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焦躁不安。
想起蘇顰對他說的話,他就從心底覺得厭惡陶琳,如果不是陶琳的話蘇顰怎麼會變成這樣,說不定真的像蘇顰說的,正是陶琳找人害了她!
想到蘇顰被帶出來的模樣,滿身傷痕,沒有一處好地方,凌峰心疼之中又夾雜了些許興奮,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什麼心理,總之,他是高興的,興奮的,恨不能把蘇顰拽出來壓在身下狠狠的蹂躪。
蘇顰被關起來之後,他不是沒找過別的女人,末世了,總有一些女人想要依附別人過得輕鬆一點,所以他身邊的女人沒斷過,可哪個人也比不上蘇顰,那個妖嬈的女人簡直就是個妖精,能把人吸食乾淨。
可現在,蘇顰被關起來了,他摸不着,碰不着,也看不到,心裡就像是塞了一隻小貓一般,在不斷的撓着,癢的他難受,渾身都不舒服。
正因如此,他每次看到陶琳就生氣,憤怒,憑什麼,陶琳能在外面過得風生水起,蘇顰卻要被關起來,讓他摸不着,看不着,偶爾去看一次,還要有人監視着,讓自己渾身發癢。
凌峰氣的胸口疼,他憋了好多天的慾望急需釋放,或者說,急需蘇顰來幫他釋放,可他找不到蘇顰,別的女人他也不滿意,所有的情緒都化作了怨念,在怨恨着陶琳,在加上自從唐謙來了之後,他的地位就越發的尷尬,他名義上是實驗室的負責人,可現在實驗室的一切事情都由唐謙來決定,他已經被徹底的架空了,失去權力的失落,加上對唐謙和陶琳的恨意,讓他恍如火燒一般的痛苦,他不好,陶琳也別想好。
如果沒有於洋,如果於洋沒有跟來,陶琳已經必死無疑。
結界異能又如何,終究只是輔助類的異能,千百顆子彈打過去,就算是扇牆也給你打穿了,更別提結界了!
“是誰把於洋叫來的!”凌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氣的臉紅脖子粗:“我不是說不能帶於洋過來嗎?”
衆人低着頭站着,大氣都不敢喘。
相比他們,陸軒就輕鬆多了,笑着說:“我叫來的。”
“你叫來的?你爲什麼要把他叫來?”凌峰陰沉着臉問。
“他們兩個在一起呀,再說,這種事也沒必要瞞着於洋吧,於洋遲早會知道。”
凌峰叫他傳話的時候說的是讓他把陶琳找來,商量一下關於實驗的事情,卻沒有告訴陸軒他的想法和真正的用意,陸軒這種想法倒也正常。
凌峰胸口起伏着,半晌纔回過神來:“算了,這件事就先這樣吧,你走吧。”
“走?”陸軒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你還沒給我晶核。”
“晶核?你還有臉要晶核,如果不是你……”凌峰慢慢的握緊了手掌,片刻終於回過神來,自己真正的心思不能叫他知道,否則以他和陶琳等人的關係非告訴他們不可,他拿出一個小袋子丟在桌上:“給。”
陸軒打開小袋子,把晶核倒出來,一顆一顆的數着。
凌峰臉色難看:“十顆晶核而已,不會少了你的。”
“親兄弟明算賬,我還是當面數清楚的好,免得到時候出了錯,我們說不清楚。”
凌峰氣的胸口疼,揣着手不再看他。
陸軒一顆一顆的數過看過,裝起來笑了笑:“多謝了,以後有需要幫忙的儘管找我。”
“哼。”凌峰冷哼一聲算是迴應了他的話。
陸軒轉身走了。
凌峰氣的一腳踹在桌子腿上:“混賬東西!”
陸軒絕對是故意的,尤其是他數晶核,分明就是有意而爲,難道,陸軒知道了他的意圖?
凌峰想到遇到陸軒的情景,當時他正吩咐別人去找陶琳,陸軒忽然找了過來,主動請纓去找陶琳,雖然口口聲聲是爲了錢,爲了晶核,可是現在想想怎麼想都覺得情況詭異。
十個晶核,這對陸軒來說不是什麼大數目,他怎麼會因爲這麼點蠅頭小利,就去跑腿?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算了,散了吧。”凌峰揮揮手,幾個人快速退了出去。
“鬱朗,你等等。”
鬱朗腳步一頓。
“最近別靠近陶琳,讓咱們的人都撤了吧。”
“是。”鬱朗應了一聲,轉身走了。
陶琳坐在陽臺的躺椅上,微微的晃着,閉目養神。
“你可真悠閒。”於洋輕輕推了推她的腦袋。
陶琳懶懶的掀了掀眼皮:“要不然呢,我能怎麼辦?”
“那些盯着的人已經走了,放心吧。”
“這麼說真的是凌峰。”陶琳來了精神,睜開了眼。
“不錯。”
於洋早就發現有人暗中盯着他們,只不過都是穿迷彩服的人,他一時間也無法確定是屬於誰的人,這次見過凌峰之後,他才反應過來,正是凌峰找人盯着他們。
“你說,他想幹嘛?”陶琳晃動着搖椅問。
“也許是怕我們逃跑,來盯着常雅的?”於洋也不確定。
基地裡已經出現了好幾個派別,雖然表面看上去挺和平的,但是內裡卻已經是暗流涌動,凌峰、唐謙、基地裡以前的領導,不得不說,現在真是……烏煙瘴氣。
“你怎麼想?我估計這兩天唐謙就應該來找你了。”算算時間,陶琳考慮的也差不多了,他們給的時間也夠長了,肯定會來找陶琳的。
“我不會把常雅交出去,如果他們想檢查,可以檢查我。”
常雅是她的心頭肉,她不捨得她受苦,哪怕只是抽血也不行。
“檢查你?”於洋笑了:“恐怕他們巴不得呢。”
“爲什麼?”
“你是異能者,與衆不同呀。”於洋擠進她的椅子裡,把她抱到腿上。
“你也與衆不同啊。”陶琳忽然想到之前於洋被抓之後的情況,指尖撫摸着他的後背:“我記得你之前也被喪屍抓過。”
“對,但我是異能者,異能者本身對於這種病毒就有一定的抗性,我沒有變喪屍,也沒什麼奇怪的。”
陶琳坐在他的腿上,輕輕靠着他的肩膀,仰頭看着他:“你的意思是所有的異能者都是有抗性的。”
“有,但是人和人不同,喪屍也不同,並不是說有抗性就不會變喪屍的,這些都有機率。”
陶琳:“說白了就是運氣。”
於洋點頭:“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