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寂寞的清冷的夜裡,《生日歌》如天籟之音,從天而降,瞬間吸引了所有喪屍的注意力,喪屍聞聲,紛紛把目光投向了那個小店,距離近的,已經僵着腿移動了過來。
紅毛怔了一瞬間,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喪屍已經進入了小店,衝着他撲了過來。
他坐的位置是收銀臺,原本就緊靠門口,喪屍一進門就聞到了他的味道,在喪屍的眼睛裡,異能者是比普通人更甜美的東西,他們身上的血液更加的甘甜,肉質也更加的柔嫩鮮美,所以喪屍甫一聞到紅毛的味道,就像是餓了三天三夜的人嗅到了一桌滿漢全席似的,一個飛撲就衝了上去,抱住紅毛張嘴就咬。
紅毛反應很快,拳頭一握,手掌瞬間被火焰包裹,不退反進,一拳砸進了喪屍的嘴裡,火焰包裹的拳頭一下穿透喪屍的腦袋,喪屍哼哧哼哧了兩聲,方纔張着大嘴,死不瞑目。
紅毛抽回手,看了看掌心的晶核,嘿然一笑:“運氣不錯!”
“進去!”心念一動,晶核憑空消失。
與此同時,喪屍的大部隊已經聞聲衝進了房間,整個房間裡也亂了起來。
女孩看到喪屍衝進來,驚聲尖叫起來:“姐姐,救命啊……”
那聲音甚至蓋過了《生日歌》的聲音。
男孩們看到喪屍衝進來,均是拿起武器開始戰鬥。
他們這一隊人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多少都會點異能,之前利用喪屍佈置陷阱也給他們積累了很多戰鬥經驗,雖然這裡的喪屍很多,但是並沒有出現驚聲尖叫的場景,一個個鎮定自若,甚至眼中隱隱透出些許興奮的光芒來。
打喪屍,對他們來說更像是一個真人遊戲。
而更讓人吃驚的是這幾個男孩居然都是異能者。
之前用收音機收聽廣播的是個土系異能者——武重,他在門口築起土牆防止新的喪屍涌入。
玩手機的是木系異能者——劉穆,他的指尖生出藤蔓將喪屍纏繞。
紅毛的火系異能者——譚炎,一把火將喪屍燒成灰燼。
另外兩個沒有出手,卻已經被他們一一搞定。
雖然轟然涌入的喪屍給他們帶來了不小的驚嚇,但是在片刻後,三個人已經配合完成了捕殺,不過幾分鐘,殘留在小店裡的喪屍已經被殺光了。
遠處的角落裡,陶琳拿着望遠鏡觀察着,驚愕的瞪大眼:“他們這配合也太默契。”
於洋似笑非笑的勾了勾脣角:“打團戰,不默契會被踢的。”
陶琳歪頭看了他一眼,皺眉說:“……怎麼聽你這話像是在打遊戲似的?”
“他們本就將這當做一場遊戲。”否則的話,誰能視生命如無物!
陶琳調整了一下望遠鏡,觀察着房間:“他們一共有五個人,這三個人配合默契,基本沒有漏洞,另外兩個還沒出手也不知道是什麼異能,咱們想打敗他們恐怕不容易。”
“豈止不容易,簡直是天方夜譚。”於洋冷冷發聲,分析道:“出手的這幾個異能最少也是一階以上,土系異能至少一階,木系異能比土系異能還稍微厲害點,火系的那個紅毛,異能至少在二階。”
“那我的異能呢?”陶琳饒有興趣的問。
於洋打量着陶琳,看她目光灼灼的好像很好奇,猶豫了一下說:“從你剛剛的結界硬度來看,應該是二階左右,上下浮動。”
上下浮動是個什麼鬼?
迎着陶琳不解的目光,於洋解釋道:“你是精神系的異能,和普通的異能不一樣,精神系的異能多少都受到精神力的影響,精神力強的人,對異能也會有增幅。”
“這意思是不是就是說,如果我是一階異能,但是加上我的精神力,可以和二階相媲美?”
於洋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着她,像是在說“你在搞笑嗎”,但他也不得不承認,她的這句話的確能準確的表達他的意思。
“差不多吧,不過每個人精神力強弱不一樣,對異能的增幅也是不一樣的。”
“那我呢?”陶琳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你是精神系雙異能,的確比一般人厲害,但是這兩個異能又沒什麼大用,只是輔助而已,所以也算不上很厲害,可你能擁有雙精神系異能,也足以證明你的精神力比一般人強得多,所以你的精神力對於結界的影響還真的不好估計。”
這就是所謂的二階左右,上下浮動。
“……”陶琳的心情隨着他的話一會上一會下,簡直像是過山車一樣,於洋說完後,她的心情也複雜到了極點,緩了兩分鐘,才恢復過來。
“現在怎麼辦?”她覺得只有他們兩個,去打人家的團隊,貌似有點不夠看,不,是會死的很慘。
“先回去休息,明天再說!”
於洋說完,轉身就走。
就這樣回去了,不再搞點破壞嗎?要不要她幫忙把土牆收了,畢竟圍在那裡的喪屍也不少啊。
但於洋已經頭也不回的走了。
喪屍依舊在一下一下的衝擊着土牆,砰砰砰,在土牆上砸出一個又一個坑,撞的厚重的土牆都搖搖晃晃的。
“劉穆,快把那東西弄出來,土牆快撐不住了!”武重嚴肅的說。
“那東西在最裡面,位置太難找了!”劉穆指揮着藤蔓鑽進貨架的縫隙中,纏住音樂盒,把音樂盒從角落裡提了出來。
“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拿出來之後,他們才發現那也不是什麼特別的東西,就是個蛋糕店送的那種小玩具,荷花的樣式,中間點着就會呲出煙花,並且唱歌,難怪它一直唱《生日歌》,唱個沒完,唱的人頭都大了。
這東西是個奇葩,打開容易,關上難,除非斷了它的電,否則會一直唱下去,直到把電量耗盡爲止。
譚炎接過音樂盒,指尖火星一閃,轟的一聲,直接把它點着了。
一股燒塑料的味道在室內蔓延開來,別提多難聞了。
衆人紛紛掩鼻後退,譚炎面色陰沉的加大了火焰,直到把這東西燒成了灰,這才作罷。
“這東西好像是從外面飛進來的。”戴眼鏡的男孩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不急不緩的說:“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們。”
“還用你廢話,門都沒了,當然是被人陷害的!”譚炎聽到他不緊不慢的說話聲就彆扭,就跟把他放在油鍋裡煎似的,煎了一面就煎另一面,燒的他渾身難受。
從來都只有他陰別人的份,什麼人居然敢陰他!
戴眼鏡的男孩被他打斷了話,隨即閉口不言,只是眼中閃過些許冷然的光,晦澀不明,他轉身往樓上走去。
“你幹什麼去?”
“守夜。”