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臥倒!隱蔽!”
嘶吼一聲,泰格下意識的翻滾向了一旁的掩護區,也就在他剛剛躲好的一剎那,子彈銜接成的風暴便呼嘯而至。
離許源最近的那名大兵根本沒有躲閃的餘地,直接被狂嘯的子彈撕碎了,遠處亦有幾名躲閃不及的士兵也紛紛慘死在了彈雨之下。
煙霧已然散盡,隱蔽在倉庫四周的特工開始還擊,然而那零星的子彈射擊在源動力裝甲上,卻僅僅留下了一連串乒乒乓乓的脆響,甚至無法在那裝甲外殼上留下一絲一毫的凹痕。
簡直,恐怖如斯!
以現代武器殺傷力,若非重型反器材狙擊步槍或車載重機槍,根本無法對許源身穿的源動力裝甲構成任何威脅。
所以,對方的武力射擊,壓根無法阻止半分許源的動作。
就在剛纔扔下***的瞬間,許源直接取出了裝甲,不到一秒鐘的時間便已經穿戴整齊了。
藉着煙霧的掩護,對面的那些特工自然是看不到他這一系列的動作,在他們的眼中,這臺源動力裝甲就像是鋼鐵俠的戰衣一般,直接就憑空出現了。
電影中的畫面居然出現在了現實中,也不外乎他們會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了。
身披動力裝甲的許源,此刻就如同放在他們脖子上的屠刀一般,用火力徹底摧毀了他們的心裡防線。
“救……噗!”
“啊!”
接連不斷的特工倒在了自己掩體的後方,對於這刀槍不入的裝甲,他們眼中充滿了驚恐!
火花四濺,泰格死死地貼着牆壁,機槍的爆鳴聲震得他幾乎快要失去聽覺了,此時此刻,恐懼感已然充斥了他的全身。
手哆嗦着取出對講機,泰格扯着嗓子吼道:“瑟林娜!我們遭遇重火力的攻擊,敵方火力太猛,行動失敗,重複一遍,行動失敗!請求支援!”
突然,泰格愣住了,因爲他驚恐的發現對講機的那頭並沒有傳來回應。
莫名的恐懼沒由得充斥了他的全身,泰格雙目圓瞪着,眼白上佈滿了血絲!
刀槍不入的單兵裝甲,屏蔽了所有信號的裝置,他究竟是什麼人?
不,應該是對方究竟是什麼組織!
因爲華夏不可能擁有這種軍事技術!
“呼呼,”泰格喘着粗氣,強行壓抑着自己心裡的恐懼。
沒錯,他也怕死,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成爲被屠殺的那一方!
短短的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倉庫中20名精英特工,此時此刻已經死的只剩下4名了!
“撤退!全部撤退!”認清了局勢的泰格狂吼一聲,而後抄起一旁的肩扛式榴彈炮向煙霧中射去。
爆炸聲傳來,泰格也不管是否命中了對方,他埋着腦袋迅速衝向倉庫的後門逃竄而去。
炮彈在許源的胸口處炸開,碎裂的彈片在裝甲外殼上刮出刺耳的聲響,然而許源只是晃了晃,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區區一顆小炮彈,還對他造不成任何的損失。
“想跑?”
見到狂奔而去的泰格,許源瞳孔猛地收縮,目光立刻鎖定了一處熱感應紅點,就在那人探出掩體的一瞬間,他扣下了扳機。毫無懸念的將其擊殺。
“呵呵,”冷笑了一聲,望着奪門而出的幾人,許源手提着輪轉式重機槍不緊不慢地走向了門口
從槍響的那一刻起,站在門口放哨的兩人便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對,然而因爲通訊失靈,對於裡面發生的一切,他們根本完全是一頭霧水。
所以兩人也只好焦急的等待在門口,等待着對講機中消息的傳來。
下一刻,看到泰格狼狽地拖着步槍跑來,站在右側的那名大兵趕忙迎了上去,“老大,什麼情況?”
側頭往後看了一眼,泰格怒吼道:“行動失敗了!趕快離開這兒!”
看到自家隊長臉上的表情如此的狼狽,那兩名士兵頓時察覺到情況有些不太對,於是兩人也不敢再廢話,趕忙打開了車門。
與此同時,後方趕來的其他幾名特工也是迅速上了車,並且急切的催促着趕快開車。
“對講機給我!”
泰格一把拽過了一名士兵的對講機,然而在按了半天后,他又憤怒的將對講機甩了出去,
這臺對講機,依舊沒有信號!
喘着粗氣,泰格看了眼後視鏡中的情況,當看到門口見那鐵疙瘩並未追出來,他不禁鬆了口氣,暗暗猜測,看來那鐵疙瘩也是有弱點的,那麼大的東西,肯定跑不快。
然而,就在泰格繃緊的神經稍稍放鬆時,耳邊卻是傳來了司機的失聲驚叫。
“隊長!你快看!那是什麼!”
兩架形體呈圓形的飛行器,突然出現在了車窗前,並且在那飛行器的下方,伸出了一根黑洞洞的之下槍口。
下意識的調轉了方向,司機踩下了油門。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因爲無人機下方的槍口霎那間噴吐着火舌。
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車內的數名特工便被這肆虐的子彈收割了性命。
泰格猜錯了,裝甲的機動性可不慢,之所以不想穿着動力裝甲從廠房內出來,完全是出於保密的原因。
這麼大的目標,暴露在室外顯然不是明智之舉,雖然附近是曠野,應該也沒有其他的人在,但小心一點總歸是不會有錯的。
將裝甲脫下回收之後,許源走出了倉庫。
那幾架無人機依舊對準着霸道車,許源咧嘴笑了笑,慢悠悠地向那輛碎了一地玻璃渣的霸道走去。
鮮血順着車門縫隙滲出,流了一地,看着車內的慘狀,許源暗自咋舌,改裝的防彈玻璃不管用呀!
用力拉開車門,許源將身中數槍,但依舊保持着清醒的泰格從副駕駛位上拽到了水泥地上。
“怎麼樣?感覺如何?”許源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我是不會告訴你人質在哪的,我死了,有源科技公司的總經理陪葬也是好的!”泰格咬着牙承受着莫大的痛苦,嘴裡說出的話卻依舊是那樣的桀驁不馴。
“呦呵?不說?”許源冷笑了一聲,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支注射器。
望着那滴落的綠色液體,泰格不由自主的嚥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