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老林,樹叢茂密,但是月光依舊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照射下來,灑在那片空地上,形成了一片光圈。
光圈之內,有兩個動物正交疊在一起。
幽幽的綠眼睛閃着光,是狼。
陶琳最初沒有發現奇怪之處,只覺得這個狼有點怪怪的,待得她看清之後,俏臉一下變得緋紅,這個男人是不是有病,帶她來管觀看野狼的限制級。
腦子進水了吧!
陶琳認爲一定是這兩天下雨,把他的腦子給沖壞了!
“別走!”於洋按住陶琳不許她動。
陶琳用力掙扎,於洋乾脆把她摟進懷裡,咬着她的耳朵說:“再動,我現在就辦了你,剛好有他們助興。”
陶琳渾身一僵,果真不敢動了,只回頭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氣紅了眼睛。
她不喜歡看這種現場肉搏,行不行!
“別瞪我,你沒發現他們有點奇怪嗎?”於洋在她耳邊說,同時扳着她的小臉,讓她去看。
陶琳恨不能一口咬死他,乾脆閉了眼睛不去理會他。
於洋發現她半晌沒反應,咬着她的耳朵說:“他們已經死了。”
陶琳猛然瞪大了眼睛,死了?她剛剛還看到在動,定睛一瞧,果真還是在動啊!且地上的樹葉被他們一抖一抖的都在動。
陶琳回頭瞪了他一眼,爲了讓她看現場版,他也是拼了全力了。
“是喪屍。”於洋再次低聲說。
喪屍?
“這不可能!”陶琳搖了搖頭。
根據他們的資料和研究結果表明,喪屍已經失去了生育能力,在這方面也失去了能力,是不可能繁衍後代的。
聽到於洋的話,陶琳也顧不得是否是限制級了,拿出一個望遠鏡仔細觀察。
那兩匹狼外表的確還是狼的模樣,但是身上卻有各種傷痕,牙齒也比一般的狼要厲害,在月色裡泛着冷光。
陶琳心裡顫了顫,的確像是喪屍。
因爲他們身上的毛很茂密,喪屍的特徵不太明顯,於洋自己也不敢確認。
“好像真的是喪屍狼。”陶琳低聲說,同時心裡有個聲音說:完蛋了!
“走。”觀察好了,於洋帶着陶琳離開了哪裡,又讓陶琳將孩子們住的附近佈置好結界,兩人靠在樹下說話。
“真是喪屍的話,就糟了。”
“如果喪屍真的有了生育能力,那剩下的這些人也就沒活着的意義了。”於洋低聲說。
陶琳猛然擡起了頭:“你胡說什麼?”
於洋扳着她的小臉對着自己:“你覺得喪屍算是進化還是退化?”
陶琳看着於洋認真的眼睛,忽然無言以對。
他們算是退化嗎?可他們的確身體得到了強化,只要不爆頭,他們就能活着。
算是進化嗎?可他們吃人,以前也沒有絲毫生育能力,甚至連絲毫的智慧都沒有。
“一切都在慢慢改變!”於洋咬着她的耳垂說:“喪屍的視力、聽力都在恢復,如果他們真的有了生育能力,再有了智慧,你以爲人類還有活下去的必要嗎?”
陶琳渾身一冷。
“尤其是那些沒有絲毫改變的人類,他們沒變成喪屍,也沒變成異能者,只是普通人,到最後,他們就成了最沒用的人。”
陶琳想到了杜琴、顧辰還有孩子們,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用力推開了他:“不可能!”
“你就算不相信也沒用,這是真的。”於洋攤了攤手,無奈的說:“雖然我也很不想相信的,喪屍的能力的確在一點點的恢復,如果他們真的能恢復智力的話,到時候,人類就沒用了。”
頓了一下,繼續說:“你可以參考一下豆豆。”
豆豆?
陶琳如墜冰窖。
豆豆雖然不能言語,但是已經具備了孩子的智商,他知道喜歡誰,討厭誰,知道誰好,誰壞,甚至會對人用心眼,而且他已經和人基本沒有差異,至少外表看是這樣的。
如果所有的喪屍都像是豆豆一樣,陶琳真的不敢想象。
“豆豆不是喪屍王嗎?所以……特別一些。”
於洋笑了一下:“陶琳,你是真傻,還是在自欺欺人啊?”
陶琳猛然擡頭看着他,神色有些慌亂。
於洋摟住她,把她按在自己的懷裡:“放心,也沒你想的那麼可怕,豆豆進化是個漫長的過程,你想想我們給他吃了多少晶核,才讓他保持人形的?”
“喪屍就算要進化,短時間內也不會進化成人的,而且……你沒發現這兩匹狼基本看不出喪屍的模樣嗎?”
陶琳一想的確是這樣的,她也是在仔細觀察之後才能確定他們是喪屍的,否則的話,但看外表一點也看不出是不是喪屍。
她記得之前見過的喪屍狼、狗、各種動物,那都是渾身光禿禿的,牙齒鋥亮,這也是辨別是否喪屍的依據,可這兩隻身上的毛油光鋥亮的,絲毫看不出喪屍的模樣。
所以,陶琳沒有第一時間發現,所以她纔會誤會於洋。
“你的意思是他們兩個已經是進化過了。”
於洋點了點頭:“不錯,我認爲他們已經進化了。”
“但是……這怎麼可能呢,這裡是深山老林,連個人都沒有,他們是怎麼進化的?”
於洋想了想,最後看着天空說:“恐怕和那個地方有關。”
陶琳露出些許奇怪的神色:“什麼?”
“那個地方。”於洋指了其中一個方向。
陶琳神色一凜:“你是說化工廠。”
於洋點了點頭:“你不是說,那雨裡有一種很奇怪的味道嗎?和在桃園市聞道的味道差不多,是可以讓人變異的味道。”
陶琳點頭。
“興許這就是他們搞出來的。”
陶琳自然也有這樣的猜測,只是當確認的時候依舊無法接受。
“確定嗎?”陶琳問。
於洋笑了一下:“確定不確定,明天抓一隻就知道了。”
“抓什麼?”陶琳愕然問。
“抓狼啊!”於洋咬着她的耳垂笑道。
陶琳打了個哆嗦:“抓狼?”
“就抓他們其中一隻。”於洋曖昧的舔了舔她的耳垂。
陶琳呼吸一滯,連忙推開他,臉色潮紅的瞪了他一眼,捂着耳朵轉身走了。
於洋靠在樹上,仰頭看着天空,脣角閃過些許笑意:“小桃子,還是那麼敏感。”
“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你們的。”於洋的臉色漸漸的恢復了正經,如同在說一句誓言一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