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和周圍的土地上都被曾龍埋上了鐵絲網,那是極密的鐵絲網,一個個小孔還沒有指尖大,所以才能順利的將那些蟲子給弄死,蟲子雖然不粗大,但是很長,細密的爬過來,不是頭就是尾肯定要搭在他的鐵絲上。
就算沒有搭在鐵絲上,他們擠的那麼密,也能電死他們。
這方法是之前於洋想到的,挖坑填埋的時候順便就給埋了下去。
想不到效果這麼好。
當初弄得時候曾龍嫌麻煩,主要是鐵絲網太細密,就跟鐵塊沒有區別,這還是在於洋的催促下才弄成的,早知道這麼好用,他把整個大樓都給包起來。
當然,這只是曾龍自己的想法而已,沒敢說出來,怕被人擠兌。
趕走了這些蟲子之後,於洋和陸軒等人又用火把整個基地給燒了一遍,這是防止基地裡有殘留的蟲子。
這樣燒過之後,蟲子基本就死光了,他們也能更放心。
當然,蟲卵什麼的,也不用怕了,畢竟張璇來過,她來的時候就已經調動了整個基地的蟲子,就算有蟲卵也早已破土而出。
目前來說,只要沒蟲子,應該就是最安全的了。
“目前的話,已經是安全了,但是我們還是要加緊時間,把這裡的地都給鑄了,弄成那種岩石家鐵板的,我就不信,蟲子還能再從土裡來!”曾龍豪情萬丈的喊道。
司徒坤哈哈的笑了起來:“這次,可多虧了你們,如果沒有你們的話,我們基地恐怕……”
“您沒跑,已經算是厲害了。”齊歡喝醉了,端着酒杯含混不清的說。
司徒坤哈哈一笑:“你們都沒跑,我怎麼會跑,我早已發誓,一定和基地共存亡。”
“這次,真是多謝你們啊!”司徒坤拍着武重的肩膀:“你的土系異能居然那麼厲害,那麼多人都能給頂上去,咱們基地現在發展的好,至少得有幾千人。”
武重尷尬的笑了笑:“是大家的功勞。”
“總之多虧了你們!”
緊張了一天之後,大家都放鬆了起來,歌舞昇平,極盡歡樂。
司徒坤甚至特意準備了一場酒會,這酒會是給所有人的,包括普通人,基地裡的人,除了幾個必須的守衛之外,都在這了。
正當大家喝酒吃肉高興的玩鬧的時候,一個身影突兀的闖了進來。
“不……不好了……”
他大叫着推門而進。
整個酒會忽的一靜,所有人都轉頭看向了他,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等着他後面的話。
“難道是蟲子又來了?”
“什麼?蟲子又來了!”
衆人都慌了。
“閉嘴!”司徒坤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不要叫,聽他說!”
“是……是……是……”也不知道是他本就結巴還是怎麼回事,是了半天也沒說出來,把人急的都直出冷汗。
“放心,不是蟲子。”於洋走了進來,他本是在禮堂的屋頂上觀察附近情況來着,聽到動靜這才走了進來,所以他確定不是什麼蟲子。
“別急,慢慢說,究竟怎麼回事。”
“是……是……陶……陶陶陶……”
“逃跑?”
那人一停,更說不出來了。
司徒坤皺着眉,真想大罵他們一頓:究竟是哪個傻缺用結巴守門的,這要是真有緊急的事情,等他傳訊完,黃花菜都涼了。
衆人齊齊瞪着他,一個個暗中用力,就等着他把話說出來。
“陶……陶……”
“陶琳姐姐生了!”
錢穗穗跑了進來,喘着粗氣喊道。
她腿短沒跟上,本是想讓這個人跑快點傳話,誰知道他居然是個結巴,半天也沒說出來,錢穗穗跑到外面還聽到他在“陶陶”的說着,自己倒是急的夠嗆。
衆人面面相覷,好像都沒反應過來。
“陶琳生了?”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
於洋彷彿被雷劈了一樣,一把抓住錢穗穗:“陶琳生了?怎麼生了?”
“什麼怎麼生了?就是那麼生了啊!”錢穗穗一臉無辜的說:“蟲子退了之後,伯伯讓人把這消息告訴了陶琳姐姐,後來陶琳姐姐就生了啊。”
生了,生了……
明明是喜訊,於洋卻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反應都反應不過來。
“於洋,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杜琴走了過來,一臉喜色:“太好了,你陶琳姐姐還健康嗎?”
“挺好的,有人照顧她呢。”
於洋如夢初醒,拽着錢穗穗就跑。
太好了,陶琳生了,陶琳生了!
於洋像是打了興奮劑似的,跑得飛快。
把錢穗穗往車上一丟,一腳油門就沒影了。
急的連交代都沒有。
衆人更高興了。
“打退了蟲族,陶琳也生了,雙喜臨門!”司徒坤砰的一聲打開一瓶香檳:“吃,喝,今天我們要好好慶祝!”
衆人一陣大吼大叫,那聲音直通雲霄。
張璇的腳受傷了,被電的有些痙攣,走路都不太利索,除了之前強趁着自己走之外,後面都是蟲子擡着她走,也幸好蟲子夠多,否則,恐怕擡不起她來。
“回來了?”
山間木屋,房門發出“吱呀”一聲,房門被人推開。
張璇冷冷看着他:“你是不是一直盼着我回來?”
楚翰笑了一下:“是啊。”
“你……”張璇想衝上去打他,可她身體還沒好起來,腿腳都站不住,只能讓蟲子把自己送回去。
“你不用這麼得意,他們遲早是我的囊中之物,不止陶琳和於洋,還有你的舒穎,遲早我會讓舒穎付出代價!”她惡狠狠的說着。
楚翰默然不語,走到廚房繼續做飯。
在房間的角落裡,蟲子的身影若隱若現。
咚咚,咚咚。
張璇一步一頓的跳了過來:“你應該還不知道吧?舒穎就快死了。”
楚翰不言語,切菜的動作都沒變。
“這次我說的是真的。”張璇笑了起來:“也怪不得別人,誰讓她的兒子是喪屍呢?他們雖然不能控制活人,但是在死人身上隱藏或者控制死人,還是能辦到的,到時候舒穎會死,死在我的蟲子嘴裡,屍骨無存。”
楚翰握緊了菜刀,忽然刀鋒一轉,砍向了她的脖子。
啪,一隻白嘩嘩的巨手捏住了他的手腕,將他推開。
推開楚翰之後,那隻巨手又化作了無數蟲子緩緩退了下去。
“你怎麼就不能乖一點?幹什麼一定要和我作對?”張璇滿是不解。
楚翰不說話,繼續切菜。
張璇瞪着他,她真討厭他,討厭他這無悲無喜的樣子。
“你等着,明天我就給你帶回來舒穎的屍體!”
楚翰手一頓,用力將菜刀丟了過去,噹啷一聲,砸爛了房間裡的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