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一片漆黑,誰也不敢開電筒,只有一些灌木和苔蘚發出盈盈白光,讓下水道依稀有一些光影。衆人趴在下水道的臺階處,不敢擡頭。隧道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掩護,只要爬起來就會變成靶子。
“不要輕舉妄動,他們有夜視儀。”苗德根說道。
瘸子趴在淺水中,冰冷的流水從疲憊的身軀流過。匪徒挑選這個地方伏擊小隊,確實經過了一番算計,長長的通道沒有別的岔路可供大夥躲避或者逃跑。正當瘸子苦苦思索脫身之計時,通道對面卻傳來周半仙帶着哭腔的聲音。
“別開槍,是我。”
周半仙被反剪了雙手綁住,從對面通道的拐角處走了出來。一個女匪舉着轉輪手槍,頂着他的太陽穴,衝着趴在通道中的難民小隊喝道:“放下武器,繳槍不殺!”
隧道中沉默了片刻,沒有人回話,這片廢土不會給俘虜留下任何生機。
“看來你那些雜碎同伴不打算救你了,”女匪徒拍着周半仙的臉說道,周半仙哭喪着臉,悔就悔自己出恭沒選好地方。
“不過沒關係,我給你個機會,只需拼命往前跑,你就能回家了,大叔我來給你把褲帶繫好。”
難民都緊張的注視着通道,心中忐忑不安。苗德根在黑暗中沉聲說道:“是李三妹,綽號三槍,這幫匪徒的首領。”
一道雪亮的電光從對面的拐角處射過來,照在地面上。
女匪徒再一次叫囂起來:“對面的聽着,我們來個賭戲,我數三聲,每數一聲開一槍,這個豬玀要是活過三槍我就放你們一馬。”
說罷一踹周半仙的屁股,後者猛然朝前面通道奔跑。
“一!”匪徒喊道,槍聲立刻響起,子彈打在周半仙腳邊,濺起一團水花。通道中響起劇烈喘氣的聲音。周半仙覺得自己肺部像火一樣在燃燒,脫力的感覺讓讓眼前發黑,但他咬着牙飛速在隧道中奔跑。
“二!”呼嘯而來的子彈擦過周半仙的腦袋飛入隧道的黑暗中,周半仙突然一個跟頭摔在泥水中,衆人的心都懸了起來。
苗德根急切的喊道:“
道長,快跑!”
周半仙趔趄的從地上爬起來,又飛也似的的跑向衆人。瘸子死死盯着隧道中奔跑的身影,眼睛急速的轉動,突然像見了鬼似的爬起來往後撲去。
“不好,快撤!”瘸子喊道。
“三!”
隧道中熾熱的亮光閃動,劇烈的爆炸將整個通道晃動了一下,周半仙被炸得粉身碎骨。狹窄的通道加劇了爆炸衝擊波的威力,難民小隊像颶風中的氣球一樣被吹的七零八落。瘸子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黑暗的下水道響起了女匪徒瘋狂的笑聲,淒厲的聲音猶如地獄惡魔般驚悚恐怖。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盆冷水澆在瘸子頭上,幾個匪徒在瘸子面前晃動。
“把這頭豬掛起來,”李三妹冷冷的看着瘸子說道。
瘸子手腳早已被綁住,匪徒將捆綁他雙手的繩索掛在鐵鉤上,然後拉起鐵鉤,瘸子被懸掛起來。旁邊早已掛着洋麻辣子和苗德根,在空中不斷掙扎。
這裡是一處地下室,也是匪徒的屠宰場,地下血跡斑斑,幾具屍體掛在瘸子對面,身軀早已剮乾淨,只剩個頭顱耷拉在乾枯的胸骨上。幾個匪徒出了地下室,只剩李三妹拿着剔骨刀在三人身軀上逡巡。
“讓我來瞧一瞧,今天把誰剮了。”李三妹通紅着雙眼像夢囈一般的說道。白皙的雙手在幾個人身上揉捏着,把玩着俘虜的肌肉,估摸着份量。
李三妹是這片廢土的強者,她曾在末世的動亂中掙扎過,被追殺,被強姦。但最後她憑着自己的機智活了下來。如今她身姿矯健的活躍在這片廢土中,奢血和狡詐讓她在匪徒中漸漸樹立起聲望,沒有人膽敢違抗她的命令。廢墟的搏殺刺激了她那潛藏的獸性,讓她變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匪徒,殘殺同胞的劊子手。
她就是想殺人,殺戮對於她這種人來說就是生活規則,不會有任何良心的折磨,不會心慈手軟。有一種慾望叫殺戮,這頭眼鏡蛇就是爲殺戮而生。可以說這片廢土改變了她,她也不遺餘力的在改變這片廢土。
李三妹脫得剩個肚兜,帶着肥皂和毛巾,拎着桶水
放在掛着的瘸子幾人面前。手裡還有一把奇形怪狀的剝皮小刀。女匪最後選中了洋麻辣子,將她的衣服剝的精光,露出了胸口的龍形紋身。
“她要幹什麼?”洋麻辣子驚恐萬狀的問道。
“她要把你殺了,煮一鍋肉,在這之前先要把你皮剝了。”一旁掛着的苗德根面無表情的說道。
“爲啥她不扒你的皮,明明你的皮膚更有韌性,”洋麻辣子不甘心的說道。
“這女人相中了你的紋身,估計想把你這張皮珍藏起來,日後當成藝術品好好懷念你。”
洋麻辣子呆呆的看着女人脫下了肚兜,兩個肉球在胸前盪漾。一隻手在洋麻辣子身上摸來掐去,從頭頂一直摸到褲襠。口中不斷呢喃,狀若瘋狂。瘸子看着女匪血色的眼球,一時分不清她是人還是魔。
女人把肥皂抹在洋麻辣子身上開始擦洗。洋麻辣子梗咽起來,鼻涕橫流。苗德根則悄悄提起雙腿,扭動腰肢,像變雜技似的雙腳朝上,將腳脖子纏在繩索上用力勾住,綁着的雙手從鐵鉤上取下來。
洋麻辣子哭得更大聲,“姐您別殺我,我日後一定會對你好的,以後鞍前馬後,屋後牀前盡心伺候您老人家。”
女匪卻已完全入魔,在洋麻辣子身上狠狠擦洗着,通紅的雙眼像惡狼一樣緊緊盯着洋麻辣子。
苗德根悄悄着地,解開腳下繩索,一旁的瘸子拼命打眼色。
李三妹整個人陷入了癡狂,手中的剝皮小刀在洋麻辣子光滑的皮膚上游動,考慮先從哪裡下手纔不會破壞紋身圖案。剝皮對她來說已經很熟練了,而剝皮的興奮感卻仍然是那麼強烈。
瘸子騎在苗德根肩上解下了掛在鐵鉤上的繩索。
“大兄弟,再不出手我就真剩一張皮了。”洋麻辣子哭得梨花帶雨。
“我看你很享受,還是等等吧。”苗德根喘着粗氣說道。
一條繩索猛然套住李三妹的脖子,被苗德根緊緊勒住。李三妹手中的剝皮刀扎向他的小腹,卻被瘸子雙手死死扣住。
“三妹,你又在殺人,”一個聲音咳嗽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