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洋我們好久不見了。”蘇顰那聲音軟糯的像是一塊糯米糕,不止糯,還甜。
於洋嘴角抽了抽,他從沒聽蘇顰用這種聲音說過話,此時一聽,忽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可還記得,蘇顰之前和自己不對付來着,而自己和她更是有莫大的仇怨。
差點就互殺了。
就先前那件事,要是能輕易的忘記了,他的腦袋那就不是腦袋,而是擺設!
於洋往旁邊挪了挪,遲疑了一下,起身走了。
他在陶琳門前停了一下,敲了敲門:“舒穎,有人找你。”
舒穎正和陶琳貼在門上偷聽,他這一瞧,直接震的兩個人耳朵疼。
舒穎捂着耳朵:“他是故意的吧?”
門外,於洋搖了搖頭,快步回了自己的房間。
蘇顰眼睜睜的看着於洋走了,心裡這個氣。
她在來之前去過一趟訓練場,剛好聽到了於洋在和錢穗穗他們說話,說到四點半回去,她想着訓練場沒有雨傘,於洋肯定要淋雨回來,說不定回來了要洗澡,所以就提前去浴室等他。
可沒想到,他回來了,卻沒進來,反倒是舒穎先進來了。
浪費了她的造型!
蘇顰暗暗瞪了一眼陶琳的房門,她們不讓她好,她也不能讓他們好,要死,咱們一起死!
她拍了拍自己的小臉,徑直走過去,輕輕的敲了一下房門。
“小舅媽,你還在嗎?”
舒穎也拍了拍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打開門走了出去。
“不好意思,剛剛把衣櫥裡翻的亂七八糟的,稍微整理了一下。”
“沒關係,小舅媽,你真的不跟我回去嗎?”
舒穎搖了搖頭:“我不能跟你回去,你告訴他,如果他想談談的話,就讓他自己來。”
蘇顰心裡鬆了一口氣,面上卻依舊保持着糾結,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舒穎送她出門,關了門,她也鬆了一口氣。
她真沒想到蘇顰居然穿了一身短裙,裙襬就到大腿,領口露着溝壑,這要是定力差點的,非被她勾走不行,幸好於洋定力夠好,這要是一不小心被勾走了,陶琳非生氣不可。
“你們很得意?”
舒穎一回頭正對上了於洋似笑非笑的眸子,她笑了笑:“豆豆該吃奶了,我先回去了!”
舒穎順手把陶琳往外面一推,快步進了屋。
什麼意思,這是她的主意,幹嘛要讓她做擋箭牌!
客廳裡,陶琳和於洋分站兩邊,她摸了摸自己微微發熱的耳朵,笑了一下,討好的問:“淋雨了,有沒有凍着?”
於洋笑:“雨倒是不冷,但是心裡冷。”
什麼嘛!
陶琳瞪他一眼,輕咳一聲。
“我並不是故意的,那是……”是舒穎的主意?但是陶琳不能否認,自己也的確想看看於洋會怎麼做。
興許女人就是這樣的,縱然男人如何的保證,但是女人還是沒有安全感,總是忍不住想要試一試。
“好吧,我承認,我錯了!”她還是乖乖認錯吧,反正事情已經做了,只能爭取一個寬大處理。
“知道錯了?”於洋問。
陶琳點頭:“知道了。”
“那好,怎麼補償我?”於洋又問。
陶琳眼睛轉了轉:“要不然我給你削個蘋果?”
於洋蹙眉。
不好嗎?陶琳咬脣:“我幫你洗衣服?”
於洋又蹙眉。
又不好?
陶琳看他依舊在擦頭髮,示意到他還沒洗澡,笑道:“這樣吧,我幫你去放熱水!”
於洋猶豫了一下,倒是沒蹙眉,點了頭。
陶琳心裡一鬆:“你等着啊!”
她殷勤的跑進衛生間,卻沒注意到於洋勾起的脣角。
基地裡的水經過檢測是沒有問題的,上次修復的時候,也已經將基地裡的管道重新修復好了。
熱水,冷水都有。
未免浪費水,陶琳沒有放太多,只放了淺淺的一層,便直起了身。
“這樣可以嗎?”
陶琳一回頭,卻不小心撞上了一個結實的胸膛。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她身後,正垂眸看着她。
陶琳本是彎着腰的,雙腿都撐在浴缸上,他一靠近,她的空間極力壓縮,想後退卻已經沒了空間。
“你……你幹什麼?”
於洋摟住她的腰,曖昧的咬她的耳垂:“你說呢?”
陶琳的小臉一下就燒了起來,熱度瞬間燒到耳根。
她擰了擰身體:“你別這樣,這裡是浴室。”
“剛好,我們還沒試過。”
陶琳的臉更紅了,紅的像是要滴血,她擡眸看了看他,正對上那雙燃燒的眸,頓時心裡發慌。
兩人也不是沒做過那種事情,只是這裡畢竟不是私人的空間,讓陶琳很不自在,有一種在大庭廣衆之下被人侵犯的錯覺。
“陪我。”他咬着她的耳垂,輕輕的咬,聲音曖昧。
陶琳對這事依舊懵懂,但並沒有反抗。
她得承認,自己是喜歡於洋的,也願意陪他做他想做的事情,總之,她並不抗拒這件事。
衣衫盡退,他將她抱進浴缸。
水不多,蓋不住兩人的身體。
他摟着她,輕撫她光滑細膩的背:“小桃子?”
陶琳低低的應了一聲。
“真像做夢。”他的聲音並非天籟,卻有一種特殊的魅力,好像可以攝人心魄。
陶琳心裡動了動,仰頭去看他。
“於洋?”
於洋伸手打開水龍頭,雨滴從花灑灑了下來,撲簌簌的落在兩人身上。
熱霧在室內騰起,她已經看不清他的模樣。
輕柔的吻落在她的脣上,水滴沿着兩人相觸的脣不斷的落下。
他說這一切像是做夢。
陶琳也覺得像是做夢,她從來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和於洋發生關係,會是男女朋友。
可這一切就這樣發生了,像是一場夢,更像是水到渠成。
他們的感情到了,自然而然就到了一起。
他薄脣輕啓,從脣齒間溢出來曖昧的聲音:“陶琳?”
“嗯。”陶琳輕哼一聲,應了。
她恍惚覺得自己像是要死了,或者落在深海中,落在星空裡,總之身體是輕飄飄的,彷彿靈魂都飛了。
他咬她的耳垂,強迫她回了神,睜開眼看着他。
他說:“陶琳,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