涼道:“我說什麼?嘖,肇事者反要告受害者,你說這不是無恥是什麼?”
沒有萬全的準備,他怎麼可能會來找這個蠢貨的麻煩,他又不是這個蠢貨,所以這個黑鍋,這個蠢貨是背定了。
“亞當斯贊格威爾!!!!!”蘇恩林克萊科背後憤怒的火焰幾乎已化成實質,恨不得把亞當斯撕個粉碎的他,再次咆哮道。
這起撞車事件,雖涉及不廣,但卻涉及到兩大豪門世家,所以平日裡這種大事可以化小,小事可以化了的撞車事件,也瞬間引起衆人的關注,甚至連魂器師上層都驚動了。
當聽聞這起事件的責任雙方都是誰時,衆人只有一種想法,那就是——怎麼又是他?
林克萊科家的這位小少爺不是說被禁閉了嗎?
怎麼又跑出來了?(……)
不是他們說,林克萊科家的這位小少爺真的是太能作了!
自打到綠森林星的那日起,他都惹出多少事來了?
他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嗎?
他不累,他們都替他感到累了。
嘖,他以爲綠森林星是他的私人遊樂場,魂器師協會是他們家開的嗎?
他們到要看看,這回他該怎麼收場。
要知道,這回他撞的可不是他們這些‘普通人’(請加重讀這三個字),而是贊格威爾家同他一樣受寵的小少爺。
想必這次,他該不會像上兩次那樣,只是不痛不癢的受受罰,關關禁閉而已了吧!
在沒問清事情原委之前,便因對蘇恩林克萊科印象太差,把心偏到亞當斯他們這一方,給蘇恩林克萊科定了罪,衆人密切的關注着事態發展。
很快便查明這件事情的起因、結過,還有結果。
就如同衆人所期待的那般,此次事件的肇事者果然是蘇恩林克萊科。
亞當斯雖有錯,但他錯也只是錯在停車不及時而已。
飛車自動駕駛這一功能早已普及,相對自己動手駕駛飛車,大多數時,大家更喜歡自動駕駛飛車,所以,亞當斯他們啓動自動駕駛這一功能並沒有錯,更何況,他們還規矩的行駛在自動駕駛的特定路線上。
至於停車不及時,把自動駕駛換成手動駕駛是需要一定時間的,因此造成的停車不及時也情有可原不是嗎?
要怪也只能怪,那位林克萊科家的少爺把車開的太快纔對。
問清原由後,更站在亞當斯這一邊,衆人的‘虎視眈眈’,讓大長老與林克萊科家想要包庇護短也沒有了可能,他們只能默默吞下這一苦果,背上這一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