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二點多,樂園一片寧靜,所有人都放下了一天的疲勞,處於深深的熟睡之中。
與此同時,距宣陽市兩千三百多公里的某省市阿爾泰山山底正下方,一處隱形的地下研究基地。
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子,戴着一對隱形眼鏡,穿着一身白大褂,整個人看上去樸素無華,唯一的亮點就是他頭上明顯的地中海髮型。
表情肅然看向正前方透明玻璃罩內的三具喪屍屍體標本,握着手中的文件,似乎在尋找着什麼。
另一個年輕人走了過來,也穿着一身白大褂,拿着手中的文件,神情恍惚地說:“博士,一號已放出,但不受控制,是否繼續進行追擊?”
“不必了,減少損失,彌補其他兩個!”
“明白!”年輕人推了推眼鏡,小心地說:“博士,這幾天上面陸續有人開始懷疑了,甚至有些人已經凍結了一部分資金,再這樣下去,恐怕…………”
“別管那麼多,做好你們該做的事,只要有一丁點資金和設備都統統投入試驗!”博士有些生氣,皺眉道,“明白?”
“明白。”
“好了,下去吧。”
“是。”
待年輕人走後,博士的心情歸於平靜,盯着手中的幾份文件資料,眼神中充滿了迷茫與無知。
良久,望着浮現在眼前的情景,緩緩開口。
“誰會能活到最後?”
…………………………
昨天因爲睡得早,所以第二天也就自然而然的早起了。
睜開睡意惺忪的雙眼,望向牀邊的鬧鐘。
“五點半?”
白羽澤有些驚訝,沒想到自己起得這麼早,以前都是六七點多才起牀的。
此時外面還沒完全亮起,但天邊已經掛上了一絲淡藍之色。
典莽還在一旁睡的正香,呼嚕聲不算很大,但睡姿一言難盡。
白羽澤坐起來伸了伸懶腰,揉着眼睛接着洗臉刷牙去了,外面再過一個小時天就完全亮了,但即使是現在,也能在路上遇到幾個早鍛鍊的老年人在晨跑,打太極。
一陣下來整個人清醒了不少,昨天身上的疼痛感和疲憊已經大大減少,感覺輕鬆多了。
“今天會是個好天氣。”
忙完後白羽澤徑直走向了監控室,在其他房間和大廳還沒完全佈置好之前,這裡將會是他們基本的交流聚集之地。
打開門一進去就看到了熟悉的兩個人,司慕和陳叔,仔細想想,司幕確實有早起早鍛鍊的習慣,而陳叔應該也差不多。
頭頂的白熾燈光把整個房間照亮,兩人此時正在座位上聊天,看到白羽澤進來有些驚訝和激動。
白羽澤走上前上前跟他們打了聲招呼,陳叔早已按奈不住喜悅的心情,激動地從座位上站起來,詢問白羽澤的傷勢如何,一旁的司慕眼中也有些激動與安心,但並沒有流露於言表。
聽陳叔說那天典莽帶白羽澤回來時,白羽澤可以說是頭破血流,不省人事,在場的不少人都以爲他沒了,傷心起來,但好在典莽讓先進行急救,這才挺了過去,不然就真沒了,還讓白羽澤以後做事別這麼冒險,他要是沒了,樂園就離崩潰不遠了。
白羽澤聽的是內心連連苦笑,但又不能直接說出來,索性直接將話題轉移了過去。
閒談之際,白羽澤偶然提到了提到了樂園的進度,過去這麼久了,因爲忙一直忘了詢問進度,任務都是想好了直接或者間接發佈,還真沒怎麼摸底視察。
但偏偏是這麼一問,讓原本活躍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尷尬,陳叔和司慕兩人面面相覷,支支吾吾了半天,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無奈地只能用笑容來掩飾尷尬。
這都被白羽澤看在眼裡,在問之前本就猜到了某些顧慮,這一反應倒讓他確認了自己的猜測。
幾番追問下來,和白羽澤想的果然八九不離十了,那就是典型的勞動問題,即好吃懶做。
不過這也正常,即使你是開公司或工廠的,常年在外奔波,最底下的員工中總會有那麼一羣人整天無所事事,混吃等死,有人做就有人學,長久下來,這耽誤的進度可不止那麼一星半點。
白羽澤聽完兩人的反饋後面色平靜,他們還以爲白羽澤會有些生氣,可以說是出乎意料。
“羽澤,你不生氣?”司慕疑惑道。
“生氣?生什麼氣?”
“我意思是你不會因爲這個而遷怒於他們?”
“哦,這個啊,這個我另有打算,本來就是要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