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
小兵平復心情,然後點頭道。
“那他有說到活屍潮的數目沒有?”蕭揚淡淡的道。
他就是喜歡楊輔政看他不爽,又拿他沒辦法的樣子。
因爲曾經的軍旅生活某人對他造成了一些心理陰影,現在就享受這種擠兌高層軍官,別人又無可奈何的模樣。
“這個道沒有,不過值守的彙報說,情況緊急要我速報,所以.”小兵也是被通訊兵的表情嚇到了,以爲事態非常要緊,所以直接進屋彙報。
“廢物!這點事都辦不好!連消息都沒聽清楚,那你慌什麼!我看你還是不用幹了!”楊輔政怒斥道。
“怎麼回事?地面怎麼顫起來了。”
蕭揚一副看戲的模樣,捧着茶几剛要喝,杯中的水卻晃震出來。
“可可能是活屍潮已經快要到了。”小兵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
“轟!”
一聲巨響。
這是火箭彈爆炸才具有的威力,而且臨近開炮打擊,產生的音震和地面震動讓基地的普通人當場震得頭腦發昏摔倒在地。
蕭揚和楊輔政自然也是聽見了,當場就變了臉色。
這才明白那句活屍潮快要到了的意義,因爲已經真的到家門口了。
此時又是一人闖進來,急聲道:“旅長不好了!不好了!活屍潮!活屍潮已經到達基地兩公里外了。”
蕭揚手中的茶几啪嘰掉落在地,他可是在巨壁區的城牆上看過活屍潮壓境時的情景。
場景可以非常的可怕,一路橫推,巨壁區周圍建造的高六米的牆直接被推跨。
要不是巨壁區的城牆當初建造的時候夠高,可能也會擋不住。
活屍潮如果在十幾公里外還好說,隨便發射火箭彈就能拖出,將它們打散。
但是兩公里外就相當於在家門口不遠了,這是真正的嚇到蕭揚了。
雖然是神眷者,但是他參加的戰鬥卻沒有幾次。
楊輔政瞥了一眼蕭揚,剛纔你還不是說基地會很安全嗎?現在直接打臉了吧,果然還是太年輕,就這麼點場面就嚇到了。
楊輔政顯得相當鎮定,淡淡的道:“不要急,先停止火箭彈的射擊,調集二團的坦克營先進行炮火打擊。再讓兩步兵團向前開進,阻擊屍潮。”
“炮兵營已經頂上去了,三位團長已經這麼做了,但是若停掉火箭彈可能就阻擋不住了。”
這個人的所穿的衣服上有軍銜佩戴,是個團參,所以他的話不得不引起楊輔政的重視。
“邊走邊說,具體說說活屍數量多少!”楊輔政似乎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直接出了住所。
蕭揚也回神,爲了瞭解情況帶着人跟了出去。
他必須得知道事態的嚴重性,要是情況不對可以立即撤離,面子什麼的哪有命重要。
“老韓,你壓兵上右邊,我們一團左邊。絕不能讓它們突破防線,沒有了障礙物,它們就要長驅直入了。”
曹國富是一團步兵團的團長,而跟他聯繫的是三團團長韓東山。
“今天到底是誰巡邏的,這麼大動靜竟然等搜索隊的人彙報,老子要扒了他的皮!”
裝甲團團長王成煥拿着望遠鏡,看着兩公里外連成一條黑線的活屍,氣的快要罵娘。
爲了掩護兩個步兵團,看着炮彈不斷的填膛發射出去,他的心都在滴血。
末世裡最重要的東西除了食物、水,其次就是軍火了。
沒了軍火裝備的士兵,就像是沒有了無牙的狼,成爲了擺設。
而且現在軍需又很緊張,這種消耗對於王成煥來說,算是耗掉他半條命。
但是現在這情況,能夠阻止的住那還是好的,可問題是完全不起作用。
轟出來的缺口,立刻被填平,後續活屍就像是吃了興奮劑一般很快就跟上。
南湖基地的防禦分爲內外三層,除了基地的大門,其他兩道防禦都很簡陋,只是壘起來三米高的碎石牆。
曹國富和韓山東帶領的軍團就在這裡狙擊活屍潮,但是子彈如同石沉大海般,完全沒有作用。
“趙鶴峰呢?”
身爲旅長的楊輔政自然不可能上前線打仗,軍帳內的他看着高空拍攝的畫面,讓他產生一股無力感。
“之前旅長您不在,所以趙參謀去找三位團長了,到現在還沒有你回來,應該還在他們那。”站崗的士兵道。
“旅長。”
士兵剛說完話,趙鶴峰就急匆匆的走進來,臉上表情凝重。
“這到底怎麼回事?一點動靜都沒有,不是每天都有偵察兵去偵查情況嗎?”楊輔政拍着桌子道。
“聽說今天偵查的小隊,昨晚去酒吧喝了酒,所以.”趙鶴峰道。
“都他媽的是一羣廢物!那幾個人呢?統統槍斃了!”楊輔政氣急道。
“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所以我把他們派去前線了。”趙鶴峰無奈解釋道。
現在的軍隊的風氣被搞成這樣,大多數原因也是楊輔政這個旅長帶的頭,所以出現今天這樣的事也不能怨別人。
“楊輔政你不是告訴我每天都有派偵察兵偵查的嗎?現在是什麼情況!”軍帳外老遠就聽見了吳啓帆的大嗓門。
“活屍潮都快要到基地口了才反應過來,你不是還要等着活屍上你牀啊!”
吳啓帆含沙射影的,讓楊輔政的臉變得鐵青無比。
“這件事情絕對是意外,是偵察兵出了意外。我現在不是已經在補救了嗎?三個團的兵力全都壓上去了,你還想要我怎麼辦?”楊輔政道。
“以目前的情況,死守不是辦法,所以我決定組織撤離!”吳啓帆開口道。
“撤離!撤到哪去?我的人要是撤了,保準全得玩完。”楊輔政道。
“你似乎沒有明白,我指的是組織羣衆撤離!而你們自然是頂着,優先保護倖存者的安全是我們的職責。”吳啓帆眯着眼道。
“這不可能!爲什麼不是你的人頂上去,我們的人負責撤離。”楊輔政直接反對。
要是之前沒有鬧翻,他還有所顧忌不會如此直白,但是現在卻不一樣。
“因爲是你的人出錯了,自然由你們承擔!”吳啓帆道。
“要撤那就一起撤!我是不會讓我的人當炮灰的!”楊輔政道。
剛剛說完這句話,偵察機傳送過來的畫面就黑了,所有人都看到那最後拍攝到的鏡頭,那一幕詭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