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長劍在葉楚的手中,靈活的舞動中,如同羚羊掛角般無跡可尋,森寒的劍光一而再的一閃而過,便是一顆又一顆頭顱,形容猙獰的沖天而起,熱氣蒸騰的鮮血,如柱般迸射而出。
似乎故意折磨着衆人的心臟,葉楚出劍的頻率不快,但狠辣非常,一招便是帶走一條性命,一式便是砍下一顆頭顱。
斷枝殘葉簌簌而下,葉楚高效率,乾脆利落的斬殺,飄忽不定的劍光讓其他的修者來不及反應,人人自危,他們的心頭無不升起了置身於冰窖的寒意。
下一個會是誰?我麼?
對着一羣已經被嚇破了膽子的修者,葉楚一劍一式更是放鬆,如同演練般,隨心所欲。漫天的劍影,似狂風暴雨般驟然而落,蘊含着可怕的勁道,看似是狂亂沒有章法,但卻一劍一劍準確的擊中一名又一名修者的要害之處,與此同時,還不忘封絕了蘇成語的一切攻勢。
葉楚手中的長劍,絲毫沒有遲疑的狂舞而出,璀璨鋒銳的劍光,撕扯開空氣,帶着尖銳淒厲的破空聲,斬落。眼看着一名名師弟妹倒下,蘇成語的手下有些亂了分寸,但他畢竟是經歷過無數場殺戮的宗門精英弟子,心中雖然充滿了不安和恐懼,但卻沒有後退,呼喝着剩餘不多的修者,試圖組織起有效攻勢,阻止葉楚的屠殺。
是的,屠殺。即便是見多識廣的蘇成語也不得不承認,他們數名築基修者面對着一個煉氣大圓滿的修者,幾乎毫無還手之力,在被無情的屠殺着!
不過。每每他們的攻勢稍微有一點起色,心頭升起了一絲的希望,迎來的卻是葉楚更狠絕的殺戮。
葉楚的每一次出手,便是帶走一條人命,絲毫沒有受到他們攻勢的影響,反而攻勢越強,死的越快。
蘇成語這邊的修者。越打下去越是膽寒。人數也越來越少,最後,竟是膽氣喪盡。反攻的勢頭剛剛展開,便是被打壓了下去,毫無希望的反擊使得人心鬆散,爲求自保。這些人俱是打起了各自的小算盤。結果便是人心渙散。
畢竟不是人人都有勇氣坦然的反抗死亡,而人心不齊的結果。便是在場的修者,除了蘇成語之外,一一被清空!
片刻之後,血流滿地。屍橫遍野的一片狼藉之中,便是隻剩下了葉楚同蘇成語相對而立。
“你很強!你的劍很強!”蘇成語胸膛起伏,呼吸急促。看着葉楚猙獰的一笑,“可惜。修爲卻是硬傷,一個練氣大圓滿,殺了這麼多人,你還剩多少元氣。”
“殺你,足夠了。”葉楚的劍尖輕揚,瞥了他一眼,語氣頗有些淡漠。
“你太狂妄了。憑你,”蘇成語猛的扔掉了手中的巨錘,一把扯下了襤褸的長袍,露出了一身鋼澆鐵鑄般古銅色的皮膚,“還破不了我的防禦。”
嘴角勾起一抹猙獰的笑,蘇成語渾身元氣暴涌,肌肉虯結緊繃,如同一塊塊密密實實的鋼板,腳下狠狠的一跺地面,整個人如同炮彈般彈起,沙包大的拳頭攥起,握緊,帶着赫赫的勁風,徑直的襲向葉楚的面門。
嘴角緩緩挑起一抹冷笑,葉楚腳下踏着凌亂的碎步,身形輕移,手中長劍乾淨利索的橫掃而出,揚起連綿不絕的劍影。每一劍都結結實實的點落在蘇成語的身上,劍芒摧枯拉巧般的撕扯開他護身的元氣,全部的勁道蘊於劍尖之上,悍然的向着蘇成語的身上傾瀉而出。
“?鐺!鐺!鐺!”
火星迸濺,金鐵交鳴聲蕩起。
蘇成語的防禦果然強悍,在葉楚狂風暴雨一般的攻勢中,他的身體上僅僅是泛起道道微紅的劍痕,連一絲油皮也沒有被劃破。不過,葉楚長劍上蘊含的力道,盡數的傾瀉,使得他步步後退,腳下的地面也是寸寸崩裂,顯然他硬抗的這一劍又一劍並不輕鬆。
葉楚的攻勢不停,疾風驟雨般的劍芒之中,蘇成語僅僅只有招架之功,而毫無還手之力,眨眼間,便是退出了數十步,腳下大地的裂痕如同蛛網般蔓延開來,延伸出數十丈,雖然蘇成語的防禦看似極爲成功,身體表面沒有一絲的傷痕,但是臉上卻泛起了不自然的潮紅。
一絲絲暗紅色的血跡至他的嘴角緩緩溢出,蘇成語的心頭沉了下去,他知道,自己犯下了一個巨大的錯誤,而這錯誤會使得他死在這裡。他的煉體功法雖然很強,他也有自信葉楚破不了他的防禦,但是,他的內臟相對於身體來說,很弱,非常弱。
現如今這個弱點竟是被葉楚看破了,她劍上的蘊含的力道,雖然破不了他體外的防禦,但足以將他的脆弱的內臟生生震成齏粉。不能這樣下去了,必須改變戰鬥方式。
“晚了!”注意到蘇成語變了臉色,眼中閃過一抹狠色,葉楚扯動着嘴角,淡淡的一笑。
什麼?蘇成語的心頭一突,便是瞧見眼前那連綿不絕的劍影,扭曲融合,彙集在了一處,化作了一道巨大而璀璨的劍光,之後,陡然加速,爆射而來。
狠狠的一咬舌尖,蘇成語從被震懾的恐懼中猛的回過神來,淒厲的嘶吼了一聲,雙臂在胸前合攏、交錯,虯結的肌肉緊繃而起,全身的元氣猛的爆發,“封!”
葉楚冷冷的看着他,手腕輕輕的一抖,那半空中爆射而出的拒絕再次加快了幾分速度,手中的長劍驟然一轉,緊隨在巨劍之後。
“鐺!”
巨劍狠狠的撞在了蘇成語那成十字狀封擋的胳膊上,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金鐵交鳴聲,蘇成語猛的噴出了一口鮮血,腳下拖着長長的痕跡,向後退出,狠狠的撞在了數米開外的一塊巨大的古樹之上,樹葉簌簌而落,遮蔽了他的視線。
與此同時,就在蘇成語還沒有爲硬抗下了這一劍而鬆上一口氣之際,緊隨在巨劍之後的長劍,握住葉楚那白皙的手中,便是勢不可擋的破開了他封擋的手臂,角度刁鑽的長驅直入,徑直的插入了他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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