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那裡,”見着素青衣收下了自己的賭注,易佑生根本不在意她的態度,臉上簡直都要笑開了花,“只不過是區區的五十萬,對於素二小姐來說只是個小數目。”
素青衣的柳眉一挑,仿似兩柄利劍晃動着,整個人的氣勢驟然凌冽了幾分,看着易佑生的目光森冷凌厲的幾乎能夠淬鍊出刀鋒劍光般。
面對着氣勢陡然改變的素青衣,葉楚雖然頭皮微微的有些發麻,但發財的大計在前,她也顧不得了,只能硬着頭皮頂着她那惡狠狠的目光,摸出了一個儲物袋,遞了過去,輕聲的道,“素師姐……那什麼,我也要押注。”
波光瀲灩的美眸中閃動着火光,自易佑生的身上轉向了葉楚,被後者那一雙點漆的黑眸中的一片平靜,梗的微微有些一窒,素青衣搖了搖頭,接過葉楚的儲物袋,神識微微一掃,“十萬塊?!葉師妹的身家很豐厚啊!”素青衣的語氣不算太好,但還算盡職盡責的提醒道,“在我這裡押注只能押通關,一旦你沒有能打通十關,那麼,連同報名費的十萬塊靈石,你是一分也拿不回去了。”
嘴角含笑,葉楚微微點頭道,“多謝師姐的提醒,不過,我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我相信我能夠將這些靈石十倍百倍的賺回來。”
素青衣的嘴角抽了抽,易佑生帶來的人果然同他本人一樣的傲慢而叫人討厭!見着素青衣收了注之後,葉楚也不着急了,微垂下了眼眸,聽着易佑生絮絮叨叨的說着武鬥臺攻擂的各種注意事項。
“一定要速戰速決,”易佑生經驗老道的指導着,“要儘可能的不受傷或者受輕傷,雖然每過一個人都有半個時辰的時間來休息恢復元氣和體力,但若是受傷太重了,一定會影響你的發揮。”
“還有,一定要保留一些底牌。畢竟是十個人,越往後的人實力越強,其他的人有足夠的時間來摸清楚你的實力,雖然很難。但你要做的就是,儘量的不被他們摸到底。”
“還有,那什麼,咳,”易佑生輕咳了一聲。摸了摸鼻子,目光有些飄移,“比起通關、靈石什麼的,你要記得自己的命最重要。命沒了那可就什麼都沒有了。所以,萬一,我是說萬一,你若是覺得撐不下去了,那就認個慫,沒什麼糗的。只要留着命,以後有機會。這些總是能賺回來的。”
“嗯,”葉楚點了點頭,手臂一動,手掌按上了腰間的劍柄,“師兄放心,我會量力而爲的。”
被兩人你來我往而給忽略了個徹底的素青衣,翻了個白眼,摸出了兩塊玉簡,手指上的靈光一動,頗爲隨意的在上面劃拉了幾下。掂了掂之後,她便是恨恨的將玉簡扔給了葉楚和易佑生……
易佑生抄起了玉簡,神識微微一探,將玉簡塞進了儲物戒指當中。抻了抻腰,笑眯眯的對着素青衣道,“多謝素二小姐了!”之後,他一扭頭,扯着葉楚道,“趕緊的。瞧瞧數目對不對,要是沒問題,就別耽誤發財的時間了!”
“易佑生你個王八蛋,你特麼的是什麼意思?!老孃會貪圖那一點點的靈石?!”素青衣虎着臉,目光森然的看向了易佑生。
“哈,怎麼會?!我只是怕你眼神不好使,或是手指頭突然抽了筋,一不小心弄錯了。”好不走心的隨口應着,易佑生見到葉楚點了點頭,將玉簡收好了,便是一把扯過了葉楚,飛似得奔出了小石屋。
“葉師妹,”拉着葉楚來到了高聳的武鬥臺前面,看着高高懸掛的守擂者名單,易佑生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眉頭擰緊,“你要特別注意守第九關的林可多,這個人……非常的不簡單。”
葉楚擡眸將那十個名字從頭到尾的捋了一遍,記在了心頭,璀璨的陽光灑落在她的臉上,她笑眯眯的一片純良的問道,“師兄,武鬥臺上能殺人嗎?!”
易佑生的身上一寒,他能夠感覺到葉楚那笑靨之下隱藏的深深殺意,雙手微握成拳,他的喉頭滾動了一下,乾巴巴的道,“當然可以。”瞧着葉楚臉上的笑意越發的盛了,這妥妥的是遇到了仇人啊!他的眼珠子轉了轉,湊到葉楚的耳邊道,“不過,最好的是,你完全是逼於無奈而不得不出手殺人。畢竟,這武鬥臺背後的莊家勢力,還是很盤根錯節的。最關鍵的是,那個人的心眼可算不上大。”
逼於無奈?!不得不?!葉楚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對着易佑生拱了拱手,“多謝師兄的指點,那我就先上了。”
“鐺!”清脆的金鐵交鳴聲盪開,一連串兒的火星在武鬥臺上迸濺而出,葉楚同第一個出場的擂主不過是你來我往的一個回合,森寒的長劍便是狠狠的將他手中的彎刀擊飛而出,冰冷鋒銳的劍尖輕輕的點在了他的脖頸之上,一點猩紅在他的皮膚上緩緩而現。葉楚目光平靜的注視着他,在對方那羞惱和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漠然的開口道:“輸?!還是死?!”
距離不算太遠的地方,有着數十道挺立的身影,爲首的是一名俊朗的青年男修,整個人長身玉立,風度翩翩。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揚着,看着那被長劍指着的弟子意味不明的搖了搖頭,“居然這麼快就落敗了,還真是弱的可以啊!”
“羅一山其實也沒有那麼弱,”與他並肩而立的素青衣撇了撇嘴,語氣裡頭是難掩的嘲諷,“不過,誰叫他一直都看不起女修呢?明明知道對方是過了九重塔的人物,竟還敢這麼的懈怠,活該他倒黴踢到鐵板了,撞折了腿!”
“你說的對,不要生氣了。”素青風摸了摸自己妹子的頭頂,笑容溫和,語調溫柔的吐出了殘忍的話語,“既然他輸的這麼難看,又不討你的歡心,自然就沒有價值再留在我這裡了。”
素青衣微微的點了點頭,他的身後,一名黑衣人微退了兩步,身形一動,轉眼間便是到了悻悻的下臺,還在罵罵咧咧的羅一山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